曹军先头部队攻进东吴水寨后,扫清了一路路障。后续到来的马步军也迅速赶到,曹军的船只碌续赶到,将粮草辎重运上了岸。
曹军冲入水寨后,曹操立即下令曹仁率两万精兵从陆路进攻寿春。两路大军势如破竹,很快攻陷曲阿、武昌……
转眼间,曹仁已逼近寿春,眼看东吴将全境陷落,孙权迫不得已下令迁都石头城。东吴大小官员已乱成一锅粥,眼看东吴全境陷落也迫在眉捷。
曹仁已率大军向寿春杀来,黄盖、太史慈勉强收络了些被冲散的兵将,拼凑成一只队伍赶来救寿春。两军在七里屯相遇,两军相遇后便仓促开战,东吴兵虽是败军,但对地理环境熟悉,更兼黄盖、太史慈英雄,首战就将曹仁迫退二十里。
寿春危机暂时缓解,各处被打散了的兵士又重新归到黄盖和太史慈的帐下,一时间,七里屯很快组建成了一支三万多人的东吴军防线。自古“哀兵必胜”,曹仁又亲自指挥曹军进攻多次,结果都一败涂地,不仅曹军没能前进半步,反倒折损了无数兵将。
曹仁大怒,亲自披挂上阵,来到阵前指着太史慈大骂道:“你等无知匹夫!东吴已是粪土之墙不可摧,你等还在此抗拒天兵,真是自寻死路!”
太史慈也不多说,骂道:“曹仁匹夫,废话少说,受死吧!”说完挺枪就向曹仁刺来。
曹仁一催马,横枪盖向太史慈。太史慈一杆长枪使得如怪蟒翻身,如金鸡夺食一般啄向曹仁。曹仁枪法也不弱,依占力大枪沉后发制人,连磕带挑,处处压制住太史慈。
两人战了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曹仁渐渐有些心急,枪法越使越快,恨不得一枪将太史慈刺死。太史慈看准了曹仁枪法的破绽,悄悄拔出肩上的白虎鞭,两马交错间,枪里夹鞭,重重一鞭打在曹仁左肩上。
曹仁大叫一声,手中的枪掉落到地上,调转马头就跑。在后面观阵的黄盖见曹仁败落,一挥刀,大喊一声:“冲啊!活捉曹仁!”率众冲了上来。东吴兵将冲上前,一阵猛砍、猛杀,曹军顿时兵败如山倒。
曹仁率着残兵退了二十里才停了下来,见黄盖没追来,这才下令扎下营寨。曹仁清点人马,这才知道这一仗折了一半的人马。曹仁重伤,又折损了许多兵马,只得写好奏报飞报给曹操。
曹操接到奏报大吃一惊,忙令夏侯渊率两万人马增援曹仁,不料,夏候渊人马刚行到半路,就被太史慈率一军从山道中冲出,截住夏侯渊厮杀,夏侯渊毫无防备,被太史慈杀得人仰马翻。
曹操接到夏侯渊战败的消息,大怒,下令于禁率水军从柴桑进军,包抄寿春,自己亲自率领精兵三万向七里屯赶来。此时,曹军大营精兵已所剩不多。消息很快传到江夏城内,诸葛亮大喜。
就在曹操率大军与东吴大军打得如火如荼时,细作来报,曹操抽调了荆州兵马增援于禁,荆州防守空虚。诸葛亮抓紧机会,让赵云率一支精兵,换上曹军的旗帜向袭取荆州城。将江夏城内所有兵士分成四队,第一队由我和张阳率领,第二队由段武冯林率领,第三队由魏延率领,第四队水军由杨云率领,悄悄离开了江夏城,向荆州城四面靠拢。
当晚,赵云赶到荆州城下,亮出乐进的旗号。守城见到乐进亲自前来,向下问道:“乐将军,丞相为何派你来荆州?”
