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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是琉璃苣

(二十一)

奇冥不知何时出现在紫乌的山洞里站在她面前,面对不与寻常一样冷静自若的奇冥,紫乌还是一脸的苦笑。

“为什么笑?”奇冥从沙哑的嗓子中发出了疑问。

“奇冥呀奇冥,我跟你说过你把笙歌带走迟早会后悔的,你还记得吗!?”

“我现在要你告诉我,笙歌的身份到底是谁!”

“笙歌就是笙歌,从我把她捡来她就叫笙歌,你不觉得你问我这个没有意义吗?”

“那这个是什么!”奇冥拿出了手中的红玉,手都气得发抖。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我就是让你告诉我,当年杀了我妹妹千千的人是不是笙歌!”

紫乌不断的冷笑,“你妹妹?叫的倒很亲切啊。她又不是你的亲妹妹只是收养的一个孤儿而已,你就这么在乎她?”

奇冥的手突然放了下来,受过沉重打击然后得到释放的人也不过如此,“那天,千千跑过来跟我说。她认识了一个小妹妹,对她很好也很可爱,说要跟她去玩。我同意了,但是从那以后千千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连她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紫乌慢慢地走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紫乌的心里突然有了心酸。这是除了千千的事情后,她第一次看见奇冥这么伤心。

“你的眼睛里竟然有泪光!我一共看见你两次眼睛里有眼泪,但是每一次都是因为千千,可见她在你心目中有多么重要。”

“我怀疑过你!”奇冥嗖地一下转了过来,指着紫乌的脑袋像是有无尽的怨恨和仇视,“但是千千告诉我那是一个比她小的妹妹,我就排除了对你的怀疑。”

“你既然不怪我了,为什么还要离开我?你是怕我占据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对吗!”

“随你怎么想。笙歌其实就是千千口中的那个小妹妹是不是?千千她现在在哪儿,是死是活?你一定知道,告诉我!告诉我!!”

“她已经死了!早就魂飞魄散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笙歌的心思吗?就是因为她和千千有着相似的脾气秉性,还很巧的是她们都会吹箫。只可惜呀…笙歌不是千千,她正好是杀千千的凶手。”

“闭嘴!”

“我偏不!你以为你带着那个破面具就能隐藏你自己了?我告诉你,恰恰相反!你带那个面具只是不让你自己感到悲哀而已,你不敢面对自己,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胆小鬼!奇冥,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是自欺欺人吗?”

“我叫你闭嘴!这件事情总有一天我会调查清楚,到那时候我第一个不会放了你!我虽然不怀疑你,但是你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奇冥怒气爆发地说完后就离开了山洞。紫乌独自在空荡荡的山洞中大笑,冲荡不绝的声音令人费解。

(二十二)

苏沫的气色已经恢复了,李慕凡正小心地照料着。

“发生什么事了?笙歌和奇冥去哪儿了?我在昏迷前好像听到不小的动静。”苏沫双手努力地撑起沉重的身体,坐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奇冥一看见笙歌的那个半块红玉就大发雷霆,要把笙歌杀了的冲动。现在他们俩一个不知踪迹,一个在外面透气呢!”

苏沫皱着眉头在心里想:我也觉得笙歌的半块红玉很眼熟,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到底里面会藏着什么秘密呢?

“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

“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不要想太多专心自己把身体养好才是最关键的。”

笙歌心事重重地坐在仙阁外面的阶梯上。余光中竟看见奇冥渐渐走来,她立即神经紧绷,迅速站了起来。

奇冥瞪着她,步步逼近。笙歌没有后退而是坚定地看着他走来,双手紧握。

李慕凡冷眼旁观得站在门里面,幷没有出来帮笙歌。

“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想杀了你吗?”

“不知道!但是我死也要死的明白,为什么要杀我?”

奇冥拿出那残缺不全的红玉,在笙歌眼前摇晃着,“你说这个红玉是你从一个人手里拿来的,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是谁?”

