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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家

饱食了一顿狼肉大餐,邓肯挺着撑胀的肚子在寨子里散步消食。不得不说,这魔兽的肉确实与普通兽肉不同。邓肯敏锐的感觉到身体在被慢慢的强化。虽然缓慢,而且强化幅度很有限,但无论如何,能够使体质得到增强总是好的。

天色渐暗,皎月升起,繁星点点,缀饰天空。在这傍晚略带潮湿的清爽空气中,阵阵安逸祥和萦绕心头。正当邓肯文思如尿崩,打算一抒胸臆,吟一首旷古佳作,思今怀古,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阿肯哥,快回家吧,阿爸喊你有事情呢!”

邓肯差点一头栽倒,怎么有种“贾君鹏,你妈喊你回家吃饭”的即视感。

转头望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玉立在不远处。上身穿着一件简单而合身的麻布短衫,两根莲藕般的手臂在月光下光泽闪耀。下身一条过膝的麻布七分裤,露出半截光滑的小腿。一头乌黑长发编成数十条小辫儿,随意披散在肩后,调皮可爱。晶莹闪亮的大眼睛,清澈而透着股幼兽般的单纯灵动。她是救了邓肯的蒙丽,是邓肯寄居人家的小女儿。

邓肯微笑着走过去,宠溺的揉了揉阿丽满头小辫儿的小脑袋,轻声问道:“阿爸喊我有什么事情啊?”说着,搂着阿丽的肩膀往家的方向走去。

阿丽欢快的惦着脚步,身高刚到邓肯肩膀。随着邓肯往回走,歪着脑袋回答道:“不知道呀,我没问。不过好像是让你跟阿岩哥去找什么人,你回家自己问问就知道了嘛!”阿岩是阿丽的哥哥蒙岩,18岁,一个精力旺盛的壮小伙儿。

一路说说笑笑回到阿丽家,一座不算太大的木屋。阿丽的父亲蒙苍年轻时手臂受过伤,没法参加狩猎队打猎,只能做农活。种植织麻布的亚麻和一些食用作物。在寨子里做农活的村民地位相对较低,所以住得屋子远离中央,而且较小。

正对门,一个灶坑挖在屋子中间。三块棱柱形长条石呈三角立于灶坑边沿,上面安放着一个敞口陶罐,罐子里煮着几条树根,丝丝酸甜味道随着水汽迎面飘来。邓肯知道,这是酸枝树的须根,煮水喝最是利于消化。寨子里的人各种肉食吃得比较多,这酸枝树根煮水是饭后消食最佳饮料,村民们特别喜欢喝。或许还能补充维生素C哦,邓肯心中吐槽。

“阿爸,我把阿肯哥找回来啦!”一进屋,阿丽小跑到蒙苍身边坐下,拉着他的胳膊撒娇。蒙苍也宠爱的抚了抚小女儿的脑袋。屋里三个人,蒙苍、蒙岩以及蒙苍的妻子阿雅围坐在灶坑周边。

灶坑四周铺着一圈大小均匀的鹅卵石,用来隔火。再往外砌了一圈木板,上面垫着一层兽皮,这是用来坐的。邓肯在灶坑前坐下,自顾自的端起旁边一碗酸汤喝了起来,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口气灌下爽口的酸汤,擦下嘴,笑着问坐在对面的蒙苍道:“阿爸,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蒙苍先是拿木勺给邓肯木碗里加上酸汤,放下勺,慈爱的注视着邓肯:“阿肯,你有二十多岁了吧,该去学习一样本领了。”说着,酝酿了一下说辞:“阿岩很强壮,我比较放心。我打算让他跟着蒙战长老去参加狩猎,一旦猎到猎物,正式成为猎手就能分到大屋子,吃穿不愁。而你的身体比较单薄,去狩猎肯定是不行的。我想让你去跟着蒙雨长老学农活,或者跟蒙云长老学习草药,你自己来选择吧。”说罢,看着邓肯,等待他的答复。阿雅、阿丽、阿岩也同时期待的望着他,等待他的选择。

说实话,邓肯还真没仔细考虑过以后的谋生手段。不过以他那渣到感人的身体力量,也就能去刨刨地挖挖草。没怎么思考,他就决定去学草药。不管怎么说,医生也属于高技术含量工作不是?

“阿爸,我去学草药吧,我在蒙云长老那呆着的时候认识了不少草药,容易上手。种地就算了,我这体格估计锄头也抡不了几下。”邓肯诚恳的说道。

蒙苍听罢,点点头,道:“好吧,明天你去找蒙云长老学习吧。待会儿让你阿妈编一个药篓,我去找蒙冲长老打一把药锄。”说完,起身向外边走去,看样子是去找掌管打造的长老去了。阿雅也顺势站起来,对旁边的阿丽说:“阿丽,跟阿妈一起去给你阿肯哥编药篓。你也是大姑娘了,这都是要学的,要不以后怎么嫁人啊。”说着,拉起一脸不情愿的阿丽也走出去。

屋里只剩下蒙岩和邓肯,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蒙岩是个好动的性子,根本坐不住。看父母妹妹都出去了,便神秘兮兮的对邓肯说:“阿肯,咱俩去大河边叉鱼玩怎么样。大河浅滩里有星光鱼,会在晚上漂到水面看星星,咱们用投枪去叉几条。那鱼可好吃了,你肯定喜欢。”说完,还咽了口口水,咕咚一声,吓邓肯一跳。看样子那所谓的星光鱼确实美味。

不过作为一条鱼到水面看星星是什么鬼?还是条文艺鱼啊,蛮有情调的嘛。邓肯也挺好奇。但是寨子里的老人很多次嘱咐,不让夜里接近大河,说是有水兽出没,很危险。把这层顾虑告诉蒙岩,这货撇撇嘴无所谓的说道:“那都是寨子里的老人骗小孩子的,我以前去玩过好几次,也没碰到什么水兽。放心吧,就算有水兽也不怕,我马上就要去狩猎了,作为一个猎手,专治野兽!”一副“老子就是那么**”的神情。

邓肯犹豫再三,点头答应。他也觉得蒙岩前边说得有道理,水兽或许是寨子里老人吓唬小娃娃,怕他们掉水里的托辞,事实上没有这玩意儿。至于蒙岩吹嘘自己是猎手云云,邓肯左耳进右耳出,选择性忽略。

既然打算去叉鱼,投枪、细绳、鱼篓都得准备好。看蒙岩驾轻就熟的收拾好家伙事儿,邓肯相信他之前肯定去过,一套程序下来溜得很。

出了家门,借着明亮的月光,两人飞快的往大河边上走去。路上还得躲着点寨子里散步聊天的村民。大约一刻钟,邓肯跟着蒙岩来到大河拐弯形成的一片浅滩。举目望去,水面平静,时不时荡漾轻轻的水波。月光洒落在水波上,好似水中有宝贝闪光似的,层层涟漪,动人心魄。

蒙岩扔给邓肯一根偏轻便的投枪,一条长长的细绳,然后一边甩掉脚上的鞋子,一边说:“这里很浅,往里走500步刚没到大腿,可以放心下水。你先找找星光鱼,找到告诉我,我教你怎么叉。好啦,下水吧。”说完,背上鱼篓,没等邓肯,迫不及待的走进河里。

邓肯看看手中的短投枪,也学蒙岩的样子系好绳子,背上鱼篓脱鞋迈进水中,跟着蒙岩往浅滩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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