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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襄阳撤军

曹操逃回营中后,夜袭襄阳的人马回来的不到五千,又见到营寨被劫,曹操心中万分恼火。

到了正午时分,张辽不仅将曹仁、张郃、高览带了回来,还救回了五百多曹兵。曹操见到几员战将平安归来,心里才稍安了些。

曹操将司马懿叫到帐中,说道:“仲达啊!你说得没错,荆州与襄阳如不先攻破襄阳的话,荆州就如同水中月,境中花啊!”

司马懿行了个礼,说道:“丞相,我军遇袭,眼下必须还得防备李宇驰再次来袭,我们先先整顿好兵马,修整好营寨再议夺取荆州的计策吧。”

曹操叹了口气,说道:“若当初出兵之时,能听取你的建议,以樊城为据点,先攻下襄阳,再图荆州的计策,也不至有今日损兵折将之故啊!”

司马懿宽慰曹操道:“丞相,胜败乃兵家长事,我军虽败,但兵力、粮草均损失不大,与敌军相比,仍旧占据数倍的优势。敌军兵少粮不足,利在急战,我军兵多粮多,可用持久之战法拖垮敌军。我们不如先集中兵力攻取襄阳后,步步为营进逼荆州,只要荆、襄两城一破,进出东吴的门户就敞开了。”

曹操听完,默然地点点头。

曹操连败数阵,心里非常烦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直到天色微明时才迷迷糊糊睡去,一觉醒来后感到头痛难忍。军医看过之后,诊断为头风病复发。军医开了些药,让人给煎好送到曹操面前,曹操刚抬起药碗,正要喝下,突然一名小校来报:“丞相!大事不好!”

曹操将药碗放下,问道:“何事惊慌?”

小校匆匆忙忙地说道:“丞相,韩遂、马超出兵袭取许都,夏侯渊将军从阳平关回军救援许都,不料,在回军的路上被汉军黄忠追上,混战中,夏侯渊将军被黄忠斩杀。”

曹操听完,只感觉头痛欲裂晕了过去。曹操昏昏沉沉昏睡了两天,醒来后头少痛了些,只感觉到浑身酸软。喝了点粥后,披了件衣服叫上两个随从到帐外走走。

曹操边走边和随从聊些家事,突然见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往一个大帐后一闪,曹操大声喊道:“快捉住奸细!”

两个随从拔出刀,上前将躲在大帐后的人按住,并搜出一封信来交给曹操,曹操打开信一看,信是军中主薄杨修写给曹植的。杨修在信中写道:“子建(曹植),今丞相东征战事不利,且头风病发作,丞相已昏睡两日,水米未进。吾观丞相之疾恐一时难俞,且有性命之忧。子建乘此良机,将子桓(曹丕)诛杀,……”

曹操信没看完,已是气得七窃生烟。咬牙切齿地说道:“杨修啊!杨修!你多次挑拨我父子关系,间接害死荀彧……这些账我都还没跟你算,只因为爱惜你的才华才留你到现在。没想到你竟然敢教唆子建造反,今日不杀了你更待何时?”

曹操气冲冲地带了五十名刀斧手来到杨修帐中。杨修正得意地幻想着将来曹植成了魏王后,自己也跟着飞黄腾达。突然见到曹操带着刀斧手来,顿时吓得手中的酒杯也掉落在地上。曹操将杨修的书信往地上一扔,大声喝道:“拉出去斩!”

斩了杨修后,曹操召集文武官员到帐中商议具体围攻荆襄的策略。众官讨论了一会,荀攸上前说道:“丞相,臣以为,荆襄两个地方相距不远,所以,两城之间才可呈犄角之势相互呼应,若要破其中一城,必须堵住其中一城的兵马,方可取胜。”

蒯越也出列说道:“丞相,我同意荀大人的看法,襄阳与荆州相比,襄阳城地小人稀,而且城郭连水,我军可以大军阻住荆州对襄阳的驰援,然后以水陆大军围攻襄阳,就算那襄阳城是座铁城,我数十万大军也可将其磨为平地。”

……

曹操听完几位将官的看法,说道:“就按众卿说的办,令水军在襄江沿岸扎下水寨,先攻取襄阳城!”

