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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魂飞魄散的恐慌;善意谎言的真相(一)

第二十章 魂飞魄散的恐慌;善意谎言的真相(一)

早晨,天微微发亮,若冰就从疼痛中惊醒,就再无法入睡。只好起床梳洗好后又坐到写字台前发着呆,无意间看见被风拂过的藤叶,她欣喜地笑起来。移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青藤发着嫩芽,墙角的月季花儿开得娇艳鲜丽,光耀夺目。眺望远处幽幽青山,耸立着健壮的大树,树尖的鸟儿叽叽喳喳地早就唱开了。灰暗的天空还有星星点点的亮光,那就是遥远神奇的银河。还有凄美绝伦的神话故事,流传于人世间,让人们泣涕涟涟。

清风吹拂着花草,芳香的气息贯满了整间小屋,让人神清气爽。花园中交错月季的幽绿的叶片上盛装着水晶般亮彩的露珠,绽放的鲜花上也停歇着晶莹剔透的露珠,还有些被晚风刮过的花朵,没有同类完整的美,依稀停留在花枝上的花瓣仍旧红润羞涩,还能躲在绿叶的身后犹抱琵琶半遮面,让人如痴如醉般迷恋着快凋谢的它。若冰还陶醉其中,可天已明亮。若冰看着表才六点三十,她收好课本,一步一脚踏实地的走出房间。扶着扶手艰难地下着每一步阶梯,走到最后一楼后,她松了口气。回头盯着曾经不以为然的楼梯,今天居然会如此的艰难,但她还是走过来了,她满意地笑着。又轻轻走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坐在草坪内的阳光伞下,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着清晨的舒适。抬头望向新升的太阳,犹如刚出生的婴儿般嫩滑润泽;犹如刚敲碎的鸡蛋流出嫩滑的蛋黄;犹如秋天丰收的硕大的甜橙,让人垂涎直下三千尺,想尝一口到底是什么滋味。可是盘大的红旭托在天际,高不可攀,自然只能是远观而不可嗜吃。它可是新生的希望!

回头看看眷恋土地的茵茵小草,点缀着每一寸土地,依然生机勃勃。不知不觉若冰又发神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目光注视着地上的小草,似笑非笑的。若馨与若涛开始在屋内叽叽喳喳地,没一会儿工夫。两只叽叽喳喳的鸟儿飞出了房子,看见发呆的姐姐,停止了叽喳声,相互奇怪地盯着。她干嘛还在这里,平时不是早就不见人影了吗?

“姐姐,上学了,一起走吧!”若涛像个小孩子般跑到若冰右边的椅子坐着,满怀期待地说着。

“你们先走吧!姐姐不忙,上午只有两节课。”若冰被惊醒抿嘴一笑,开心地说。

“我们一起走吧!姐姐。”若馨也跑过来兴奋地说。

“你们快去吧!已经七点过五分了,再不走你们可就迟到了。快去吧,再见!”若冰看看手表,对他们说着,然后推着若涛,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来,盯着若冰失落地往前走。结果踩到自己为整若馨而挖的泥坑,摔了个五体投地,让若馨抱腹大笑,若冰也呵呵地笑了起来。她也很想快速跑到弟弟身边扶他起来,但她不能这样。只好看着弟弟羞愤地站起来,拍拍衣服还好没弄脏,不然又得与若馨没完没了了。与若冰话别后,他俩又开始叽叽喳喳的。

“冷若涛,你这个有点像那个什么来着……好像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若馨肚子都笑疼了,捂着肚子说着。

“你用词不当啊,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也尝尝的,哼!”若涛盯着笑得丑陋的姐姐愤愤地说。

“好啊,随时奉陪。”若馨仰起头蔑视着居然比自己高一个头了的弟弟,满满自信地说。

......

