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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警察叔叔,我是好人

灰姑娘的水晶鞋侥幸没有消失,

未醒的梦却骤然停止。

我无法主宰童话里的故事,

谁才是你心中的王子。

也许我不过是你过客中的一支,

但我却失去微笑离开的理智。

想,

想每天少念你一次。

很想,

很想在痛苦的荒漠中迷失。

真的想,

真的想让时间在你我对视的那一秒静止。

一切都已成往事,

谁将谁遗失,

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样子。

时间把天空涂的越来越黑,我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脸落寞地望着天花板,默念着。人不自主地摇了摇头,一阵干笑。这是祭奠我虚拟爱情的失败吗?可是别人只是一段时间没上线而已。或是自己太过于投入这场游戏,现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非要一个浪漫的结果?

京用手摸着我的额头,很关切地说:“你好像没发烧吧,怎么唱起童谣了?还又哭又笑的!”

我侧过身子,模仿东北人的语调,很郁闷地说:“大哥,你有点专业水平,行不?这是情诗,好不好!”

“哦,这个儿歌写的不错。”他盯着我,若有所悟地说。

被他这么一搅和,我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我笑着叹了口气,无奈的摇着头说:“我真是拿你没辙!”

京嘴巴张的老大,好像自己听错了一般。“呦!没想到你还有向我屈服的时候!”

“你知道我好想能谈次纯纯的恋爱,就是很浪漫的那种……”我笑着说。

好像这句话很可笑一样,京冷笑了下。“爱情?浪漫?巨蟹座的男生就是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傻傻地笑了笑,“也许吧,自从跟你混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越来越痞了,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你说呢?”京半天没反应,我看了看他,已经睡着了。

哎,我还真是天真啊!真希望上帝能给我一巴掌把我打醒,胡思乱想什么。我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喃喃自语。这时,只见一个拳头无情地向我砸来,我还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一黑……

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处于半昏迷状态,头痛的要命。京搭着我的肩膀,一脸惊喜地说:“今天我看你印堂发红,出门必走桃花!”

我手一扬,没好气地说:“你他妈还好意思说,昨天晚上睡觉,你翻身就是给我一摆拳,差点没把我打成植物人,这就是你罪行的证据!我现在就出去,别说桃花运,就是走个桃花劫,我都不追究你昨夜故意伤人的法律责任!不然——哼哼!你就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摔门出去,在街头漫无目的地徘徊着,就像一个肆意的流浪者。我边走边想:怎么感觉今天的情侣格外的多,难道是自己落寞的错觉?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YM广场,在人潮涌动中,我看见不远处一个小男孩站在路边,一脸惶恐的样子,估计是迷路了吧。我突然有个念头闪过:现在的我多么像这个孩子,在爱情的门口不知所措着,所以才会抓住与“水无湮”的这个本来就很虚无的感情,死死不放。

我似乎给自己找到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去帮助他,笔直地走到他面前,自认为很和蔼地询问道:“小朋友,是不是迷路了?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威慑力这么的大,一听到我的声音,这个小孩神色骤变,泪如泉涌,吓的大叫“妈妈”个不停。先头的情绪一下子被击个粉碎,我很委屈地站在那里,心想:你见鬼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我正想安慰他,一个美女出现在眼前。当时我就怔住了,说实话如果要我形容她的漂亮,我只能用“窒息”两个字修饰。我一下想入非非起来,眼前出现一个画面:我搂着她,好像很自叹不如地对京说:“哎!没办法,兄弟我功力不够,就只能找到这种程度的将就下。”然后看到京嘴巴张的老大,一脸嫉妒地怔在那里,真******解恨!我傻傻地笑起来,内心在告诫自己,做人要低调,低调点!……

可惜幻想还没在我大脑中完全扩散开来,便被兜头泼了一身冷水,她不由分说地呵斥道:“你站在那里傻笑个什么?你想对这个小朋友干什么?”

我耸了耸肩膀,苦笑道:“这不很明显吗?我这种表现是一个正常男生看到美女的自然流露,至于这个小朋友嘛,我当然是想帮助他啊!”

