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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昔我往矣柳依依,今我来思雪菲菲

不知太婆喊燕隐过去说了什么,他回来时,脸色阴沉沉的,不像是生气,不像是隐忍,更像是……悲伤,一种我从未见过,也以为他永远不会在人前表露的心绪。

听如月说,太婆是因从底下婢女口中听到关于燕隐与八哥面貌相似的闲话,才动了心思要见燕隐的。

我一直等在九如堂外,虽然嫂嫂们都很忧心我的身体,但事实证明,赵妙渠给我下的毒除了发作之时令我晕厥,对我的日常生活并无影响。

燕隐见到我,目光有一瞬的明亮,紧走几步抓住了我的手。

我也握紧了他的手:“怎么了?”

他突然抱住我,一句话也不说。

到底怎么了?

“太婆她……想让我们早日成亲。”

我摸不准他的情绪,也摸不准太婆的意思,只得笑着道:“你呀,你可真好意思,嫂嫂太婆喊得如此顺口。”

燕隐轻轻应了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提着食盒的如岚正对着我走来,她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

我连忙推开燕隐。

如岚抿嘴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不知不觉,已到了午饭时候。太婆不爱喧闹嘈杂的环境,家中又是女人居多,故而素日只在自己院中,连吃饭也是如此。我已好久不见太婆,不知怎的有些挂念起来,便对如岚道:“我在这里站了好些时候,你去问问太婆,要不要留我吃一顿饭。”

如岚一笑:“女郎还是和你嫂嫂一起吃罢,太夫人和燕郎说了这些时候,恐怕早已累了。女郎傍晚若是得空,不妨来看看太夫人。”

我微一点头,目送如岚进去。

“一起回去罢,大家都等着。”日光温暖,温暖了他冰冷的轮廓,我牵着他的手,走在草木昏黄的小道上,脚下的路似乎变得分外漫长。

心中一股甜蜜情绪如清泉般淙淙流淌。

就算真的活不长,能一直牵着他的手,这一世,总算不曾辜负了。

我猛地停下脚步,燕隐不明所以地跟着停下来看向我。

他比我高半个头,我飞快地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然后……他愣住了。

“哈哈,被我抓住了!你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做什么勾当呢!”

一直不见人影的高尧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大喊大叫。

紧跟其后的阿颜笑着看热闹,望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戏谑,那眼神似乎在说:呵,我可全看见了,是你先亲上去的。

我的脸顿时红成了柿子,随即恶狠狠地瞪着高尧:“臭小子,方才不见踪迹,这么这会儿冒出来了?”

高尧苦着一张脸道:“你晕倒后,烟烟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动了胎气,虽然无碍,这会子还在你嫂子屋里躺着呢。偏偏躺着还不老实,非要来看你,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劝住了,只得自己来看看,没想到……”高尧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我和燕隐之间转来转去。

阿颜好似不忍心再袖手旁观,打断高尧的话:“好了好了,日头高悬,还要不要吃饭了?再耽搁下去,等在前厅的人该饿死了。呃……燕……燕大哥,虽说你们已经定亲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注意些、注意些好。”

话是对着燕隐说的,目光却是看向了我。

我冲着阿颜呵呵怪笑:“阿颜,有一句话,我本来不知当讲不当讲。如今看来却不用怕伤你的面子了。”

阿颜眉毛微挑,“哪一句话,你说便是。”优哉游哉地等着下文。

“这个嘛……”我好笑地指着燕隐,“燕大哥?他的年纪却是可以做你的弟弟。你认人的本事可真是从来不曾好过。”还记得初见那晚我拉着她在杨府四处乱跑,迎面遇到大嫂时,“嫂嫂”二字刚到我的嘴边没来得及喊出口,阿颜便分外有礼地对着大嫂行了一礼道:“婶娘好。”后来知道是我的大嫂而不是我娘后,阿颜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阿颜有些惊讶:“比你我都小?你们这一家,真是……年纪和辈分完全对不上。”

“八妹,你们怎么还杵在这里?”来不及多说什么,前面六嫂遥遥地招手,“快来吃饭!”

