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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南下少林

叶凡拜老仙为师,实属极大的惊喜,也许是命中注定,命中之缘吧,兄弟们皆为他们的凡哥高兴,李荣镜首先道:“凡哥,得此殊荣,今后定当造化无限,兄弟们以你为傲,也是我们众弟兄之福啊。凡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前往少林寺?”

叶凡明眸扫了扫众兄弟,而后道:“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想明天一早就动身,但望各兄弟能随同我一起去。”

李荣镜回道:“我们众弟兄定会一同随往,跟随凡哥左右。凡哥洪福齐天。”

后面的所有兄弟也跟着大声道:“凡哥洪福齐天,凡哥洪福齐天,......”声音不绝于耳,响彻山谷。

晚上,当入夜寂静,余弟兄皆安然睡着之际,叶凡依然未寐,脑海里还在反复重现老仙师父的寄语,右手一会摸着‘佛心经’,一会摸着‘音缘璧’,刚才的画面历历在目,越想越欢喜,随后在梦中入眠。

翌日清早,他们全都醒来,精神饱满,叶凡对李荣镜说道:“李弟,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在离去之前,我们都再次庄重的跪拜佛祖,以示曾长居于此,受佛祖的庇佑,你说呢?”

李荣镜回道:“凡哥说的在理,来,众弟兄,我们再敬拜佛祖。”

各位又庄严的跪在恢宏的佛祖塑像前,三个响头后,起转身体,出了朱红的大门,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座破烂不堪的寺庙。

十日后,历经辗转数地,他们终到了心仰已久的少林寺,在路人的指引下,这群伙伴,从山麓沿着林荫小路到了半山腰,放眼望去,一座宏大的寺庙群落座在山腰。他们拾阶而上,走到近处,高大的金黄围墙上嵌着两扇朱红大门,门墙上赫然雕着三个镂金大字‘少林寺’,显示着威严气魄,穿门望内,香客络绎不绝,彰显着少林寺的繁盛。

十几人在叶凡的带领下,进入了寺庙,一个小沙弥迎了过来,双手合十道:“哦弥陀佛,列为施主是香客,还是.......”

没等小沙弥说完话,叶凡就随口道:“我是来找住持的,还望小和尚带路。”

小沙弥扫视了这十几人,年纪尚轻,颇为惊讶的说道:“你们是找枯智住持,列位施主,有何要事,小和尚我能否代劳转告?”

叶凡眼眸眨动了一下,说道:“谢谢,没有,麻烦你代转一声,就说:有个颈戴‘音缘璧’的找他。”

小和尚摸了摸头,有些迷糊,但看在他们如此真诚的眼神,还有什么不知所云的‘音缘璧’,意测之下,可能有什么来头,也就不敢有怠慢,于是说道:“请各位施主稍等,我这就进去禀报。”道完,朝中间的大殿走去。

原来,枯智住持正跪坐在佛像下,领着众僧念经礼佛,后面跪着上百僧徒随同念经,殿内香气盎然,木鱼声不绝于耳。小沙弥匆匆的穿过僧徒,来到了住持身旁,靠近耳边,小声的说道:“住持,外面有一施主说他项戴‘音缘璧’,要见你。”

只见老住持眼神一亮,从沉浸礼佛中恍了过来,口中道了一声‘音缘璧’,好像什么画面从脑中瞬间闪过,立即起身说道:“那施主在哪里,快快带我出去。”

本来尊卑有别,叫那施主进见即可,但一提‘音缘璧’三字,枯智住持好像着了魔似的,定要亲身出去相见。在小沙弥的领路下,枯智住持很快见到了那个颈戴‘音缘璧’的人。从刚才小沙弥的禀报中,枯智就明知不是‘天幽子’本人,‘音缘璧’天幽子从来都是系在腰间,而不是悬在颈上,但还是要执意亲见。

