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心一怔,心想:“这一路上从这人口中听到的尽是酒,他莫不是一个酒鬼无疑了。”当即微微一笑,道:“子乐兄这可问对人了,这万州有一样酒叫千杯不醉,此酒的酒香能飘百里,喝入口中如含入冬天的白雪一般,冰爽清新,这样酒又不容易醉,纵是不胜酒力之人,也能喝上千杯而不醉,因此便唤作千杯不醉。可谓万州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却很少有人能尝到。”
疯子乐一听,当即激动起来,问道:“听你此话,好似知道这酒?”
玉无心道:“正是!”阮夕夕和墨远离也是好奇起来,均想:“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酒,可真是闻所未闻!”
疯子乐道:“这酒何处能喝到!”
玉无心笑道:“这酒万州之内没有何处可以买到,就算是高官大臣也是喝不到的,因为只有在我们玉剑山庄才有!”
疯子乐一怔,随即便是怪笑道:“原来说了半天,这酒就在你们山庄。难怪你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想必你们每天每夜的喝这种佳酿,很是快乐吧?”
玉无心道:“如果子乐兄有兴趣,在下愿请兄台喝一杯!”
疯子乐神色激动,道:“一杯怎么够,我当是要喝三大坛!”
玉无心笑道:“子乐兄真是个有趣之人,我们玉剑山庄有的是酒,子乐兄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
疯子乐道:”当真!“玉无心点了点头。疯子乐当即精神大振,对于他来说,天下没有任何事比酒更让他有兴趣了。正在说话间,突然一帮人闯进客栈,每人持着模样怪异的兵器,装束也是乱七八遭,看起来活像些山贼。这些人一进来就大喝一声,便是惊得酒馆内喝酒吃饭的人一大跳。
“全部都别动,好好给我坐在位子上,老子只劫财,不杀人!”说话的人是一帮人的头,这人面目可憎,提着把钢刀。众人一见他面,便吓的魂不附体,乖乖的坐在位子上不敢动。
疯子乐几人脸色诧异,心想:“这些人似乎是些山贼,看他们模样明显是在抢劫。没想到万州城这么繁华,治安却如此混乱,连山贼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城里枪劫。”
阮夕夕忽然怒道:“这些人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抢劫。看我去教训他们!”刚一起身,墨远离便拉住了她,说道:“夕夕姑娘,先看看再说!”疯子乐道:“还是不要管这事的好,免得惹事生非!”
那贼首领目光忽然射了过来,说道:“是谁在说话?”疯子乐四人却是装作没听见,那首领走到疯子乐四人身边,上下打量四人,目光突然闪过狰狞之色,将刀插在桌子上,模样甚是嚣张,便是冷笑道:“刚才是你们在说话?”原来这贼首领一向仗势欺人,以自己人多,便在万州胡作非为,欺负人时不留任何余地,如若有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便是在说他坏话,对他不敬。
墨远离干笑一声,抱拳道:“不知兄台有何贵干?”
首领怒哼一声,道:“谁是你兄台,你配么?”四人都是脸色齐齐一变,阮夕夕心想:“要不是墨大哥叫不要惹事生非,我非要揍你一顿不可。”只听首领又道:“听你们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你们来万州做什么啊?”
墨远离瞧了眼四周,只见差不多有二十多的山贼。说道:“我们路过万州,特在此地歇息片刻。”
首领道:“喔?原来如此,那你们经过万州的时候,可曾交了过路费啊?”
四人一听顿时一奇,阮夕夕问道:“什么过路费?”
首领笑道:“这万州乃是我过山雕的地盘,凡是经过万州的人都要交过路费,而住在万州的人则要交住宿费,你们路过此地却不交过路费,看来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了?”
阮夕夕冷笑道:“真是奇谈一件,万州乃是百姓的,连官府里边都没有交过路费这一说,你却要叫我们交过路费,真是可笑之极!”
过山雕眉头一挑,惊道:“好漂亮的女子?”定睛一看,目光直勾勾,眼中满是**之色。愣了半响,道:“我过山雕的名头在万州谁人不知,连官府都要看我的脸色,只要老子在的地方,老子便是王法,我要你们交过路费,你们就得交。”他手下的那些山贼见大哥甚是威武,登时齐声欢呼起来。
过山雕又道:“不过你倒是可以不交,只要你跟着我走,做我老婆。”双眼满是淫光。
阮夕夕见他模样丑陋,话语调戏自己,登时一怒:“滚!”便是一掌拍向过山雕,过山雕见阮夕夕突然出手,心道:“没想到这小妞还会武功?”身子一闪便躲了过去。非但没发怒,反而桀桀发笑。
玉无心忽然站在两人中间,向过山雕抱拳道:“兄台请住手!”
