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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内功法则

院子里的榕树在夕阳的笼罩下熠熠生辉,风吹起来的时候,茂密的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和野外的昆虫发出的妙声相映成趣,格外的悦耳。凯旋今天打赢了凯蒂,又在打木板人中得了奖励,很高兴,提着半头六脚羊回到院子后,就朝爷爷喊道:“爷爷,我回来了。你看我今天带了什么回来?”

说着,凯旋就走进了厨房,一个瘦小的老头正在炉灶前生火煮饭,这老头正是凯旋的爷爷。爷爷走炉灶前站了起来,说:“厨房里黑烟太浓了,吸多了人体不好,来,我们到外面去聊聊。”

爷爷和凯旋出了厨房,接着坐在了榕树下的石凳子上,凯旋把手中的提着半头六脚羊摆在了石桌子上,笑着说:“爷爷,你猜一下这六脚羊我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凯旋爷爷说:“六脚羊在森林里是一头攻击力比较弱的异兽,可凭你得实力也很难打垮它啊,可要是围攻的话,你们七八个小孩围攻死它绝对不是问题,难道凯盛拉老师今天要带你们进入森林打猎了?”

凯旋说:“爷爷,你想到哪里去了?训练班的同学都是伪三四级的武士比较多,而且又是村里的各个实力不错的武士的小孩,这些小孩要是进入了森林打猎,那些实力强大的武士还不把凯盛老师给骂死了。所以你推测得很离谱。”

凯旋爷爷说:“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到底是怎么得到这半头六脚羊,我当初进入森林打猎的时候,也只是敢在森林最外围狩猎,不敢进入森林深处,因为森林深处强大的异兽众多,我要是进入森林深处那么肯定九死一生了。当初我打到的六脚羊是受伤的,要不凭六脚羊伪五级武士的实力,杀它对我来说还是有很大的难处,因为六脚羊一般都是群体出动找食物的。”

凯旋皱着眉头说:“啰嗦。你说那么多,跟我这六脚羊到底是怎么来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说完,凯旋想,怪不的爷爷修炼了一辈子武功,才达到了伪五级武士的阶段,老是干一些对修炼不搭边的事情,可他终是爷爷,我要尊重他。

凯旋爷爷说:“爷爷不知道。你自己说出来吧。”

凯旋说:“好吧。这是我今天打木板人得了第一名凯盛老师奖励我的。”

凯旋爷爷兴奋得一拍大腿,笑哈哈的说:“我果然没有看错我孙子。的确是一个练武的好料子。”说着,凯旋爷爷提起了石桌上的半头血淋淋的六脚羊,脸上露出了喜色,凯旋爷爷说:“这六脚羊比我打到的那头六脚羊肥胖,看血色,保存得还不错。待会我把它煮了。”

爷爷提了半头六脚羊走进了厨房,接着打开炉灶上面的铁锅,铁锅里煮着一头野兔,这头野兔是爷爷今天在森林里打到的,并非异兽,攻击也不强,爷爷进入森林外围打到的也是这些攻击弱的野兽,要是遇到了实力强大异兽,爷爷压根不敢靠近和攻击。爷爷把六脚羊和野兔放在了一起,接着把锅盖盖起来,炉灶下方的柴火烧的很猛,时而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凯旋爷爷闻着锅里冒起的香气,自言自语道:“再过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吃了。”

凯旋爷爷往炉灶下方的洞里加了不少木柴,就走出了厨房,让柴火自己燃烧。此时,凯旋已经从在院子里练起了洪拳,爷爷瞧着凯旋打的拳术,虎虎生风,啧啧称赞,可怕孙子得了自己的过多的夸奖会骄傲,凯旋爷爷还是说:“孙子,你得力量不行,跟一些力量优秀的孩子比,你还有很大的差距。要好好练习的力量。”

凯旋似乎听不到爷爷的说话,依然在打洪拳,拳术打完之后,凯旋已经满头大汗,凯旋说:“是的。我的力量真的是不如我班上的某些小孩,如果不是我训练勤奋,相信班上许多的小孩都比我的力量出众。这就是涉及到了内功法则的问题了,我修炼的是村中最为普通的内功法则《天地内功》,这内功虽然在辅佐我的内力增长方面给不少的帮助,可是还是不如其他小孩练习的一些中高级的内功法则,要是长期下去,我在力量方面恐怕会给他们超越。爷爷,不如我们换一本内功法则练习吧。”

