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窦府客厅
窦宪召集窦笃、窦景、窦非、窦忠、陈师傅商讨追杀韩魁对策。
窦非问窦忠:“兄弟,你一向武艺超群,臂力过人,为何被一个青衣小子打下马来?”
窦忠说:“我一个人力战三人。他们武功了的,内力在我之上。那少年出手很快,我应对不了。”
窦笃说:“和我交战的那个青年,武艺也在我之上。但不知他们的来历。”
窦宪说:“窦忠,你掌握了那少年的招法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
窦忠说:“他们的剑法是武当剑。和我们一样,又不一样。招数比我们多一些。”
窦宪问陈师傅:“咱们学的也是武当剑,为什么比不过他们?”
陈师傅说:“都怪我,我留了一手。明天我再传大家。以后遇上他们,就不怕了。”
窦宪说:“好,二弟三弟也要精学武当剑。十日之后,不!后天,你们再出发,一路上边练边追。一定在沿途各处客栈寻找。日子长了,还怕找不到他们的踪影?我看只有陈师傅、窦非、窦忠就行了。人多了,容易走漏风声。你们找到他们,就地处决!”
第二天,陈师傅在花园平地上,向窦非、窦忠示范了武当剑的续招法。
第三天,三人乘了快马,扮作客商,沿途追踪韩魁等人。他们沿途一道找人,晚上学剑,剑法尚有提高。
长的黑乎乎的韩光,已是一个大小伙子。他爱上乐娥像发疯似的。一日不见乐娥,心里就闷的慌。哪怕是挨一阵乐娥的骂,心里也痛快。他不仅喜欢乐娥的美,也喜欢这朵刺玫瑰。
这一天,正遇乐锋出去,韩光却上门找乐锋。他一进门,就见乐娥练剑。就迎上去,笑哈哈的问:“乐姑娘,练剑啦!”
乐娥见他过来,一言不搭,继续练剑。韩光说:“我是来找你哥的,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就那么讨厌吗?”
乐娥把剑一扔,睁大眼睛说:“讨厌!就是讨厌!你走吧!我哥不在。你黑不溜抖的,讨厌死了!”
韩光并不生气:“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柳眉直立,杏目圆睁。真正一朵刺玫瑰。”
“你住嘴!老缠着我干什么?你撤泡尿照照自己,像个黑判官!谁稀罕你!”
韩光说:“你看不上我,可以不嫁给我,但交个朋友总可以吧!”
“不行!你以后少来找我哥,我一看见你就烦!”
韩光不服气:“我知道你的心一直在任祥身上,但任祥爱的是郅凤,人家郅凤比你漂亮。”
乐娥更火了:“我就是不漂亮,那你追我来干什么?滚!快滚!”她吩咐身边的丫环乐莲乐梅把他轰出去:“以后不准他再进门。”
韩光把脚一跺:“我走!我再进来,我不叫韩光!”
韩光前头走,后面任祥、郅凤就来了。乐娥破怒为笑。两人一进门,任祥说:“大事不好了!”
乐娥一惊:“何事惊慌?”她的眼瞪的很大。
郅凤说:“韩家出事了。夫人和大公子被人杀了!”
乐娥大惊问:“是谁杀的。”
任祥说:“肯定是窦宪,给他父报仇。”
“那韩二哥呢?”
郅凤说:“我们去找玉娇姐,也不在了。肯定和韩二哥走了。"
任祥说:“别乱讲,别给司徒府惹麻烦!”
郅凤说:“乐娥又不是外人。”
乐娥一咬牙:“走!我们给韩家报仇,连夜杀他个鸡犬不留!”
