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这么一来,他岂不是会窥探到她很多情绪?
沈怀歌咬牙,看来她注定不能大意。
一旦大意,她会连怎么死的都不懂!
她将手中酒一饮而尽,向楚文殊示好,“大帅,怀歌帮你倒酒。”
她的媚眼如丝,已有些微醉,楚文殊看着沈怀歌风情万种,抓住了她的手腕,拉她进了他的怀中,“怎么?沈小姐不打算再玩欲擒故纵了?”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沈怀歌觉着有丝丝痒意,往楚文殊的怀中蹭,她双手妖娆地缠住他,“玩欲擒故纵,吃亏的也还是我,得不偿失,还不如这样,起码我有一种征服男人的快、感。”
楚文殊握在她腰间的大手使了些力道,沈怀歌忍下痛,依旧风轻云淡地看他,眼底尽是倔强,“我倒不知道,原来大帅还喜欢逼良为娼!”
最后四字,她一字一顿吐出来,透着寒意。
楚文殊勾唇,手指挑起她的下颌,“可惜,沈小姐并不是良家妇女。”
沈怀歌不置可否,楚文殊手上的几道不自觉加大。沈怀歌眉宇间染上戏谑,道,“大帅是要将怀歌的腰弄断不成?”
“沈小姐面无表情,我以为沈小姐没有感觉。”
沈怀歌挣出他的怀抱,闻言差点没拿起酒杯将酒泼在他脸上。
手劲这么大,死人被你握都会有感觉!
她的腰绝对有一条红痕。
“大帅真是会开玩笑。”沈怀歌勉强保持笑容,风轻云淡几近崩裂。
“哦?本帅怎么觉得,在你面前,本帅都是开玩笑的多?”楚文殊戏谑地看着她,这让沈怀歌烦躁至极。
该死的妖孽!
————
第二日大早楚文殊就因公事出了门,疲累了一天,回到公馆已是半夜。
他将灯打开,余光扫过客厅沙发时,微微一怔。
沈怀歌蜷缩在沙发上,橘黄色的灯光像是给她披上了一层纱衣。她双目紧闭,楚文殊的心下意识地一抽,疾步走到沙发前,一探她的鼻息,方才叹了口气。
茶几上放着一本《孙子兵法》,纸页泛黄,他翻开几页,批注标的密密麻麻,他仔细看去,发现那些批注思路清晰,而且并不都是纸上谈兵,大部分都可以运用。
沈怀歌嘤咛了声,楚文殊把书放回茶几上,心脏管不住地跳动,就像是偷偷、摸摸地做了什么大事一般。
沈怀歌睁开迷蒙的眼,楚文殊已经挺直了腰板,她揉着太阳穴坐起,看到楚文殊,眼波微动,“你回来了。”
四个字,让楚文殊的心弦微动,五年了,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也不怕着凉?”虽是夏天,但夜里还是微凉,她要是在这里睡上这么一晚,明日也绝对是要感冒了。
沈怀歌脑子也清醒了些,听到他问,她唇角微勾,“我本来打算等你回来了,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说这话时,她脸不好意思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