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最大的烟花之地醉欢楼如浮云般连绵而去一片风格雅致的楼宇,处处透着雅致,拥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在这里把酒共卧,在醉欢楼最雅致的房间内,丞相楚荣坐与主位,他的下首是那工部侍郎夏渊,只见那夏渊正抱着两个美艳的青楼女子醉生梦死,楚荣孑然一身的坐在上首,他不动声色的饮着酒,嘴角却流露出一抹讥讽。
一阵悠扬的丝竹之声响起,一女子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传来‘奴家媚姬为大人献舞’话音落、舞步起。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心中的节奏舞动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若有若无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又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曲末似转身射燕的动作、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那夏渊痴恋的望着那跳舞的佳人,那两个青楼女子见夏渊不理会他们,便又如水蛇般贴了上去‘大人,来陪奴家喝酒嘛’,夏渊毫不犹豫地将她们推开‘滚,都滚’,那两个青楼女子嗔怒一声,不甘的退了下去。夏渊起身,步子不稳地走到那美人面前,打量着她那玲珑的身段,面露着精光,他不停地眨眼‘秒啊,真是妙’。
楚荣暗暗观察着他的神色,真是一个只会玩女人的废物,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越好拉拢‘贤弟可还满意’,夏渊赶忙回头,拱手道‘满意,满意,如此下官多谢丞相大人的美意了’,楚荣抬酒示意‘贤弟客气了,只要贤弟事办的漂亮了,还怕没好处吗’。
夏渊狗腿般的陪笑着‘丞相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为丞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望丞相能多多照拂下官’,一旁跳舞的媚姬也就是明月楼的虞烟然,暗中嘲讽着,若不是为了楼主的大事,她才不会来勾引这样一个让人作呕的老色鬼。楚荣随和一笑,继续道‘这是自然,希望此女能让贤弟今晚玩的尽兴’‘如此那便多谢丞相大人了’二人不约而同的一阵淫笑。
夏渊转过身贪婪的望着美人,只见那美人轻轻将手中红袖拂在他面上,那入骨的香气让夏渊迷醉极了,他想要抓住那美人的袖子,美人身形一闪,闪至一边,朝他投去一记媚眼,夏渊痴痴的笑着,果真是个尤物。
夜半,侍郎府内,烟然略施小计便叫夏渊将她带回府,夏渊房中,烟然甩动着红袖,说不尽的风情万种,夏渊已经急不可耐,他匆匆的脱去外袍,搓着手掌‘美人啊,来吧,春宵一刻值千金,让爷来好好的疼疼你’。说着就朝烟然扑去,烟然眼神一冷,矫健闪过。
她媚眼如丝‘大人,别心急吗,奴家有些紧张’,夏渊哈哈一笑‘好好,不急,小美人,你就乖乖的做我的十夫人吧’,十夫人,烟然暗自呸了一声,多待一刻她都觉得恶心,她要快速拿到东西才是,她挤了几滴泪,瞬间变成梨花带雨的柔弱美人‘大人,奴家以后就指望大人了’。
夏渊见着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一阵心疼,他上前轻抚着美人的后背‘美人不哭啊,跟了我,保证让你锦衣玉食享之不尽,保证比那宫里的娘娘过的都舒服’,烟然眼神一亮,她继续装哭‘那奴家可不信,宫里的娘娘都是穿金戴银的,奴家什么也没有’。
夏渊一听,想了想‘穿金戴银又有何难,美人你等着’说罢,他就朝一旁的书阁走去,他按了一下机关,书阁的一个暗格出现,烟然勾唇一笑,原来在那,难怪她夜探了好几次侍郎府都没有发现。夏渊从里面取出一个箱子,笑盈盈的转身,真要说‘美人啊’,只见血顺着他的脖颈一滴一滴留下。
只见一支银针从他咽喉中穿过,插入墙中,一针封喉,夏渊瞪着大眼直挺挺地倒下,烟然不屑的走过去,将他的身子踢至一边,从暗格里仔细地翻找着,将有用的信件装至袖口中,拿到证据后,烟然快施展轻功离开侍郎府。
山中的树林里,一人身穿白色锦衣披着黑色斗篷,白色的面具将他的面容隐去,看背影是个男子的装扮,正是明月楼楼主****奇,四下里只听得到风吹的声音,随着身后风吹声一动,凤奇转过身,看着赶来的烟然,几缕发丝贴在她的耳边,看得出来她来得很急,烟然看着面前身形俊秀的人,心神微动。
只见凤奇淡淡开口,声音略显得阴柔‘东西都拿到了’,烟然掩去眼中的情愫,将怀中之物交给他,‘属下已将那夏渊解决,并留下明月楼的暗器’,凤奇将信件收于斗篷之中‘很好,这样便不会有人怀疑到殿下头上’一阵风吹过,那斗篷下的人掩嘴轻咳了几声。
烟然眼中的关切藏不住,她微上前‘楼主,您没事吧’,凤奇摆摆手,捂着胸口道‘本座没事,你早日回去吧,你破坏了丞相的计划,他必不会放过你’,烟然见他这么说,一丝欣喜涌了上来,她小声的问‘你这算是关心我吗’,面具下的凤奇表情微动,但他很快恢复清冷的表情‘明月楼的琐事多,早日回去协助玉儿’。
烟然表情有一丝受伤,凤奇又咳了几声,烟然想要搀扶他,却被他不着痕迹躲开‘退下吧’说罢,凤奇转身就走,烟然看着他的背影,‘望楼主保重身体,我,我们还有玉夫人都很挂念你’。凤奇脚步微顿,片刻大步离去。留下烟然一人久久没有离去。
她一直都知道他心里没有她,可她还是甘愿留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左右手,为他排除异己,她记得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她就独自行走在这冷寂的树林里,就在她快要饿死的时候,一个纤细的手将她拉起,那时他还是一个少年,也同样带着那个白色的面具。
自此之后面具和他都成为她的最爱,眼中微热,她一抹,竟抹去一滴泪,她淡笑,笑的很纯粹,她落寞而走,再没有先前那般妩媚。烟然走后,凤奇从一棵树后走出,她为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又岂会不知她的心事,他自嘲一笑,缓缓取下面具。面具之下,露出和绮羽一模一样的脸,绮羽是封王之女亦是女扮男装的明月楼楼主,这样的的她如何能叫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