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诸葛亮来到江边检查水军的战备情况。所有的“铁甲舰”都已完工下水,战船上的武备都已装备整齐。其余数百艘战船都随时待命在水寨中,船上兵士满员,刀枪整齐,只要一接到命令随时可以出寨出战。
诸葛亮赞叹道:“郭家治理水军真是有方啊!”
我对诸葛亮说道:“丞相,即然现在已万事俱备,就要在曹军进攻之前向曹军发起进攻,可不要让曹军占了先机。”
诸葛亮赞同地说道:“今日和你一起来巡视水军,就是看一看水军的战备情况怎么样,才可定下进攻曹军的日期。”
从水寨回来后,诸葛亮立即召来所有将领到府衙议事,众将听说要对曹军开战了,都非常兴奋,一起抱拳行礼,说道:“请丞相下令!我等万死不辞!”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点点头,说道:“这一仗,关系到汉室中兴,能否一统天下,关键就看这一仗的胜负了。”
诸葛亮看了看众将,接着说道:“这一仗,我们将和曹军在水陆两方同时展开作战,曹操虽然兵多,但我军兵将士气正胜,又有荆州为依托,所以,这一仗我们有全胜的把握。这一仗,我们不仅要赶走曹军,还要重歼曹军主力,同时收回襄阳,夺取樊城,打开进军许昌的大门!”
众将齐声喊道:“谨听丞相吩咐!”
诸葛亮拿出一支令箭,交给赵云,说道:“子龙,你与张苞、关兴、段武、冯林四位将军率荆州城外之兵随时待命,只要见到曹军水寨火起,就率大军直取曹营!”
赵云接过令箭,大声说道:“得令!”
诸葛亮抽出第二支令箭,对我和张阳说道:“宇驰,张阳二位将军,近日夜间北风强劲,你俩率所有‘铁甲舰’依计夜袭曹军水塞。”
我和张阳上前接过令箭,说道:“得令!”
诸葛亮将第三支令箭交给郭毅,对郭毅说道:“郭老将军,你率一百艘战船尾随宇驰、张阳二位将军,只待突袭得手,老将军就和宇驰、张阳二位将军一起共破曹营水寨。”
郭毅接过令箭,朗声说道:“得令!”
诸葛亮叫过郭滔、郭江、郭月儿、司马越,将第四支令箭交给他们,说道:“几位将军率剩下的所有战船,分成两队,一队从曹军水寨上岸,从西岸进攻曹军旱寨,另一队冲出曹军水寨后,延襄江北上,以最快的速度直袭襄阳。”
……
诸葛亮分派完任务后,密令第二天夜里寅时进攻曹军水寨。
黑夜中的大江一片沧芒,黑夜与大江紧紧相连,大江中掀起的波涛像一块块黑色的翡翠相互撞击成一缕缕碎沫飞溅到江中,江水发出阵阵惊恐的咆哮,北风吹得正紧,天空中阴云黑沉沉地向大江中压来。风浪声掩盖了水轮推进的响声,黑暗掩盖了我们的身影,我们在黑暗中悄悄向曹军水寨靠近。
我和张阳转头向后看了看跟在我们后面的船队,张阳说道:“哥们,只要这大火一起,咱们的后续部队就能很快在沿岸登陆。”
我点点头,说道:“但愿咱们能突袭成功!”
前方已可见点点灯火闪亮,虽是初冬,江东的天气虽然不及北方寒冷,但也寒风刺骨。曹军除了巡视的兵将外,都已酣然入睡。我摇动令旗,让所有“铁甲舰”在离曹军水寨一里处停下,一字排开,将船头对准曹军水寨。
兵士们将“铁甲舰”排开后,迅速将飞翼挂好在滑翔剿内。我一挥令旗,二十张燃着火星的飞翼腾空而起。
巡营的曹兵见到飞翼从天空中飞过,不知是何物,只顾呆呆地盯着天空看。飞翼飞出五里后,从天空中落下,载在飞翼上的五十多斤硝石、硫磺、猛火油一起洒出,被火捻一点,立即燃起大火。曹军水寨栅栏密集,为方便兵士在水寨中训练,水寨中搭建的简易木桥纵横交错,所有木质的器物一沾到火立即就被点燃。飞翼落入水中的很少,第一拨飞翼飞出后,曹军水寨就有十多个地方燃起大火。
正在抬头仰望的曹兵这才初如梦醒,惊慌失措地喊道:“汉军劫营了!汉军劫营了!失火了!失火了!”
