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凝”看到前面陆若凝一步一步的走着，司空暻秀追了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
陆若凝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九皇子还有何吩咐”
“若凝，我。。。”话到了嘴边，司空暻秀却不知该说什么，从何说起
“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陆若凝挣脱开司空暻秀的手，开口说道“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好。。。你问”
陆若凝转过身，双眼是那样的红，可是她偏偏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一滴。盯着司空暻秀许久后，陆若凝才再次开口“当年。。。当年夜宴上你与我结识，是你有目的的接近我？好拉拢我父亲？”
“若凝。。。”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陆若凝厉声打断司空暻秀的话，虽然她知道她没有资格质问皇子，可此刻她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想从他口中确定刚才她所听到的那些如噩梦般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司空暻秀低下眼眸，犹豫了半天“是。。。”
陆若凝暗自攥起了拳头，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也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那天遇到的那些黑衣人都是大皇子派的人，而且你也知情，是么？”
司空暻秀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是。。。”陆若凝所问的也确实是事实，他无法回答不是。只是有一点陆若凝不知道，那天的黑衣人不全是司空硕派去的，伤了司空暻秀的人根本不是司空硕的人，陆若凝也不知道那天的司空暻秀并不是配合司空硕演戏，他是真的担心她，她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他是害怕的。可司空暻秀却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好。。。很好。。。”陆若凝全身发抖，身形已然已经站不稳了
“若凝”司空暻秀想要去扶她，可刚刚触碰到她的衣袖，就被陆若凝狠狠的推开“走开！”
这样没有防备的一推，司空暻秀虽然站稳了，可是却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使得那本来干净的纱布和白色的衣服又被染红
陆若凝看到他伤口又流了血，本来想要上前去，可是却在走了一步之后又停了下来
“若凝。。。”
看着司空暻秀此刻痛苦的眼神，陆若凝有那么一刻相信他是真心的，可偏偏她已经知道了那些事情。
没有再说一句话，陆若凝转身跑开了
“若凝”司空暻秀本打算接着去追，可是在一早听到陆若凝厉声质问的司空晨赶了出来拦住他“九弟，莫要追了，你看你伤口都已经裂开了，快回殿里找太医”
“七哥。。。”
“快点，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找她，现下先回去处理伤口”司空晨一边拉着司空暻秀一边扶着他带他回了殿内
司空暻秀还是时不时的回头看陆若凝跑开的方向，可无奈被司空晨带回了殿内
马车停在了陆国公府外，陆若凝下了马车后便一路向后院自己的闺房跑去，中途在长廊遇到了陆国公，陆国公本想要叫住她，可无奈叫了陆若凝几声，陆若凝都没有答应
跑回房间里，陆若凝将身后的门关上，身子倚在门上，一直忍着的泪水也开始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多好笑啊，这么多年真心付出的人，一开始便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自己若不是陆国公的女儿，恐怕当初他连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吧？