“别胡来。他家仗着窦贵人。满朝文武都不敢惹他。如今他家又添了高手。我们不要白白送死,以后找机会除奸吧。以后我们要小心,别给大人惹事。窦宪得势,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敌人。”
袁玉娇、秦天柱、袁丽保着韩魁逃出京师洛阳之后,正赶凄风苦雨,衣服湿尽,又累又饿,急急行走,避开大路,专寻偏僻小路,人困马乏,跌跌跄跄,直到拂晓,走了一百多里,估计窦宪的兵追不上了,才在一个土坡前下了马,把马放草地上吃草,他们不顾衣湿身冷,就躺在土坡上睡着了。
到了次日,来到一个小镇,在一个名为四方客栈门前下了马,看看左右没什么可疑人,便走了进去。玉娇让小二上菜上酒。四个人也不谦让,互递眼光,一声不吭,喝了点酒,吃饱了饭,就让小二安排住房。他们在二楼上租了两间房,分男女住下。四个人熟睡一夜,袁丽便和天柱担任警戒,预防可疑之人闯入。早饭后,韩魁整了整衣衫走进玉娇房间,向舍命相救他表示感谢:“小生感谢小姐救命之恩。若不是伯父和小姐全力保护,小生已死多时了。”说着,打拱要下跪,被玉娇拉住手,火辣辣地瞟了一眼,吓的韩魁低下了头。
玉娇说:“奔波两日,我很困。”说着,依偎在韩魁胸前,闭上了眼。韩魁一时动情,看着她睡着美的姿态,紧紧地抱住她,正要去吻她,玉娇心里甜蜜蜜,嘴角舒展着,等待那久已期盼的一刻。但此时韩魁心跳的像打鼓一样,临到她嘴边的唇,突然停了下来,他松开双手,自言自语道:“我不配,我不配。”
玉娇猛然坐起来,睁圆了眼:“你说什么?”
韩魁自知失态,忙说:“什么也没说。”
玉娇爽朗地笑了起来:“书呆子,书呆子,什么也不懂。”说着,又拉韩魁坐在身边。
韩魁说:“小生下辈子作牛做马报答小姐救命之恩。”
玉娇说:“我等不上你下辈子了。我要你这辈子就侍奉我。”
“不行!我这辈子还是人,等下辈子,我作了马,让你骑!”他很认真的样子。
这时,门里的玉娇捧腹大笑。门外的袁丽也笑了起来,走进来说:“你错了!小姐肯舍命救你,说明她已将自己的终生托给你了,你可不能亏待她呀!”
韩魁一听,楞在那里,眼晴亮晶晶的,但马上又摇了摇头。
袁丽说:“你们谈吧,我再出去看看。”
韩魁说:“小姐,你已送我出来,已完成任务,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如果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小生担待不起。我有天柱保护就行了!”
玉娇一听怒上容颜:“你是嫌弃我,是过河拆桥?”
韩魁慌了:“不是不是。都怪我,不会说话,我不是这个意思。”
玉娇说:“你刚才没听到小丽的话吗?”说罢,羞的红了脸,低下了头。
韩魁这才恍然大悟,眼睛亮了,眉都舒展了,嘴角漏出甜甜的笑,显的秀气十足。他马上跪下说:“天赐小姐于小生,小生一定终生侍奉小姐,如有二心,天打雷劈!”他举起右手发誓。
玉娇马上捂住了他的嘴,两只眼睛火辣辣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就抱住狂吻他的脸。韩魁被情火烧的狂热,紧紧抱住她,他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抱姑娘,有些太突然。两人紧紧拥护,狂吻起来,彼此心中波澜滚滚。
韩魁看玉娇,她巧笑生春。眼中碧波动,眼珠转动,眼球中放出两道火光,烧的他浑身沸腾。
这时秦天柱敲门,两人才慌忙放开。重新坐好。
天柱进来说:“此处人多人杂,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找个偏僻山村栖身吧。”
韩魁说:“是要找一个长久居住的地方。”
玉娇说:“说的对!找个地方,招集学武练兵,积蓄力量,勤王除奸。”
此时袁丽也走进来,在门外听的明白,就问:“小姐,我们何时动身?”
玉娇说:“事不宜迟,即刻动身。”
他们先去小店,买了几身公子衣服,四人一身书生打扮,乘马出了小镇。
再说窦非、窦忠、陈师傅,扮作客商,快马加鞭,一路追赶,只在晚上,陈师傅才教他俩武当剑的续招。一路上,窦非问陈师傅:“我们学了完全的武当剑,能不能打过那三个少年?如果陈师傅能打过那个大个子,或者那个青衣小子,窦忠兄弟和我可以对付另外两个人。”
陈师傅说:“如果我碰上他们,一个人对付两个人,也是可能的。”
窦非又问窦忠:“你又新学了武当剑招,这回能不能打过那个青衣小子?”
