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乐心中思绪百转,不禁喃喃出口:“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玉剑山庄在江湖上也算名门正派,素以侠义为居,与孤鹰堡,天煞帮这些邪门外道水火不容,如今两边这般和气交谈,哪有正邪之分,分明与好友无异。只听鬼眼罗哈哈大笑,说道:“玉庄主,来,我敬您一杯,庆幸咱们这次的计划有惊无险!”他微笑面对的那人正是玉剑山庄的庄主玉林冲。
玉林冲微笑道:“不管怎样,这次多谢各位帮助老夫,不然恐怕老夫的计划也难以成功啊!”易长生和张鹰也是抱拳大笑。
鬼阎罗斜眼瞧向张鹰,道:“这次受庄主你的委托,联合攻打白云山庄,但是有些人却是心怀鬼胎,企图灭杀我与易兄,吞并那把宝剑,嘿嘿!还好我们命大,这才保住了性命。”
玉林冲道:“喔?竟有此事?”
鬼阎罗瞧向易长生,易长生脸色阴沉,叹出一口浊气。张鹰知道鬼阎罗明是说的自己,如今大事已成,却要在玉林冲面前,阴自己一把,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尴尬一笑,抱拳道:“此事····此事纯属误会,望阎罗兄和易兄不要怪罪在下,他日我定然登门谢罪如何!”
鬼阎罗冷哼一声,易长生则是摇了摇头。当时他们均是中了张鹰的三刻酥麻散,动弹不得,哪知张鹰见大势已定,却要反而杀他们的性命,这等行径实乃让他们心中愤恨,最后见到张鹰与阮夕夕决斗,竟然无缘无故被阮夕夕打败,当时他们以为张鹰已死了,哪知张鹰竟然没有死,只不过是受了重伤而已。原来孤鹰堡有一门龟息功,这门功夫能瞒天过海,使自己看上去就像是真的死了,当时张鹰本可以数次取阮夕夕性命,但每到紧要关头,自己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使自己无法出招,还被阮夕夕刺中胸膛,还好阮夕夕武功不高,又是慌乱之余使出的招式,所以根本没有刺中他的心脏,到最后他终于明白有高人在场帮助阮夕夕,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连那人怎么出的招也不知道,于是他心下一想,自己就算赢了阮夕夕,也难逃那高人手掌,便使出了龟息功,瞒过了众人,鬼阎罗和易长生自是也没看出来。
玉林冲见几人尴尬情形,当即微笑和解道:“如今大事已成,期间发生的那些小事又何足挂齿呢?三位给老夫一个面子,今天不谈其他好好喝酒便是了!”
三人见玉林冲说话,均是笑脸相迎,但心中却不这么想,实乃各怀鬼胎罢了。几人碰杯过后,玉林冲道:“答应三位的好处,老夫定然一分也不会少,只怕以后还会有事要拜托三位了!”
张鹰笑道:“玉庄主真是言而有信,以后要是有事,但说无妨,我们一定效犬马之劳!”
易长生笑道:“玉庄主这话可就说的见外了。”
鬼阎罗笑道:“玉庄主这次终于得到天下第一聂水寒的宝剑,可喜可贺,不过可否给我们一观啊?我这个人虽然不使剑,但是聂水寒的剑还是想亲眼目睹一眼,还望庄主给个机会啊?”
听见此话易长生于张鹰也是眼布精光,心中期盼。易长生说道:“天下第一聂水寒,这个人的名字江湖之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真正见过他面貌的人却是凤毛麟角,在下也不禁对这位传奇人物的剑感兴趣。”
张鹰阴冷道:“是啊,庄主,把剑拿出来让我等一观,我倒想瞧瞧,这把剑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般厉害,还是徒有虚名!”
疯子乐于屋顶听见他们的话,心道:“原来如此,这些人狼狈为奸,那张鹰竟然是假死,玉无心去白云山庄,哪里是去救援,根本就是另有企图。诶? 这些人怎么会有那把剑?”疯子乐猛然睁大眼睛,心道:“那把剑明明放在墨远离哪里,如今听这些人的话,明显剑在他们手中,难道····墨远离和阮夕夕都遭到了他们的毒手?”疯子乐登时明白过来,心想:“怪不得玉无心将我们带来玉剑山庄,原来就是想要夺取那把剑?这样一来,他杀了官兵,引得官兵追杀,就是要让我们走投无路,只能来他们玉剑山庄。这人好深的心机,他才是真正的伪君子。亏我还很相信他!”疯子乐登时气得面红耳赤,如今他内力早已大增,他一时还不太适应,这一气之下却是无意之中内力外泄,嗡一声响。
玉林冲正举杯喝酒,突然厉喝一声:“是何方高人来此?躲躲藏藏,像什么英雄好汉!”手中杯子突然一下掷出,直奔房顶,只听嘭一声,房顶登时被他击出一个窟窿。疯子乐早已跃开,听见他这句英雄好汉,不禁大骂:“你们这帮鼠辈,背地里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还敢自称英雄好汉。”
玉无心脸色一变,这声音甚是熟悉,听出正是疯子乐的声音,登时飞身而起,衣袖一甩,客厅大门就被他衣袖扇开,同时腰间寒光一闪,一把剑已被他握在手中,疯子乐站在们外,指着客厅大骂,忽见玉无心闪电般挺剑刺来,当即身形一侧,闪到一边,同时一掌拍出,一股真气涌动,直逼得玉无心倒退三步。
疯子乐踏上一步,叫道:“玉无心,好你个卑鄙小人,竟敢欺骗我们!”