悬崖上，他不顾自己流血受伤的肩膀，一直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
他说他死也不会放开
他说用他的一条手臂换回她的命，值得
她以为他从来都是真心的，不曾想他从来都没有过真心，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是陆国公的女儿，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父亲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
陆若凝早已经哭红的双眼看向了屏风前那绣架上的绣品，一步步走到绣架前看着上面绣着的山水，那一针一线都是她的真心，都是她对他的情
可现在看来却那么刺眼，那么讽刺，那么可笑
拿起一旁放着的剪子，上去就是用力的一划，伴随着布帛碎裂的声音，陆若凝的心也碎了
疯狂的一刀又一刀将那绣品划碎，最后似乎是不够发泄一样，将剪子随手一扔，陆若凝把那碎了的布条都从绣架上扯下来拿在手里用力的向两边分开撕扯着
门外，静香正在敲着门“小姐，你开门呐，小姐”她在宫里的时候一直在暻德殿外，不曾进去过，所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一直到后来看到陆若凝从殿内跑出来，路上不管她如何问，陆若凝都不曾说一句话。她自小就进了陆国公府，就跟着陆若凝。她从来都没见过陆若凝今天这般模样
陆国公也赶了过来，静香退到了一旁，陆国公站在门口“若凝，是爹，开门”
可里面却忽然没有了任何声音
“若凝”陆国公皱了皱眉“你到底怎么了若凝？开门”侧过头去看向静香，希望能从这个丫头那儿得到答案，可静香却无辜的摇了摇头“老爷，奴婢也不知小姐怎么了，从宫里出来就一直都不讲话”
陆国公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下人，然后侧身站到一旁“把门撞开”
“是”
几个人来到门口，一起用力撞着门，没几下门就被撞开来，陆国公随即连忙进了房间
只见地上支离破碎的都是布条和针线，那本来精致的绣架也倒在了一旁，陆若凝就那样狼狈的坐在地上，手中还拿着残缺的一块碎步
“若凝”陆国公走到陆若凝面前蹲下来去扶她“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此刻眼神空洞的陆若凝，陆国公有那么一瞬间害怕，他怕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也离开自己“若凝，你别吓爹，说话啊”
陆若凝慢慢回过神来抬眼看向一脸担心的陆国公“爹。。。”
“若凝，告诉爹，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去宫里看望九皇子了吗？”
陆若凝本打算将心里所有受的伤都告诉陆国公，可是未等开口她便犹豫了，若是说了出来，父亲难保会对大皇子等心生怨念，大皇子城府深，若是父亲不忠心于他，会不会对父亲做什么？
若是因为这件事父亲和大皇子等撕破了脸，那大皇子也失去了父亲这样大的靠山，难保不会失利，二皇子、三皇子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对大皇子不利，也就是对司空暻秀不利。。。
想到这里，陆若凝竟觉得有些可笑，原来自己心底还是不自觉的会去为他着想
看着陆若凝若有所思的样子，陆国公轻皱着眉头“若凝？”
陆若凝收回思绪，然后勉强的笑了笑，用手帕擦掉眼角的泪珠“没什么，只是今日女儿与九皇子提及女儿的绣工，九皇子原本是开了玩笑，可女儿却认真起来和九皇子吵了几嘴，女儿气不过便跑回来了”
陆国公到底也是陆若凝的父亲，她的性格陆国公是最了解的，且不说此刻陆若凝因为撒谎已经红了的耳朵，自小陆若凝便知书达理，就算再如何气不过也定不会失了礼数的同皇子争吵
可是见陆若凝有心隐瞒，他也便知晓，有些事情还是糊涂一些的好
于是，陆国公松了松皱着的眉头“原来如此”
“让爹担心了”陆若凝低下眼眸
陆国公扶着陆若凝站了起来“哪天去暻德殿给九皇子赔个不是”
陆若凝眼神一沉，暻德殿。。。恐怕她再也不会去那里了，可嘴上还是答应“是”
“嗯，为父还有事情要处理”陆国公手放在陆若凝的肩膀上“若凝，为父平时为陛下分忧，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照顾你，你要照顾好你自己，你娘去世后，爹可就只剩下你了”
陆国公的话使得陆若凝的鼻子一酸，点了点头“爹，女儿知道了”
