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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准备

华光璀璨,闪烁着柔逸温和的光芒,同外面的荒芜环境天差地别。大殿内一年轻男子双膝栖地,抬头望向眼前的老者,眼中跳动着刚毅、执着的光,似期待着什么。

年轻男子正是白肄,身着一件脏乱的看不清颜色的T恤衫,破着几个洞的牛仔裤,光秃秃的脑袋上和脸上满是污垢。深邃的眼眸中期许的光芒下那讳莫如深的疲惫,让这时的白肄看起来有些颓废。但那干净历练的剑眉微微皱起,嘴角上挑,让白肄在这疲倦中又增添自信,刚毅的一面。

再看老者,简单而不失华丽的青衫依身,藏青色的复古花纹腰带,其上别着一把长剑。一头微微扎起的雪白的秀发垂至腰间,眉眼望着大殿的上空,眼瞳在水晶灯的照耀闪烁着柔和的光韵,似在思索着什么。

整个大殿平静异常,白肄两眼戚戚,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老者。虽然心中急切的盼望着穆老可以收自己为徒,但白肄知道,这不是靠自己的一厢情愿就可以,成与不成完全取决于穆老。

就这样一个跪在地上,一个双手置于背后,眼望上空。时间慢慢流逝,但对于白肄来说宛若渡秒如年,心思热切,但不形于色。

“咳咳。”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轻咳打破安静的氛围。穆老神情肃穆地望向白肄,轻声说道:“收你为徒倒是未尝不可,但是,能不能救你就不知道了,想我如此修为还落得这样下场,更不要说你这一届凡夫俗子。”

白肄认真地听着穆老说着,当听到穆老也是落的如此下场,以一道神识苟且于世,白肄落寞,不甘地站了起来大声叫喊:“贼老天,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待我。是,我是畜生,禽兽不如,丧尽天良。可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死了也就算了,你让我安静的步入轮回不就行了,还惩罚你妹啊。”

“贼老天,我就想活着,好好的活着,我想重新的好好的活一回就那么难吗?”白肄不甘地望着大殿的上空咆哮着,待得最后变得泣不成声,“迟了吗?”

“不迟!”穆老看着眼前咆哮发泄,最后泣不成声的白肄,说道。

“嗯?什么不迟......你是说,是说.......”听了穆老的话,白肄先是迟疑,等到反应过来,白肄激动的跑向穆老,紧紧的抓着老者的手,就是说不出来,把白肄着急的。

“呵呵,对,还有一线希望。”看着激动地说不出话的白肄,穆老笑道。

“可是,也不是说完全能确保你活下来,一切还要看你自己。”还未等白肄说话,穆老严肃地说道。

“没关系,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行。有希望总比一点希望没有来的好。”白肄赶忙说道,急切的目光直直地看着穆老。

“哈哈,好,你先别着急,我先跟你说说其中的利害关系。”老者的话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将白肄的满腔热情瞬间浇灭。

白肄强压心中的激动,站立不安地听穆老继续说道:“邺火作为惩戒之炎是极阴之物。每每在毁灭一物后都会留下一线生机,一粒火种,被唤之为源种,可保人们在修炼中不惧心魔,更是可以令人不惧这邺火焚身之苦。”

“万事没有绝对,这火种虽有如此功效,但对于那些渡劫之人来说,同鸡肋无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不是没有道理。”穆老不急不慌地严肃道,“要想吞噬这火种,必先承受起其业力的折磨,所以说这对那渡劫之人等同鸡肋,你更是没有任何修为可以抵抗,只能承受。虽然我以秘法暂且将你体内邺火压制下来,但难保其什么时候就会再次燃烧起来。这火说来奇怪只要沾染到灵魂,不将灵魂泯灭是不会消亡的,除非可以渡劫飞升,亦或是选择吞噬源种。”

听到此时,白肄脑海间思绪反复,问道:“可还有他法能解决这邺火的?”