赵云让兵士牵着乐进的马走上前,乐进口中塞住麻核,讲不出话来。赵云走马上前,冲着城上说道:“乐将军在与江夏一战中被弓箭射中脸颊,死里逃生才从江夏城中逃了出来,因此还暂时说不出话来。今日东吴残兵分兵袭取了我几个州郡,丞相担心荆州有失,所以派我等来拱卫荆州。”
陈矫拱了拱手,说道:“乐将军受苦了!一会兄弟我为将军摆酒接风洗尘。”说完下令打开城门。陈矫亲自出城相迎。
陈矫刚走到城门口,赵云以雷不及迅耳的速度拿下陈矫,缴了守城兵将的械。迫使陈矫交出兵符。诸葛亮拿到兵符后,让冯林、段武用兵符调出南郡守军,乘机占据了南郡。又命魏延率军袭取了零陵。
天明时,我们率军进了荆州城,在荆州城内做好布防后,诸葛亮命赵云率一支骑兵,快速袭取襄阳城。第二天下午,赵云已传来捷报,成功攻占了襄阳城。
刘琦忙碌着招览荆州部下,一时间荆州原部众都纷纷来投。整支军队渐渐恢复了些元气。
诸葛亮单独把我们叫到内室,让众人坐下后,向我们问道:“各位将军,你可知我为何派子龙快速袭取襄阳?”
我答道:“军师,我没猜错的话,军师是打算直袭许昌,迎回献帝。”
诸葛亮含笑点点头,说道:“知我者,宇驰矣。昨日,我已修书一封给韩遂,让他和马超共起西凉之兵从陇上出兵共破许都,为马腾报仇。”
诸葛亮接着说道:“曹操正与孙权要得难以抽身,若知道荆州有失,必然不肯罢休,而东吴现的败亡也时日无多。曹操取胜后,必须全力来复夺荆州。虽然我们现在兵马有所增加,但人马仍不及曹操的两成。曹操得胜后,必然士气大振,而荆州遭战乱后,锐气已失,实难与曹操相争啊!我们须得有个长远的对策啊。再者,我们迎回献帝后,也得有个妥善的地方安置献帝啊。”
杨云起身说道:“军师,离荆州二百里处有座落鹫山,那座山势险要,方圆二百里,易守难攻。旱路可直出长沙,水路直通吴会、巴蜀,是个顿兵积粮的好地方。十年前,黄巾之乱后,一股由青州而来的黄巾军占据了这座山,占山的两名头领,一名叫钻地鼠李俊奎,另一名叫铁头野猫李益松。两人占据落鹫山多年,整座山修整得如铁桶一般牢固,刘表、孙权几次派兵征缴过,但都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诸葛亮听完后,说道:“这地方好是好,只是如何能占得这个地方?”
杨云说道:“当年,我曾听说过,两人皆对刘皇叔敬重万分,刘皇叔在新野时,两人曾打算率部众来投刘皇叔。”
诸葛亮微微垂下双眼,摇着羽扇沉思了一会,叹息道:“如今皇叔已亡,又如何招募这些豪杰呢?”
我起身说道:“军师,这两人皆是绿林中人,我想,按绿林的规距找两人商谈,或许会有一线希望。”
诸葛亮说道:“话虽如此,可派谁去招募此二人呢?”
我看了看张阳,说道:“就让我和张阳去试一试吧。”
诸葛亮想了想,说道:“好吧!我派五千精兵给你们,你们多加小心。”
我忙说道:“此去,我们不带一兵一簇,就只我们俩人去。”
众人一起吃惊地抬头地看着我们。
事不迟疑,我们备好马匹、武器后就准备出发,诸葛亮叮嘱我们:“两位将军,此去招募能成则成,不能成可一定要全身而归。”
向诸葛亮告辞后,我们一路向落鹫山飞奔而去。两天后,我们来到落鹫山脚下。落鹫山果然是座好山,整座山一共七十一个峰,主峰顶上如同站立着一只飞落的鹰鹫,方圆两百里,两面临江,一面悬崖,只有一条进山的路,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们正在观看山型,几名喽兵模样的人举着枪走近,大声问道:“你等是什么人?敢在些窥视我山寨!”
我笑道:“我俩是来入伙的,还望几位行个方便。”
几个喽兵商量了一会,派一个喽兵上山去通报。不一会,一瘦一胖,两个寨主就骑着马,带着数百个喽兵来到寨门前。
胖寨主打马上前问道:“你二人有何本事,我山寨中可不留吃闲饭的人。”
我观此人脑袋圆实,头顶微秃,稀疏的几缕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一看就是知道是练过铁头功的人,此人一定就是铁头野猫李益松。而另一名寨主身材瘦小,衣裤紧紧贴在身,这套行头正是练轻功的人的打扮,此人想必就是李俊奎。
张阳把长剑一横,说道:“就凭我手中的长剑,足可以混口饭吃吧!”