陆国公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见陆国公走了，陆若凝慢慢走向贵妃榻“静香”
“嗯？小姐”
“把那些都收拾一下，扔了吧”
静香本想着可惜，可是见那满地的碎布，就算不扔也没了原来的样子，还留着做什么。只要欠了欠身子“是”
蹲下来一块块捡起地上的碎布“其实小姐就算与九皇子吵嘴，也不该拿这绣品出气呀，这幅山水，小姐可是绣了一个多月呢，有好好几夜小姐都没有合眼”
陆若凝坐在榻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是啊，那本来是给他的生辰礼，是她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一针一线绣的，本打算在他生辰那日送给他，可是却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来想着等他的伤好了便送给他，可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能恢复到原来两个人的关系？
抱起所有的碎布，静香一脸的可惜“小姐，奴婢去扔了”
“嗯。。。”
静香也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房内只剩下陆若凝一个人
从袖中拿出那块红条放在手上，纤纤玉指抚摸着上面早就干涸并已经深深渗在红布中的字迹
那两个名字，本来她以为是可以放在一起的，没想到是她痴心妄想，难怪。。。“难怪怎样努力，它都无法挂在树上，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
眼泪明晃晃的，像水晶一样顺着脸颊，顺着她尖尖的下巴滴在了手中的布条上，湿了红布，却未模糊字迹
司空硕从暻德殿回到昭珉殿便看到坐在两侧的司空凡和司空晗，这两个人可是几乎不来自己的昭珉殿的，想必是为了继皇后的事情，心里清楚明白，但是司空硕却明知故问“呦，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稀客啊”走到正座转过身坐下来“来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司空凡放下手中已经凉了的茶
“今日早朝，淳氏一族似乎惹了父皇不高兴”司空晗没有和他们嘘寒问暖，他们三人之间是何样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须做戏？所以司空晗直接开门见山“我想时机应该到了”
司空硕一挑眉“二弟的意思是？”
司空晗看向上座的司空硕，面无表情“我想大哥这些年暗中搜集了淳氏在朝中为官之人不少的罪证吧？大哥既然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现在也是时候反击了”
二人就那样沉默的对视着，脸上皆没有任何表情，倒是一旁的司空凡淡然的伸手拿起一侧茶盏上的茶盖，一下拿起一下放下，茶盖与茶杯相碰间发出清脆的瓷器声
司空硕一扯嘴角，笑了一声，首先打破这短暂的沉默“二弟知晓的不少啊”
司空晗也是皮笑肉不笑“哪里”
“虽然说大哥手中有证据”司空凡适当的开口“但是淳氏一族本就强大，族中世代为官，如今又出了一位皇后，势力那是不容小觑。不然父皇也不会对淳氏一族做过的一些事情视而不见”
“不过，最近咱们天阑的那位国舅爷可是私制了龙袍，还秘密养了一批兵马”司空硕也不再有什么隐瞒，只将所知道的都告诉了面前的两个人“看来是国舅爷做的不够，还想做的更高了”
“哼”司空晗冷哼了一声“我看他是真的好日子到了头了”继皇后的哥哥，也就是当朝的国舅爷淳夫晏近几年行为很是张狂，朝中有许多官员都对他不满，司空剑南也一直都在因着淳氏一族而一再忍让
“借着现下父皇对其开始厌烦时下手，再好不过了”司空凡说道“不过，难保淳氏会不会做什么”
司空硕想了想，然后嘴角上扬，似乎是想到了一个让他很满意的主意“那咱们就让她什么都做不了”
见司空凡和司空晗皆是不解的看着自己，司空硕看向殿外守着的侍女“来人，去偏殿把皇妃叫来”
听到此话，司空晗的脸一沉，他不确定司空硕是不是故意的，手慢慢的攥紧然后深吸一口气，最后放开。这样细微的动作没逃开对面坐着的司空凡，更没有逃开从说完这句话就悄然观察他的司空硕
司空硕和司空凡一样，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等着琳琅来大殿
