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水寒双目寒光一闪,身形忽然一跃,跃到了远处房顶之上,唰一声拔出手中青霜剑,月光顷射在他白衫之上,英姿飞扬!濮阳长歌手中长枪斜握,身形亦是一跃,飞上房顶,与聂水寒对面而立。
众人见到两人这般对峙,心中急跳,能亲眼见到两位旷世高手对决,可谓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亦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两人还未出招,那气势已狂瀑至极。聂水寒手握青霜剑,周身三丈之内剑气吞吐,冰冷的气息扩散开来。濮阳长歌长枪斜指苍月,眉宇间威慑滔天,霸气激荡,震慑众人心神。
聂水寒道:“听闻濮阳家族有一门神功,名号《雄霸天下》,数十年来霸绝江湖,成就濮阳一家武林至尊大位。久闻其名,本想亲自上门讨教一番,哪知你竟找上门来。如此甚好,反倒省了我亲自前往!”话语间傲慢无比,竟无丝毫忌惮。
濮阳长歌神色威严,沉声道:“我找聂水寒已有两月时光,但都寻无踪迹,在几天前听闻一白衣剑客,剑法超群,我寻思是谁,便追寻而来,既然方才你称自己是聂水寒,那我便认你为聂水寒,天下敢称自己为聂水寒者,寥寥无几,你武功超群,倒也的确配与我一战。今日一战后,我才是天下第一!聂水寒····不是!”声音浑厚无比,传音千里,众人听得只觉耳膜嗡鸣,头晕目眩。
聂水寒目光凌聚,青霜剑自下而上,虚空划出,登时剑气破空,濮阳长歌冷喝一声,内劲涌动,长枪直刺向聂水寒,嘣一声,剑气与内劲相击,震得瓦砾翻滚。聂水寒身形闪动,数息间,便出现在濮阳长歌身前,一剑刺出,森寒的剑气逼去。濮阳长哥长枪挑起,挡开剑击,长枪舞动,反刺向聂水寒咽喉。聂水寒身形一侧,青霜剑刺向濮阳长歌小腹,招式迅即,剑气凌厉。濮阳长歌见状,长枪登时一拍,剑气瞬间化为乌有,身形接着闪退数步。两人拆了数招,均未分高下,武功气势之卓绝,实在是冠绝天下。众人无不为之惊叹,如若换成他们,恐难接住一招之势。
聂水寒见濮阳长歌后退,栖身上前,剑光舞动,唰唰唰!顷刻间刺出无数剑,剑法越来越快,剑气吞吐。濮阳长歌见聂水寒剑法凌厉,剑气中携带的寒意不觉间侵袭进了自己身体,登时单手捏拳,向聂水寒隔空一拳砸去,嘭一声,内劲直接震得房顶动摇,聂水寒的寒冰剑气顷刻间便化去了,身体内的寒气亦是化解。
嘤女见此情形,脸上担忧之色甚是浓郁,喃喃道:“那人剑法玄奥,看不出到底是何门派,但那剑气确是至阴至寒的寒冰剑气,莫非他真是聂水寒?可为何他不见他的兵器,宿剑勾戮?电鬼叔说过聂水寒极为爱惜手中宝剑,从不离身的!”想到这里实在想不通,也许只有问聂水寒本人方能清楚。登时瞧着濮阳长歌,心道:“不管这人是不是聂水寒,那武功招数都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对手,公子要赢他,实在困难之极啊!可惜这等层次的高手对决我根本帮不上忙,现在只能希望公子尽快取胜了。”
疯子乐和墨远离站在远处瞧着决斗,墨远离已看的痴了,心下暗叹:“这两人武功之强远胜与我,濮阳长歌说的对,我如果练不成墨殇七式的最后一式,是永远也无法胜得过他的,更不说聂水寒了!”心中已暗暗坚定,誓要炼成墨殇七式不可!纵有万般困难也在所不惜。与他比起来,疯子乐却略显悠闲,虽然惊愕两人的武功,但在他眼中,任何事情都没有酒令得他在意,喝了一口酒后,心中甚为畅快,瞧着阁楼方向,只见那里根本没有阮夕夕的身影。心下疑道:“如此精彩的决斗,阮夕夕为何不出现呢?莫非她已知道了她爹爹阮天山的噩耗?”登时恍悟,心中大骂:“只知道在此处看决斗,却望了还有正事,实在不该,实在无耻!”登时快步向阁楼奔去。
正在此时,聂水寒与濮阳长歌两人斗到了地面,两人忽而攻,忽而守,剑气激荡,威压慑人,但两人均无一人落入下风之势。众人看得双眼发光,这般武功实在出神如化,对于他们修炼的武学的心得亦是有很大的裨益。两人身形忽然都是一跃,在空中拆了数招后,相继飞出了比武场地,众人不想失去这良机,登时赶了上去,对于比武招亲之事,早已忘飞天外了。
疯子乐瞧了一眼,便转身向阁楼奔去,身形一跃飞上阁楼,只见阁楼空空如也,哪里有人影,心道:“阮夕夕莫非去了小竹林?肯定是有家丁发现了阮天山的尸体,而后来告诉了阮夕夕”登时抬起脚步便向小竹林方向赶了过去。