曹兵惊慌的喊声才喊出口,第二拨飞翼已弹射飞出。北风吹得正紧,到第五拨飞翼飞出后,曹军水寨后方以北已被大火笼罩。
吕旷、吕翔、吕通、吕建见后寨起火,忙下令战船疏散,但整个后寨已被大火围住,后路被断,战船只能从前寨疏散,前寨水道虽然宽阔,但也仅能两艘连环战船并行,曹兵听到向前寨疏散的命令,所有战船一拥而出,大船堵住小船,小船卡住大船,匆忙中竟将几条出入的水道全部堵住。大火被北风一吹,火借风势,由北向南漫延开来。
吕翔在慌乱中镇静下来,看到又一排飞翼飞过,立即想到偷袭曹军的船队就在寨门之外,立即组织了十多只战船向水寨外冲来。
我们刚把两百张飞翼发射完,就见到曹军战船正从水寨中冲出,我下令所有“铁甲舰”侧向排开,将两舷的炮口对准曹军水寨大门。
吕翔见到我们船身侧而正对曹军大寨,心里非常高兴,大笑道:“来呀!上大弩!用大弩将前面的所有战船给我统统击沉!”
曹兵慌忙拉开弩弦,将粗重的弩箭放到大弩之上,吕翔双目注视着与我军船队的距离,催促曹兵快速划浆,右手高高抬起,只要我方船队一进入大弩的射程,就下令发射弩箭。吕翔心想:“敌军战船全横在江面上,简直就是个天然的攻击目标,只要一进入射程就可将他们全部击沉到江底……”
张阳双眼紧紧盯着正在赶来的曹军船队,转眼间曹军船队就进入了我们的火炮射程。张阳将手一挥,大声喊道:“开炮!”
数十门火炮一起开火,火药从炮筒出推出铁丸击穿了曹军战船,又在船舱中发生了爆炸,曹军战船被轰得肢离破碎,还没等吕翔明白过是怎么回事,已被爆炸的气浪给掀到江里。
发射完飞翼,击破了曹军的先头部队,我将令旗一挥,所有“铁甲舰”分成三队冲进曹军水寨。
曹兵见有战船冲向水寨,忙放下横江的铁锁准备阻挡,不料,“铁甲舰”航速飞快,不等铁锁放下,已冲进大门,楼台上的弓弩手一阵乱箭,射翻了沿岸的曹兵,两侧火炮同时开火,将水陆两侧的箭岗,僚望台……轰成齑粉。“铁甲舰”冲过后,左右两旁的工事、曹兵皆被轰散。郭毅的船队随后赶到,从战船上冲下数千名兵士,呐喊着登上江岸,冲向曹营。
冲进曹军水寨后,我下令加速前进,率领几艘“铁甲舰”冲到前方的水巷中,正遇到被堵在一起的曹军船队,我下令所有“铁甲舰”在“丁”字形的水巷内做九十度拐弯,用一侧的破城弩发射巨木砸向被堵的曹军战船,曹军战船被巨木一砸,为首的数艘战船被砸破,江水涌进船舱,半沉在水中,将水巷彻底堵死。
我们凭借“铁甲舰”灵巧的机动性顺利地穿过了水巷中的直角拐弯点,在正中的水道上与其他“铁甲舰”汇合,占据主航道,堵住从这条航道突围的曹军船只。
曹操在睡梦中被人叫醒,听说水寨起火,忙问明是什么方向起火。曹操听说火从北方起,大吃一惊,心想:诸葛亮是怎么绕道北方放火呢?不管诸葛亮是怎样调度兵马,大火既然从北方烧起,那么诸葛亮的主力一定布置在江北,如果大江以北的路被截断,粮道就将被截断,如果诸葛亮屯兵江北,与荆州相互夹攻我军的话,我军危矣!想到这儿,曹操下令让徐晃带三万重兵前往北岸驻守。曹操分派完众将后,披了件披风,手执钢斧亲自到阵前指挥。
火势越来越凶猛,不到一个时辰曹营水寨已经被燃着一半,赵云见到江北火起,依照诸葛亮的命令指挥兵士向曹营冲去,曹军一边被火烧,一边又被突袭,一时混乱不堪,正营又被调走了三万兵马,曹军一时抵敌不住,很快第一道防线就被冲破。
张辽知道第一道防线被攻破后,立即率军来到中营堵住赵云,双方一阵混战,正打得难解难分时,郭毅率人马从侧翼杀到,张辽手下的人马被两军一冲,立即馈不成军。张辽只得边战边退。
眼看大火将近,张阳笑着对我说道:“哥们!我现在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了。”
“什么道理?”
