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
王凯不能不震惊，竟然是牛头马面，传说中的地府神灵。
在地球上，牛头马面的来历传说很多，大多是很不堪的。但是放在洪荒世界，如果真是那种不孝不善，又没什么实力存在，有什么资格能够成为地府有名的神灵。另外这个世界的地府被巫族统治着，牛头马面怎么会出现的？
这一切的一切让王凯脑袋发蒙，不过过了一会，他的眼中却闪现出危险的光芒。
“你们为何会以这种形象示人？”
低头思考了一番，王凯重新抬头看向眼前的牛头和马面，脸上已满是兴奋。
“因为我们生前都是些为人当牛做马的奴隶！”
牛头和马面对视一眼，用那种很像是无数人同时说话的声音回答王凯道。而且从他们的说话的语气和这句话本身可以听出来，他们的怨气真的很大。
“那你们现在是不是非常的痛恨那些奴隶主，想要把他们都杀了？”
王凯继续问道，不过旁边的绯听到王凯的问话，却不由自主的把眉头皱了起来。想要说什么，却被牛头马面激动的声音给打断了。
“是！我们就是想要杀了他们。凭什么他们就能够完全掌握我们的生死，他们凭什么就生来比我们高贵，他们凭什么生生世世的高高在上，而我们却世世为奴！”
生生世世为奴？
王凯目光慢慢的变冷了，冷的让人心寒。
“前辈，是真的吗？奴隶生生世世为奴？不是说六道轮回，善恶有报吗？”
看着王凯那冰冷的目光，绯心中一阵哀叹。
“善恶有报，那是对普通的自由民说的。对奴隶主和奴隶，这并不适用。奴隶主只要没有被君王打为奴隶便永生永世为奴隶主，奴隶也永生永世为奴隶，这是当年大夏同地府的巫族达成的协议。”
虽然知道这很不公平，但是当年的大禹以巫族偿还所欠人族的因果为条件，同占据着地府的巫族达成了几条协议，其中就有这么一条。
“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公正，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哈哈哈---，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听到这一切的真相，王凯疯狂的大笑不止。这个世界的地府比之地球上的地府，差到让人不敢相信。而那个英明神武的大禹，王凯也没想到他会同巫族达成这样的一个恶心恶毒的协议。
“原来，公正的评判标准是掌握在巫族的手中的。那么那些受益的奴隶主是不是要给那些巫族以好处啊？”
突然间，王凯停下了大笑，转头向着绯继续问道。
“没错！大夏之时，大夏只祭天地，日月，祖先，还有就是地府阴神。后来的大商，以及现在的大周，虽然不再祭祀地府阴神，但是他们带着的大量陪葬品，其实有一部分是送给地府的巫族阴神的。当然他们生前并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当做是一种习俗和希望在地府之中继续享受的愿望。”
听到绯这么说，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王凯依然愤怒之极。久久不能说话，因为他怕自己一张嘴就会控制不住骂起这天地和这天地间的一切神灵圣人。
“前辈，能否卖我个面子，放了他们！”
良久之后，王凯指着牛头对绯请求道。
“放了他们，可是如果他们发起疯来，肆意杀戮天下人族该怎么办？”
听到王凯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绯脸立即冷了下来，难道王凯是想要报复这全天下的奴隶主。
不过王凯没有回答绯的问题，而是转头对牛头马面说道：
“杀了那些奴隶主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我建议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继续修练，等你们完全融合了身体之中的众多残魂之后，我会让你们有机会生生世世的鞭笞，刀山火海，油锅拔舌的折磨那些满身罪孽的奴隶主的灵魂的。”
绯震惊的看着说出这一番话的王凯，她甚至都有些不明白王凯的脑袋在想些什么了。
“王凯，你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心里面所想的事情很危险！”
“前辈，别那么紧张，这是大势所趋。而且放心，我不会是马前卒，甚至我不会让人知道我在里面做了什么事的。”
想起以后即将发生的事情，王凯冷笑连连。
“不行，你疯了吗？巫族同我们人族---”
绯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刚说到这里，便被王凯粗暴的打断了。
“别提什么巫族同人族之间的友好关系，那狗屁不是。前辈，你觉得这两位为什么会出现？难道这么多年，掌管地府的巫族就一点没发现吗？数以亿计的怨魂滞留融合，呵呵，我想就是他巫族什么都不干，都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绯不敢相信的看着王凯，她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当真是太疯狂了。
“难道你是说？”
“没错！他们两个的出现，我想是他们故意的。呵呵，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而我，就是想要让那些怀有恶毒心思的人自食恶果。
当然，我说了，这事是大势所趋，我想快要有人动手了，而我只是在后面推一把手，让我们多得些好处，让对方更惨一些。”
当王凯听到石崇岳说牛头马面是数以亿计的奴隶怨魂融合而成的时候，王凯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些都是巫族的算计，恶毒的算计。在听到绯说巫族控制着灵魂轮回的时候，王凯便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可是这怎么可能！后土娘娘可是具有大慈悲的大神！”
