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安双手环胸冷冷的轻哼了一声,空气中犹如荡漾起一抹看不见的涟漪,紧接着众女眷的身子便都纷纷跌倒在地,一时惊呼声、娇喝声、吃痛声、怒骂声不绝入耳......
小安身旁的老鸨一看到这个架势,就知道今天是来了个硬茬了。
老鸨心想:眼前的这些庸脂俗粉这位黄衣客官肯定不会看在眼里。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了几眼小安身上穿的服饰,都是一等一的上好面料,心里便思量着不能得罪这几位客官,说不定自己的姑娘们好好招待,只要哄得他们开心了,自己还能大赚一拨钱财呢。
想着自己的打算,老鸨的脸便笑得像一朵花一般开心,她清了清嗓子,瞬间变脸大声呵斥道:“都吵什么吵!你们都给我滚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今个儿这四位客官必须咱们楼里的四位花魁出来接待,都给老娘滚回去......
众女一听老鸨发狠话了,连忙吓得低头应答:“是,妈妈。”说完便都快速的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胆小的回房后,关紧门窗耳朵贴在墙面上听墙角;胆子大一些的甚至还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偷偷的观察楼下的状况。
老鸨见姑娘们都听话的退下去了,心里很是满意自己的威严,但是脸上还是露出很客气的笑容,连忙拱手跟小安四人道歉,小安只是摆了摆手说不碍事。
老鸨亲自把几人迎到大厅登记处,便开门见山的说:“不知道几位公子哥初次光临到本院,是需要何种服务呀?我们这里有春夏、秋香、梅兰、竹菊四位花魁,不知道四位公子要不要把她们都唤来一一作陪啊?”
“哦,我们来这里只有一个目标,找人。”小安冷冷的说。
“啥?找人?呵呵呵,公子您可真会说笑呀,咱们这里又不是衙门重地,只是烟花小巷子。那里有办公的闲人呀!嘿嘿,我说公子您是第一次来,可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奴家为你讲解一二如何?嗯?”老鸨一听小安的回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用手绢捂着嘴巴笑的花枝乱颤、脂粉直落,笑完后再看看小安仍然是一脸严肃的看向自己,脸上不由得微微涨红,急忙扭捏的做出一副娇羞做作的样子,看得小安身后的三女一脸黑线。
“我们是来找人。喏!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你只要把我们带到张有才,哦,不,是许有才老爷的房间就行了。”老鸨一看到银子两眼立刻发直,但是又在心里想想贸然进去找客人的晦气好像不太好,眼珠滴溜一转低笑道:“哎,我说公子。许大老爷这回正躺在温柔乡里舒服着哩!我要是贸然进去把他叫出来不太好吧。要不你看这样,我用我们楼里的花魁秋菊去把他唤出来如何?你看这花魁的身价可不低,您这一百两还差点......”老鸨一边说着,一边还仔细观察着几人的表情,见到黄衣男子仍然是一脸严肃,心里不由得暗骂道: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呆子!哎,要便宜那许大老爷了。
小安俊眉微皱正要说话时,自己的衣袖被青柳轻扯了一下,一双修长白皙的美手便伸了出来,掌心里躺着俩百两银子,一个清冷的声音低低的冷冷的说道:“你看这些银子可够?”
老鸨一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立刻便眉开眼笑,急忙一把抓住银子。在用眼神快速的扫了众人几眼后,只见几人的脸上已经有些薄怒的表情了。老鸨生怕到手的银子打了水漂,心想见好就收并迅速收起银子,笑嘻嘻的说:“够啦,够啦。奴家这就去通知秋菊姑娘出来接客,几位客官您先跟着小厮去秋菊姑娘的房里稍候着,我这便去请许老爷来。”老鸨说完便匆匆的离开了。
在一间装修的雅致精巧的湘房里,三四个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怀里正抱着一名矫揉造作的女子。几名女子穿着单薄,薄纱里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不断的举着酒杯给身旁的男人灌着酒水,房间里的香炉上燃着丝丝袅袅的合|欢香|粉,一名男子醉眼朦胧的说着胡话:“喝,大家喝,今儿个我许有才,哦,不,张有才请客,都爽快的喝酒,喝酒......”