这《天地内功》是凯旋爷爷攒了半辈子的钱才在镇上的一家秘籍店购买得的,要是再购买高一点的内功法凯旋爷爷压根不够钱,凯旋给爷爷提出这个要求,简直就是为难爷爷。凯旋爷爷说:“孙子,我们家里穷,我给不了你那么优厚的条件,等你长大了,你再去赚吧。我现在只有能力给你吃喝。没能力帮助你修炼武士到更强的境界了。一切靠你自己。”

凯旋笑了笑,说:“爷爷,刚才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每天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森林打猎,给找吃的,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的修炼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我相信自己一定会成为玄武大陆最强的武士。”

当凯旋又把这句“相信自己一定会成为玄武大陆最强的武士”说出口的时候,颇为后悔,因为一件事情老是重复提起,就会让人觉得腻烦,许多失败者就是这种性格,只说不干。凯旋在心里暗到,以后没有必要就不再在人面前提理想了,理想定下来后只有实实在在的干事情这才能够实现。

凯旋爷爷说:”好样的孙子,虽然爷爷在修炼方面不能给你提供太多资源,可是爷爷会尽力去帮助你得。我今天在森林里打了一头野兔,这头野兔也许是变异的,比寻常的野兔大了许多陪,你吃了野兔相信对你长身体又益处。”

凯旋想到从二岁有记忆开始,爷爷就把好吃的全部留给自己,内心就涌上了一阵暖流,内心更加坚定,要为爷爷争光的决心,虽然家里没有强大的内功法则,可是在训练班里,要是表现好,是可以通过积分去村中的藏书阁去借取得,要是你得积分够高,甚至可以换取。像凯旋今天打烂了十个木板人在测试中得了第一名这种事情,凯旋老师会在他的表现表上记下五分,当凯旋积分达到了一百之后,凯旋就有资格到藏书阁去借取秘籍来看了。凯旋暗暗在心里念道,自己一定要在训练班里好好表现,攒取多一点积分,这样子就可以到藏书阁去借取或者是换取秘籍了。

突然厨房里发出了“嘭”得一声响,凯旋爷爷脑子出现了汤水滚开锅盖的画面,接着急匆匆的走进了厨房,果然看到了锅盖给白色的泡沫冲开来,泡沫滚出来从缝隙掉进了灶洞的木柴里,差点把燃着的木柴给浇灭了。凯旋爷爷把锅盖揭开来,这时候,泡沫才渐渐陷回了锅里,凯旋爷爷把柴火弄小,让锅盖开着又煮了六脚羊和野兔十来分钟,当用筷子试了一下六脚羊和野兔皆熟透了之后,才将锅给端下来,进了石屋内的大堂里,这时候凯旋爷爷喊道:“孙子。别练拳了。吃饭了。”

每时每刻抓紧时间练武的凯旋这才停止了练功,走进了大堂,闻着香喷喷的气味,食欲一下子打开,凯旋说:“吃了这些六脚羊和野兔肉,我的体力一定会恢复很快。”

凯旋爷爷笑呵呵的说:“那赶快吃吧。”说着,已经从锅里捞起了一只光滑白嫩的野兔放在了铁盘上,接着撕下了一个兔腿给孙子。

凯旋接过爷爷递过来的兔腿,笑着说:“谢谢爷爷。”接着狼吞虎咽起来。

第二日,凯旋和爷爷吃完了早餐,就一起走出了家门,当走到了村口的时候,正好有一支穿着铠甲握着刀实力都在伪九段八段的战士从村口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年龄大概在四十多岁的精壮的男子,这男子凯旋瞧着觉得亲切,因为此人正是凯音的爸爸凯飞,虽然凯飞对于这个侄子并不认识,可是凯旋对他咧嘴一笑,凯飞还是点头回应了一下。凯旋说:“爷爷,今天你不也进入森林里打猎吗?跟狩猎一起,比较安全一点。”

凯旋爷爷说:“猎兽队的队员实力要在伪八段武士之上,凭我的实力还不够资格。不用担心爷爷的安全。爷爷我只是在和镇森林的外部狩猎,并没有进入深部,所以能够威胁到爷爷的安全的异兽几乎没有。”