若冰还坐在靠椅上,望着远去的弟弟妹妹,又张望着,却没有看见祁枫的身影,失落地的转回头,趴在桌上,用手指在桌上慢步爬行。然后又一会睁左眼一会睁右眼,一会儿又全闭,又睁开。所看到的视线完全不一样,她又重复的做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当她睁开眼时看见祁枫正坐在正对着她的靠椅上双手放在桌上注视着她。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就使劲摇摇头,定神一看,人又不见了,果然是自己眼花了。忽然祁枫从桌下立起,若冰吃惊地张开嘴巴盯着他。

“好了,别发愣了,走吧!”

祁枫用手在她眼前摇了摇,笑着说。若冰才反应过来,高兴的点点头,立起身拖着右腿,艰难地行走,祁枫看着她努力行走的样子,为之感动,但却并没有上去扶住她,因为他相信她可以的,如果自己扶了她,她会很不高兴的。看着她摇摇欲坠,祁枫还是有些担心,在她的身后随时保护着她,不过若冰还是很顽强地走到脚踏车旁边,回头望着祁枫胜利地笑着,祁枫也笑着竖起大拇指鼓励着她。然后坐上脚踏车,若冰也小心地坐了上去,一起欢快地去出发了。

在行驶的途中,若冰捂着肚子,再没心情去看路旁的风景。原来今天早上她早早就出了门,奶奶以为她走了,就没做她的早餐,结果就不想而知了,祁枫却也不知道,一边骑着脚踏车一边哼着小曲。忽然他将车停在了一家糕点店,若冰缓缓下车,抬头望着糕点店的招牌。祁枫放好车后走到若冰身边笑着说:“进去吧!”

“为什么?”若冰回过头盯着祁枫,语气生硬地说。

“吃早饭呀!”祁枫深吸一口气,很不耐烦地说着,扶着若冰上了楼梯。可是这样还是堵不上若冰的嘴,她又继续追问着。

“为什么要在这儿吃早餐,你家里没人做吗?”

“我妹妹很忙,我又要来接你,哪有时间做早餐。”

祁枫一边耐心的地解释着,一边将她扶到靠玻璃墙的餐位坐着。却看见若冰满脸的愧疚,他意识到刚她一定把话当真了,又忙解释道:“哎呀,其实我每天都在这里吃早餐的,你别老是这个样子,我会更不好意思的。”

若冰听了祁枫的话,老实地点点头,就东张西望打量着贴满周杰伦海报,放着周杰伦歌曲的面包店,总觉得怪怪兮兮的。这时候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笑盈盈地朝他们走来,好像与祁枫很熟的样子。若冰用手轻轻地敲敲桌面,切切地说:“你们认识吗?他怎么对你笑的这么灿烂?”

“对,我们认识而且也是朋友哦。”祁枫伸着头对着对面的若冰切切地笑着说,看见若冰奇怪的反应,他慌了,忙说道:“不许说为什么。我都快被你的为什么搞得头昏目眩了。”若冰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没有再问就老实地坐在那里,盯着玻璃墙外川流不息的行人、小车,还有随风舞动的翠绿枝叶。

那男的走到他们桌前,祁枫也立刻微笑着回应他。那男的很礼貌地向他点点头,和善地说:“还是老样子吗?”

祁枫笑着回应到:“是的,两份。”

那男的惊诧地盯着祁枫,原来旁边还有一位背对的女孩,他看着看不见脸的若冰苦思冥想,转身去拿他们的早餐。这女孩看着背影就觉得好属性,乌黑的长发,精致的长裙,端正的坐姿,真想看看她的真面目,以慰被她勾起的强烈好奇心。很快,他端上他们的早餐到桌前,礼貌地放到他们面前,而若冰视乎没有意识到,还是盯在外面,观察路人行走路的样子。那男的也盯着若冰好一会儿,也看不见她的脸,就转回头疑惑地看着祁枫,指着若冰说:“他是你的朋友吗?”