两天后,曹操命司马懿率五万大军坚守住荆州通往襄阳的各处通道。自已亲往襄阳亲自指挥攻取襄阳之战。

我查觉曹操的意图后,非常担心,若策应襄阳的通道被堵死,诸葛亮在襄阳必然孤立无援,再加上曹操水陆大军二十五万围攻襄阳,襄阳城无异危如累卵。我几次亲率兵将试图打开通往襄阳的通道,但都被早有防备的曹军挡回。曹军在各处通道险要之处都筑好坚固的工事,见到我们进攻,并不出战,只以弓箭射击,我试图派“竹坦克”冲破弓箭阵的封锁,但司马懿已早准备好破“竹坦克”之策,以绳系巨石悬于高处,让兵士来回拖动、提放绳索甩动巨石,砸毁我“竹坦克”十多辆。强攻不行,我们来到司马懿阵前叫阵,可任凭我们怎么叫骂,司马懿就是紧闭营门,不以理睬。

我与众将都非常担忧,可任我们想尽办法也无法攻破司马懿布下的路障。我将众将召集到府衙内商议战事。众将建议各不相同,有的主张不惜代价攻破司马懿布下的防线,打通襄阳的通道;也有的主张静观其变;还有的主张从水面出兵支援襄阳……

大伙商量了好一会,只有张阳默不着声,等众人说完后,才开口说道:“哥们!我认为襄阳城城小郭低,就算我们能顺利地把兵将送到襄阳城内,可粮草怎么办?这战事一开,兵将吃不饱,这仗怎么打?”

众将听完商议了一会,都觉得张阳说得有理。张阳接着说道:“现如今,曹操全力围攻襄阳城,而襄阳城一旦被围,必然水泄不通,如果和曹军在那儿决战的话,这不等于裤裆里打麻将__施展不开嘛。现在曹军已经占据了主动权,襄阳城已经孤立,何不乘曹军立足未稳,我们撤走襄阳城中的兵将,将所有兵将集中到荆州,再和曹操在这开阔之地决战。”

郭毅赞同地说道:“老夫也很赞同张将军的建议,襄阳本是四战之地,并无险可守。而我们占据荆州地利,正利于我们用兵,更何况荆州江面宽阔,而我军主力又全集中在水军,若将曹军引到荆州江面上决战,正用己所长克敌所短。只要能破了曹军水军,就可消灭曹军三成兵力,这样,曹军必然败回。”

我赞同地点点头,郭毅接着说道:“现下,我们战船共计数百艘,而曹军水军初到襄江,还未作好战备,不敢轻易和我们交手,我们何不乘此机会从水路撤回襄阳的将士?”

众将听完,一至赞同郭毅的建议。

我正要准备派将,郭毅一抹银须,朗声说道:“宇驰将军,这件事就交给老夫吧,老夫别的能耐没有,在水面上捣腾的技俩还能应付得过去。”

郭毅话刚说完,郭滔和郭江一起走上前说道:“宇驰将军,就让我们父子三人一起走一遭吧!”

我考虑了一会,说道:“我这就写信通知丞相,让他作好准备,三位将军可连夜做好启航的准备。收到丞相的回信,就启航前往襄阳。”

“是!”