“为什么各国都要发展航空母舰,原来航母的威力有这么大,就算是这咱这最原始的航母也能把数十万曹军烧个焦头烂额。”
我笑道:“你不会等回去后,也改行做舰载航空兵吧?”
张阳笑道:“哥们!我要像你一样,会驾歼击机,我准去竟选做舰载航空兵,驾着战机从航母上一跃而起,将炸弹扔向远方敌人的头上!”张阳边说边摆了个“失落”的“造型”。
船上的兵士虽然听不懂张阳说的话,但都被他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一个兵士上前说道:“二位将军,大火就要烧过来了,咱们是不是往后挪一挪?”
我正要下命令后撤,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撞击声,一艘硕大的连环战船正撞开燃着大火的高台,率着几艘战船从火海中冲出。站在船首指挥的战将正是吕旷。
张阳看着曹军战船,说道:“哥们,这次咱们得群狼斗恶虎了!”
我对张阳说道:“咱们就把这只恶虎给撕吃了!”
我下令所有“铁甲舰”向两侧散开,分为两队,前六艘从两侧炮轰连环战船,剩下的所有“铁甲舰”迎正面向曹军战船开炮。
船队刚重新编好队形,一支粗重的弩箭已凌空飞来,射向正中的一艘“铁甲舰”,幸而“铁甲舰”船身修长,又有铁甲包裹,硕大的弩箭擦着船身而过,只将船身碰凹了一块。
吕旷见“铁甲舰”被击中后,只是在水中晃了晃后快速向前冲来,不禁大吃一惊,眼看“铁甲舰”将近,吕旷忙下令船上的弩兵放箭迎敌,兵士们见到有箭矢飞来,一起退回到台楼里,箭矢射到“铁甲舰”上纷纷落入水中。
“铁甲舰”飞快地前行,转瞬间就与连环战船相汇,吕旷下令舵手将船使劲往右靠,试图借用连环战船船体庞大的船体挤瘪“铁甲舰”,连环战船刚靠近,火炮已响起,十多杖铁丸射穿了连环战船的船身,在船舱中爆炸。连环战船虽然挨了十多炮,但这艘连环战船由十五艘战船搭建而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两侧的“铁甲舰”又用破城弩抛射出十多根巨木,将两侧的船身砸得稀烂,但仍没能让这艘巨船停下。
我忙带着两艘“铁甲舰”冒着曹军的箭矢迎头冲到连环战船前,压低火炮炮口,向吃水线的位置连开数炮,连环战船被轰开几个大洞,江水飞快地灌入,船速很快就慢了下来。
剩下的十多艘“铁甲舰”快速从两侧抢入,用火炮击中了紧随其后的几艘连环战船。
大火已经漫延过来,我下令所有“铁甲舰”快速后撤。为防止曹军还有后援,我和张阳断后,掩护着大家先撤。
连环战船虽然被重创,但还能前行,吕旷冲到船后,一脚踢开舵手,亲自掌舵将船横转过来,打算将水道的唯一的出口处堵住。看到吕旷要封堵出口,我下令所有“铁甲舰”快速地从出口处冲出,我最后冲到出口处,正要从最后的一丝缝隙中钻出去,忽然从连环战船上扔下一只巨大的铁钩将我的船尾挂住,张阳忙跑到船尾,用刀割断绳子,粗如胳膊的绳子被割断时,连环战船已将出口堵死。
吕旷站在船首向着我们狂笑道:“李宇驰、张阳!我认识你们!今天我就将你们一起堵在这儿,咱们一起葬身火海,只要干掉你俩,我死也瞑目了!哈哈哈!来呀!放箭!”十多名弩兵立即对准我们放箭,几名曹兵搬来石块向下砸来。
“铁甲舰”被几块大石块击中后,在水中剧烈地摇晃,兵士们见被困住,都非常惊慌,张阳问道:“哥们,现在怎么办?”