她冷冷地说:“说的倒挺像的!”什么叫说?我很无辜地站在原地望着她。她转身蹲下来亲切地对小男孩说:“小朋友不要怕,谁敢欺负你,姐姐帮你气!”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为什么在短短几秒中变化如此巨大,于是心中对这种严重的区别对待进行了深深的谴责。

那小男孩一下子就扑在她怀里,用余光很胆怯的望着我。我心想:好小子,我想干而不敢干的事情,你就这么轻松办到了。

那美女以一种审视罪犯的眼神投射过来,我很僵硬地朝她笑了笑。一个先哲曾说过:人在冲动的时候做的决定,一定会后悔!我现在就很后悔招惹这个小孩子,我挤出一丝很真诚地微笑,略带诱导地对他说:“小朋友,说谎话会被妈妈打屁股的噢!”我特意把“打屁股”三个字的语气加重!没想到事与愿违,他哭着更厉害了,哽咽着对她说:“他坏蛋,我怕!”

那美女看我的眼神中又多了份怀疑,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算啦!只能自认倒霉,此地不宜久留,速闪!

没想到那美女看我转身离开,连忙指着我,惊呼道:“抓人贩子啊!”。这种档次的美女,号召力真是非同一般,我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不计其数的手掌向我罩过来,然后一阵天旋地转,我就被像烙饼一样狠狠地制服在地上。

我忿忿不平道:“人贩子有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吗?”

她一脸不屑地说:“那是,你这长相,说你是人贩子都高抬你了!”

我不想再做口舌之争,对着压住我头部的仁兄说:“哥们儿,你能不能把你的手在我身上挤挤,我都这样了,帮帮忙,好不?”

那兄弟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手慢慢抬起,我趁机把头仰了仰,缓缓地吸了口气。可没过几秒钟,他又在那美女的暗示下,让我恢复了和地面亲密接触的状态。

民警同志来的时候,那几十双大小各异的手终于从我身上挪开。我恨不得泪流满面地握着民警同志的手说:“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可是做笔录的时候,人民的公仆令我失望了。我一再强调这只是场小小的误会而已,并侧敲旁击那美女不分青红皂白。可民警同志很有经验地对我说:“你看别人姑娘张的那么的可爱,有诬陷你的可能性吗?你看别人小孩张的那么的天真,有栽赃你的可能吗?”我诧异不已,我不天真可爱我就是坏人,这叫什么逻辑啊?整个人愤愤地盯着得意洋洋的她,暗暗叫苦:今天算是被这丫头给整惨了。

我哭丧着脸说:“小弟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就大发慈悲,放我一马吧。”他只一个劲的往那美女身上躲,嘴巴比革命党还紧,问什么都不回答!

“对了!我是学生!我怎么可能贩卖儿童呢?”我突然想到一个曲线救国的方法,欢呼道。

“证据!”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我惊慌失措地把口袋来回翻了好几遍,然后很不情愿地说:“这,我学生证今天忘记带了。”他们互相对视了下,意味深长地说:“哦!”

“我马上打电话给同学,叫他把我的学生证拿来证明。我真的是学生!”然后打手机给京,无人接听。看着他们好象早知道结果的表情,我底气不足地说:“我同学可能手机没电了。”他们又意味声长的发出声“哦!”,一种绝望爬满我的全身,难道是天要亡我?

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拘留了。临走时,那美女在材料纸上写了个电话号码,对民警说:“这个孩子我带回寝室照顾,如果找到了他的父母,请打这个电话联系我。”我偷偷地瞟了一眼,得知她姓赵,并把这个号码记在了心里。

第一次睡这样的“高级”单间,滋味可想而知。蚊子一团一团的扑过来,任何的抵抗仿佛都是徒劳,我歇斯底里的喊着冤枉,半天无人回应。绝望无情地席卷过来,把那仅剩的理智也给吞食了。心中不禁一酸,记忆像倒带一样全部涌现出来:想起来了有些唠叨的爸妈,如果我能出去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想起了很讲义气的京,如果能出去一定要对他好点;想起了未曾谋面的“水无湮”,如果我能出去一定要想方设法和她见一面;也想起了这个害我入狱的臭丫头,我不管能不能出去,一定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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