我应了一声,无视阿颜和高尧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依旧握着燕隐的手,四人一同前行。只是高尧挂心烟烟,半道拐去了六嫂的院子,溜走前留下了一句“午饭我和烟烟便不去凑热闹了!”

阿颜撇过去的目光,有着一丝隐秘的羡慕。

“燕隐,那你今年究竟多大?”

眼看着到了前厅,阿颜问道。

“十七。”燕隐答得干净利索。

“啧啧啧。”果然,我的预想没有错,阿颜不再拐弯抹角了,赤裸裸地对着我说了一句:“海棠和梨花,你说是东花压倒西花,还是西花压倒东花呢。”

我好不容易忍住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猛地朝阿颜扑过去:“我先压倒你再说!”

阿颜尖叫一声,笑嘻嘻地躲开了,飞速地逃到了几个嫂子身边。

“嫂子救命,八妹要压死我灭口!”

闹了好一会儿,众人才按照次序排好座位,一一落座。执筷时,守门的来运破天荒地来禀告:“太君,襄王殿下来了。”

赵元侃来了?这个时候?

一想到他,我心里便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自许王被刺一事以来,我们已是多日不见。

一家人正准备起身相迎,赵元侃却不请自进了。

我的手被燕隐捉住,站不起来,无奈地瞪了燕隐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幸好赵元侃已经不请自进,我挣了挣,他握得紧,挣不开。

赵元侃虽是皇子,但对长辈一向是敬重有加从不摆皇子的架子,无论是朝堂还是私下,对长辈都持晚辈礼。

向娘和几个嫂嫂行过礼后,他的目光和燕隐的碰到了一起,似乎有些吃惊,然后微微撇过来,对我微微一笑。

伶俐的青草早早添了一张新椅,请赵元侃坐下,只是好巧不巧,他坐在阿颜身边,却刚好在我的对面。我悄悄瞪了青草一眼,刚说她伶俐,这会儿怎的如此没有眼色。

“粗食陋饭,殿下莫要嫌弃。”对于这位不速之客,娘倒是镇定如常,只是几个嫂嫂……大半神色有些不适,往常吃饭时的嘈杂声没有了,气氛沉静得有些反常。

赵元侃今日的气色较之往常似乎好了些,却不知怎么,总给人一丝空荡荡的感觉,之前在他眼中的温润和亲和全都不见了。

坐在身边的阿颜神色复杂地看了燕隐和赵元侃一眼,然后边说边笑地缠着娘讨酒喝,稍稍缓和了一桌子人相顾无言的尴尬场景。

“这一桌的美味佳肴,却是没有酒的影子,怎么婶娘也不舍得贵府的好酒呀?我可是眼馋许久了,今日怎么着也得搬出来三五坛给我解解馋罢?”

我立即接话道:“我娘可不是小气的人,不过我家的陈年好酒只有那么些,以你的酒量,今晚过去,怕是秋风扫落叶一片不留了。我娘舍得,我可舍不得。”

我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阿颜的酒量,呵,反正我是比不上。这几年我的酒量被磨炼得很好,可与阿颜一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重新找到阿颜的那两年,只要阿颜偷溜出宫来找我,我便总喜欢带着她在各个坊市之间乱窜,遇着景致优美的酒楼佳地便会多逛几次。虽然那时不过是两个半大的少年人,吃喝玩闹的心却比大人们还要野,那时阿颜最大的心愿便是“逛遍人间美景,吃遍天下美食”。这个宏愿自然是难以实现的,不过令我险些掉了眼珠的是阿颜的好酒量。那日无意间找到了张记酒馆,阿颜随意点了几道菜打算应付午饭,只是没想到酒馆附赠了一小壶的白露。我没敢喝,全进了阿颜的肚子,后来……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财,为了抵阿颜这个酒鬼的酒债,连我的外衫也险些被张娘子剥了。此后阿颜对于酒便有了一种执着的痴迷,把“吃遍天下美食”的伟大心愿换成了“喝遍天下美酒”。贵仪每月从落雨轩搜出东躲西藏的几坛酒,脸色便要黑上那么几回。

家中的好酒,我还要留给大哥回来喝呢,可不能让这个酒鬼糟蹋了。

阿颜的小诡计未能得逞,笑脸塌了下来:“你就知道欺负我。”眼神透露的意思却是我不知好歹,她再也不管了。

娘似乎洞悉我心思般笑看了我一眼,命红苏搬来了两坛陈酒:“今日家中有喜,喝些酒也使得。”

平日娘是不许我们喝酒的,她自己更是从不沾酒。

大约是真的开心。

满上酒后,三嫂率先起身向赵元侃敬酒:“殿下亲临,可是有要事?”