我镇静地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冲出去,用火炮轰开一个缺口,利用水流和铁甲舰速度的优势,从缺口中撞击冲出去!”
张阳说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曹兵老扔石块,我们也撑不了多久。”
我拉住张阳说道:“一定要带大家冲出去,我去会会吕旷这小子!”
张阳正要伸手拉住我,我已从甲板上捡起一柄单刀,扯住一根从连环战船上垂下的长绳,用刀拔开矢失,蹿到连环战船的甲板上。
我一记“秋风扫落叶”将手中的单刀一抡,将几个正在搬运石块的曹兵砍倒,抢前几步,又将船舷边的弩兵杀散。
吕旷手执一对短戟就向我冲来,哈哈大笑道:“李宇驰,我早就想会会你了!”说完,一招“双龙出海”平挺双戟向我刺来。我用刀砸开双戟,刀走中锋,向吕旷脑门劈去。吕旷连忙向后退让,我右脚用力在甲板上一蹬,刀尖指着吕旷的心窝追着吕旷刺去。我一招化二式,攻得吕旷手忙脚乱,吕旷忙收回双戟架住我的单刀,大声喊道:“快抓住此人,只要能活着从这儿出去,赏金千两!”
曹兵听到吕旷的喊声,十多个胆大的曹兵举着刀枪就向我围来,我用力一拧单刀,迫开吕旷,从地上捡起一根长绳作鞭,一甩手,重重一鞭抽在一个曹兵的脸上,一注血珠溅出,曹兵大叫一声,倒在甲板上。
吕旷自知不是我的对手,边挥动铁戟,边大声喊道:“上啊!快上啊!”几个曹兵犹豫了一下,只是举着刀枪畏缩不前。
曹兵见我被围住,飞快地跑到船舷边上对着下面的“铁甲舰”放箭、投石块,我一扬长绳,缠住一个曹兵的腿,用力向后一拉,将曹兵拖倒,借住曹兵的体重为固定物,向前一跃,跃回船舷边上,举刀向将几个投石的曹兵砍去,这时,吕旷大声喊道:“用箭射他!用箭射他!”正在放箭的几个曹兵忽然用弓弩对准我,我忙拽过一名曹兵挡在身前,“嗵!嗵!嗵……”几声响过后,曹兵的身体已被箭矢射穿。
身后的火光越来越近,连环战船的尾部已被大火点燃,剩下的曹兵已扔下手中的兵器,逃到水中逃命。船舱内响起几声沉闷的炮声,船剧烈地晃了晃,船身开始向左倾斜。吕旷伸手抓住木栏才将身子站稳,吕旷立足刚稳,突然将手一扬,将一只短戟向我投来。我一侧身,让过短戟。船下又传来一连串炮声,紧接到感到一阵撞击的摇动。我知道,张阳正指挥“铁甲舰”撞击而出。
转眼间,大火已烧到船中央,我忙抓住一根绳子跑到船头,正要往下跳,吕旷突然发疯似地举着剩下的一支短戟向我冲来。我只得转身迎战吕旷。
吕旷已决心拼死一搏,手中的短戟已不顾招式,乱刺乱砍。本来,吕旷并不是我的对手,但一个不要命的人拼起命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异常勇猛。
我与吕旷斗了几招,脚下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喀嚓!”一声剧响,环战船从中间折断,船体开始快速下沉,浸到江水中的船尾从江中冒出滚滚浓烟。如果此时再不弃船逃走,就算再会游泳也会被战船下沉产生的水流一起卷到江底。
我已听到远处传来了张阳和兵士们的叫喊声:“哥们!李将军!快离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