李益松一摆手中的大斧,说道:“一柄长剑算不得什么,必须有真才实料才行。”
我看李益松这架式,如不在拳脚、兵刃上胜得过他,一切都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些绿林好汉生性质朴,只服实力强于自己的人,只可激将,不必浪费口舌。我将手中的长剑交给张阳,向李益松说道:“我二人虽然本事一般,十八般武艺样样稀疏,但我可在五招之内将寨住您打了爬下。”
李益松大怒:“那我就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说完将手中的大斧往地上一扔,在马上纵身跃起,双足在马背上一蹬,一记“罗汉撞钟”居高临下用铁头向我胸前撞来。
李益松来势凶猛,我寻思,若我躲开这一撞定会被这些绿林好汉视为胆怯。如今,云中真人传授我的无极无象神功已能应用,虽然还不能引万物之力唯我所用,但要分散开这一撞之力并非难事。我将全身一百零八个穴道全部张开,将胸腹上的所有经络连通所有穴道的脉络,让全身一百零八个穴道分散这一撞之力。
李益松一头撞中我的小腹,这一撞之力虽然凶猛,但瞬间就被分成一百零八个通道被泄掉。李益松如撞到了一团软软的棉花里,所有劲力无影无踪。
李益松大吃一惊,向我摆摆手,说道:“等会!”说完转身走到路旁,随手拿起半块城砖平举在手中,用头撞去,粗重的城砖立刻被撞得四分五裂。李益松自言自语地说道:“怪事,我还以为这铁头功多日不练生疏了。”说完走近头,面对我说道:“看你怎么再躲得过!”说完双手一措,卯足了力量如一头拼命的野牛向我撞来。
接了一招后,我已知道李益松铁头功的斤两,我决定以硬碰硬接他这一撞。我反转无极无像神功,借地面之力为依托,催动易筋经真气封闭所有毛孔和穴道,让全身变得如不透一丝缝隙铁石之躯。
就在李益松一撞的瞬间,我右足重重在地上一跺,借地面上传递到胸腹上的力迎住李益松的铁头。李益松一撞之下,撞得眼冒金星,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我刚要伸手将李益松拉起来,李益松突然向后一缩,大声叫道:“妖法!妖法!一定是妖法……”
众喽兵中冲出一个裹着黑头巾的喽兵,大声喊道:“二寨主莫慌,我来破这厮的妖法”说完抽出一道竹符一晃,用火点燃,喽兵将点燃的符往嘴里一塞,怪叫一声,像只欢蹦乱跳的猴一样扑了上来。
在我身后的张阳笑道:“哥们,让我来收拾这只‘猴’,说完跨前一步,拍出一记大力金刚掌。张阳的大力金刚掌已修炼多年,已能内外真力合一击出,威猛无比。喽兵见张阳掌力威猛,慌忙倦身躲避。不料被张阳抢前一步,伸手拧住后颈。喽兵正要挣扎,被张阳将他一把拎起,抛出一丈多远,喽兵被摔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痛得半天都站不起身。
众喽兵一阵惊慌,纷纷议论道:“二寨主和姜法师都被这两人打败了,这两人太厉害了!”
李俊奎挥了挥手,让手下喽兵安静下来,将手中的长矛递给一个喽兵,下马上前说道:“我来领教一下二位的高招!”
