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退到了扎西身旁,他支支吾吾地说,这地方有鬼神控制着我们的灵魂,劝我们赶紧离开。
我也觉得这地方太恐怖,如果这些图案不是在这山间的洼地上,可能早就被人发现了。
继续前进,走了不久,便开始上坡。
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应该人迹罕至,但我们却感觉脚下走了地方曾经是条路,只是荒废了好多年了。
我又有了一个新的疑惑,这么偏远的山区处处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是否曾经有大量的人类活动过?
上坡的路其实并不难走,走了一阵子,只是觉得腰有些算硬,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上山容易下山难”。其实我们现在的位置,海拔高度已经很高了,扎西虽然年过七旬,但身体很硬朗,只是微微喘着粗气;我和阳阳可能是高原反应太厉害了,时不时地一阵干呕,喘气都像抽风机了。
阳阳的脸涨得通红,透过细嫩的皮肤,隐约能看到涨起来的血管。我俩相互扶持着,走路的速度已经明显慢了。
扎西回头看了看我俩,很有意味地笑了笑,可能是觉得我俩小年轻体力应该再好点吧!他喊了一声,我也没听清楚喊得什么,大概是让我们快走几步,到他旁边的大石头上休息休息。
我们坐到了石头上,直起腰,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我坐着的位置比较高,就看到我身子的一侧的斜坡上是一片沟壑纵横。这里的山石形状怪异,而且有很明显的残缺,地面上满是“窟窿”,有的还很是很规则的圆形。
如果不是在深山老林里,且远离繁荣的城市,我们真怀疑这是人类的“杰作”。
我身体的另一侧的地面更加“惨不忍睹”,有的地方甚至只剩拳头大的石头蛋子。我们猜不到是什么力量,能使如此坚硬的物体“粉身碎骨”。
阳阳开玩笑道:“不会是谁家的孩子打架摔得吧!”
我也跟着笑了笑,突然脑中一闪,想起看的某部科幻片,几万年前,科技超级发达的史前人类曾发生过一场毁灭性内战,那时,他们已经可以运用超自然力量,传说中的“飞沙走石”“移山填海”就是原始人看到的战争场面。
我问扎西,上次进山到过这里?他沉思了几秒钟,然后摇了摇头。我想也对,虽然都是布格达板峰的南麓,铺开的面积却不小,盲目地走两次,两条路重合的几率不大。
休息了一会,觉得身上有了点劲,喘得也没那么厉害了,就想靠近看看地上这些奇怪的“伤疤”。
我走到了一个凹陷的圆坑旁边,看到陷进去的一米多的大坑的表面十分光滑,感觉就像是利器削木头的横切面。我就更纳闷了,不知道是大自然的力量真这么神奇,还是一种我们不知道的力量导致的。
我猜不出眼前的这一幕是如何形成的,只是隐约地感觉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故事,只是被层层的岁月掩盖了。
阳阳又试着给木教授打了几次电话,其实也知道在这深山老林里一点信号也没有。果不其然,手机传来了“嘀嘀”的声音,我走过去看了看阳阳手中的手机,第一次觉得她也有幼稚的时候,因为这么偏远的山区里一丁点信号也没有。
“我知道应该联系不上木教授,只是想起他,不知道现在是否安全,还是忍不住打了过去。”阳阳说。
我这才明白,阳阳和木教授是师生关系,但是这些年的相处,早已让他们变得如同父女。其实我也很惦记木教授,一个身体瘦弱的老头在如此艰苦的深山里能吃得消?同时也十分地好奇,木教授这次行动太匆忙,到底是发现了什么让他们顾不上等我们就走进深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