不一会儿，一身流彩暗花云锦长裙的琳琅慢步来到了大殿，她早就知司空晗在这里，侍女来报让她进大殿的时候，她本想过不去的，可是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最后只好过来
走到正中央，微微欠了身子，眼眸微低“殿下”
“爱妃免礼”司空硕故意将爱妃两个字说的重一些，似乎故意说给一旁一直冷着脸的司空晗听一般
琳琅站起身后，另一侧的司空凡起身拱手“皇嫂”，琳琅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司空凡一挑眉坐回了座位上
司空硕看向司空晗，然后悠哉的开口“二弟，三弟都向你嫂子行礼了，你呢？”
司空晗一攥拳，侧头看向司空硕。明明知道琳琅是自己心中的一个痛处，他却偏偏把琳琅叫来，让自己当着他的面叫琳琅皇嫂？呵，也是，当初他娶琳琅的一个目的不也是为了时刻都让自己难堪么？
琳琅悄悄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司空晗，突兀的开口“殿下，不知殿下叫臣妾来有何吩咐”
既然琳琅转移了话题，打破了这样的局面，那司空硕也是知道收放的，所以也就顺着琳琅的话回答“朝堂上的事情你帮不了什么，但是后宫里你却可以帮我们一个忙”
“是什么？”司空硕刚才说了我们，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忙如果她帮了，那也就是帮了司空晗，既然这样，琳琅不会不答应
“放心，并不是什么大事”司空硕顿了顿“咱们的皇后娘娘为后宫的事操劳多年，淑妃娘娘虽然有个协理后宫的权利，可也是空有个头衔，也是时候让咱们母后歇一歇了。你们说呢？”
“大哥的意思是？”司空凡心中已经猜出了一二
“若是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会怎么样？”司空硕空旷的看着前方，许久后才再次开口“至于该怎么让淳氏安静的待在椒房殿几天，三弟，你在倾颜阁的那位红尘知己想必应该清楚”
司空凡心里一惊，可面上却并无波澜，他平静地看向司空硕，然后轻笑一声“大哥果然有本事”
“然而你又该如何做，可是清楚了？”司空硕没有接司空凡的话，而是看向了琳琅
琳琅听的这两人的对话，自然也是明白的，于是欠了欠身子“是，臣妾都明白，听宫人们说近日母后操劳，臣妾作为儿媳，也该去看望一下”
“既然如此的话，母妃也在漪兰殿许久未出去散散心了”司空凡开口“那皇嫂也叫上我母妃一起吧，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人不是？还可相互照应一下”
“好”琳琅点了点头
第二日晌午刚过，司空凡将一个小瓷瓶托自己身边信任的人送到了昭珉殿
当司空硕将瓶子放在琳琅的梳妆台上时，他负手站在一旁“这药效较大，只一点点便可昏睡几日，记得把握好分寸，别出了事”
“是，臣妾知道”琳琅点了点头
待司空硕离开后，将瓷瓶上塞着的小红布塞拿下来，倒了一些在手心，看着那白色的粉末，琳琅思量了许久后，把瓷瓶放回桌上，将手中的粉末塞了一点点在另一只手的手指上如葱白的长指甲里
“小环”琳琅开口道
小环推门走了进来“皇妃”
“点心做好了么？”
“已经做好了”
“那好，去漪兰殿叫上淑妃娘娘一起，去椒房殿看看母后吧”说完琳琅便起身，然后将那只手藏在大大的袖子中，端庄的转身离开了偏殿
椒房殿的寝殿内，继皇后正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侧放着的簪子在头上比划了一下，似乎觉得不怎么合适，于是放回原地，再拿起另一旁的步摇，似乎这个更合自己的身份
继皇后慢慢的将那只镂空飞凤金步摇插在了发髻中，继皇后这才满意的扯起嘴角笑了笑
“娘娘”惜雯走到继皇后身后
“什么事？”
“那怜芳每日都侍奉在陛下左右，奴婢找的人都不曾找得到机会下手啊”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左右端详着“过两日是太后的忌辰，陛下每年都会独自在太后的牌位前跪一天一夜，到时候就算是陛下的贴身侍女都不可进去，更别说怜芳了。到时候再下手吧”
“是”
这时，另一名侍女走了进来“启禀皇后娘娘，淑妃娘娘与大皇妃在外求见”
“哦？”继皇后一皱眉“这个时辰她们两个来做什么？”低眸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让她们在正殿等本宫”
“是”
当继皇后来到正殿时，淑妃和琳琅已经坐在殿下的两侧恭候多时了。两人见继皇后出来连忙起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参见母后”
