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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黎君策漠视着刚刚上演的闹剧,地上杂乱到纸张被无数的脚印踩过,禁卫军的人一边控制着看戏的百姓,一边回收着他们手上墨迹般般的纸张。

“呵…看来这次不用我们出手,就有人替我们做了啊。”黎君策身旁的锦衣男子摇了摇手上的折扇,微微勾起的嘴角透着一股阴冷,只是被那张如玉般温和的长相给消去了大半。

黎君策只寥寥看到纸张上大将军顾卿的字眼,看也不看身旁的人,漠然:“不是我们,是你。”

男子不怎么在意他的话,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远处被官兵围起来的尸体,舔了舔干涩的嘴角:“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不过看来你更喜欢互利这样的关系啊?”

黎君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退出了人群,躲开了柳府急促的马车。

和他一块到男人没有跟上去,只是专心致志的看着不远处停下的柳府马车,听着围观人群细声讨论,当着一个合格的围观者。

王府的马车送曲淮之回了王府,曲解航就做了柳府的马车来,他与柳州原的关系好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所有也没人觉得奇怪。

眼尖的士兵看到车上下来到是靖亲王,赶紧提醒了还在捣腾尸体的统领。

“王爷怎么到这里来了?”统领是曾经柳州原一个义子曹刚,只不过人品有些不合心意,柳州原与之少有来往,此时倒是有了军爷的气势。

曲解航笑笑,目光只是淡淡的扫过地上的尸体,心下似乎松了口气,好似不在意的道:“今日刚好得空,想要进宫配太后解解闷,怎么这还死人了?来时听人说是方麟?”

“唉~”曹刚左右看了几眼,放低了声音:“此事上头已经下令要把消息压下去,我只能同王爷说和那顾卿有关。”又看了眼他骑来的马车,道:“现在风向还不明确,王爷还是少些和人来往了,免得引火烧身。”

曲解航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笑到:“我同柳老头交好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也不必如此多此一举了,柳老头是你敬过茶,磕过头的义父也是全京城都知道的。”扫了他一眼,又道:“那方麟也是本王举建给顾卿的,怕是这嫌却是难避了,到是你,既然上面让你封锁消息,就该好好办,现在才多少时辰,闹的人人皆知,怕是不出明日全天下人都要知道今日之事了。”

“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曹刚这事本就不可能,再说,有再大的事还有那位顶着,目前主要的是早该死化成灰的方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本王就不打扰曹大人办公了!”曲解航不紧不慢的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准备进空在探探风,现在不比以前,这皇帝已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那饮血之情,救命之恩只怕被这阴森的皇城早已磨的一毫不剩了。

“方麟……”男人将二人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记下,折扇在手中轻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嘴上不明不白的笑容:“有趣,有趣……”

“主子,可需小人……”灰衣男人上前,比了个杀的动作。

“不必,暂且看看黎君策那边。”

“是!”

禁卫军草草将尸体抬了下去,戏以开幕,男子也无心再看其他,他现在要回去,好好再排演一下他的戏份。

。。。

方麟的名字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顾长愉心头,将他一开始所想的全部假设都打乱。

“少爷?”李毅的声音就像顾长安的救星,顾长安已经看着顾长愉皱眉发呆了半个时辰,气氛压抑的他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就连动一下都怕惊扰到他。

“李叔!”顾长安迫不及待的同来人打招呼,站起身来活动僵硬的手脚。

顾长愉后知后觉的看向李叔,那皱着眉好像雕刻在脸上,怎么也平息不下来,声音也无端多了丝忧愁:“李叔。”

“柳老爷留少爷们今个过夜。”李毅四下留意了屋里的婢女小厮,挥退了才压着声音讲道:“方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但是现下先去看望老夫人,过了晚饭再细聊。”

李毅到话让顾长愉心定了些,总算是有个可以商量的人,点了点头,拉起顾长安跟着李毅走,问道:“外公回来了吗?”

“回来了,听说是去了吴太医府上。”李毅答。

“太医府?”顾长愉还想问什么,但早在外边候着的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已经迎了过来,也就只好作罢……

太弱小了,顾长愉需要只听从他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帮他探听一切,帮他看到全局,而不是像现在,呆在屋子里外面发生了什么,出现了什么一概不知,如果一直象那种蝼蚁般的弱小,不要说父母的大仇,只怕连顾家的一根寒毛也动不了……他需要力量。

满园的花香扑鼻而来,顾长愉抬头园门上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月季园’,厚厚的园墙怎么也挡不住那清淡怡人的飘香。

“好香啊!”顾长安惊叹,在边境的城里,别说花香,就连好看些的花都是难见的。

领头的嬷嬷笑了笑:“这里便是老夫人的院子了。”顾长愉和顾长安跟着嬷嬷进去,李毅却是只能在院外候着的。

进了院子,满院的春色印入眼内,红的白的黄的粉的,美丽的花朵争香开着,就像春季,连在夜色中都抵挡不住,顾长愉不禁问出声:“老夫人喜欢月季?”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呢,不过两位少爷来晚了些,要是早个几月过来,就可以看见这院子里的月季的盛景了,老夫人院子里的月季品种勿说京都,只怕整个大宏都找不出那么齐的!”嬷嬷似乎及开心,话不由的也多了起来,然后叹了口气,无奈道:“只是从姑爷小姐出了事,老夫人就没再有兴致出来看了!”

