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是不是真的中了血降头?而我的血还有我老妈的血,是不是真的可以救姥姥?”我眯起眼睛,冷冷的问道。
“没错!”麻桑点头道。
“你杀我,是因为我的血能救姥姥?”
“对!”
“哼,说到底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装麻爷爷来骗我!”我只是问了眼前的人,两个问题,他的谎言便不攻而破。
试想,既然麻爷爷告诉了我姥姥的事情,就是希望我去救姥姥。反之,如果他不来找我,我永远不可能知道姥姥中降头的事情。而且,麻爷爷是用蛊高手,他要想杀我,根本不会费如此大的周折,去布下这么个局。
“我为什么要装那?我本来就是!”那人依旧嘴硬道。
“那好,我再问你,这里的血尸是不是你炼的?刚才那只白毛怪也是出自你之手吧?”
“是我又如何?”那人不假思索的回道。
“据我所知,苗族中只有炼蛊秘术,从未记载过炼尸的方法。而麻爷爷从小就生活在苗族,是彻彻底底的炼蛊高手。这你又该怎么解释?”我反问道。
“这很好理解,炼蛊与炼尸是同出一门的术法,其中原理自然也有相同之处,只要稍稍意会,炼尸与炼蛊,没什么不一样的!”那人淡淡一笑解释道。
“你放屁!炼蛊是祭炼的蛊虫,而炼尸,是以活人为引,祭炼成行尸,死尸,这就是最大的区别!蛊术虽然是以神秘,诡异而闻名于世,但是施蛊人一直遵循的理念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个蛊师,永远不会对一个无辜的普通人下蛊。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也是每代族长立下的死誓。如果你真的是苗族的麻爷爷,不可能连这都不知道!”我几乎断定,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麻爷爷。
可是,如果不是麻爷爷,为什么他的样子会这么相像,而且就连身高体重,包括声线都与麻爷爷无恙。
“哈哈,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眼前的人大笑一声后,将手慢慢放到了脸上,随后用力一扯,整张脸皮就脱落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惊的都说不出来话,易容术,竟然是易容术。
易容术并非小说电影里攥记出来的,它是一门流传很广的古代艺术。这些都是有历史考证的东西。它的主要功能就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音容样貌,很多古代的侠客,都会利用易容术进行刺杀,暗杀。
而易容术发展至今,已经有了一个套完善的流程。且用处也极其广泛,但大部分还是被运用到军事行动上,比如间谍,特工,等等一类的人,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质,有时候必须经过易容改装,才能去完成。
其次,易容术的材料也分很多种,不同的材料,达到的易容效果也不同。古代一般都是用树脂,面糊,颜料,毛发等等作为易容材料,效果只能算是一般。而到了近代,易容术的发展已经有了一定的造诣,不仅是科技上的易容使人分辨不出真假。就连一些歪门邪道的办法,也使得易容者变得毫无破绽。
蛊术中,就有一种易容方法。是将易蛊虫直接放在人的脸上,由蛊虫直接啃咬易容者的脸,得到易容的效果,只不过这种易容术三年内只能使用一次。还有就是一些更凶残的易容办法,由人皮最为易容材料,在模具上经过乔装修正之后,便可直接带在脸上,由于材料本身就是人皮,所以达到的易容效果也就变得更加真实。
在那人撕掉了面具之后,出现在我眼前的人,正是那个留着八字胡的胡赖。
“是你!”我瞳孔猛然一睁。
“有没有被吓到?”胡赖皮笑肉不笑的调侃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自嘲一笑道:“原本我觉得你有问题,只是我心里的一个错觉,没想到,最后,还真的是你!”
胡赖耸了耸肩,说道:“为了引诱你到这里,我还真费了些心思。我知道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所以,所有离奇古怪的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我打断了他的话,接口说道。
“没错,从李胜利搭上你的车开始,一切的计划都是为了将你引到这里,直到在这里杀掉你!”
“为什么?你要杀我应该很容易才对,为什么费这么大力气,将我引到这洞里?”我十分不解。
“要不是麻桑那个老东西在暗中保护你,你以为你能活这么久?”胡赖冷笑一声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也是愈发的感觉姥姥中降头这件事不简单,如果单单只是斗法中了降头,怎么会牵连出这么多事情,而且眼前的胡赖明显就是冲着姥姥去的,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冲着苗族里的宝物去的。
可究竟是什么宝物必须是姥姥死了,才能得到,而眼前的胡赖又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