“噢,是的。我都忘了给你介绍。”祁枫恍然大悟,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着。站了起来,也伸出手敲敲若冰身旁的桌面,若冰才漫不经心的转头目光呆滞地看着立起的祁枫,以为要走了。若冰自己也站起来低着头,欲迈步走出去,却看见祁枫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盯着自己。她内心突然萌生恐惧,慌张地拖着受伤的腿跑到祁枫身后站着,胆怯地盯着那男的,弄的那男的好不尴尬,祁枫也很紧张。转过身看着胆小的她,问她怎么了,她又没事地摇摇头。

“你朋友怎么了,我很吓人吗?”那男的紧张地说着,看得出他十分不解若冰的行为。

“对不起,阿得,她不是故意这样的,不好意思。”祁枫连连向那个叫阿得的人解释。希望他不要误会,因为若冰已经被陌生人伤害过许多次,她害怕了。祁枫又转过身温和的对若冰说:“丑蛮儿,别害怕,他是我的朋友不会伤害你的。”

若冰茫然地抬起头盯住祁枫,看着他肯定的眼神,终于安心多了,向前走了两小步,左手却紧拽着自己的衣服,右手又紧拉着祁枫的衣角,怯怯地对着阿得笑了笑。祁枫也急忙上前说着:“这是我的好朋友兼同学冷若冰。丑蛮儿,他是我的朋友阿得。以后你就可以在这儿工作,他一定会答应的。对不对,阿得?”这个时候祁枫还打趣地说,为了化解这凝重紧张的气氛。

“对啊,我很乐意你来我这儿帮我。”阿得的尴尬消失了,很高兴地回答道。

若冰还是紧抓着祁枫的衣角盯着阿得左盯右瞧的,祁枫一见不说话的若冰,就轻轻拉了一下她。若冰才清醒了一点,切切地说着:“谢谢。”

“没关系的。”阿得忽然紧张了一下,慌忙地说着。“你们吃早餐吧!我去做事了。”阿得说完笑了笑,就走开了。

“你刚刚怎么这样子,吓死我了。”阿得走后祁枫看着若冰,关心切切。

“我害怕,半途中来的是坏人。”若冰低下了头,平静地说着。但心中还是很愧疚的。刚刚一定他们俩吓坏了,怎么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算了,吃早餐吧!再晚会儿,小妖精又有许多废话了。”祁枫笑着对她说道。准备扶着若冰回到座位上,可若冰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身体还微微颤抖,把祁枫吓坏了。慌里慌张的问她怎么了,若冰抬头看着他,面容痛苦极了。没一会儿就脸色苍白,目光恍惚,用微弱的声音说着:“小祁,我的脚粘呼呼的,好冷。”

祁枫一听忙蹲下身子检查若冰受伤的腿,发现裙角和鞋子全都是血,湿淋淋的,他仰头刚想说什么,只见若冰双眼一闭,全身都软了,昏倒了下来。他急忙接住,可是若冰却已不省人事。他大惊失色地摇着怀里昏厥的若冰,大声呼喊着,而若冰现在什么也听不见。安静地躺在自己的怀里,阿得在收银台擦着柜台。忽然看见若冰像被猎人手中的猎枪射中心脏的小鸟,一头栽倒下去。幸好祁枫眼疾手快将她接住。他也慌了丢下手中的抹布就钻出柜台跑到祁枫身边,看到若冰的脚血淋淋的一片,他立即叫祁枫快把她送往医院。祁枫才从痛苦中清醒过来,抱起若冰拼命地往医院跑。阿得也跟随其后。刚出门就被一年轻女孩拦住,紧张地问他:“你怎么这么慌张,出了什么事吗?”

“阿娇,你把店看好,我有急事先出去一下。”阿得着急地说完,就跑走了,也不等女孩愿不愿意。女孩看着他跑走也跟上前,刚跑几步,就有人进去了店里。她又不得不跑回店里看着。当顾客走后,她无意间发现地上有一滩鲜红的血迹,她忽然联想到刚刚慌张的阿得,脑袋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阿得杀人了!她立即甩甩头骂着自己,怎么能这样说阿得的坏话。可是,地上的血和慌张的老板让她不得不想那么多。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说不清楚,先把血迹清理干净,不然被顾客看到就麻烦了,而且大清早店里就弄到这血腥的东西大不吉利,会讳忌的,女孩子想着就心惊胆寒。又迅速拿出拖把小心的清理着地上的血迹。

