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篇】
卿婷不停地哭闹,蝴蝶被闹得很无奈。依旧耐心地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弟弟妹妹啊?”卿婷理直气壮的喊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蝴蝶给她边擦眼泪边问:“喜欢和不喜欢怎么都要有个理由啊,你和妈妈说为什么不喜欢。”“有了弟弟和妹妹,你们就会喜欢弟弟妹妹不喜欢我。”蝴蝶有些迷茫,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孩子思想这么复杂和自私。但是她依然很耐心地劝卿婷:“即使有了弟弟和妹妹,妈妈也不会不喜欢你呀。你们都是妈妈的孩子,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再说有了弟弟妹妹你们可以一起玩,你自己没有小伙伴多孤单哪。”
“我不怕孤单,我就是不要弟弟妹妹。”卿婷继续哭喊:“弟弟妹妹是你们亲生的,可我不是庄周爸爸亲生的。你们会对弟弟妹妹好,不会对我好.....”蝴蝶沉默了。
我不知道卿婷的爷爷奶奶这阶段给孩子都灌输了什么。我也不想让蝴蝶伤心和为难,我真想对她说我们可以不要这个孩子。但是话到嘴边我犹豫了,我可以接受蝴蝶不要孩子。但是我的父亲和母亲还在天天盼着,如果我这么做了不知道两个老人该有多伤心。我也不能劝卿婷接受这个事实,就像孩子说的,我毕竟不是她亲生父亲。我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叶甲篇】
已经下午三点了,车站里出来的旅客一波又一波就是不见叶修的影子。明明打电话说好了的,不会是没有赶上车吧?我暗暗地在心中嘀咕。
我听见人群里叶修在喊我:“哥,哥.....”我看见她在向我招手,叶修变化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从前又粗又长的辫子不见了,长发散披着,还穿着以前常穿的那件夏衫。我急忙挤进人群,接过她手里的包裹。叶修的脸兴奋得通红,笑着问道:“哥,你看我把谁带来啦?”我这才注意到叶修的身后站着四个姑娘,都是她村里的姐妹。桑婵正站在她们中间腼腆地看着我和叶修笑,我惊诧地问她:“你咋也来了?你爹和娘让你来吗?”我惊喜得心里砰砰地乱跳。叶修抢着说道:“桑婵姐是偷着跑出来的。”几个女孩都开心地嘻嘻笑。
我雇了两辆出租车,装上行李和物品带她们回味千寻吃饭。姑娘们平时很少有机会进城,看到什么都新奇,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惹得出租车司机咧嘴笑着问我道:“怎么?都农村老家来的?”我点头笑着说道:“是,都是老家的,没出过门。”
司机师傅就感慨着说道:“我看农村姑娘就很好,淳朴天真还勤快,不像城里的姑娘爱慕虚荣,贪玩又任性。还说自己后悔娶了老婆,要不非找个农村姑娘做老婆。”司机小哥是个挺幽默又极会说话的人,惹得姑娘们笑得更欢。
【天牛篇】
叶甲领来五个农村姑娘,味千寻一下子就更热闹了。叶甲一进屋就喊大哥呢?扎猛便从后厨出来了,叶甲就指着扎猛给姑娘们介绍说:“这是我大哥叫扎猛,你们也叫大哥。”姑娘们就一起喊大哥,俗话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五个姑娘一起喊气势了得。扎猛哪见过这阵仗,囧在那不说话只知道搓手。叶甲又指着我介绍说:“这是我二哥天牛。”我急忙摆手说不客气,嘱咐她们有什么需要就找叶甲说,说实话我也很怕这五个女高音一起喊。叶甲又把姑娘们一一介绍给我们,叶甲的妹妹叶修和叶甲长得非常像,都是细眉长目,眼尾微微上挑,透着和性别极不相称的一缕英气,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也有一对酒窝和哥哥叶甲一模一样。估计在家也是极泼辣的,这些姑娘多是肤色略黑,显然在家都是常年做农活太阳晒的。但是略黑的肤色中透着健康的红润显得朝气蓬勃充满了活力,唯一一个女孩就被衬托着白皙多了,皮肤细嫩腼腼腆腆的,睫毛特殊长,偶尔抬起眼帘睫毛上扬眼睛也特别大,眸子黑漆漆的。叶甲指着她向我和扎猛介绍说:“这是我们村的高干子女——村支书的独生女桑婵。”桑婵看着叶甲狠狠地瞪了一眼。姑娘们一起爆笑,引得其他顾客都不吃饭了,一同向这边张望。