行了一会,到了不知是阮家的何处,忽听一房间内传出一男子的声音:“阮小姐,劝你还是与我们合作的好,让你爹爹拿出大行经,以免阮家涂炭!”听见这声音,疯子乐登时惊疑,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好似听过一番。心下寻思:“阮夕夕莫非被抓了过来!”登时悄悄掠上房顶,揭开瓦砾。
但见两男两女,见到两男时,疯子乐差点惊出声,这两男赫然便是那个书生与大汉严正。两女则是阮夕夕与一丫鬟。阮夕夕与小丫鬟站着一动不动,想是被点了穴道。疯子乐心中寻思:“这两人是何来历,竟也是为了大行经而来。想来今日比武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不过这两人的消息却没有血魔三子的消息灵通。阮夕夕此刻应该没有危险,我便先不出手,待听听他们要干什么?”
阮夕夕瞪着书生,道:“什么大行经,我不知道,我们家不信佛,没有这样的经书。你要想要的话,最好还是去灵山寺,哪里或许有你们要找的!”
书生瞧了大汉一眼,大汉道:“你们阮家的确有一本经书,只不过这关系的你们阮家的存亡,你爹爹没告诉你。不过抓住了你,你爹爹应该会就犯的。”
阮夕夕俏脸已满是怒意,怒道:“你们无耻!”方才她在阁楼好好的,突然出现一个黑影,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掠来了这里,就连她的丫鬟小月也被掠了过来,她不知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刚开始以为是为了求财,甚至劫色,她已想到拼死反抗,至死也要保留清白,但这些人却根本没有伤害她,只是点了她的穴道,问她大行经的事!她虽是阮家千金小姐,爹爹什么事都不会欺骗她,但是这本叫大行经的书,她的确是根本没看见过。
书生脸色有些苍白,靠在椅子上,方才他和聂水寒一斗,被寒冰剑气所伤,此时真气紊乱,内息不稳,但以防误了大事,强行压着伤势。书生缓声道:“阮小姐,我们并不是那些匪盗之辈,绑架你也是迫不得已,只要你爹爹交出大行经我们便离开,不会伤害你们阮家一草一木。况且这大行经留在你们阮家只会有害无益,希望你要明白!”
阮夕夕俏脸一板,道:“我并不知道爹爹在何处,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想盗取我们阮家的东西,根本不可能!”
书生道:“看来阮小姐是坚决不配合我们了!”话说完,大汉走到丫鬟身边,伸手在其身上快速点了三下,丫鬟恩了一声,目中满是恐惧,叫道:“小姐!”
阮夕夕道:“小月,不要怕,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不然我爹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阮夕夕自信满满,明显是想搬出阮天山吓住这两人。疯子乐心中不禁叹道:“你不知道你爹爹其实早已死了!”
书生瞧着丫鬟小月,道:“你去将你家老爷请来,你家小姐在我们手上,相信他会来得很快!”
丫鬟满目惊恐,不知该怎么办!阮夕夕道:“小月,不要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敢把我怎么样!”阮夕夕胸膛起伏,俏脸上英气勃勃。
书生瞧见阮夕夕的模样,登时脸色古怪,含笑道:“原以为天下第一美人是一位尔雅贤淑,温文柔美的千金小姐,然则不是,反倒是一位充满英气的英豪女子。小姐的英气不输给江湖上的英杰丝毫,真令小生佩服之至。”
阮夕夕理也不理,将头撇到一边。疯子乐瞧见她那般倨傲模样,不禁想起那晚差点被她一剑要了命,心中一股凉意直透到天灵盖。
大汉道:“小丫头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叫你家老爷,稍慢一会,你家小姐恐怕便没了性命!”大喝声音粗狂,这一声直吓得丫鬟小月全身哆嗦,急忙跑出去。
阮夕夕想要开口叫住,突然之间,一道寒光射来,嗤一声刺在丫鬟的胸膛,丫鬟啊一声尖叫,便倒在了地上,气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