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因为一场期中考试，湛歌就被打脸了。
其实考试的时候，湛歌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就算说着不在乎理科的成绩，也还是考试前认真复习了。所有的科目，湛歌觉得这是自己难得认真复习的一场考试，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
但成绩出来，湛歌只想哭。
除了英语和政治超常发挥，其他科目都失常发挥，同分班时候的排名相比，湛歌掉了太多。
于是她沉默了，期中考试之后是运动会，接着是家长会。湛歌自以为也会同以前考试考砸一样，难过两三天，又能愉快地玩游戏了。
但从知道成绩的那天开始，湛歌就变得不对劲了。强颜欢笑着依旧和舍友们开黑玩游戏，但没几天就彻底卸载了游戏，再也没有登陆。
木槿出乎意料地考得很好。
所以，湛歌才会不对劲。
——
运动会湛歌忙到没有心思想成绩的事情，也和往常一样和晨风聊着天。
“运动会要好好玩啊。”晨风说道。
考试之后湛歌丝毫没提成绩的事情，晨风就知道她估计又考砸了。于是他也不说，怕她又伤心。
“恩。”运动会确实挺开心的。
和学生会的朋友们聊得很开心，在阳光下奔跑着也很开心，可以喝到冰凉的饮料也很开心。
晨风看着运动会后湛歌发的朋友圈，所有的照片都是笑着的，心想大概湛歌自己已经调节好了。
但他没想到，家长会之后湛歌才爆发。
周末如期到来，在周日的家长会，也是回校的周日，湛歌很早就去了，但不是去学校。
而是去了心理咨询室，一进晨风的办公室就开始哭，“对不起，我憋不住了。”
“怎么啦？”晨风心疼，拿着纸巾给她，但眼泪好像怎么也擦不完。
一定是触到了什么点吧。
“别哭了，讲讲发生了什么事吧，这样就会好受点了。”晨风皱着眉安慰道，也不知道湛歌能不能听进去。
“我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就像是白费了一样，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不用太努力就可以很好呢？就像木槿，明明是一起玩游戏，甚至她比我还浪，复习也没有我认真，可她就是考得特别好，我觉得不公平。可能也怪我自己平时不努力吧，明明上个学期末考砸了还说这个学期要更加努力了的，结果又是被打脸了。我觉得我根本不会有考好的时候。”
晨风轻声说道，“别这样，可能她只是运气比较好呢。努力啊，结果并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展现出来的，等等看，你之后也会好起来的。”
“可是为什么妈妈还要指责我不努力，这样指责我我也觉得很委屈啊，在学生会忙着也是牺牲了很多学习的时间，所有的压力都压在我的身上，我不能够做不好，不能够犯错，要够成熟，要能担当得起所有的事情，所以我花了很多时间去努力做好，只是希望可以得到表扬而已。可是我觉得，自己接收到的目光，还是嫌弃的、失望的。”
晨风拍拍湛歌的头，他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伤心。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笑着的啊，即使难过，也是自己调节好还担心麻烦了别人，小小的身躯承受了那么多的压力却一直隐忍着不爆发，忍耐着等待事情的过去。
从来没有这样眼泪不停，哽咽着说话。
“湛歌，可是我觉得，你其实做得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