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段惊人之吼后容霜调息了气息,一路赶到了扇骨内刻的地域,俨然说容霜对当下情势很是清楚,这黟字本属南朝宋,可见她家姑姑的野心了,豫州和着皖城太近了,如今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吞了,吞了后便交予她管理,如今想来乱世之中也就这儿较为安宁。
就这么一路抄着近路悠悠荡荡的,本来三日的行程硬生生的给她拖了7天之久,容霜每到一处小栖之所她便感受到一丝如家的温暖,想必是爹爹罩着她不少,所以每夜睡的格外香沉。
然而她这么一拖另一头的诺大城池内有着许多人都各自揣测,不由得闷闷气息笼罩着整个山城,有人则就莫名的说了句:“我们本是太后赏赐给少主的,自然不敢多言,可临少主本应来临之际已隔三日之久……”
一语言出后不少人跟着附和着,没错,这便是容霜日后的安志之所了,引起首次轰动的便是一位身着橘色的少年,眉眼之间说不出的动人,听说是朝内某位大臣家的儿子,因为身份不低近日不少有人攀附他,再加上他容貌优质,想必定然是少主新欢不二人选。
管家身着墨色长袍,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因是皇太后钦赐的身份,尽管同为面首可偏偏就此脱颖而出,面容柔和和刚毅并存,不过才六天,便把院内的打理的井井有条,没人敢逆着他说不,想来也是一位人物,但利弊总共存,也因这样,并没有多少人愿与他有交际,连多说几句话好像都到了极致点,可他丝毫不因此受干扰。
担心是少主是好事,可这月色当头都快三更了,也许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竟然众人都在偏大的院落掌着灯,三五成团的,尽管大多都穿着里衣神情懈倦。
管家无奈,但又看出大家的困意可又不安,只好大声说道:“如今干着急也无事能补,再说皇太后并未传信,大家莫要无中生有的猜测,今日一早我便出城看看。”
其实刚开始还有人带头逃跑,要不是他带着侍卫即使捉拿,闹到皇太后耳边去怕是新主没迎来就要血染了城府了。他此话一出,底下私语声窃窃,由于杂乱根本听不清,但是大意还是能猜出来的,无法就是他有什么目的或者之前落跑事情再次发生,万般无奈之际他再次开口:“各位稍安勿躁,明日尽管我出了城,可依旧会有城卫严加看管,这次倘若再有人惹是生非,逮到后一律送入城牢等候少主发落。”
果然,他这么一底下下又安静了不少,那身着橙衣的男子只是轻哼一下带头就散了,有些人看他走了就也都各自回到房中,没一会儿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管家看着又空落下来的院落独自叹气,然有人缓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劳你了。”
管家抬起微微侧了脸,看到紫白相间的袖子便知是谁了:“是你。”
这人正了衣冠不像也不像睡下难眠之人,却还宽慰着管家,到底这几天亲眼目睹他的辛劳,同年纪的人都没他这般本事,说不佩服不可能:“夜色不早,还是早些休息的好,今日若是寻得少主回来,你又是一大功臣。”
管家歪了一下头轻笑,眼前这个人自从来后时不时的和他说几句,似乎每天都有,但并不多:“借你吉言。”
似乎说完这些便又没有什么可讲的了:“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其实也可以聊聊这神秘的少主,但是并没有,不过说来也是,少主这样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的很,反正不论什么原因就是没有准时的上任,然而这都不约而同的告诉每一个人,他们的少主并不在乎这儿,也不在乎他们;也就间接导致很多人失望后变得抑郁寡欢起来,好像所有的斗志都被这样空无一人的风刮走,比浇了冷水还要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