若冰被送进医院,经医生的全力抢救,若冰脚上的伤口终于止血了。医生严肃的对祁枫说:“你作为病人的哥哥,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再晚来一步她就会因流血过多休克而死。”

祁枫面如焦炭,这一切太恐怖了,差一点就将自己的好朋友害死。幸好若冰福大命大,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祁枫没有插嘴,只是听医生继续说着。

“病人的伤口已经振裂,需要再次进行缝合手术,而且在伤口未愈合这段时间,她不能在走路,不然麻烦就更大了。”医生说完盯着这个不负责任的“哥哥”一眼,摇着头走了。

祁枫被吓呆了,坐在昏睡的若冰旁边目光呆滞的盯着她。心中犹如刀绞般疼痛难耐。阿得看见极其失落的祁枫,还有刚刚才认识的女孩,如今就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心中也很难受。他沉重的走到祁枫的身边安慰着他,再看看冷若冰,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痛,那种感觉比自己躺在病床上还难受。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对这个胆怯的女孩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祁枫坐在床沿上,傻傻地盯着若冰,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心不在焉得掏出手机,有气无力的说着:“喂,我是寒祁枫,有什么事吗?”

“怪胎,你现在在哪儿,怎么还不来,若冰被你拐到哪里去了?”突然电话内传出焦急吵闹的声音,祁枫无力地将拿着手机的手垂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对雨珊解释。昨天的若冰还生龙活虎,今天却又躺在了病床上,我该怎么向雨珊说。祁枫的沉默更让雨珊感到焦急与慌张,在电话内大声骂着他,祁枫没有了往日的理直气壮,再次拿起如千斤巨石般的手机,声音哽咽地说:“对不起,雨珊我没有照顾好丑蛮儿。”

雨珊突然停止了无理的争吵,平静地问:“你说什么,没照顾好是什么意思?我只要你告诉我若冰在哪儿,算我求你了好吗?”忽然雨珊眼眶内的眼泪直打转,然后颗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担心,更害怕,祁枫朦胧的话语不得不让她做好最坏的打算。难道若冰是流血不止,已经,已经在天使的天堂看着自己。不,若冰只是受了一点点的腿伤,根本不会成那样的,自己患有那么多致命的病不都也没什么事吗?若冰他一定没事的。

“丑蛮儿她,她……”祁枫话刚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说,迟疑了一会儿有一会儿。

“若冰她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好不好?”雨珊忽然对着电话撕心裂肺地喊,眼泪也直线下滑,痛哭流涕。丁诚看着伤心欲绝的雨珊,也以为若冰出了什么事,就抢过雨珊手中的电话,心急火燎地说:“祁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我们都很担心的。”

“你们先来医院吧!”

祁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心中所有伤痛都涌上心头,让人生不如死。丁诚还未说完就被祁枫挂断了电话,于是他拉着伤心的雨珊不顾旁人的目光向学校外冲去。好不容易搭上一辆出租车,就让司机快马加鞭的向医院飞驰。

目光呆滞的祁枫守候着若冰的醒来,更本没有听进一句阿得的安慰话。忽然若冰的眼皮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手也动了。祁枫伤痛的脸上有露出了兴奋的喜悦,看着若冰缓缓的睁开昏睡的双眼,祁枫像个小孩子抱着阿得激动地笑着,听见若冰轻声呼唤,他又甩开阿得坐在床沿上,看着虚弱的若冰,什么也没说。若冰看见傻得可爱的祁枫,也浅浅一笑,即使苍白得脸,看起来也是那么的暖心。

