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风好像看出孟芸故意为难她,于是他也故意拖延很长时间才夹菜,让孟芸干着急。
“我吃饱了!”艾心实在受不了这么别扭又变态的用餐规矩!哪有每夹一口菜都排队!所有的人都像是羊羔,全都跟着孟炎青这个领头羊走,他不夹的菜她们也别想夹!这么痛苦的晚餐,气都气饱了!
“你才吃几口菜就饱了?要多吃点,不然晚上饿了可没东西吃。”三夫人知道她心里不快,便好言劝她别赌气。
孟芸见她生气,便偷乐了,嘲弄她道:“想摆脱孟家的吃饭规矩,你就快点嫁给司马傲呗!嫁出去你就自由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那么崇拜司马傲,你怎么不嫁他!”艾心干吞白饭,只想尽快下桌。忘了说,孟府吃饭的规矩还不止这个,还有很多不准,诸如不准用筷子敲碗,不准竖着插筷子进米饭里,不准吃饭的时候吧唧嘴巴,不准喝汤发出声音,不准掉饭粒在桌上,不准剩米饭在碗里,不准吃饭的时候抖腿,不准挑食等等。
“哼,司马傲只是次子!我要嫁就嫁嫡长子司马贡!”孟芸不服气道,“庶子权利再大也要对嫡子恭恭敬敬的!我就要高过你!”
“切,谁稀罕!”艾心又吞了几口白饭。斜睨旁边的孟如风,他正悄悄地把自己的菜肴分进她的碗。
“哥哥,你偏心!只给孟心夹菜,也不给我夹一点!”孟如湘发现后,说得孟如风只好均分一点菜给他。艾心偏不让孟如风分菜给这个小鬼,便挡下孟如风的筷子,对那熊孩子道:“你不是有娘吗,蹭你娘的菜去!我没娘,没人疼爱,哥哥多疼我一点又怎样?你嫉妒啊?”
孟如湘被她说得低下头不再吭声。四夫人礼貌性地微笑一下,便夹自己的菜喂儿子。孟如风发现她的这番话已经引起孟炎青的不满,便让她吃菜少说话。
郁闷的晚饭总算结束了。大家有各做各的,都散去。星星都出来很久了,它们一眨一眨的,像极了母亲的眼睛。
今夜星辰灿烂,她让孟如风陪她散步消食。走在静谧的园子,仰望着满天繁星,她哼了一句现代的歌词:“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让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
晚风徐徐吹来,拂走白日的闷热气息。
“妹妹,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孟如风停在一棵枣树下,脸色有些凝重。艾心摇首不知,便问他:“和我有关吗?”
孟如风点点头,告诉她说今天是她母亲顾湘的忌日,同时也是她十八岁生日。他说每年的今天他都想送她礼物,但是一想到今天也是大夫人顾湘的忌日,他就不敢替她庆生了。
孟如风带我到他的房间,并从一个大箱子里翻出十二个不同的礼物,说这些礼物从他认识我的第一年算起,每年一个礼物,到现在他认识我十二年了。
艾心觉得惊讶,他不是她的哥哥吗,应该认识她十八年才对,怎么才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