“想必你就是住持吧,我是叶凡,这块‘音缘璧’是老仙师父送我的重物,他要我持此璧来见你,并说你知道什么意思。”叶凡边道,边微举着‘音缘璧’。

当枯智住持见到叶凡项上的‘音缘璧’,呆静的凝看着,思绪回到了三十年前的画面:枯智与天幽子同出一师门,他们的师父名号‘法外玄子’,法外玄子仅有这二嫡传弟子,二人皆深有慧根,悟性极高,深得法外玄子的喜爱。二人跟从法外玄子在‘天虚山’勤学苦练,再加上天生的慧性,武功突飞猛进的上升。但相较于师兄天幽子,枯智的悟性还是稍逊一层,自叹弗如。枯智心地纯良,心胸宽广,对于这些事实皆能安然接受,师兄弟二人彼此爱慕和睦。二人皆有仁慈之心,对法外玄子尊重恭顺,对苍生体恤怜悯,心愿宏大。法外玄子笑在心里,非常满意,为一生最骄傲之耀。慢慢的法外玄子将自己毕生参透研创出来的神功传授于二人,法外玄子一生共创造七种神功,根据慧根及悟性的深浅,授予枯智三种神功:金刚传阳指、瞬阴回心掌、八部归佛神功;授予天幽子四项神功:阴冥神掌、四海北斗神功、浩海神龙掌、元魄阴指。枯智的三种神功远不及天幽子的四种神功,加在一起的威力才相当于天幽子的其中任何两项。七项神功的根基都是建立在‘佛心经’的基础上面,要想参透‘佛心经’极其困难,不但在于其暗蕴的哲理晦涩难懂,更重要的原由在于参透他的人,还要有一颗能够参悟人性宇宙万物联系的天生慧心,简言‘天性佛缘’。在法外玄子一百二十寿辰的那日,师兄弟二人没有什么更好的礼物送与师父,于是,二人商量将师父嫡传的武学神功各自演示一遍给师父看,以当乐趣和寿辰的礼物。首先由枯智依次演示神功:金刚传阳指、瞬阴回心掌、八部归佛神功;接着天幽子也依次演示了神功:阴冥神掌、四海北斗神功、浩海神龙掌、元魄阴指。法外玄子看后,异常的高兴,他的毕生心血创成的神功终有了完美传人。随后,他拿出了两样神物‘佛心经’和‘音缘璧’给了天幽子,其中‘音缘璧’的一个重要蕴意是:法外玄子的最重要的嫡传弟子,是一种信物。枯智并无妒意,而是为师兄天幽子衷心高兴,同时也为师父的神功圆满的传承高兴。说也奇怪,在布完这些事后,法外玄子在寿辰当日也永远合上了双眼,面呈笑意的离开了。十日之内,尸体依然不腐,原样完好,至今尸身仍在‘天虚山’峰顶,成为神奇。

往事一幕幕的呈现于眼前,枯智住持还沉浸在思绪画面之中,叶凡连续大声叫了道:“住持、住持。”并用手在枯智住持眼前一晃。

枯智住持突然眼眸一动,回了神,道了一声:“哦。”并继续问道:“你是在什么地方遇见天幽子的,哦,即是你所言的‘老仙师父’,老衲已经十年未曾见他。”叶凡不慌不忙的、井井有条的把偶遇老仙师父的具体过程回复了一遍。

枯智住持感慨的道了一声:“天幽子重现江湖了,我多么祈盼能与他一见,但他已得道成仙,形影飘忽,无人知其行踪。”说这些话时,枯智眸中满含泪光,可见他们师兄弟的情义之深。

枯智续道:“来各位,请跟随老衲到偏殿‘酬勤殿’进一步谈叙,看到你的到来,老衲很是高兴。”后半句是对叶凡说的,话里具有深意:赐予‘音缘璧’,说明此人身具‘天生佛缘’,百年难造奇才,必将是神功的传承者,是谓‘老衲很是高兴’。