丁诚与雨珊跑到病房外,不敢进去,他们害怕看到那令人恐惧的一幕,可是病房内传出的欢声笑语,让他们疑惑不解。丁诚看了看哭得像个花猫的雨珊,忽然笑了起来,然后用手轻轻的为她擦拭掉脸上的余泪,还让她一定要笑着进去。雨珊看了看丁诚没有笑出来,反而还抽噎着。没等丁诚反应过来就冲进了病房,丁诚也急忙跑了进去,眼前的一幕正是他们所想象的一样,只是多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若冰、祁枫和阿得正开心地玩着,整间病房都洋溢着欢笑。忽然雨珊像箭一般冲到了病床旁边,跟着丁诚也冲了进来。他们都停止了,笑望着神情慌张的丁诚和雨珊,不知该说什么。

雨珊看见活生生的若冰坐在自己面前,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其他都是完好的。她立刻扑上前抱住了若冰,激动不已。若冰也紧紧抱着雨珊,笑盈盈地看着站在一旁的丁诚,丁诚也轻松地笑了,这一切太奇怪了,让人难以琢磨。

“丁诚,这是我面包店认识的阿得。阿得这是我的好兄弟丁诚和讨厌的小妖精江雨珊。”

“你们好”/“你好。”

大家认识后,原来该是欢声笑语的继续,可是事违人愿,现在若冰被推进手术室,大家的心又变得沉重起来。将每一寸空气都凝结,所有的东西变得冰冷生硬。自若冰回到惠都以来受了太多的苦,现在在手术时的她,正紧咬牙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为自己做手术的白衣天使们。他们似乎没有以前那么让人害怕,看他们认真仔细的表情,让她相信自己的腿一定会很好的恢复,不会让手术室外的朋友担心。

若冰受伤的腿再次进行缝合后,大家都对她精心的照料着,恢复得很好。可有两个不高兴的人总是仇眼看待祁枫,那就是若冰的弟弟妹妹。因为他们认为这次又是他害姐姐的,弄得祁枫更加愧疚于若冰。但是若冰却说这不关他的事,都是自己粗心大意,就将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都全告诉弟弟妹妹,他们才对祁枫稍好一点,而且若冰受伤的这段时间,他总是不辞辛劳地照料着若冰,将营养不良的若冰养的面色红润。还让若冰笑语不断,若馨姐弟两又与他打得火热,特别是若涛有事没事总爱跟着祁枫,甚至有时还更听祁枫的话。

一周后,若冰出院了,但祁枫还是细心的照看着她。每天早上接她去学校,到学校后,放好车,就扶着若冰漫步小径,通过延满紫藤的长廊。雨珊与丁诚早已在此等候着,雨珊老远就看见若冰,慢步走来,就拉着丁诚大步地向他们跑去,欢笑着。挽着若冰的手,不与祁枫打招呼,就将若冰领着说笑着走了,弄得祁枫莫名其妙,看着她们往前头也不回的走着。不知该说什么了,再望着丁诚,奇怪地指指雨珊,丁诚也无奈地摇摇头,与祁枫并排走着。

“祁枫这段时间佷辛苦吧!”丁诚看着有些憔悴的祁枫说着。

“还好吧,而且有你们在,只要她没事就好了。”祁枫笑着指着走在前面的若冰,高兴地说。

“她?你说若冰她的确是很需要有人保护,不然很容易变成折断翅膀的天鹅。”丁诚随着祁枫的手指望去,很沉重地说着。祁枫也赞同地点点头。柔弱的若冰,胆小却不怕事,天真却又很沉稳。还有老爱问为什么,将他脑袋搅得晕头转向,她却还是一脸茫然。

“那你,对她是什么感觉?”丁诚忽然凝视着祁枫严肃的问。

“嗯,是好朋友吧!但也可以说超出好友的那种。哎呀,丁诚你就别问这种问题了,两个大男人干嘛谈这些无聊的事,走吧!她们都不见了。”

祁枫无心再谈论这些无聊的事,拍拍丁诚的手臂,就向教室跑去,果然她们已经到了她的教室,看看其他同学都围着一周没来上课的若冰,都献上自己的关心,让若冰感到同学们的关爱是如此的温暖。