这话有些不敬,赵元侃毫不在意地浅笑道:“无事,只不过听说了杨府的喜事,来凑个热闹罢了。”

凑热闹?连我也知道,他是个不爱热闹的人,只是这个理由虽然牵强,却让人无法反驳。

喝完一杯,赵元侃笑看燕隐道:“不知燕兄酒量如何?”

话音刚落,阿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拼命地给我使眼色。

大家都被燕隐这副沉重的外表给骗了,连赵元侃也不例外。我也有些好笑,只是忍着不敢笑,燕隐还抓着我的手呢,不能惹到这家伙。

燕隐没有在意阿颜的嬉笑,回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算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赵元侃微微一笑,举起酒杯遥对燕隐。

见燕隐仍旧一动不动,我有些着急,赵元侃毕竟是一个皇子,肯纡尊降贵来杨府“凑热闹”已是不易,万一得罪了他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我踩了燕隐一脚,泻火一般碾了几下,硬是抽开了他的手,偏偏面子上还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叫人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果然燕隐还是那张不动声色的脸,只是好歹有了动静,两只手总算肯握住酒杯,敬了赵元侃后两人颇有默契地同时喝下。

不管我们几个小辈是怎样的心思各异,长辈们都是高兴的,两坛子酒竟然一点一点地喝完了。

只是到底酒气上头,娘和嫂子们没有撑上多久,便各自被扶着回去休息了。正厅里眼看着只剩下阿颜、赵元侃、燕隐和我。

赵元侃对燕隐似乎十分感兴趣,两个人谈论起士农工商、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来,慢慢地话越聊越广,酒也在不知不觉间越喝越多,松散而惬意的闲谈中,时光倏忽而过。赵元侃是聊得多,喝得少,而燕隐却是话很少,喝的比较多。我不曾见识过燕隐的酒量,不过看他那一副俾睨众生的模样,说的那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绝不可能是自贬之语,果不其然,可能只比身边那只酒鬼差了些。

阿颜一手抱着酒坛子,一手抱着我,身子大半歪在我身上,时不时傻呵呵说上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很明显是醉了。

而我只是闷闷地喝酒,既不打扰那两位的闲聊,也不打扰阿颜笑笑闹闹地撒酒疯。

恍恍惚惚间四个人竟然在饭桌上坐了一下午,收拾残羹打扫厅堂的婢女们不得不将我们赶了出去。

赵元侃走了,醉倒了被人抬回去的,我见过阿颜撒泼打滚的醉态,对于赵元侃醉后的安静有一些诧异。

临走前他的手下嘀咕了一句:“怪了,殿下从来修身养性时刻自省的,怎么今日喝得这么醉……唉,不知府里备下醒酒汤没有。”

“八妹啊,你说今晚的星星怎么满天乱飞啊。”酒鬼阿颜歪歪扭扭地站在槐树下,脸颊通红,彩裙翩飞,两臂张开快乐地在树下转圈子,东倒西歪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树下铺上了锦席。为了照明,莞衣挑了远远近近的几棵树挂了数十盏灯笼,点亮了整个院落。我坐在枝叶萧索的槐树下,仰头看着槐树上结出的一串串槐角,想着师傅好像很喜欢把这些槐角摘下来泡茶喝,每逢槐角熟透的时节,打酒总有名正言顺的由头爬树给师傅摘槐角。

槐角茶一点也不好喝,师傅为什么总是喝它呢?