我写了封信,将接应襄阳的撤军的计划写好,交给一个办事精细的小校,让他马上起程,设法将信送到襄阳,交到诸葛亮手中。

第二天正午,小校马不停蹄地送来了诸葛亮的回信,诸葛亮在信中写道:“多亏宇驰想得周道,若在襄阳与曹军决战,势必大败。今襄阳还有战船数艘,我已下令战船沿江布置,暂时拒住曹军战船,以方便我水军接应襄阳军民。但襄阳军民众多,我已下令子龙率所有骑兵率领部份兵士由北向南突围,皆时,还请宇驰将军接应。”

收到诸葛亮的回信后,我立即下令战船起航,前往襄阳接回众军民。我又让郭月儿、司马越亲率五艘“铁甲舰”在后策应,以防不测。

郭毅率船队走后,我让李俊奎和李益松两人各率两千人埋伏在曹营两翼,如果赵云率军杀到的话,就从侧翼进攻曹营,以分散曹军集中在中军的兵力。我与张阳各率三千人马,主攻曹军正营,接应从襄阳突围的大军。

两天后的傍晚,一名小校匆匆来报:“郭老将军已接回襄阳军民,正往荆州方向而来。”

我立即率兵将出了城,来到曹军营寨前埋伏等候接应赵云。

过了两个时辰后,天色已黑,忽然听到曹营后方响起一片喊杀声,我知道是赵云正在率军冲击敌营了。我一挥手,李俊奎和李益松率着盾牌兵从侧翼冲向曹营,曹军见有人劫营,忙下令放箭。

李俊奎和李益松率着盾牌兵缓缓前进,曹军见我军不退反进,忙从中间大营调来更多弓箭手放箭退敌。

我见曹军中营人已稀疏,一挥长剑,率着众骑兵向前冲去,为数不多的曹兵立即向我们放箭,几支稀疏的箭矢落下后,我们已攻进曹军大寨。我们刚破门而入,一队结成阵列的曹兵已挡在我们面前。我一挥剑,兵士们一拍马,举着刀枪就冲进曹军阵列。两军一冲撞,顿时喊杀声响成一片。

张阳带着人马随后赶到,我对张阳喊道:“快!无论如何也要冲开这道阵列,扫清后方两侧的弓箭兵,为赵将打开通道!”

张阳大吼一声,一拍马,率众杀入曹军阵列中,曹军阵列由衮刀兵和长枪兵组成,我军虽是骑兵,但曹军准备充分,人数众多,像一堵铜墙铁壁将我军挡在了中营,曹军攻击凶猛,地势又不开阔,我军骑兵的优势无法发挥,无数骑兵纷纷从马背上跃落。

前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如果不尽快冲开这面“铜墙铁壁”,破了前方的弓箭防御,我军将有无数兵将倒在弓箭下。想到这儿,我只得下令埋伏在骑兵之后,准备用来冲击弓箭阵的龟甲兵先冲击曹军的阵列。

龟甲兵立即合并盾牌相靠,排成一列,如一条蜈蚣般地冲入敌阵中。曹军见龟甲兵凶猛,又全身铁甲武装,忙交叉长枪架成围栏挡住龟甲兵,突然,龟甲兵两侧盾牌一张,数百把利刀伸出,紧贴在两旁的曹兵立即被刺倒数十人。曹军一惊慌,忙向两旁闪开,龟甲兵一合盾牌,全力向前一冲,将曹军的列阵撕开一个缺口。我忙指挥骑兵从缺口中向前冲,几百骑兵从缺口中连冲带撞冲杀过后,曹军阵势已大乱。

张阳率着手下的骑兵在缺口中来回冲撞,死死将缺口撑住。我率领着龟甲兵和一队骑兵冲出了曹军阵列,我还没来及勒住马,几支飞箭已向我们飘来,我用剑拔开飞矢,龟甲兵已冲上前,举盾挡住箭矢,步步逼近曹军弓箭阵。我一挥剑,身后的骑兵摘下弓箭开始与曹军对射,掩护龟甲兵。

不一会,龟甲兵已冲进曹军弓箭阵,举刀砍翻前排的数十名弓箭手,曹军见龟甲兵身披铁甲,刀枪不入,一时感到非常惊慌。就在曹军这一失神的工夫,骑兵已冲了上来,人踩马踏,曹军顿失伤亡一大片。这时,赵云已率军杀到,龟甲兵忙推开两旁的栅栏,赵云率着大军跃马冲了过来。

赵云见到我,忙抱拳行礼,说道:“宇驰将军辛苦了!”