凯旋知道爷爷每次狩猎的时候总是在森林的最外部,可还是担心,因为异兽是会跑动的,说不定会跑到外面来,在几年前的时候,村里的一些低级武士独自或者是三五成群去狩猎,就因为在外部遇到了高级异兽而全部覆灭。如果不是因为生存问题,凯旋实在是不想爷爷独自一个人去和镇森林冒险。

凯旋说:“要不你找村中一些和你实力差不多的武士一起进森林。”

凯旋爷爷说:“村中那些伪四五级的武士都是小孩,实力较强的,都在猎兽队培训,准备进入猎兽队当正式队员,不愁吃喝,况且你爷爷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和村中那些人合得来吗?你别跟我哆嗦了,你再不去练武场,待会就要迟到了。”说着,凯旋爷爷就转过身来,背着竹篓,腰间挂着大刀,跟着猎兽队行走的方向朝和镇森林走去。

凯旋瞧着爷爷消失得方向,默念道,希望爷爷可以平安回家。

咚咚咚,村中的练武场传来了铜钟的声响,凯旋心想,糟了,要迟到了。接着凯旋就飞奔进入了村子,平时十五钟的路程,因为上课的铜钟响起来,凯旋用了五分钟就赶到了。

当凯旋赶到练武场的时候,只见凯盛老师和凯乐还有班上的几十个同学盘腿坐在光滑的青石板上捧着一本书在念拳谱,什么“练拳法脚步根基要稳出拳才会有力,拳法入流水,不失猛迅”都是一些理论类的句子,凯旋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熟读了洪拳的拳谱,对于洪拳的一招一式已经很熟练,只是打起来和那些大师相比总觉得自己的拳法没有那种飘逸迅猛的感觉,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凯旋总觉是因为自己对于洪拳的悟性还不够,还有自身其他的方面做的不够好,比如内力。

凯盛瞧到了凯旋满头大汗的,接着停止了念拳谱,说:“凯旋今天你怎么那么晚过来了啊,迟到的人,是要接受惩罚的哦。”

凯旋在来到训练班的时候,就在山壁下看到了训练班的规矩,其中迟到者,要绕着练武场跑一百圈才能够回到队伍里。凯旋二话不说,直接就绕着诺大的练武场跑了起来,当凯盛老师、凯乐、班级里的几十个同学念完拳谱后,凯旋已经跑到了五十圈,体力依然充沛,要是一个普通的小孩跑五十圈在温度三十度的练武场速度肯定会变慢起来,可是凯旋依然保持着前十圈的速度,似乎不知道疲惫,看得凯盛老师、凯乐等人目瞪口呆,就好像看到一个怪物一样。凯盛老师朝凯旋说:“小子,别硬撑,慢慢来。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跑完。”

凯旋一边跑一边回应道:“凯盛老师不用了。我想我十五分钟后,就能够跑完余下来的圈数。”

当凯盛老师背着手监督着班级里的学生打完了一套洪拳后,凯旋已经跑完了一百圈,满头大汗的,气喘吁吁,凯盛老师瞧着脸色血红的凯旋笑呵呵的说:“我还以为你是铁人呢,跑一百圈都气喘。下次还敢迟到吗?”

凯旋虽然对于迟到罚跑并不是很反感,因为不管是罚做俯卧撑还是罚跑圈对于修炼都有好处,凯盛似乎看出了凯旋的心思,接着笑着说:“要是你下次还吃到,我不仅要罚你跑圈,还罚你两枚铜钱。”

凯旋脸色一下子煞白了,他一个月就只有十个铜钱,而且还是爷爷省吃俭用留给自己买零食吃的,他平时一直贮蓄在一个铁罐里,连拿出来买瓶奶喝都舍不得,要是给凯盛老师罚走了两个,简直就是挖了他身上的一块肉啊。凯旋立马说:“不敢了。”

凯盛老师说:“好。那你回到队伍里去吧。”

凯旋接着走到了最后面地位最低的伪三四级武士的队伍中,这时候,凯盛老师说:“凯旋,你走错队伍了,难道你没看到了山壁上的规则吗?要是谁的实力最强大,那么就允许站在班级的第一排第一个。以后你就排在凯蒂的前面。知道不?”

