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一百零三
吴局长的姨太太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告诉尚可法，她怕吴局长杀人灭口，毕竟哪个男人都不愿意戴绿帽子。只有告诉尚可法，兴许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于是，在一次和尚可法激情过后，姨太太把什么事都告诉了他。尚可法侧目而视，他的脑子飞速转动起来。
“这么说，姓吴的知道咱们的事了？”尚可法斜睨姨太太一眼，装着漫不经心地。
“哎呀，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姓吴的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他气得要杀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保护我呀！”姨太太用手勾着尚可法的脖颈，把奶奶压到他后背上，娇滴滴地。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和姓吴的不是一家人吗？”尚可法扳开姨太太的手，继续自己的冷思维。
“你还说，人家不是担心你嘛！”姨太太妩媚地笑了笑，又贴上去。
“好啦，今天我还有事，就到这吧。”尚可法有些烦，他推开姨太太，穿好衣服。尔后，又拿上自己挂在墙上的帽子。
姨太太见状连衣服也顾不上穿，赶紧撵上去拽住尚可法的手：“你倒是说句话，我们到底咋办呀？”她着急地。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尚可法敷衍道。他不再理会姨太太，急匆匆地走了。
事不宜迟，得先下手为强。尚可法一边走一边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他立即把刘大拿喊过来，如此这般地交待一番。刘大拿心领神会，连连点头。
当天晚上，刘大拿带着十几个弟兄耀武扬威地来到警察局。说是捉到共党要犯，要吴局长亲自接待。守门的警察说吴局长这会儿没在办公室呢。于是刘大拿又折过身，往吴局长住的地方而去。吴家的佣人开门后刚想问什么，被刘大拿一枪给撂倒了。吴局长正躺在椅子上休息，听见枪声后忙掏出手枪，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刘大拿他们已经冲进屋。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警察局，反了你们！”吴局长动怒地。
“干什么？老子是要你命来的！”刘大拿阴阳怪气地笑了笑，举起手枪。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赖春花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拦在吴局长前面，刘大拿的子弹射在她身上。也就是在这时，外面的警察听见枪声后跑进来。吴局长忙趁乱躲起来。双方很快混战在一起。最终，警察仗着人数和地理优势，把刘大拿他们全部击毙。听见外面没有枪声了，吴局长才颤颤兢兢地走出来，他看见躺在血泊中的赖春花，止不住悲从心来泪如雨下。他的手下好不容易把他从地上拉起。
接到吴局长的质问电话后，尚可法装着十分惊呀，连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并表示一定认真调查严肃处理。吴局长接着又把这件事报告给省厅厅长。省厅厅长又报告给自己的老上级陈诚，陈诚正为目前的局势焦心不已，哪管得了这些芝麻小事，只是假意安慰了一下。做完这一切，吴局长陡地想到姨太太，命人把她找回来。姨太太本想躲在尚家，无奈尚可法避而不见，只好东躲西藏。吴局长的手下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饿得头昏眼花，正在街上到处找吃的。
吴局长命令姨太太在赖春花的灵前跪下，他说你既然这样喜欢男人，就满足你的心愿，无论姨太太怎样哀求，他都不为心动，最后让手下把她送到了妓院。
吴局长决定为亡妻守灵一个星期，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最后一晚，肖智早早地就来了。他没有穿军服，一身黑衣黑裤，戴一顶黑色礼帽。他神情肃穆，先给赖春花默哀半分钟，尔后走到吴局长面前。
“吴局长，嫂夫人已经走了，你一定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肖智默默地。
“你看你，军务这么繁忙，你还来。”吴局长感激地。他把肖智引到一旁的屋，招呼他坐下。
“吴局长，你的事我也听说了。”肖智同情地。
“都是老哥平时家教不严，才有今日之祸，哎！”吴局长长长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尚可法在双凤地区一手遮天，为所欲为，照这样下去，我们都是迟早的事。”肖智说。
“妈来个巴子，这他妈都快骑到老子头上拉屎了！不过老子已经给厅长汇报了。”
“老哥，这有什么用吗？官场子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晓得。再说，真要有什么事，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老弟，你说得在理。那你说说，有什么好法子？”
“他既然不仁，我们只好不义！”
“你的意思是？”
“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好！只是上面追查下来？”
“老哥，我冒昧地问一句，这样的政府，你还打算跟到天涯海角呀？”
“你是说——造反？”
“不是造反，是弃暗投明。”
“可单凭你我……”
“你放心，一切我已安排妥当。”
“干就干！老弟，老哥都听你的。你说咋干就咋干。”
“好！我安排完备后，再派人通知你。这断时间，你要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有，如果保密局再来提审谁，你就故意找茬。”
“老子干脆把他们全放了！”
“这样不好。目前还不是时候，那样我们都暴露了。”
“那我听你的。”
肖智站起身，他和吴局长握了握手，把头上的礼帽往下压了压，先出去了。
龙少阳觉得这几天不大对头，自己无论到哪，身后好象都有人跟着。凭着职业的敏感，他知道有人在算计自己。但他表面上装着满不在乎，暗地里枪不离身。就是睡觉，枪也放在枕头底下。
这天，龙少阳下班后在过一条小巷的时候，他发现后面不止一人跟着。他快，后面的人也快；他慢，后面的人也慢。龙少阳快速通过小巷，在转弯的时候几大步窜上院墙，居高临下往下望。他发现跟在后面的三个黑衣人枪拿在手上，正在挠自己的头，估计正纳闷人到哪里去了。在他们朝上望的时候，龙少阳快速缩回头。在那一刻，他决定先干掉两个，再抓住一个问个究竟。主意一定，龙少阳瞅准机会出现在黑衣人后面，抬手啪啪就是两枪。剩下的一个黑衣人还没明白是咋回事，龙少阳已经下了他的枪，手中的枪正好抵住他的头。
“说！是谁指使你来的？”龙少阳声音低沉地。
黑衣人刚要开口，突然身子一软伏在他身上，嘴中的鲜血就出来了。龙少阳警觉地抬起头，一个人影晃了一下迅即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