祁枫也迅速坐到她的身边,敲敲若冰的椅子,乐呵呵地说:“怎么样,感觉到家的温暖了吗?”若冰抿着嘴,对着祁枫笑盈盈的,好幸福的样子。“放学后我来接你。”说完祁枫便离开教室。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慢慢散去,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自习。教室里一片寂静,唯听见笔在纸上行云流水般“哗哗”的沙响。今天祁枫提前放学,于是他们就悄悄溜进若冰的教室等待着放学。突然有人重扣教室的门,惊动了所有认真学习的同学们,大家都注视着门口,又是她,虚伪的好人。肖敏站在教室门口,盯着也正盯着她的若冰,微笑着说:“冷若冰,请你出来一下好吗?”

顿时他们几位都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个恶毒的女人还会有什么样的毒招害若冰。大家都将目光转移到若冰身上。让若冰进退两难,祁枫专注着若冰,摇着头。丁诚也紧张的摇着头,而雨珊用双手紧握着若冰,低声切切:“若冰,你不可以出去的,不要去。”

“没事的,让我出去吧!我又不是出去了就进不来。”若冰却很坦然,推开雨珊的手,很自信地说,然后回头看看祁枫,丁诚笑了笑就踮着脚慢慢地走出教室。祁枫越想越担心,也冲出教室站在若冰身边,怒视着晓敏,没好气地说:“找她有什么事,快说吧!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与你闲扯。”

“对不起,我不是找你,你可以离开吗?”肖敏也不示弱,仰起头奸险地笑着回答。

“你放心吧!没事儿的,进去吧!”若冰抬头对着祁枫笑着说,又推走他,祁枫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教室。

“你说吧,找我什么事。”祁枫走后,若冰望着比自己矮一截儿的肖敏平静地说。

“我来告诉你的是——你出局了。”肖敏奸诈地笑着说,把一份表格递给若冰,若冰却一头雾水,接过那张薄薄的纸表,困惑不已。

“我出局了,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其实自你上次文艺表演后,我就有意想邀你参加文艺团。可是加入我团的还必须要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而那天我是故意撞到你的,可没想到你竟一倒不起,还被送进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所以像你这样的娇滴滴的大小姐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即使你的舞蹈跳得再好,我也不会要。”肖敏振振有词地说完,欲转身胜利而去。

“等等。”若冰叫住了她,肖敏又转过身微笑的面对她所认为的劲敌。“你不认为这样做太过分了吗?加不加入文艺团是我自己的事,根本不需要你来考核,而且据我所知加入文艺团也没有那么恐怖的考核,你是故意这样的,对不对?”若冰的语气也生硬起来,可并没有击倒肖敏,反而使她更加猖獗。

“以前没有,可是你来就有了。你不是喜欢搞特别吗?我这样不正合你意吗?”

“你就是向他们所说的那样,嫉妒我在舞台上比你耀眼,文艺团的团员们希望我加入,唯有你不想。因为你害怕,害怕我会一步步代替你,动摇你那部长的宝座,所以你才这样对我。可是你想错了,我更本就不会加入文艺团,也不会与你争那什么部长的位子,我现在的一切都拜你的嫉妒心所赐。难道你就不会觉得愧疚吗?”若冰盯着曾经在舞台上让无数人倾倒的肖敏,气愤地说。

“愧疚,感到愧疚的人应该是你吧!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你精心策划的吧!”演出我被摔倒,你又假惺惺装好人代替我上舞台表演,不但让你赢得满场的掌声,还赢得团友们的欢心。当时我还心有感激,要不是你伸出援助之手,恐怕文艺汇演将很难收场。可我没想到的是,事后你居然四处散布谣言说我的腿严重受伤,以后都不能再跳舞。又联络那些被你讨得欢心的团员帮助你入团。所以我要依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很公平。”肖敏也振振有词,直逼若冰。

“不是这样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不稀罕上台表演,当时我只是想帮助你而已。”若冰慌张了,事情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结果她还是越描越黑。

“不是,不是你干什么这样慌张,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肖敏步步紧逼,吓得若冰直往后退,直到贴到墙角。“你不但抢了我那份荣耀,你还霸占着祁枫不放。你算什么,有什么资格拥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