“没有!”穆老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沓地说道。“另外,你身上的邺火,我只能帮你暂时的压制住,待到下一回复发,我也回天乏力了。”

穆老的话,把白肄最后的一点侥幸的希望也给浇灭了。白肄知道,靠别人是没用了,到的最后还得靠自己,是就这样魂飞魄散,还是迎头而上,一切的选择还得靠白肄自己。

“妈的,拼了。我管你修为几何,你既然能以着一缕神识存于天际,我白肄也不差。”思索些许,白肄决绝道。话语中磅礴浩瀚的意志,仿佛在白肄锃光瓦亮的脑门上绽放开流苏般的绝世芳华。

“好,要的就是这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道苍茫,孤凌于天下,没有这份绝心,又何以起征途。”话语落尽,穆老仿佛看到自己初入修行之列的那份与天地叫板的苍缈。

气氛是会传染人的,这时的白肄已经被这氛围渲染出一种敢同日月争辉的浩然气势。天不服我,我与天争,争不过咋办,来份西红柿炒鸡蛋盖饭,先吃饱了再说。

“徒儿!”看着白肄如此,穆老本不想乱了白肄难得的信心,但有些话必须说,“有这决心是好,但这源种并非凡物,正是这源种之故,这方天地才会被焚烧至今,可见这源种之上的业力有多么汹涌。”

“你要记住,在吞噬火种的途中,时时刻刻地要铭记本心,莫要为他物乱了心智,这源种既然能抑制心魔,其本身就是心魔,你只要有一丝的松懈,将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就两点,邺火焚魂只要一时不绝了生机就有可能,最重要的还是不能被心魔乱了左右。”虽未正式行拜师礼,但此时的穆老就像母亲望着远行的游子,关心之余,还不忘喋喋不休地嘱咐着。

“徒儿?你是说......啊......”听到穆老收自己为徒,激动的难以言表,舌头跟打了卷似的,也不知道听没听的进去穆老刚才的嘱托。

“臭小子,激动个毛啊,我刚才说的听明白没?”看着激动地白肄,穆老也甚是欢喜,但欢喜之余,穆老不忘提醒道。

“师傅放心,徒弟记着,时刻不忘本心。”白肄向穆老交代时,连着就是顺杆往上爬,先叫了师傅,以确定关系,深怕穆老一个不快就反悔了。

活了这么多年,穆老哪听不出白肄话语间的那点小心思,也不拆穿,其实心里也美滋滋,但不忘给白肄咬咬耳朵:“一定要记住不忘本心,一旦......”

还没等穆老说完,白肄抢道:“师傅,没看出来,你也跟个老女人似的,唠唠叨叨地,放心吧,我都记着呢,上战场的可是我,我能不记得吗?”

“那好,我就不唠叨了,我这里有东西给你。”说着,穆老伸出双手,只见一本厚厚的书,和两个璀璨的小玉瓶凭空出现。

许是见怪不怪,看多了只有在小说中才能出现的,颠覆自己人生观的事物,白肄见穆老凭空生物,也没觉得奇怪。没有说话,白肄知道穆老还有话说。

果不其然,只听穆老说道:“在我左手边的是这一万年中闲来无事,我自己整理的多年修行的感悟和体会,所谓贪多嚼不烂,为防止你好大喜功,我在这上面加了封印,只有到了一定的境界后才能解开封印。另一边的是两瓶丹药,是一会你要用到的,一瓶是‘凝神丹’可以让你一会儿更好的凝神静气,此丹可维持三天的功效,三天一过其药效便会消散殆尽。一瓶是‘九转聚魂丹’在灵魂还未消亡之时,可重聚灵魂,这颗丹药一定要在你最危险的时候使用。至于第一颗丹药在进入之前使用,三天时间足以,以你的灵魂力量,即使有那可九转聚魂丹,也只能维持三天。三天一过,情况如何就不知道了。”

“嗯,徒儿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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