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缘管家就亲自端着早膳来到了容霜的屋前,总觉得此时少主应该醒了,抬手轻敲了敲门:“少主,我是缘涵。”
容霜早就起来偷偷去了后院练习武艺,她可不敢因为爹爹不在就荒废,鬼知道那个角落里就有爹爹的眼线呢。而习武后她是着急拿起笔墨画一些她所需要物品的图稿,知道缘涵来了也没有多想:“进来。”
缘涵踏入房门后有点惊讶,没想到少主早醒了,看了眼晾在一旁的图稿他就知道他来晚了:“还望少主赎罪。”
容霜认真的勾勒着要雕刻在椅背上的花纹,闻缘涵大清早就请罪?莫非是昨晚之事?倘若他不提她都快忘了呢:“何罪之有?”
缘涵端着早膳的手没有放下,而是站在一旁,声音显得有些悲痛:“让少主饿着身体。”
容霜早上一般起来后一个时差内不会看到解饿,只是有些意外竟然是这个事,刚才她猜错了,还好还好:“噗,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没什么大不了的。”
少主都这么说了,缘涵只好把早膳放在一旁,看着容霜的面色看起来昨夜应该睡得不错,然后又准备去整理床榻,没想到榻上早已铺得整齐:“少主,其实整理床榻这些事情让我们来做就好。”
难道大家都以为她是含着金汤匙活过来这么多年的么:“这话说的,就算是经其他人之手也应该是下人,你们也算是我的男宠,到底有些差别,不过这些事还是我自己来的好,不大喜欢别人随意轻碰我屋内的物什。”
这话意味着他们的少主有洁癖,唔,情有可原:“是,缘涵明白了。”
缘涵又看了一下屋子,小窗未开,不由向着容霜请示:“少主,缘涵可否帮忙推开小窗,一夜过来应当透透气,况且这屋子新的很。”
屋子内的气味已经很淡了,他还是能感觉得到,倒不是她自己闻不到,而是觉得没什么了:“如此甚好,刚刚想启窗来着然后给弄忘了。”
容霜只是撇过头看了一眼,然后注意力又重新回到画纸上,缘涵皱了一下眉头:“少主,应该用膳了。”
所谓下笔如有神,她就刚才那会儿猛然间思绪翻涌的厉害,每个落笔也是格外的有力道,像不是在作画,而是题字一般:“没事,把这图画完就吃,快成了。你恐怕也没吃吧,你先用就好。”
缘涵看着这才入春也不算太暖和,若是再过一会儿热乎乎的饭菜也该冷了,吃了多少对胃不好:“那怎么成。”
容霜显然又再次错误会其意:“啧,你若执意那就等一会儿我画完了我们一起。”
缘涵看着眼下是劝说不动了,只好站在一旁等着,顺便观摩容霜作画:“少主,这些就是要令人去打造的么?”
这些图纸上风别是床榻和分散的每个细节,可以说话是十分仔细,零零散散的却极尽周全、然后就是椅子,椅子上的图案各不同,有兰有竹,全是草本植物。主要是想到没有办法盯着那些人的制作工程,生怕哪里改动了,无奈之下只好自己费心些:“是的。”
光是这两样就已经很不同,就别说其他的小玩意了:“这些似乎……很不平常。”
这点容霜知道,因为爹爹和娘亲偶尔会带着她去一些叔叔家做客,偶尔小住几日就会发现有许多不同之处,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外加手环,有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可算是来自天界,误以为是神物恐怕都可能:“也没有,就我从小的习惯而已,多多少少也只是跟着原物有所改动了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