顾长愉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跟着,顾长安却对嬷嬷道:“母亲也喜欢。”

嬷嬷一听,便开始和顾长安交谈起来,顾长愉目光远远的看着远方,想起父亲将母亲搂在怀中道‘你啊,不止长的像那月季一般美丽可爱,怎么性子也一样,总是带着刺?’然后又想起肖远琛坐在高高在上的府位上道:‘沉香殿多好?怎么你就像个女儿家的喜欢这些花花草草?’

进了院门,大厅一下子就到了,停在门口嬷嬷恭敬道“两位少爷稍等,容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劳烦!”顾长愉应了,嬷嬷才从侧面进去,顾长愉忽然感觉到有人扯着自己的袖子,低头就见顾长安委屈的模样。

他道:“大哥,我想母亲和父亲了。”

顾长愉无言,心一酸,将顾长安搂进怀里,轻轻安抚:“大哥也想他们了。”在顾长安背上轻拍了拍,轻声道:“呆会见了外婆要开心些,她身体不好,不能让她听到不好的话,明白吗?”

把头卖在顾长愉胸口,顾长安闷闷应了声“嗯。”

“长愉表哥,长安表弟!”着月色素衣的少年从大厅出来,向顾长愉行了礼,脸上笑容真挚,自我介绍道:“我是柳恒,奶奶让我接你们进去呢。”

顾长愉微笑,是那种疏远而又礼貌的,他说:“有劳。”

……

坐上的老妇人,眼泛泪花,远远就看见门口进来的人影,看的并不真切,身体忍不住往前倾了一些,迷迷糊糊之中她似乎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着着粉色萝裙,素妆走来……

一边的中年男人注意到老夫人的情绪变化,担忧的唤了声“母亲?!”老夫人却没有去理会他。

只见顾长愉和顾长安行了礼,中年男人发现几日來精神不济的母亲现在竟然有了精神,哀愁的面容也换上了笑容,她对着坐下的俩人招手:“过来,过来。”

顾长愉也就领着顾长安往前,直到老夫人面前,被老夫人看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外婆……”

“你这孩子,也太没规矩了!”老夫人脸上一沉,便就责怪起来。

中年男人站在老夫人左侧,生怕人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顾长愉却是以为她在说三月不曾来看望的事,刚想开口,老夫人就抚着他的发端道:“都快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头发还这么披着?”

“我?”顾长愉一愣,莫名其妙的感觉,不止他,整个屋子的人都莫名其妙的,顾长安抬头看顾长愉,好奇:“男人也会生小宝宝吗?”

中年男人俯下身,轻声到:“母亲,这是长愉和长安!”

“长愉我知道!”老夫人点头笑道:“我又没痴呆,不过长安是谁?孩子名字都想好了?这名字好,男女都可用,顾卿这孩子想的周道!”

中年男人和顾长愉对视一眼,向一旁的嬷嬷示意去叫大夫,才又和老夫人道:“母亲,你困了,休息一下吧?”

“什么困了?我不困。”老夫人中气倒是足,瞪了柳青一眼就又回到顾长愉这里,手答上他平坦的小腹,担忧到:“这都五个多月了,怎么肚子一点也没变化啊?是不是边境那边吃的不好?”

“外婆?”顾长愉这会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不自然的闪了身体要避开老夫人的手。

“什么外婆!我是你娘,怎么这嫁了倒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老夫人叫道,一边又拉过顾长安,打量到:“怎么比一般孩子长的快那么多?不愧是将门之后,长愉可不能和你母亲学,知道吗?”

“外婆,我是长安!”顾长安眼睛一闪一闪,看来外婆真病了!!!好可怜。

“什么长安?长安是弟弟你是哥哥,怎么辈分都乱了?”又注意到什么,对着顾长愉皱眉道:“云儿啊,你这怎么穿着顾卿的衣服就出来了?这成何体统?顾卿呢,怎么半天也不过来看我这老家伙?”

“外婆,我……”顾长愉想和老人说明,他的女儿女婿已经没了,却被一旁的中年男人柳青阻止了,他看到柳青的嘴型说:‘别刺激她。’经过刚刚,不难猜出他就是他的舅舅柳青,点头就禁了声。

“顾卿怕是被皇上招见了,母亲稍后晚饭说不定就能见到了,现在去梳洗一下准备吃晚饭吧?”中年男人温声到。

“对,对,梳洗,去梳洗。等下得好好说说他,云儿都被宠成什么样了!”老夫人唠叨着,嬷嬷听了立马扶起老夫人,进了内院。

“舅舅!外婆这是?”顾长愉也知道,老人家怕是接受不了女儿女婿已身亡的消息,生了病,却不知这么严重。

“你们先坐下吧!”柳青叹气,看着只和妹妹有三分像的顾长愉,也不知道怎么就能认错。

“父亲,我看着奶奶精神倒是好了不少呢!”柳恒道。

“却不知道是好是坏。”柳青道:“你们两个没见到母亲前一段时间的状态,我就生怕一个闭眼人就去了,现在你们已然接近油尽灯枯,现在就顺着老人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万不可以刺激。”

“我明白。”顾长愉点头。

顾长安眨巴眼,不适宜的问道:“那大哥会生小宝宝吗?”就带着年纪大些的柳恒也好奇的看过去。

“傻孩子!”柳青笑而不答,道:“你们大概也饿了,我们去饭厅吧,快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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