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火烤着,大家的衣服也慢慢的干燥了起来,只有小白不舍得把雨衣脱下来,被我连着挥了两拳,只好恋恋不舍的脱了下来。
我接过雨衣卷起来放进背包里,然后看向小白脸湿哒哒的衣裳。
“靠火近一点,好好烤一烤,只是小心别烤成小白鼠。”说完也不理他,径直进了树洞坐下。二虎有它们自己的避雨地方,此时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我也不管,等雨停了再吆喝它们回来。
小白脸看起来是不太想跟那群男人说话,一边烤火一边扭着头看我。
“女侠姐姐,小白鼠是何物?为何让我不要变成小白鼠?”
我眨了眨眼睛看看他,“你长的白啊,眼睛又小,就像我们家乡白白的小老鼠。”末了我又加上一句,“很可爱。”
小白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女侠姐姐一直叫我小白脸,是不是就因为我脸长的白?”
我有点心虚的点点头,“对。”
小白脸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疑惑的问道:“可是我的脸不小啊,为什么不叫我大白脸呢?”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那……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就叫你大白吧,大白这个名字也挺不错的。”
小白脸自己在那里嘀咕起来,“大白?大白?莫名觉得这个还不错,比那个小白脸听着顺耳很多。”
我挤出一丝笑容,“好,那以后就叫你大白。”
小白脸喜滋滋的连声点头,“好啊好啊,我喜欢大白。”
其他几个男人默不作声,我扫了一眼,就见他们在那里憋着笑,自己也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大白,别嘀咕了。休息一会儿。”
大白也看到其他人的表情了,连忙捂嘴表示不再出声,林子里除了雨声便再无其他声响。
如此一直待到午后,雨势渐渐的小了起来,但是到处都是湿哒哒的。
我有些烦了,想要快点走出这片林子,虽然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但是好在地上都积满了落叶,不至于太过泥泞。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真的太想离开这群人了,老是跟着这么一帮别有用心的人,我感觉自己的心一直都在纠结着扭曲着悬在半空中。
尤其是那个忠二,总是笑眯眯的样子让我心里很是膈应。
“女侠,雨停了,咱们是留在这里过夜还是……”
正沉思中,听到忠二的问话,我收回巡查的视线,看了看他们。
“我想要继续走,你们的意思呢?”
“当然是听女侠姐姐的了,你说走咱就走,你说留咱就留。一切以女侠姐姐马首是瞻。”
这个大白,时时刻刻都是一副听话的好孩子的模样。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听我的安排。
“那好,咱们尽快赶路。”
我起身,扒拉着上树解开雨棚的绳子,其他人也纷纷帮忙,很快便将雨棚收拾好了。
一声悠长响亮的哨声,引来二虎。我们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是枝叶上残留的雨水不住的往身上落下,本来已经烤干的衣服没有多久又变的潮湿而且冰冷起来。
但是我不想理会这些,对于经常在野外进行训练出任务的人来说,这么一点小困难根本就不是事。这些大男人一个个身上都有武功,也犯不着我来操心。
只有大白,这个孩子是在是让我放心不下,故而途中我总是时不时的瞟他一眼,见他勉强也能跟上,还总是乐呵呵的,心中也不由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其实有时候还蛮不错的。
起码不寂寞。
“女侠姐姐,出了这林子你可是有何打算?可有容身之所?若是无处可去,不如随我回家吧,我爹娘见到你一定欢喜。”
也不知这个大白又想到了什么,竟然询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懒得搭理他,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寄人篱下,虽然我暂时还没有想到以后靠什么生活,但是最起码我不会依靠任何人,我要自食其力。
见我不理他,大白也不气馁,依旧孜孜不倦的向我介绍去他家里的好处,什么不愁吃穿了,什么大开眼界了,等等等等……
等等,这是什么?
我的精神顿时高度集中,而傻傻的大白依旧沉浸在他自己描绘的美好生活里不可自拔,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他靠近。
“大白小心……”
我嘴里一边喊着,一边一把将大白推开,右脚飞起,一道寒光闪过,一条粗壮的犹如大人大腿一样的蟒蛇应声倒地。只见它肚皮翻滚,血液喷涌而出。但是没有刺中它的七寸,它在地上扭曲着翻滚着,那闪着寒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吃进肚子了一样。
我当然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也绝不会给它报仇的机会,一跃而起,脚尖踢向它的七寸,而双手则趁着它朝我反击的那一瞬间,一个翻身落在它的身后,死死的箍住它的脑袋,任由它龇牙吐信,但是却无法伤我分毫。
僵持的同时,顺着它不断扭曲的身躯倒向一边,瞅准机会,松手的同时一跃而上,然后借着树干的力道飞身返回,看准地方,脚上用力,就听到砰的一声,蟒蛇应声而倒,这次它的七寸没有躲过去,被我硬生生的拉开了十公分的口子,血液汩汩流出。
大约抽搐了几十秒钟,这条大蛇终于被我送上了西天。我拿起棍子桶了桶,见它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回头看向大白,“别怕,它死了。”
大白惨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不由的咽了咽唾液,然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德行,这胆子,唉。
从腰间取出匕首,我三两下将蛇胆剖出。
“你们谁要?”
他们大概全部被我震惊到,看我捧着那个墨绿色甚至呈黑色的蛇胆,大都往后退了几步,只有忠二看向我问道:“女侠不自己留着吗?这可是好东西。”
我摇摇头,“这样的环境下我不好保存。”
忠二点点头,“既如此,那女侠把它给我可好?我倒是有保存它的方法,回去之后可以泡酒。”
我点点头,直接扔给他,然后去到一边,把手在草丛里搓一搓,湿漉漉的草丛是我天然的洗手液,没过一会儿手上便没有了血迹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