“你喜欢小祁吗?”若冰贴在墙角害怕地问着。

“小祁?干嘛叫的那么亲热,我不知道你究竟哪好,值得他那么照顾你,喜欢你。你哪里比得上严雯斐,你知道她有多爱祁枫吗?”肖敏越说越激动,嫉恶如仇地盯着若冰。

“小祁不喜欢我,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严雯斐既然爱他,为什么不向他表白。”若冰向前走了两步,盯着肖敏惊异地说。

“既然只是好朋友,为什么就赖着他不走,你知道吗?就因为你的存在,严雯斐根本没有靠近他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你离开,准备向他告白却爱理不理。还有明明你已经离开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知道你的回来对严雯斐霏有多大的伤害吗?可你呢,每天要有多开心就有多开心,你分明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和严雯斐的快乐都毁在了你的手上,你有多恶毒你知道吗?”肖敏故意压低声量,不让别人听见。

“我,我会离开的。严雯斐去追求他吧!我祝福他们。”若冰出乎意料地冷静回答,让肖敏十分惊讶。她和寒祁枫相处那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吗?可是既然她以说出这样的话,她也不再继续说下去。

“好,这是你说的,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的。”肖敏说着转身又想离开,若冰却又叫住了她,也很严肃地说:“我只是希望祁枫幸福,而不是怕你。这是他俩的事,请你不要插手好吗?我会帮助她的。”

“好,那么我请你笑着进去。”

肖敏说完,真的走了。若冰却迟疑了,如今她受了如此的打击,却还要笑着进去。若冰呆站在走廊上,内心极其矛盾和复杂。却不知道老师已站在她身后,结果又被叫去办公室,这次真是冤死她了,让她更想大哭一场,可事实并没有如此。

此后,若冰再次变回从前的样子,总是借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回避祁枫,让祁枫十分苦恼。他真想知道肖敏对她究竟说了些什么,让她变成如此态度。让雨珊去套若冰的话,可结果还是一样。若冰什么都没有说,肖敏看到现在的结果还算比较满意。还让她继续发扬,让若冰只能把所有的苦水往肚子里吞。现在文艺风波已经过去,可是对若冰的打击甚大,且现在连她的好朋友也不得接近,让她常常在夜晚独自流泪到天亮。难道现在的恋爱就如此脑残忍吗?有了爱人就必须付出曾经真挚的友谊作交换吗?常常若冰都红肿着眼睛去上学,让祁枫他们都很担心,问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面对?若冰无助的抬起头,强压着心里那份强烈的感情摇着头穿过他们的身体,安静的上课,安静的下课。

在鲜花店里上班才能看见她那辛酸的笑,是那么的不自然,可是总比在学校像木板一样的好。祁枫好不容易趁她休息的时候去问候关心她,她却还是笑了笑就继续干着自己的工作。突然在下班之前,她奇迹般地叫住准备回家的祁枫,笑着说:“要放暑假了,预祝你在假期玩得开心,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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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带着部队到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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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中国军人,出现在宋朝,不一样的故事,一样的中国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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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楼重梦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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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律动的青春致属于我们的歌

    律动的青春致属于我们的歌

    律动,无疑是谱写属于我们的篇章。青春,无疑是我们的资本。歌,是我们人生的一道风景线。现在的我们,是青春的象征,我们代表着青春。我们的稚气未脱,清新脱俗是青春必备的纯洁。谁没有青春呢?回望青春的懵懂,我们已悄然度过了我们的花样年华,回望青春的颜色,回望青春的梦想。不知你现在是否仍在坚持着。这一群青春可爱的孩子们用她们的青春谱写了新的一支歌,一首简单的歌,有懵懂懂的喜欢,属于青春的惆怅,回忆属于我们每个人的青春。欣怡、雨辰……一群处于花季雨季的花儿与少年在这一次的“旅行”中活出了属于自己的姿态,花声笑语不时从我们的耳畔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