虽然觉得王凯所说的很有可能是事实，但是绯还是不相信后土娘娘会有这样的算计。
“单就他们两个的出现这件事来说，不一定是后土娘娘的意思。问题是后土娘娘没有这个意思，不代表别的巫族之人没有这样的意思。”
王凯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事还早！还是说说眼前吧！前辈，如果您灭了他们，我敢肯定那些异族还会有其他的算计的，而且很有可能更恶毒，更隐蔽。所以如果前辈信我的话，放了他们。
至于前辈所担忧的，他们修成大罗金仙之后会无人能制，大可不必担心。虽然人族只是工具，但有很多人都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工具被别人玩坏的，特别是被那些不尊崇他们，被他们给算计的苟延残喘的人玩坏。”
王凯的意思，绯冷静了一会便全都明白了。
牛头马面的出现很可能是巫族的算计，他们想要借此毁灭人族，并通过一系列的算计，让巫族重出洪荒，甚至再次雄霸洪荒。
而很显然，人教，阐教，佛教，甚至是刚刚被打散了的截教都不会愿意看到巫族重现当年的盛况，所以绯但心牛头马面会无法遏制，完全是杞人忧天。
但是绯不明白王凯说的大势所趋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已经发现有其他势力在谋划地府？这怎么可能！就算真的有，王凯是怎么知道的。
突然间绯发现自己再次看不明白王凯了，智计无边不说，对天下大势似乎也了熟于胸。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所说的一切，你有什么证据？”
摇了摇头，绯严肃的看着王凯。
“证据！呵呵，我一个小小的虾米怎么可能有证据。这样吧，前辈就放过他们六百年，如果六百年之后，还没发生我说的大势的话，您再处置他们也不迟。”
王凯在心中大致算了一下，距离孙悟空闯地府也没有六百年了，到时候地府应该就已经不再归巫族管辖了。
“好，就给他们六百年，不过如果让我知道在这六百年内，他们出来作恶的话，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灭了他们，你知道我是有这个能力的。”
最终，绯想了想，决定相信王凯一次。至于原因，除了王凯的一番说辞外，对于巫族，绯其实也不是很相信。
“你们听到了！这几百年内好好修炼吧！争取消除你们现在的这种没能完全融合所有残魂的状态，别到时候就算机缘到了，也没能力抓住，最终依然沦为别人的工具。特别是你们现在这种状态，我怕到时候会有人会利用你们本身的特性，将你们炼制成什么。”
说服了绯之后，王凯转头对牛头马面说道。
“多谢！”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恭敬的对王凯道了一声谢，声音依然如同无数人在同时向王凯道谢。
“不用谢！还有，我建议你们不要再融合新来的怨魂了。别以为融合的怨魂越多，你们的实力就越强。实际上，你们的出现本身就是别人的算计。如果你们不能在这几百年里完全融合体内的残魂的话，你们将来不会有好结果。别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
说完这话，王凯示意绯收回火网，将牛头马面给放了出来。
听到王凯的这一番话，牛头马面浑身颤抖了一番。正如王凯所想，他们最怕的就是再次被当做工具，所以这一番话，他们是真的听进去了。
再次向王凯道谢一番，牛头马面头也不回的向南飞走了。
目送牛头马面离开之后，王凯转头看向秀眉紧皱的绯，想到即将到来的镐京劫难，突然觉得似乎该将绯给留下。更何况，绯留下了，自己也能同明羽多相处相处，培养一下感情。
“前辈，我最近还有一件大事需要前辈帮忙，不知前辈是否能够在晚辈这多停留一段时间。”
“可以！事实上，我这次本就打算在你那学舍之中待上一阵子的。”
见王凯出言挽留自己，绯想都不想便答应了，只以为这小子挽留自己，有很大原因是冲着明羽去的，但绯并不在意这一点。
“对了，你刚才说可能有人已经动手了？你说的是不是西方教？”
绯心中还在惦记着王凯刚才说的那一番话，结合这一段时间地府发生的事情，绯突然间觉得抓住了一些线索。
“怎么？西方教现在就有什么动作？”
王凯一听绯提到西方教，立即惊讶的问道。他刚才那句话只是猜测，但现在看来，西方教已经有动作了。
“嗯！西方教的大乘佛教乞叉底檗婆刚刚发兵阴山，威逼血海。”
说这话的时候，绯将王凯脸上的表情完全看在了眼中，她惊讶的发现，王凯竟然没有任何的惊讶表情，似乎事情本该这样似的。
“别这么看着我！地府可是块肥肉，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而且对地府感兴趣的可不仅仅是西方教！就说天庭，要知道地府可名义上算是天庭的臣属，您觉得地府里的那些巫族面对天庭会有一点臣属的样子吗？所以地府以后虽不能说完全就是佛教的地府了，但巫族，哼哼！”
是的，王凯在幸灾乐祸。本来王凯对巫族还是有一些好感的，但自从知道了巫族对人族的一连串的算计之后，这种好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至于西方教，这么说吧，王凯对人族之外的势力现在都没有什么好感，有的只有敌视和利用之心。只要能够让人族更强大，自己得到更多的气运，能够变的更强，最终逆转被压制和被掌控的命运，王凯已经不在意自己之前对西方教存有强烈的恶感了。
“好了，不说这些无趣的事情了。我们回去吧！明羽他们现在应该等着急了。”
轻笑了一声，王凯丢下这句话，便率先瞬移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依然心存担忧的绯。
“这小子，不过是个天仙级别的人物，竟然敢算计那些存在，真的没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