我忙还礼说道:“子龙将军快随我来,前面还有曹兵呢!”

我们返身冲回曹军的阵列前时,张阳见到我,大声喊道:“哥们!快!我快撑不住了!”

赵云一拍马,手舞长枪就向曹军阵列中冲去,赵云一杆枪如飞龙在天,曹兵挨着就死,沾着就亡。曹兵一员副将大声问道:“来将是何人!”

赵云将长枪一摆,大声喝道:“吾乃长山赵子龙!”

曹兵听到赵子龙的名字,都犹如雷击一般,吓得向后一闪。

赵云长枪一扫,扫开面前几名曹兵,打马往前一冲,率着大队人马从层层交叠的曹军阵列中冲了出去。

我见大队人马都冲出了曹营,下令吹响号角,让李俊奎和李益松撤军。曹军见我们撤回,也不敢来追赶,只是派重兵紧紧守住营门。

回到城中,安顿好各路兵马后,我这才清点损失的兵将,这一战,我们共伤亡两千三百多兵士,副将、偏将阵亡十人。

张阳感叹道:“哥们!这可是咱俩出道以来,损伤最重的一战了。”

李俊奎举起一面盾牌,指着插在上面的箭矢,说道:“宇驰将军,这每一面盾牌上都插了数十支箭啊。”

我接过李俊奎手中的盾牌,拔下一支箭,沉默了一会,说道:“就在这荆州城中立一块碑,把阵亡将士的姓名都刻在上面,以好祭祀他们。”

李益松在一旁答道:“我这就去办!”

这时,一个小校来报:“各位将军,丞相大人到了!”

我们忙到江边去迎接诸葛亮。见到诸葛亮,我们忙上前行礼,诸葛亮忙挡住我们,说道:“各位将军,免礼!”

诸葛亮看着我说道:“宇驰啊!这次为接应我们,一定折损不少兵将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丞相和众将士能平安归来就好!”

诸葛亮看了看众人,说道:“各位在此拒住曹贼,虽折损了兵将,但却从襄阳城中救出了数万军民啊!此次曹贼兵困襄阳,若不是宇驰用这‘走为上计’帮助我们撤离的话,恐怕这数万军民都将亡于曹贼之手啊!”

我已命人在府衙中备好了酒菜,大家入席后,我们才谈起襄阳撤军之事。

郭毅说道:“各位,这次撤军过程中,我发现了曹军的弱势。”

“哦!”众人都放下手中的酒杯,专注地听郭毅往下说。

郭毅抹了抹银须,说道:“此次出征,我本以为会在江面上与曹军水军有一场恶战,所以,事先让我两个孩儿率十只战船做为前锋,随时准备迎战曹军水师。可当与曹军战船相遇时,曹军竟然只是放箭,全无进攻的意图。就在我们接应军民时,曹军也只是隔江相望,不敢主动出击。等我们将船开走后,曹军也就派了几艘船在后面跟了一下就退了回去。依我之见,曹军虽然号称十万水军,但仍占不敢轻易与我们在江面上作战。”

诸葛亮赞同地说道:“老将军说得甚是,前番,曹军水军先头部队赶到,我也担心曹军会派战船封锁江面,所以派出了仅有的几只战船巡视江面,不料,与曹军战船相遇后,两军皆没有磨擦,各自回到自己的水域。我想,那曹军一定如上前进攻东吴一般,先立下水寨后,待水军、马步军合一后,再步步为营进攻。”

郭毅豪迈地说道:“丞相,如此看来,要在江面上击败曹军,并非难事!”

诸葛亮倒了一杯酒,亲自敬郭毅,说道:“老将军老当益壮,可比当年廉颇,他日破曹,还要仰仗老将军之力啊!”

郭毅爽快地将酒一口喝下,高兴地说道:“待大江之上破曹之日,我当立首功啊!”

众人一起举杯,齐声说道:“敬郭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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