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为讨论不得不打断而不甘心时,方东青却凑了过来疑惑道:“我也觉得这古楼不对劲,总感觉似乎有很长一段的空白,却怎么也抓不住个线头。”
心里很明白那是因为他失去了段记忆,正踌躇着不知该作何回答,白宁悠悠声音传来:“世上不可思议之事何其之多,又哪能事事解释得出因果。”
说罢人便已往前走了开去,更前面一人仍然是尚雪。我朝方东青笑笑道:“对啊,留一些神秘和悬念,这样才更符合对这个地方的想象不是吗?”
他无奈摇了摇头:“也只能如此了。”
由于临时改变道路去附近的村庄,即便以最快的速度也只是人类的速度,且山路险峻奇岖,待到达附近一个叫达瓦的村落时已是半夜时分了。
整个村庄一片漆黑静谧,而我们将一出现,最近的小院里一只大黑狗便扑了过来,朝我们低呤嘶吼,身上的毛发倒竖,一看便是进入了战备状态。
可由于它家主人家围着的栅栏,它只能趴在栅栏上发威。于是大家都毫不理会,继续往前行了两步,左右环顾思考去哪一家敲门让人家能够收留我们几人为好。
可刚行两步,那大黑狗便吠了起来。尚雪一个回头,我即使在她之前,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也能感觉到此时她眼里发出的狠厉。果然那大黑狗气焰息了一大截,缩着脑袋不敢看她。
这样的小插曲原本大家都不当一回事,只继续往前走便是,但今晚那狗不只哪根神经亢奋过度。我们刚一转身,它居然一股作气从栅栏上跳了出来朝着我们嘶咬了起来。
这下彻底惹恼了本来就憋着脾气没处发作的尚雪。她手往上一扬,那黑狗跟着她手的方向跳了起来,下一瞬,它的脖子就被握在了尚雪的另一只手里。
大黑狗被吊在半空挣扎着,眼看快要咽气,白宁柳眉轻皱了皱不忍道:“把它放了吧,我们毕竟是闯入者。”
见尚雪似不为所动的样子,段小七也缓缓道:“尚雪,可以了,我们还有正事,杀只狗干什么!?”
她终于有所松动,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谁料那黑狗方得喉咙的自由,自己还在人家的手里便狂吠了起来。
这下尚雪没再留手,狠狠地掐了回去,我们一旁的人不自禁的都感到一股凉意,那狗最后一声卡在喉咙里只听得‘嘶’的余音便脑袋往后一仰脖子竟被她给生生掐断了!
‘啪’地一声,黑狗尸体被扔回了那户人家院子里。可是经过这一段后,情况更糟糕,许是那黑狗死前叫声太绝望,引起一家接一家的狗吠声,顿时,整个村庄都被惊醒了。
不一会,便听见脚步声从村子各个方向响起,隐隐见有晃动的光亮出现,并往我们所在的地方聚集了过来。
“哼,这样也好,省得去一家一家敲门找地方了。”尚雪双手抱胸,冷面如霜地不屑道。
陆续有光打到我们身上,前方一拨村民大多抬着手电筒齐齐朝我们围了过来。
“呆会与他们说话,大家都客气些。”段小七对我们一行人嘱咐道,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主要是说给谁听的,纷纷看向几人身后还站在土台阶上的女汉子。
看大家都看着她,尚雪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不自在,扁了扁嘴角呐呐道:“行,你们在前,我不说话,可以了吧!?”
正当大家松一口气时,旁边栅栏院里传出一声哀嚎,继而是痛哭,并叽哩哇啦咆哮了一堆我们听不懂的藏语。
透过栅栏,我们看到里面一个披着羊毛皮子的藏族女人正抱着那只断气了的大黑狗哀嚎着。
这下可算好,人家主人出现,前面村民也已赶到,这回是想赖也赖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