过山雕道:“你是何人?”
玉无心微微笑道:“在下是玉剑山庄玉无心。兄台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与我的三位朋友问难。在下必当感激不尽!”
过山雕一怔,说道:“你是玉剑山庄的人?”
玉无心道:“不错!”
过山雕脸色一变,道:“万州玉剑山庄还是有些名头,也罢老子就不与你为难,就不和你计较,不过他们三个人就不能过去。”
阮夕夕冷冷道:“不过一介山贼罢了,莫非我们还怕了你!”
过山雕桀桀大笑:“美人脾气好大,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说着一步跨来,就要抓阮夕夕肩膀,这一下却是很快,以阮夕夕的功夫,却是敌不过。忽然一股劲风袭向过山雕,过山雕登时倒飞而出,摔在身后的桌子上,只压得桌椅粉碎。
众多山贼纷纷齐拥过来,叫道:“大哥,大哥!”过山雕猛的起身,怒道:“是谁敢向老子动手?”出手的正是一身青衣飘飘的墨远离。墨远离说道:“你要与我们为难,却也不用向一个女子动手,你要叫我们交过路费,就在我身上你便来去就是了?”
过山雕盯着墨远离,心想:“刚才竟然没看见他怎么出的手,看来这帮人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当即向身边的二十多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众山贼会意,登时齐齐向墨远离涌来。
疯子乐在一旁喝着酒,见到要与这些人动手,朝那过山雕瞧了一眼,心道:“那家伙是被墨远离的武功给吓怕了,不敢上前来动手。哼哼,看我怎么样收拾他!”当即身形一闪,身形奇快,在众人群中穿梭,如若微风拂过,竟无半点察觉。来到过山雕身后,朝过山雕腰间一点,这一点直点中过山雕痒穴。过山雕先是全身一抖,但还未来的及去瞧疯子乐,便觉全身酥痒难耐,连忙扔了大刀,全身乱抓,口中怒道:“是····是哪个王八蛋,竟敢····偷袭老子?”
疯子乐嘻嘻大笑,过山雕刚一转身,他便顺势又转到了过山雕的背后。又朝过山雕左边腋下一点,点中他的笑穴,过山雕全身乱抓之际又是哈哈大笑,脸色却是难过至极。客栈内一些百姓见状不明所以,但见墨远离他们已和那些山贼打了起来,使得客栈大乱,登时吓得魂不附体,纷纷涌出客栈。
玉无心忽然冲了过来,一脚踢在过山雕胸口,直将过山雕踢飞离地五尺,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玉无心冷冷道:“你这山贼,竟然不将我们玉剑山庄放在眼里,如果还让你们这样继续胡作非为,那还了得!”
疯子乐道:“玉兄你这一脚虽踢得极重,却也给他解了穴了。”
玉无心道:“这恶贼作恶多端,我实在已是看不下去了,今天我玉剑山庄便要为民除害!”剑唰一声应声而出,直刺过山雕,过山雕武功远远不及玉无心,那能抵挡,脸色惊恐之际,不忘拔退逃命。几下跃出窗外,跳到了街上。玉无心却紧跟其后。
疯子乐心道:“这玉无心只怕要将那过山雕杀了。这里是万州城内,这样一来恐怕得惹上麻烦事?”当即朗声道:“玉兄,千万不能要了他性命啊?”转身瞧着围攻墨远离与阮夕夕的二十多个山贼,当即提步上前,呼呼呼连拍几掌,二十多个山贼哪儿是他们的对手,登时人仰倒翻,纷纷倒在地上,不过他们出手都极轻,没有要了他们性命。
便在此刻,只听街上传来一声惨呼,疯子乐三人扶到窗外一看,却只见玉无心一剑刺死了过山雕。三人下出来客栈,阮夕夕冷笑道:“这恶贼死有余辜,玉大哥杀得好!”只见街道奔来一行人,却是一群官兵,官兵呼道:“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好大的胆子!”便是齐齐拔刀向他们砍来。
疯子乐道:“糟糕,这些官兵虽然不是山贼,但亲眼见到了我们杀人,只怕三言两语是说不清楚了,我们非要被抓进监牢不可。”
阮夕夕道:“咱们替他们铲除了一个恶势力,他们感激咱们还来不及,怎么会抓咱们?”
墨远离道:“只怕这些官兵早已与那些山贼相互勾结,否则这些在万州欺压百姓的山贼怎会没有人来制止。”
玉无心道:“为今之计咱们需得赶快离开此地才是?”疯子乐三人点了点,当即齐上快马,奔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