继皇后也不急着让她们起来，而是在惜雯的搀扶下走到正座坐好了才开口“免礼”
“谢皇后娘娘”“谢母后”
“今儿你们两个怎的忽然一起来了本宫的椒房殿？”继皇后面和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多心了”淑妃首先开口“这不今儿早上嫔妾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见娘娘气色有些不佳、满面倦容，后又在御花园碰见了琳琅，嫔妾多嘴就提了一句，谁知这孩子便记下了，说要来看看皇后娘娘”
继皇后看向另一侧的琳琅，微微一笑“真难为你的孝心了，还挂念着本宫”
琳琅慢慢起身，然后欠了欠身子“儿媳记挂母后，这是应该的。儿媳记得母后爱吃枣泥山药糕，所以便亲手做了这个”余光看了一眼一旁提着食盒站着的小环，小环立马机灵的将食盒放在桌上，然后把盖子打开，把里面的那盘糕点拿出来端着走到继皇后面前
“母后尝尝，是否合胃口”琳琅微笑的看着座上的继皇后
可继皇后看了一眼那盘中做的精致的枣泥山药糕，却未曾开口叫身旁的怜芳接过来，小环就那样端着盘子站在那里，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琳琅更是站在那里，也不曾开口，只一直看着继皇后。另一旁的淑妃也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个人，微微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就在整个殿内都陷入沉默中时，琳琅忽然轻笑一声“母后莫是怕琳琅在糕点里下了毒？”琳琅这样的口气，这样的表情，任谁听了看了都会觉得是玩笑话，可是在继皇后的耳朵里、在淑妃的耳朵里听都知道，琳琅是故意这样问的，因为继皇后也确实有所防备
虽然和琳琅没有什么仇恨，对于琳琅这个丫头，继皇后也没有觉得她是什么眼中钉。可是自小这个丫头便不是和自己有多亲，而她又是司空硕的妃子，现下忽然来看望自己，又做了这糕点来，任谁都会有一些防备的，可继皇后又不能直说，只好也笑了笑“呵呵，说的什么话，本宫怎会这样觉得”
琳琅也没有回答，而是对小环摆了摆手，小环也明白什么意思，于是端着盘子回到琳琅身边，琳琅看着盘子里的糕点，然后抬手拿起了一块，看着继皇后的眼睛，吃了一口
见琳琅将那块糕点慢慢吃完，继皇后眯了眯眼睛，然后扯了扯嘴角
琳琅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然后抬头看向继皇后“母后这回可放心了吧？”
“呵”继皇后慈爱的笑了“琳琅多心了，母后怎么会怀疑你呢？”
“如此”琳琅侧身从小环手中接过盘子，她这一侧身正好挡住了坐在正座上的继皇后和一旁的惜雯，在琳琅接过盘子的同时，她的右手手指微微动了动，只见那本来就呈白色的枣泥山药糕上沾上了那星星点点的白色粉末，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接过盘子，在转身的一瞬，琳琅看了一眼侧座的淑妃，她的角度正好可以将刚才的一切看的真真切切，可淑妃是司空凡的生母，又怎么会不知这一切的计划，所以也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琳琅便笑着看向继皇后“琳琅这丫头的厨艺那可是比得上御膳房的人，皇后娘娘可真真是有口福的人”
亲自将盘子端到继皇后面前，琳琅微微低着头“请母后品尝”
继皇后心里不想吃，可淑妃在，而且方才琳琅为了证明这糕点没有问题，自己也尝过了。如果现在她还不接过的话，传出去倒是她小气了。想到这里，继皇后笑了笑，然后伸手拿起一块枣泥山药糕“好，那本宫便尝尝你的手艺”轻轻咬了一口嚼了嚼
“母后觉得味道如何？”琳琅小心翼翼的看着继皇后
“不错，比本宫的小厨房做的还要好些”
琳琅笑了，也松了一口气，似乎怕继皇后不喜欢这糕点一般“母后喜欢就好”
淑妃与琳琅又在椒房殿坐了一会儿，同继皇后闲聊了几句，也眼见着继皇后吃了两三块糕点后，两人才行礼告退
眼见着侍女将那二人送走，继皇后仍坐在正座上，忽然感觉到阵阵的倦意，继皇后也没起什么疑心，只觉得应是这两日没休息好，她也确实没有休息好，一直在想着处理怜芳的事情和善后清荷的事儿
所以她抬手掩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娘娘”
“扶本宫进去休息”说完便抬起手来，惜雯连忙扶起继皇后，两个人进了内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