另外几位男子也笑着回答:“多谢,张兄了,咱们喝喝......来喝......”男人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还把大手伸进怀里的女子衣裙中不断的揉搓捏挤着,这时房间充满男子的调笑声和女子的娇笑声,空气中混合着笑声和异香飘荡着丝丝萎靡的暧昧气息。
突然湘房里的门被从外打开了,满脸堆笑的老鸨出现在众人面前,众男客见到来人忍不住出言调笑道:“哟,什么风把“妈妈”给吹起来了,嘻嘻,难道是您是来陪咱兄弟几个喝花酒的不成?”
只见老鸨一边笑着回答一边佯装恭喜道:“这不,咱们怡红院里的花魁今日个愿意招见许老爷了,她派人跟我说的,我便来请许老爷了,许老爷您快跟我走吧!”
“哟,许兄你今天可是走桃花运了,艳福不浅啊!”
“恭喜许兄,终于可以一睹佳人芳容,一亲芳泽啦,呵呵,许兄你呀!慢走......”
在众人的调笑中喝得醉醺醺的张有才便被老鸨带出厢房。张有才一听到老鸨说花魁要独自招见自己,小心脏兴奋的在心房里“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酒已经醒了一小半,搓着双手激动的脸颊通红......如果有人远远望去,一个脸色雪白程亮,一个脸色通红似火,不由得感概道:大白天见鬼了,红白罗刹出来祸害人间了!嘻嘻。
不久后,老鸨便带着张有才来到了花魁的房间。
张有才抬头见到房间内倚窗端坐着一位身姿秀美的白衣女子,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侧着螓首纤手拨动着身旁的琴弦,一丝丝悦耳动听的音符便悄悄的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中,窗前的青纱被微风撩起送来了丝丝淡雅的香风,张有才的酒意就醒了一大半。
他便拔腿一步步的靠近窗前的白衣女子,但是还不待他双手触碰到白衣女子,他的双手便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只见大手的主人在来一个漂亮的“策马摔”,张有才的屁股便跟地面亲密接触了,猝不及防的张有才被扔在地上,屁股上的钻心痛楚便立刻传到心头,他的酒意便彻底吓醒了。
张有才躺在地上,缓缓的爬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抬头一看面前已经没有了老鸨和白衣女子的身影,眼前只有四双怒气冲冲的陌生的俊脸,他连忙站直身子,一只手揉着吃痛的屁股惊恐的说:“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跟你们素未谋面,为何要这样对我?”
“好你个张有才,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宁儿母女你可还认识?”小白一听张有才的话,再想想这几天跟自己快乐相处的小宁儿,不由得跳起来指着张有才的鼻子怒骂道。
“宁儿......母女?你是说她们娘俩来了?她们来找我了?”张有才摸了摸脑袋想起了远在城外的妻女,脸上刚开始涌现出一抹欣喜,接着又有一些不安,最后神情一转蛮横的说:“即使她们来了又如何,我已经写了休书还没有寄给她,她来了正好,我正好当面给她,他和我成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给我生养子嗣是犯了“七处”之罪,我可以随意休弃......”
“你,你,你可恶!”小白听到他所说的话,不由得气的小脸涨红。一旁的小桃和青柳二女脸上也露出不满的嫌弃的表情。
“小白你跟他这种人|渣费什么口舌,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负心汉不可。”小安话还没有说完,强硬的拳头便一拳接一拳的招呼到张有才脸上和身上。
一旁的小桃看着略有一些不忍,正想上前去劝慰小安不要再打了。
谁知她的胳膊却被青柳一把拉住,并小声再她耳边说:“小桃这种坏男人就应该狠狠揍一顿不可。”一边还用神识示意小安好好招呼一番,不要伤害他的性命即可。
小桃看着眼前被小安痛揍的张有才一声声鬼哭狼嚎时,不忍心看连忙别过脸去;青柳只是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小白则拍着小手在一旁蹦蹦跳跳的呐喊助威道:“小安你打得好!打得好!”小桃看着眼前幸灾乐祸的小白,头门上一条条黑线飘过,急忙拉住兴奋欢叫的小白,低声说:“我以前还没有发现你这个小妮子,除了吃,还特别喜欢暴力啊!”
小白听到小桃的揶揄后,连忙嘟着小嘴一脸泄恨的说:“小桃姐,谁叫那个张有才负了宁儿她娘啊,我是在为她们母女俩叫屈好不好嘛!”
小桃伸出手,用食指轻轻的刮了小白的翘鼻子一下后笑骂道:“你这个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