凯旋说:“哦。知道了。”说着,凯旋就从最后面的队伍里走出来,快速的走到了第一排第一个位置上。

凯旋往左边一瞧,接着看到了脸上多了一块淤青的凯蒂,凯旋觉得有些滑稽,就像在镇上看大戏看到丑角似的。凯旋差点笑了起来,好在稳住了气,这才憋住。

练习的时间总是很快就过去的,放学后,凯旋本以为昨天自己和凯蒂单挑的事情不会给凯盛老师抓住手脚的,没想到凯盛老师还是把凯旋、凯蒂还有那七个参与其中的小孩留了下来,凯盛老师旁边站着凯乐,想必是凯乐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凯盛老师。凯盛老师先是问凯旋和凯蒂确定是不是有没有这件事情,接着才朗声对留堂的同学们说:”你们在外面打架那是不对的,要是不小心伤到了要害,那还得了啊。在前几届的时候,有几个训练班的同学就是因为在外面斗殴,伤了脑袋和筋骨,终身瘫痪,要不凭他们的实力,现在估计已经进入狩猎队了。你们要吸取教训,在每个月里,我们训练班都会有两次班级同学互相切磋的比赛,你们那么喜欢打架,到时候再发挥你们的武艺不是更好吗?比赛可以增加同学之间的友谊,还能够让对方和自己提高实力,何乐不为。”

七个小孩、凯蒂、凯旋听了凯盛老师的话,就默默地点头齐声应道:“是。老师。”

凯盛老师说:“你们同学们只见互相握手言和,就可以回去了。”

凯旋和凯蒂还有那七个小孩都握了手,互相说了一句对不起,这件事就此了决了。

日子过得很平淡,凯旋每天就在家和练武场来回,每天除了吃喝之外,就是训练,实力大增,可是和训练班那些有高级内功法则的同学相比,凯旋进步已经算慢,特别是凯蒂、凯音、凯战、凯争四人,由于家里条件好,他们只是在平时训练四五个小时,却接住药物或者是高级内功法则,和平时训练七八个小时甚至是十个小时的凯旋扯平,凯旋很想换掉自己所学的低级内功法则《天地》,可是在训练班的积分仅仅是五分,要想进入藏书阁借取内功法则,那么只能够几年后。这让凯旋颇为苦恼,可眼下,也无力解决内功法则过低的问题,只能够在平时保持高度的训练,不至于给班级里的同学跃过自己的水平。

这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凯旋早早就在院子里打起了洪拳,接着在盘腿在石屋门前的青石下修炼天地内功,虽然这天地内功颇为好学,在一呼一吸间,感受着天地微弱的力量,这力量如同丝丝气体灌入凯旋的体内,让凯旋的身骨、筋脉、气血都得到了滋润,当半个小时过后,凯旋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整个人精神抖擞。这时候爷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子野兔肉,爷爷说:“不练了。你不是说今天休息吗?那你好好休息吧。每天都修炼,太苦了。”

凯旋摇摇头说:“不苦。”

当凯旋和爷爷吃完早饭后,凯旋说:“爷爷,今天我想进入森林里打猎?训练一下自己的武技。再过三天,我们班就要切磋武艺了。凭着我的那低级的天地内功,我想别的小孩在力量方面可能已经和我相当,甚至是超越我了,要是我在战斗经验和武技方面能够把握绝对的优势,那么我的赢的机会还是很大。”

爷爷抬起手来擦掉吃兔子时留在嘴巴的油,说:“不行,你还小,进入森林太危险了。万一遇到了高级异兽,你爷爷我都保护不了自己。你更不用说了。”

凯旋说:“高级异兽在森林深处,不会遇到的。爷爷你经常打猎,应该也清楚这一点。当然,偶尔也有高级异兽到森林外围来,可是那是千载难逢的事情。我应该不会那么倒霉,一定次进入森林打猎,就遇上了。”

凯旋爷爷说:“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你还是安心在家里呆着吧。”

说着,凯旋爷爷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取下墙上挂着的砍刀和竹篓,走出了石屋,出了院子,沐浴着金色的阳光稳健的朝和镇森林走去。

凯旋看着爷爷走远的背景有些苦恼,想,虽然进入森林有危险,可是我可不愿老是让爷爷一个人进入森林,凭着我先走伪四级五级巅峰的力量,站在爷爷的旁边应该会有帮助的。

想着,凯旋快速回到了石屋,把桌子的残羹收拾干净后,就从墙上取下了一把斧头插在腰间,接着锁好石屋,朝爷爷远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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