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慕琛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纤细白皙的双指之间流出暗红色鲜血,红与白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眼睛在渗血。
这种控制人心的秘术虽然很强大,但是很邪门。每天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每次使用,会缩短自己寿命,也会极度耗损自己的精气神。所以万不得已,慕琛也绝对不会使用。
而旁边的笛襄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他口中又再次渗出鲜血。天一神针的使用绝对会用到内力,刚才调息得差不多的内息,此刻又散乱异常。
只是两人都知道,如果单凭一人之力,无法对付五个黑衣人。
两人对望一眼,没有说什么,双方都很诧异两人这般的默契。事前根本没有任何交流,却能够在每一步配合得天衣无缝。
慕琛抹干净自己眼角的血迹,低头看着还闭目的月白,低头摇头苦笑,然后手指伸到月白的颈脖处,点开了她的穴道。
并不是月白在这间隙完全没有醒过来,而是慕琛点了她的睡穴。
不为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让他看到那些黑衣人而已。
月白眉间微蹙,刚要睁眼,慕琛就将披在她身上笛襄的长袍给撩开扔了出去。
“咦?我睡了很久吗?”月白猛的坐起来,见周围还是夜色一片,倒无什么异样。
“半个时辰左右。好了,待会你不能睡觉,给本王好好守夜!”慕琛悠闲躺下,闭上了眼睛。说实话,他现在的头很疼,很痛。
笛襄也不多言,内俯气息很乱,他立刻躺下,双手环于胸前,以外人难以察觉之势调息起来。
月白看看左边的慕琛,再看看右边的笛襄,一无所知的她最后自己圈着双膝坐着,静静的守着这份“宁静”的夜……
黎明破晓,清凉山的清晨还是有些微凉,月白推醒了慕琛和笛襄两人,说要上路,谁知这两人竟然赖床,不太愿意醒来。
也难怪从小都是锦衣玉食的少爷们,要这么大清早起床也是很难,月白可以理解。
但是这出清凉山的任务艰巨,还是及早为妙。
所以月白也不管两少爷是否起床,拉起蔓藤就走。
一路向东走去,倒也相安无事。偶尔见到一两个还是完好无缺的野果采摘来吃,勉强果腹。
就这样走了有大半天,月白肩头已经渗出血迹,两边肩膀都磨破了皮,再这样下去,估计连蔓藤都拉不了。
她只能停下来,想办法处理处理。额,笛襄那件雪白棉袍倒是不错,可以扯烂然后叠好在自己肩膀之上,这样就像自己肩上垫了两块海绵,缓解蔓藤摩擦的痛苦。
说干就干,跟笛襄说明原因之后,笛襄倒也大方让出了长袍,就被月白用匕首三下五除二的撕成块状,捆扎成两个长条形物体。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固定在自己肩膀之上了。只是,自己尝试了好几遍也帮自己绑不起,做不了。看样子必须找人帮忙。
那找谁呢?
慕琛还是笛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