“她叫千千,是我妹妹。”

笙歌惊讶万分,奇冥说的正是她打死也想不到的。

“说,是不是你杀了她?或者说你把她藏起来了?告诉我,告诉我啊!”奇冥握着她的双肩拼命地摇晃着,像是失去了理智。

李慕凡冲了过来,一下推开了奇冥,“奇冥你别太过分了啊!”

“千千失踪了这么多年,这就是她的红玉,她当年给了我一半另外一半在她手里,现在她的半块红玉却在你这儿。笙歌,你告诉我你到底把她怎么了?说话呀!”

笙歌傻愣愣的站着,对奇冥的话完全没有印象。

“别在这大吼大叫的,这里没有人欠你一分一毫。”李慕凡走近了笙歌,“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就说出来,那个叫千千的你认识吗?这个红玉又是怎么回事,是她送你的还是你用别的方法得到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说的,我完全没有印象呢?我只记得……红玉是我从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姐姐那里得到的,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你说的千千,也忘了她长什么样了,其他的我也都不知道啊?”

“你就继续装傻吧!”

奇冥愤怒地看了她一眼,回到仙阁里去了。

李慕凡看着笙歌一脸茫然的样子,也无可奈何,“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何必难为自己。”

(二十三)

已经两三天过去了,奇冥的气显然还没有消,对笙歌不是冷言冷语就是不理不睬。笙歌在仙阁的日子也不像之前那般如鱼得水,她以为离开了紫乌就可以活的轻松些,现在看来她不止不会轻松反而会更煎熬。

“你们生气归生气,我的计划还是要如期进行的。不管你们有多大的矛盾,现在先一起坐在这里商量完,之后你们想离多远就离多远我都不会过问。”

奇冥的眼睛里根本没有笙歌,笙歌也不敢直视奇冥,他们就这样尴尬的坐着。

“笙歌,李自成已经对你有深刻的印象了。甚至他都对宁贵妃也就是她的母亲提起过你,也和我说起过你。他对你可不是一般的感觉,这正是你要利用的。他现在经常去城中的那个小树林里找你,过些天你就要去露面。只需要记住一点,千万不能暴露你的真识身份也就是说不能让他知道你和我们认识。”

“为什么?你们不是兄弟吗,肯定很熟啊。”

“这些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重要的不是他,而是他那阴险狡诈的母亲宁贵妃。如果你告诉他,你认识奇冥认识我,那么宁贵妃一定会怀疑,到时候说不定你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笙歌明白地点了点头。

奇冥还是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喂,奇冥别傻坐了。我还要跟你说一件大事,过些日子就是我父皇的寿辰。”

“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

“嗯!父皇要大设酒宴,当日一定有很多达官显贵来。不仅如此,还有一个宝贝父皇要让我们见见。”

“什么宝贝?”

“蚕玉”

不仅他们大吃一惊,连在一边偷听的苏沫也为之震颤。

相反笙歌却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蚕玉”是多么独一无二的宝贝,它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至尊的皇位。

蚕玉——相传是上古时期一个叫张靖的养蚕人发现的。张靖是一个普通养蚕户常年养蚕。有一次他发现桑叶里有一个死了的蚕,他就把它拿出来扔了。几天之后,他又发现了那只被他扔了的蚕,竟变得油光发亮而且在太阳的照射下更有一种独一无二的光泽。于是他细心地把那只死蚕收藏了下来。但是没想到,后来它竟退化成了玉,质感像玉一样。别人说是石头,他始终认为是宝贝。

最后,蚕玉真的释放出前所未有的能量,短短数月内张靖就成为了一个富商。后来因为他的贪婪无度,蚕玉落入了当时的皇帝手中。自从有了蚕玉,从那时起天下就十分太平。所以蚕玉就一代代地传承了下来,被视为最珍贵最独特的宝贝,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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