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加清新空气是古城很少见到的,喧闹的城市上空总是被灰蒙蒙的气流聚拢在一起,相互牵制着,让人不自觉想起污浊二字,这种天气或多或少都影响了几分好心情。戴文竹的家乡可不这样,那里有着碧蓝碧蓝的天空和净白的云层,抬起头眼前总是那般清澈见顶,那是天空原有的本色,就如同住在那片天空下最朴实的故乡人,无可厚非,她是留恋家乡之美的,因为那里有她最亲最爱的父亲母亲,有着她最童真的甜美回忆。。。。。
“文竹,你好些了吗?”秦小磊面带微笑,捧着一小束鲜花儿从病房门口走进来问道。
文竹靠在床背上,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抿嘴笑了笑:“好多了,你怎么又来了。”
坐在病床旁边的文竹爸爸,起身打了个招呼,顺手把医院配备的陪床凳拉给了秦小磊,请他坐下。文竹住的这家医院是古城较有名气的医院,只是她住的是普通病房,三张病床三把凳,医院么,一贯的白色床单白色被,参杂着空气中弥漫的消毒味道和药品味道,房间配备简单而拥挤,患者凄苦无奈,陪床焦虑期待。很显然,小磊的捧花出现给病房的常规流程增添了几分色彩,六七个人的眼光时不时的都盯在了他身上。话说他这几天也没少来探望了,文竹住院可是人家小磊帮忙送进来的,这点她一直感激于心,只是感激归感激,始终和爱情是两码事。
秦小磊进来了一刻钟,她们能说的话似乎没几句,文竹爸没有回避,根据近几天观察,他不认为文竹和那小子的关系到了劳驾他这个父辈回避的程度,况且即使需要回避,病房岂止多了他一个人。再者文竹巴不得人多些,因为她跟小磊独处起来只会更觉尴尬,小磊是她的同事,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却不是她心动之人。若不是那天,她眼前一黑顿时间失去了自理能力,被两个热心男同事托出柜台塞进出租车里架到医院,她是万万不想欠下小磊什么人情的,哎。
算一算,她在医院已经呆了三天,头还总是晕晕的,恶心的感觉始终没有减轻,尤其是闭上眼睛,万物就旋转起来,这液体一瓶一瓶的往身体里灌着,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她已然快修成万药不灵的体格了,想起那些熬的像猪血一样红的中药,像羊屎蛋一样的药丸子,还有那苦涩结合的冲剂品、能卡到喉咙的胶囊跟药片,越发想吐了。话说心放宽,听人劝,遇事还是要乐观,凡事都要往前看。天晓得她戴文竹没有少乐观,她可不是郁郁寡欢的黛玉型人,可惜她岂是一次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想着明天好了要怎样,而是一次又一次,久而久之,当期盼成为一种习惯,当期盼没有实现,这种习惯就等同不能实现,却成了临床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