“槐角是压火的,喝一点静心平气。”

后来师傅还是把原因告诉了我。可是为何要平心静气呢,只不过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已。那个丫头在满月那儿过得好吗?满月……

再不能想下去了。我摇摇头,拍一拍自己有些发热的脸,悄无声息地稍稍远离了坐在我身边的燕隐。都是因为他,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八妹,八妹,我好喜欢你!”阿颜转够了,晃晃悠悠地朝我走来,却是一把抱住了槐树,蹭了蹭槐树的树皮,颇有些委屈:“我这么喜欢你,你却欺负我和三哥,你的心好狠……为了那个臭男人,你伤我们的心……”说完狠狠地锤了槐树几下,吃痛后泪眼汪汪地倚在了树干上。

我身边的“臭男人”抬眼看了醉得不知所谓的阿颜一眼,他离槐树更近些,伸手推了阿颜一把,把阿颜推倒在了锦席上。

“啊!”阿颜叫了一声,原本只是泪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里瞬间泪水淌个不停,慢慢地哭起来了。

我瞪着燕隐:“堂堂的七尺男儿,却欺负一个女醉鬼?”

燕隐眼睛里有了一丝笑意,却不说话,只把我拉到了他的怀里。

四下寂静,衬得虫鸣蛙叫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我靠在他的胸膛上,这一刻,潜藏在最深处的锋芒也逐渐消散了。

“燕隐,我爱你。”眼中再也看不到别的风景,我的眼中只有他,只剩他,“我爱你,与他人无关。”与家人无关,与……八哥,也无关,我有足够的勇气,也有足够的信心来爱你,你知道吗?

燕隐眺望远处的目光收了回来,他的头低下来,那双明亮璀璨的眼睛在我的瞳孔中渐渐放大,直到彼此间呼吸相闻,面面相视,“我知道。”

大脑有片刻的停滞,猛然想起身边好像还有一个醉鬼阿颜,可是唇上的触感绵软温柔,带着铺天盖地的酒气,浓得好似把我也醺醉了。

我闭上了眼睛。

“女郎,女郎!”两声凄厉的叫喊猛然唤醒了我。

猛地推开了燕隐,气息不稳,我的脸颊渐渐羞红。真的从未想过我也会有如此难以言状的时刻,只敢假装镇定地去看呼唤的人。

原来是如岚。只是她为何脚步踉跄,双眼通红?

心脏不受控制般猛地跳动了一下,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了我。

我急忙站起,问道:“怎么了?”

“女郎……”如岚声音哽咽,简直不能成语,“你……你快去……太夫人……”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如岚未能出口的话。

心好痛,一片茫茫然。

怪不得燕隐会露出那般的表情。怪不得这几年太婆总是冷冷清清,不愿与人为伍。

我,到此错过了什么。

不记得是怎样站在九如堂门口的,一路恍恍惚惚,直到看到那两扇熟悉又陌生的门。

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推开这层厚重的阻隔。

却惶惑这阻隔的究竟是悲伤,还是恐惧。

“太婆……”我张开口,喊出这两个字,却不曾发出一丝声音。

屋子里依旧荡漾着一如既往的冷清,还有淡淡的苦香。窗被支开,微凉的风穿堂而过,冷到了骨子里。

如月跪在床下,一只手扶着床沿,一只手捂住嘴,袖子已是泪湿一片。向来循规蹈矩的她如今哭得不能自已,甚至没有起身相迎。

不知道娘和嫂嫂们几时到来。大哥呢?征战沙场之人,他应当早已做好了所有准备,是如此吗?

一瞬间泪湿眼眶。即使心中想过千次万次,千万次告诉自己风月无情,生死有命,逝水如斯夫,既然如此,拿得起便要放得下。可我,事到如今,才发觉那些自欺欺人的设防是有多么脆弱。

是啊,我本是一朵脆弱的娇花,被温养在和风细雨之下,狂风一吹,暴雨一打,便会断了筋骨,却还妄图凭借一面桀骜的面具掩饰自己的懦弱,假装成一副轻狂倨傲的模样,多可笑。

多可笑!

泪如雨下。“太婆!”我飞扑过去,不要,不要这般轻易地离开我!

太婆目光温和,嘴角甚至带着惬意的笑,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手心依旧温热:“我的乖孙,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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