‘酬勤殿’室内宽敞,柱梁硕大,黄漆而就,硕柱上刻有佛家对联,枯智住持坐右首的锦凳,叶凡在左首,李荣镜等分两排站其后,随场的还有其他高僧:了尘、了慧、了缘,均坐枯智住持左侧。枯智住持对着后面的小沙弥说道:“上茶,哦,要上等的。”小沙弥示意知道,恭身退出。

枯智住持首先言道:“既然你已成了天幽子的入室弟子,老衲与天幽子是师兄弟,往后在无人场合就称我为师叔,其它场合概称住持。”

叶凡点头称道:“是住持,叶凡谨记。”

枯智住持继续问道:“家住哪里,乃父乃母是谁?”枯智理所当然的问了一下。

叶凡把家庭的变迁具体的说述,最后说道:“后来落居‘霖溪山’,家父叶明,家母贺秀英。”

枯智住持‘哦’了一声说道:“乃父叶明,难道是正阳宫的右护法,有这么巧吗?老衲有听传闻,那日目鼎山一役,正阳宫无一人生还,至于右护法叶明和左护法云耀风不知所处,正阳宫主还派人四处寻觅。”

提起家父,叶凡伤然的说道:“正是家父,家父与云耀风叔皆已死于林雄信的手下,他们的坟墓皆在霖溪山中,后来家母由于伤心过度,几个月后也黯然离开了。”道起伤心事,叶凡眼泛泪花,并续问道:“这阴风教教主林雄信到底是什么人物?”

枯智住持看了一下叶凡的眼神,说道:“对不起,让你伤心了。”然后接着说道:“又是这个林雄信,这里面有一段往事,听老衲细细说来:三十年前,老衲与师兄天幽子一起出山,十年后,老衲成了少林寺的住持,天幽子受了两个入室弟子,一个叫欧阳克夏,另一为林雄信,其中林雄信心肠歹毒,野心很大,一直想称霸武林,但孽根隐藏很深,师兄天幽子一直没有发觉。后来,林雄信的一些不检点的行径,引起了天幽子的诸多不满,为了双方互相制约,师兄把四项神功分别传两项于他们,欧阳克夏受得的是:元魄阴指、浩海神龙掌;林雄信获受的是:四海北斗神功、阴冥神掌。十年后的武林大会,此盛会选举武林盟主,武功最高,又德望隆盛的当选,自然是师兄天幽子成为武林盟主。可此时,林雄信的野心已然完全的暴露,他不满师父天幽子任选,于是私自离山,自创门户——阴风教,从此祸害武林。师兄天幽子悲痛之余,把盟主之位卸于欧阳克夏,自己则云游天外四方,再度参悟深造,多年后师兄天幽子参悟造化、已臻圆熟,得道成仙。其间,欧阳克夏创立了正阳宫,与阴风教对峙。”

过了一柱香的时辰,进来三个奉茶的小和尚,每人的木盘中皆工整的放着六杯香茶,一一奉与,而后恭身退出。

叶凡微啜了一口香茗,而后道:“这里还有如此深的源远,真是造化弄人。”并继续道:“何时举行剃度仪式,还有我这十三个弟兄呢?”

枯智深情自然,淡然的说道:“你是师兄天幽子的嫡传弟子,无需剃度,可蓄发为僧,以后还要传接子嗣,你的法号为‘凡智’,但与众僧平等,也应严格遵守佛家寺院的戒律,如:杀戒、色戒、荤戒等,如有违犯,定当逐出少林寺,绝不轻饶。见璧如见人,你可在少林寺安身,我传授你各种武功。至于,你的这些弟兄,另当别论,恕无法接纳,但可在山下寻房住下,与你抽时相见。次日举行入寺仪式。”

听完这些,叶凡转脸向后看了一下各弟兄,李荣镜首先笑着说道:“凡哥,你就安心在少林寺习武吧,我们众弟兄就住在山下附近,时时与你保持相联。

叶凡见此笑容,也就宽心了,并向枯智示意赞同。

次日,入寺仪式在正殿‘大雄宝殿’如期举办,从此叶凡又多了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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