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便被带上了秦家大院的屋顶,在一个很不显眼的地方稳住脚跟,俯瞰整个秦府,我深感封建社会的腐败!
这院子,比我住的那个,真是大太多了!光来去服侍的家丁就有几十号人,我在一群引路人中看到了颜路和慕容镜的身影,指着他们对白凤道:“那边!”
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屋子,光天化日之下的,他带着我又是一窜,直接蹦上了那间屋子的顶上,还好这个屋子大树环绕,刚好给了我们栖身隐蔽的地方,我趴在屋顶上,悄悄掀开了几片瓦。
后来白凤看不下去了,低下身子来帮我掀,道:“你这么掀迟早会惊动屋里的人,看好,掀开之前,要掀把这一块瓦掐在这个地方,才能不动声色。”
看来古代人连掀个瓦片都将科学,今天算是学到了!我很受教,看着他很快在屋顶上开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自己又站到一边去,看样子是给我望风,其实慕容镜眼光也不错,要认真起来,白凤他……其实也挺迷人的。
他回头不经意看了我一眼,按照我的视线打量了一下自己,接而将目光转为了疑惑,我赶紧回过头,透过窟窿往下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不一起看么?很好看的!”
他头也不回:“我没这嗜好。”
不看白不看!我不再理他,转身再次从窟窿窥视下去,刚开始也一片漆黑,但慢慢的就能看清屋子里面的摆设,是个整洁的少女闺房,就是房间里忙忙碌碌地进出一些侍女,在屋子另一头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病恹恹的姑娘,颜路和慕容镜就坐在屏风外面。
床头坐着的,是个中年妇女,面色比床上的姑娘还要憔悴几分,穿着打扮又尤其富贵,看她焦虑的神情,我能想到那应该是秦丹华的母亲。
只听得屋里慕容镜道:“夫人,在下虽然略懂医术,但这隔空把脉之事还请恕在下技拙,劳烦夫人通融。”
后来,秦丹华不知道跟秦夫人说了些什么,声音太弱我实在听不到,只看见说完这番话以后,秦夫人点点头,令人撤退了屏风,然后慕容镜上前去把脉。
就这个把脉的时间,我见着了秦丹华那得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颜路的方向,苍白的嘴唇微微翘起。颜路竟然也不躲不闪!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直起了身子,道:“贱人就是矫情!”
白凤还乐呵呵地看过来:“把你气成这样,看起来很好看的样子!我也来看看!”
我赶紧将窟窿霸占了,道:“你不说你不感兴趣么?”
“我忽然感兴趣了不行么!”他也像我一样趴在我旁边,一把将我头顶开往下看,没见过这么无赖的!我道:“你这么不专业,不能重新打个洞么?”
他说:“这是我打的,你怎么不去自己打!”
我说:“做人不能太无耻!”
他说:“那也得看面对的是什么人!”他好像看够了,整张脸对着我,然后歪嘴一笑。虽然没直面说,但他就是暗地里说我无耻啊!
我消了消火,不理他,再望下去的时候,慕容镜已经在开药方了,将药房递给秦夫人,道:“这是给小姐补身体的药,小姐这是心病,本无大碍,只是日子久了,郁结进肺腑,便成了大事。”
秦夫人道:“敢问先生,这心病是什么病?老身从未听说过。”
慕容镜看了一眼颜路,笑嘻嘻道:“心病就是小姐心里想不开的事,堵住心房,难以忍受。这本不是什么大病,治不治得好还得看个人造化,这病说重不重,有人一辈子就这么过了,也有人想不开自尽的,夫人只需要好好开导便好。”
秦夫人一下子就懂了,满脸愁容:“要是能开导早就没事了。”她也看了一眼颜路,叹了口气,道:“只是这孩子……命苦得很!”说罢,便呜呜呜地哭了起来,一旁的当事人还一脸无辜样子,不仅看得慕容镜头疼,我看着也蛮闹心的。
我回过头来,道:“要是子颍忽然跟别的姑娘成亲,这秦丹华剩下的这口气还有么?”
白凤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