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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别妄断

老实说,我没有很多关于爷爷奶奶的记忆。奶奶在几岁候去世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肺癌。那时候我们家里很多孙子孙女,是那种哄完了大的又有了小的情况。当我有记忆的时候,奶奶已经很老了,她总是穿着很旧的粗糙的衣服,我印象中最深的一件事是有次家里修房子,我们都是北方人,习惯睡炕,那次炕要重修,家里住不下我,妈妈把我送到奶奶家里睡一晚,晚上的时候我不肯,奶奶骗我说,你爸爸妈妈晚上就睡在麦跺里连被子都没有,就这样我才安安静静的在奶奶家睡了一宿,早上天还不太亮,我就跑回家了,我推开门看到的却不是奶奶那样,爸爸妈妈睡在大床上,亏我还一大早上惦记着跑回来看看,原来是骗我!还有一件是爷爷给了我两个大苹果,爷爷说让我拿着赶紧走,要不然奶奶回来看到我就走不了了,我拿着苹果,爷爷和我刚出门,奶奶就回来了。她说‘又来拿好吃的’然后伸长手臂拦住我的去路,我左闪右闪,趁奶奶不注意闪了出去。我对奶奶有关的事只记得这两件。再后来,我见奶奶最后一面是奶奶刚从医院里接回来,我爸和伯伯们都站在炕边,爸爸说‘叫奶奶’我呆呆的叫了一声奶奶。那时候奶奶躺在炕上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手上还插着针,挂着水。年幼的我还不知道那是我喊的最后一声奶奶。奶奶去世,我被妈妈牵着手去送奶奶最后一程,妈妈跪我也跟着跪,但是妈妈哭,我哭不出来。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死亡,不知道什么叫死了就再也看不见了,或者说,永别。但是真奇怪,我到现在还能记得奶奶的样子。爷爷在我十一岁时去世,那个时候大家都说我是爷爷奶奶最疼爱的孙女,随着爷爷奶奶的去世,我们家开始搬离。每每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我心里都酸酸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记不住李准的样子。就算刚见过面,一转身我又会忘掉他长什么样。在我心里我觉得李准对我很重要,我很努力的想把他的脸印进去。人生前十六年,我从没觉得哪个男孩吸引我,但遇到李准,他让我觉得这世上除了友情,爱情真的在。在我父母的身上,我从没见过爱是什什么样子,但是李准他,好像又教会了我什么是爱。

小的时候我就常常缠着李准说话,那时候他是个高冷的家伙。跟所有的同学都不合群。大部分时间自己待着,吃饭的时候他从来不跟别人一起吃便当,天知道我那时候多想吃他便当里的炸肉丸。周一上学,我美得冒泡的跟佳恩讲周五发生的事,佳恩安安静静的听我说,‘我觉得真幸福,佳恩’佳恩点头。‘那你要加油’佳恩跟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嘿嘿的笑。这个沉默的女孩她不知道她对我有多么特别。但是,只有我一个人发现顾也喜欢她吗?虽然顾也总和很多女孩在一起吃饭,但是它看那些女孩的眼神跟看佳恩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顾也总是找各种话题跟佳恩说,佳恩也没没什么特别的样子。佳恩从没跟我谈起过这件事,也许再好的朋友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跟我说的。

有一次上体育课,我在操场的厕所里上厕所,佳恩在外面等着我,我一进去就看到姚楠,她背对着我,跟一群人围成一圈在抽烟,听到有人进来,她转过头来,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手里拿着一根烟。她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我没理她,我听到其中有个人说;‘唷,这女的穿耐克鞋,应该挺有钱的,姐妹们走,问她借俩钱花花。。’我正在思考我的不利处境时。姚楠缓缓开了口‘得了吧,有钱的是跟她在一起的那女的,她脚上的鞋也是她送的,她就是个穷光蛋,学习好的都是穷光蛋’姚楠吐一口烟,眯着眼睛说‘唷,正愁找不到金主儿’“但是那女的是李准的妹妹,你们敢惹吗?而顾也对那女的也有意思。‘’其余的我就听不到了,我走出厕所。这算什么,救我吗?我俩不是情敌吗?搞什么?我把厕所里的事情跟佳恩说‘其实姚楠不坏的,她只是有点任性‘’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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