玉无心冷笑道:“你都听见了?”
疯子乐道:“还好我聪明,发现了你们的诡计,要不然如今我竟然还蒙在鼓里,在白云山庄的时候,我见你是个君子,哪知你竟然是人面兽心的畜牲,竟然害白云山庄的白兴义一家。”
玉无心道:“你懂什么,区区一介痞子,也想和我谈道义么?”
疯子乐道:“我问你,白若风是你和恶窟七鬼串通害死的对吧?”
玉无心冷笑一声,道:“恶窟七鬼我并没有和他们有丝毫交际,他们的出现实在出乎意料,不过····”
疯子乐道:“不过什么?”
玉无心道:“恶窟七鬼的确想杀了白若风,可是白若风宁死不屈,幸好当时我发现了他,那恶窟七鬼见行踪暴露,便跑了。我问白若风那把剑藏在哪儿,但是他还是那副宁死不屈的德行,所幸我便了结了他,反正他也活不成了。”玉无心冷冷一笑,此刻见他竟然犹如阴鬼般邪恶。
疯子乐恨道:“原来白若风身上的那些剑痕是你所为,其实根本就不是恶窟七鬼杀了白若风,而是你!”
玉无心道:“没错,就是我!你们突然出现在白云山庄,扰乱了我们的计划,本来想借机除掉你们,但是那时出手未免打草惊蛇,我本想暗中夺到宝剑,但谁知白兴义那老家伙竟然将宝剑送给了你们,还叫你们护送到灵山寺,哼!那时我不得不改变计划,万州知府是家父的好友,只需家父一封书信,万州之内就是我们玉剑山庄的天下,我途中杀掉一名官兵,让你们被通缉,你们没处藏身,只有我玉剑山庄才是容身之所,你们三个愚蠢之辈有又能看出我的计划,最后还是进入了我的圈套之中。”疯子乐听见这话无不愤恨难耐,就欲出手。
就在此刻,玉林冲等人走出门来,鬼阎罗三人见到疯子乐均是吃了一惊,他们见过疯子乐,不过却不知道疯子乐会武功,此刻想来疯子乐定然是难逃一死了。玉林冲问道:“心儿,此人是谁?你们认识?”
玉无心道:“爹爹,这人是墨远离的同伙,此刻是来咱们玉剑山庄兴师问罪的!”
玉林冲哈哈一笑,道:“老夫活了这把年纪,还没见到过有人敢来我玉剑山庄兴师问罪。”登时脸色冰冷,道:“你是何人,最好报上名来,老夫可饶你全尸!”
疯子乐大笑道:“老子疯子乐是也,老家伙,实话跟你说了,你们刚才的话我全都听见了,如若我将他传到江湖上去,不知道会发生是什么?你们玉剑山庄在武林还能不能立足。”
玉林冲冷冷道:“你竟然威胁老夫!”
疯子乐道:“不是,我只不过想知道,墨远离他们现在何处,如若你告诉我,我便不将此事说出去!”其实他心下在想:“墨远离武功高强,而且十分谨慎,区区玉剑山庄只怕拦不住他,带着阮夕夕逃走应该不成问题,要说被玉剑山庄抓住,只怕他不信。”
玉林冲深深一笑,道:“如果我说他们二人都被老夫杀了,你信么?”
疯子乐心中一跳,厉声道:“你说什么?”
玉林冲道:“剑中君子墨远离,这人武功的确十分高强,不过毕竟是后起之辈,于江湖上的见识太少,狂傲之气太甚,他和老夫交手,被老夫一掌击毙在了湖中,此刻应该喂了湖中之鱼了吧!”
疯子乐心下一跳,虽然满是不信,但瞧着玉林冲眼神却有并非虚假之态,不禁叫道:“那····阮夕夕呢?”
玉林冲道:“你说那个美丽的女子,她与墨远离在老夫手下逃命时也一起坠入了湖中,下场只怕是一样。”
疯子乐心中狂跳,心想:“没想到我被困山崖的这些时日,墨远离和阮夕夕竟然发生了这般变故。这老家伙比那玉无心更加狠毒。”
玉林冲道:“你也不用气急,如今你既然知道了老夫的秘密,看来老夫只能帮你一把,让你去见你的朋友。”
疯子乐道:“墨远离武功高强,你区区玉剑山庄又怎能奈何得了他,只怕使出了什么阴谋诡计,三刻酥麻散之类的卑鄙招数,才令得墨远离不能敌的吧?”
玉林冲冷冷道:“牙尖嘴里的小辈,你既然不信,老夫只好让你见识见识。”当即跨出一步,正要出手,玉无心抢上一步,道:“爹爹,你是武林前辈,他怎能配合你动手。孩儿上次被这无耻之辈侥幸赢了一招,如今孩儿要报了一掌之仇,就让孩儿让他见识见识咱们玉剑山庄的绝学。”
玉林冲道:“不管对付什么敌人切莫不可大意,这是习武之道,小心应付。”
玉无心道:“是!”转身便向疯子乐走去,持剑虚空一指,只听嗡嗡之声,竟是一缕缕剑气激荡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