窦忠说:“试吧。”
窦非说:“看来我们还是没有把握。”
他们来到一个三叉口。窦忠问:“我们该走哪条路?走大路,还是走小路?走,走小路。”
三人走了几个地方,到处打听,拿出画像,人们回答都没见到韩魁模样的。
走了两天,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在四方客栈门口,窦非说:“进去问问,看他们住过没有?”
走进客栈,窦非问小二,指着韩魁的图像:“你们客栈住过这个人没有?他们有四个人,都是二十左右的人。”
小二看了一阵,说:“这四个人住过,只是已走了三个时辰!”
窦非说:“快走!”
韩魁四人,来到一个叉口,袁丽问:“我们该走哪一条路?”
玉娇说:“我们不走这两条路。我们钻进这片密林中,走林间小路!”
四个人骑着马,钻进了树林。
窦非之人也来到叉口上。窦忠问:“我们该走哪一条?”
窦非仔细一看:“不是两条路,而是三条路,林子里还有一条小路。这样吧!你俩走那两条,我进林子里,没找到,喊话联系,再集中。”说罢,自己骑马钻进林子里。
韩魁和袁丽在前面走,玉娇居中,天柱在后面,忽然听到马蹄声:“不对,你们先走,我断后。”
玉娇吩咐:“小丽保着公子在前面二里外的林子里等候,我和天柱来对付他!”
窦非也听到了马蹄声,他胆怯,发出喊声:“快来人哪!在这里!”
天柱、玉娇听到窦非喊声,拔过马头,向窦非扑来,两人将他夹在中间,用剑指住他。
玉娇问:“你是什么人!跟踪我们?”
窦非壮了壮胆子:“你们就是保护韩魁的人。说!韩魁到了哪里?”
天柱说:“你不是好人,接招!”说着,一剑刺了过去。窦非起剑去挡,感到此人臂力过大,心中甚是恐慌。玉娇又从后面刺去,像火龙吐舌。窦非两面抵挡,满头大汗。打了一阵,渐渐不支,漏出破绽,被玉娇一剑刺伤后背,从马上掉下来,天柱正要一剑结束他性命。吓的窦非连连求饶:“爷爷!我再也不追韩公子了,饶命!”
玉娇说:“别听他花言巧语。”一剑向他刺去。
此时忽听一声:“住手,剑下留人!”玉娇一看,是窦忠、陈师傅冲马过来了。
陈师傅说:“你们手下留人,我们也不再追杀韩公子了。”
天柱说:“好!但要说话算数!”
窦忠说:“我们这就回去,但下次再来也是身不由己。”
窦非连连叩头:“我们如果再来,也是身不由己,但手下一定留情。我们要见机行事,不加害韩公子。”
玉娇说:“如果你违背诺言,下次碰上你要你的命!”
窦非说:“决不食言。”
玉娇收剑:“滚!”
窦非如遇大赦。由陈师傅扶着,上了马。
窦忠和玉娇对了一个眼神,跟着两人走了。
玉娇微微笑了一下,和天柱去追韩魁。
韩魁在这处听到天柱、玉娇和窦非的厮杀声,两眼向前张望。非常着急。他对袁丽说:“太可怕了。你还是和小姐回去吧!”
“住口,你罗嗦什么?没有我们,你能保住命吗?”
“可小姐很危险!”
“我们都不怕死,你怕什么?”
过了一会儿,没了厮杀声,听到踏踏马蹄声,袁丽说:“小姐来了!”
玉娇和天柱看到他们在这里,下了马,走了过来。韩魁说:“他们走了?”
“韩二哥受惊了,他们撤走了,我们也走!”
韩魁一手拉住天柱,一手拉住玉娇:“谢谢你们,又一次救了我。”
天柱问袁丽:“袁小姐,那个年轻英俊的少年,手下留情。其实他的武功了的,只是不出招。”
玉娇说:“他叫窦忠。确实是的手下留情。否则,韩公子逃不出来。这件事我今天不讲,以后一定告诉你们。”
四个人上了马,缓缓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