李俊奎下了马,曲膝一跃,弹起数尺之高,双手一展,像只貂鼠捕食一样向我袭来。我一记破玉拳迎面击去,以强势的拳力压制住李俊奎。李俊奎自知挡不住我的破玉拳,在半空中猛然收势,足尖刚触地,双手一挥,扔出一团粉沫之物将自己罩住。我不知这粉沫之物是否有毒,忙退后几步避开,飞灰散尽,李俊奎已无影无踪。
我寻思,难道这钻地鼠真懂得这循地之术?我刚想到这儿,李俊奎突然从我身后冒出,一招“仙人指路”以掌化剑向我后脑袭来。我听到李俊奎破地而出的声音,反身一招“狮子抱月”双拳向李俊奎锁去。李俊奎灵巧地用手臂在我手肘上一磕,化解开劲力,顺势又钻回到洞里。
其实,这循地之术并不神秘,只是这地面之下预先挖好了通道,人在这些通道中由下往上向对手发起突然袭击。
我忙蹲下身子,伸开手掌贴在地面上,忽然,我感觉前方传来一阵微微的震动感。我心想,这儿一定就是李俊奎破土而出的位置,地面上的土粒发出一阵微微的颤动,我扬起手,一记“分水掌”重重击到地面上。李俊奎在地下被“分水掌”隔山打牛的掌力一轰,慌忙穿破地面上厚厚的浮出钻了出来。
李俊奎一抱拳,鞠身说道:“我服了!”
我忙还礼道:“寨主承让了!”
李俊奎一摆手,众喽兵闪开一条路,说道:“请!”
走进山寨,整座山寨治理得井井有条,七层叠箭岗交错排列,滚木、擂石堆码整齐,房舍整齐、粮草满仓……
来到聚义厅中,李俊奎执意要让我坐头把交椅,我连忙推辞。李俊奎执着地说道:“宇驰兄,近日已听闻曹贼即将攻陷东吴,这落鹫山本是前出荆襄,后通巴蜀,水路通东吴的兵家必争之地,曹贼取得江南后必然图谋这座山寨,虽然这座山地势险要,但山寨中兵微将寡,如何抵敌得住曹贼的数十万大军?众弟兄弟正需要像宇驰兄一样的英雄来率领大伙抵御曹贼呢。”
李俊奎的话说到了我的心眼里,我忙说道:“其实,我们此来主要是和两位寨主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相商,还请两位寨主帮忙。”
李俊奎和李益松相互看了一眼,说道:“宇驰兄请说。”
我这才把重夺荆州,打算借落鹫山顿兵积粮之事向两人说了一遍。李益松听完,一拍大腿,说道:“原来你们是刘皇叔的部下,怎么不早说!要不是刘皇叔……我们早投到刘皇叔军中了。”
李俊奎吩咐摆酒为我们接风。席间,我向李俊奎问起如何认识刘备的经过。
李俊奎沉默了一会,说道:“想当年,十常侍专权,盘剥天下百姓,我们为了混口饭吃加入了黄巾军,我们随张角的部队攻陷几个城池后,就被朝庭调来的几路兵马围困,我们奋力打败董卓后,被赶来增援的曹操围攻,曹操军队装备精良,几阵打下来我们竟被曹军合围,当时张角将军战死,我们剩下的人已不多,曹操的军队也损失不少,曹操欲将我们尽数除之而后快,多亏刘皇叔多方周旋,才放了我们一条生路。”
我谈到准备迎回献帝的计划时,李益松脸上泛出一丝不快,说道:“当年,若不是皇帝宠信十常侍,弄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们又何苦放着良民不做,去投黄巾军。如今是有国不能投,有家不能回,只能在这山头上做山贼。”
李俊奎也感叹地说道:“我们以为,天下之主就应该像刘皇叔这样的有德之君当担,只可惜皇叔他……”
我对二人说道:“当年灵帝继位时年幼,所以朝政才被十常侍和外戚控制,其实,皇帝也无奈啊。如今献帝也同样被曹操控制着,所以才致天下群雄割据,战乱不断。刘皇叔毕生的志愿就是迎回献帝,重整大汉河山。皇叔虽亡,但皇叔遗志尚在,如今诸葛军师正鞠躬尽瘁率领众将士在完成皇叔的遗志。献本出生在乱世,曾逃亡乱军之中,几番被叛贼欺凌,深知民间疾苦,若献帝能重执大汉政权,必能爱惜天下百姓,这才是天下百姓之福啊!”
李俊奎和李益松边听边点头,说道:“听兄一席话,如同拨云见日啊!”
日落时分,我们已准备起身回荆州,李俊奎诚垦地对我们说道:“请两位转告诸葛军师,我二人誓死忠于汉室。”说完从喽兵手中拿过一支箭,折箭盟誓。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