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九十三
在约吴局长新娶的三姨太时，尚可法设计了很多种方法，也想好了退路。这事真要是闹腾出去，毕意不怎么光彩。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一给三姨太打电话，她十分爽快地方答应了。尚可法喜出望外，临出门时，他又返转身，职业的敏感让他下意识地皱紧眉头，不会是什么陷阱吧？他想。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再说自己和他前世无冤今世无仇，应当不会吧。尚可法思忖良久，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西装口袋里的蒙汗药，尔后戴上墨镜出了门。他没有带保镖，也没有喊司机。
尚可法和三姨太见面的地方在一家湘菜馆。三姨太老家是湖南人，特爱吃辣椒。他们点了四五个菜，又点了一瓶威士忌。三姨太的脸灿若桃花，连说太破费了。她今天穿一件低胸旗袍，头发是刚盘过的，上面还有一个漂亮的蝴蝶夹。俯首投足之间，风光无限。尚可法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从她的胸前掠过，眼睛很快直了。
尚可法殷勤地给三姨太倒了小半杯威士忌，自己也倒了一些。他端起酒杯：“来，为三姨太的漂亮和美丽干杯！”他献媚地。
“尚局长，你可真会说话！俗话说女人十八一枝花，我都过了二十了！”三姨太风情万种地朝尚可法媚笑了一下，饮了一小口。
这一笑，尚可法的骨头都快要酥了。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喝了一阵酒后，尚可法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他不停地赞美三姨太，尽拣好听的说。没多久，三姨太就有些晕了。她又喝了一口，尔后迷迷糊糊抬起头，醉眼朦胧地望着尚可法。也不说什么，只知道抿嘴傻笑。尚可法可清醒得很。他的酒量本生就不错，平时喝个斤儿八两跟没喝一样，何况今天喝了不到半斤，还悄悄往地上倒了些。他又给三姨太倒了一小杯。这一次，她摇了摇头。
“噢不，我真的不行了。”三姨太推辞道。她的手有些不中把，在推的过程中，酒杯哐当一声掉到地上。“你看——嘿嘿嘿。”她含混地，觉得尚可法老是在眼前晃悠，头晕眩得很。
尚可法重新拿了一只酒杯，他又倒了一些酒，尔后挪动身子坐到三姨太旁边：“三姨太，一看你就是好酒量。来，再喝一杯。”他说。把酒杯递到三姨太手上。趁她拿杯子的时候，在她的小手上轻轻捏了几下。
三姨太从尚可法手中接过酒杯，眯缝着眼喝了，由于准心不稳，从嘴角边流出不少，她用手娟揩了揩嘴，瞅着尚可法笑了笑，“今儿个喝这多，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呀？”她的声音软软地。说话的时候还舞动了一下手中的手娟，神态特别地诱惑人。
“三姨太这是哪的话！尚某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呀！”尚可法说。他在三姨太的鼻尖上轻轻捏了一下。收手的时候，又装着不经意地在她的胸前滑了一下，温温软软的。
“你们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尚局长，你刚才都验了货，怎么样，给个评价吧。”三姨太朝尚可法暧昧地挤挤眼，轻飘飘地。
“绝对地货真价实！三姨太，像你这样的人间极品，可是三千年才出一个呀！”尚可法恭维道。他的眼像被磁铁吸引住，一刻也没离开三姨太的胸。那诱人的**，包裹着一个男人最丰富的想像。
听了尚可法恭维的话，三姨太一下子飘到了云端。事实上，自从委身于吴局长后，生活上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但精神上总像缺点什么。刚开始的时候，吴局长三天有两天都围着她转，后来逐渐就稀疏了。再后来，一连两个月都找不到他的人影。一打电话，他总说他忙。也不知道他一天究竟在忙些什么。三姨太二十出头的年华，早就有些空虚了。尚可法虽说不上一表人才，但也是权势人物，要是攀上了他，自己后半辈子至少多个选择。三姨太想。
尚可法早就有些急不可耐，要不是碍着身份，说不定他早就扑上去了。看来，一切比想象中还要顺利，蒙汗药是派不上用场了。他想。接下来，他的脑子迅速转动起来。
好热呀！三姨太娇嗔地叫了一声。尚可法会心地笑了笑，他站起身朝三姨太伸出手：“尚某和三姨太是相知恨晚，怎么样，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他说。
“随你。这地方，这地方太吵了。”三姨太说。她随之站起身，任尚可法挽着她的小手，两人并肩走出去。
离餐馆不远的地方是一家旅社，老板认识尚可法，忙给他安排了一间雅致的房间，还吩咐任何人不准去打扰。关上房门后，尚可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三姨太。三姨太有些闻不惯他身上的酒味，轻轻推开他。
“你们男人都是猴急猴急的！先去洗洗吧。”三姨太莞尔一笑，用右手食指在尚可法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好！洗洗！你们女人都一样，穷讲究。”尚可法嘟囔了一句，但还是用热水胡乱擦了一下身子。
接着，三姨太也去洗了一下。三姨太洗的时间比较长，尚可法一个人在床上有些坐卧不安，催了好几次。最后，三姨太裹着浴巾一边揩头一边走出来。尚可法拉了她一下，两个人一下子滚到床上。那一刻，尚可法觉得自己就像是古罗马的角斗士。而三姨太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正在一点点地绽放。
也不知什么时候，一切都静了下来。不知为什么，三姨太倏地想到吴局长，不由有些后怕，头侧过身轻轻搂住尚可法的脖颈，眼泪自然流了下来。
“甜心，你哭什么？”尚可法有些心疼。
“这事我家老头子要是知道了——”三姨太有些后怕。
“放心，有我呢！姓吴的不敢把你咋样！”尚可法信誓旦旦。
“可是——可是我心里慌很很。”三姨太喃喃地。她不再理会尚可法，慢慢燃上一枝烟。
尚可法笑了笑，也闭上眼，沉浸在销魂的回忆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