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洋走出阁楼后,回想着刚刚的情景,心中越想越不对劲。
“那黑发老叟倘若是真心想买我的这阵盘,起码得报个价才是。我婉拒后,他也没有任何的说辞,就好像,此物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既如此,那他又怎会开口要买呢?”
想到这,姜洋更加不明白了,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这黑发老叟心思不正,要行那杀人越货的勾当!
姜洋突然感觉自己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行!得趁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拍卖会吸引时赶快离开,不然一个元海境的炼气士对自己有念想的话,哪怕只是有一定的可能性,自己也要做出最坏的打算。
“诶!早知道卖给他得了!现在只能不辞而别了”
边走,姜洋的心中暗暗地后悔,不过,事已至此,也于事无补,索性就赶快离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想到这,他的脚步不由地加快了,迅速出了清飛殿,也不回烟鸣阁,直走向来时的那堵墙,这几天他也从田凝玉那儿打听清楚了,那堵墙既是入口同时也是出口,方法也是相同。
出来时,已是正午,匆匆买了匹马,便找准方向扬长远去。
……
半日后,薛之礼回到了烟鸣阁,这时拍卖会早已结束,但是并陵夜市还有几日,而他们的几个目标都未动身,所以他们也是耐心等待着。
一处密室中,萧君启盘膝于蒲团之上,望着匆匆进来的薛之礼,含笑道:“道兄参加这拍卖会,可有何收获吗?”
薛之礼忿忿道:“我等凝气境的炼气士论财力,哪比的过那些元海境的家伙,能有什么收获?看得上的买不到,能买到的又都是一些鸡肋!”
萧君启深以为然道:“我等已然是凝气九层的炼气士,再进一步就可尝试凝聚灵海,成就元海之境,所需要之物对于那些元海境炼气士也是有用的。财力上争取不过,再加上又担心被人家惦记,这才比较尴尬。”
薛之礼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那个田道友一行三人是否回来?”
“除了那姓姜的小子,另两个倒是回来了。”随即又好奇问道:“你关心他们作甚?不是说不将他们作为目标吗”
薛之礼脸色一变,急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鸟笼,笼中有一只昏死过去的鸟雀。手指掐诀,一道灵力从其口中吐出,如烟丝般飘向鸟雀的尖喙,这鸟雀突然醒了过来,呆滞地望着薛之礼。
“薛道兄,你现在将这玄镜鸦取出,是何意?”萧君启不解道。
薛之礼不言,手指掐诀,打出一道银蓝色光印,飞向玄镜鸦,只见玄镜鸦“啾啾”叫了几声,扑闪着翅膀,薛之礼连忙打开鸟笼。那玄镜鸦飞出鸟笼,站在薛之礼肩膀上,挥起翅膀连点几个方向。
“不好!那小子跑了!”薛之礼对着那几个方向微微一愣,呼喊道。
萧君启这时更加疑惑了,看着薛之礼,等着他的解释。
薛之礼道:“道兄可否将你的那匹追云驹借我一用?”
不等萧君启询问,薛之礼连忙道:“那姓姜的小子身上有我急需的一种灵材,倘若让我拿到,我凝聚元海的把握可平添三成!”
“哦?不知是何物能有如此功效?”萧君启捻着胡子,神露精光。
“告诉道兄也无妨,便是那虚雷石!”薛之礼坦言道。
萧君启眼中的光芒又暗淡了下去,拜了拜头,“原来是此物,此物对于修炼雷属性功法的你倒真是如同圣物一般,只是对于我,却是无甚大用,可惜!可惜!”
薛之礼安慰道:“道兄不必沮丧,只要道兄助我夺得虚雷石,他日成就元海之时,道兄凝聚元海之物,在下会竭尽所能助道兄获取的。”
萧君启眯着眼睛,似在考虑着什么,过了半响,道:“好,你我二人相互扶持,日后闻名齐国,岂不美哉?这是追云驹的奴符,助道友马到成功!不过,道友还是要小心一二,毕竟那小子可是有些门道的,可不要阴沟里翻船了!”
薛之礼一抱拳,持着奴符便一路走向烟鸣阁一侧,一处盖有清净草棚之地。这里便是萧君启为其坐骑追云驹所设。这追云驹是灵兽云焰马和一凡俗良驹杂交而成,哪怕是杂交,但是由于有灵兽的血脉,当年萧君启为了购得此兽亦是花费不小。
其速度亦是凡俗马驹的三、四倍,倘若催动灵兽血脉,全力以赴,五、六亦有可能。而且坐在此兽身上,不会感到丝毫颠簸,平稳异常。
薛之礼进了草棚,只见眼前这追云驹大小上比寻常马匹高大几分,通体呈枣红色,尾部和脖颈出还有朵朵似云纹样的花纹。看到薛之礼后,打了几个响鼻,似乎对薛之礼颇有敌意。
薛不敢怠慢,捏着奴符,对着追云驹一抛,只见光芒一闪,那巴掌大小的奴符便贴在了追云驹身上,而这时追云驹敌意顿消。
薛之礼暗舒一口气,连忙翻身而上,小心翼翼地骑着追云驹出了并陵易市,按着寻香鸫所指方向狂奔而去。
符之一道内容万千,用途也是多种多样,和尸儡符一样,这奴符便是其中一种,有了这奴符,便可以强行奴役追风驹。当然如果能依靠实力强行奴役灵兽自是最好,毕竟奴符之法只是饮鸩止渴,权宜之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