我忽然想起叶甲好像说过家乡有个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孩,是村书记的女儿。因为叶甲拿不出彩礼所以逆着父母一直等着他,看着柔柔弱弱的外表,估计应该是那种外柔内刚的烈性女子。
叶甲介绍另外三个姑娘叫小唯、小满和招弟儿。叶修忙对我说道:“三哥,招弟儿说了,这次进城就在城里找个对象不回去了。”招弟儿就去抓叶修,其她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地笑,又吸引来顾客一同笑着向这边张望。但眼神里没有谴责,看着她们朝气蓬勃的样子,满是喜欢和羡慕,原来青春是如此美好。
我把她们让到大厅左边最大的一桌,让扎猛安排饭菜。不一会儿叶甲打电话把庄周也找来了,我把他俩悄悄地叫道一边,问道:“你们擦鞋店那边用四个人够了吧?”庄周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我用味千寻抵押带了款,准备把后面的四所平房都买下来。这些事都够忙一阵子,没时间去照顾生意。希望在她们中间选一个文化程度高点的,培养培养管理味千寻。”叶甲说:“几个姑娘都是初中学历,只有妹妹叶修是念完高二辍学的。”我看了看庄周,庄周说那就这么定吧。
【叶甲篇】
扎猛大哥特意做了几道蒙古风味小吃,乡下的姑娘们还没见过。吃饭的时候都叽叽喳喳地问扎猛大哥咋做,大哥不善言谈就说下次做的时候喊她们来看。几个姑娘就当了真,问三哥没事的时候能不能来和扎猛学做菜,又怕天牛不答应,就说还可以帮店里干活,农家女儿没有怕累的。
天牛哥就笑着说:“有人来义务劳动这样的好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姑娘们看二哥性情宽厚好说话,不一会就熟识了。见大哥扎猛答应她们学做小吃就很感激,又见大哥不苟言笑就不敢和扎猛胡闹。
三哥庄周今晚有点心不在焉的,吃过饭就匆匆走了。
吃完饭已经是华灯初上,我就开了味千寻采购用的面包车拉她们在城里转一圈认认路,看看擦鞋店的位置给她们分工。我本来想让叶修留在味千寻跟二哥学学打理生意,二哥说也不差一天,就一起出去玩玩吧。还偷偷地塞给我五百块钱零花。
绕着城里四个店的位置绕了一圈,嘱咐她们都记住自己的店的位置然后告诉她们,明天上班后我和三哥会挨个教她们业务技巧。最后带她们进了一家超市,我把五百元钱交给叶修让她们买生活日用品并嘱咐买些油盐米面,告诉她们明天自己开火做饭。不一会桑婵跑了回来,脸涨的通红支吾着问道:“叶修让我回来问你下,这钱可不可以买.........买........买那个?”我立刻就明白了,挥挥手说道:“随便,愿意买啥买啥,只要不是买军火就行。”桑婵瞪了我一眼笑着跑开了。我忽然悲催地明白了一个道理:怪不得城里都愿意雇用农民工,实在呀!!!
等她们都买完了,我要带她们回“家”。叶修把剩下的一百五十多块钱还给我,看她们把东西放进车里却不肯上车,我问叶修道:“还要干嘛?”叶修就笑嘻嘻地说道:“哥,刚才路过的烧烤摊羊肉真香。”我立刻明白了,急忙说道:“香吗?我咋不觉得他家的羊肉香。”叶修的眼神几乎是在哀求地说道:“他家的鸡翅也一定挺香的,我都闻到了。”“我没闻到啊”我很认真的说。
“哥?”叶修终于不笑了瞪起了眼睛。我只好笑着答应,让她们上车。
看着她们要的满满一桌子烧烤,我真欲哭无泪。乡下姑娘常年干体力活,身上没有一点赘肉,一点也不用担心体重,估计给她们一头大象都敢吃。我悄悄地翻了翻衣兜居然除了那剩下的一百五十多元钱没多带一分,我只好跑进洗手间偷偷地给二哥打电话。天牛一听就笑了,让我别着急,说马上就到。
二哥来的时候自然说也想吃烧烤,叶修几个乐坏了。忙着给二哥倒饮料,二哥急忙说要喝啤酒,问她们几个谁敢喝。叶修和桑蝉都没喝过酒,招弟儿也摇头说不。小唯和小满生来就像假小子似的,要和天牛拼一拼。我就笑着说道:“二哥,既来之则安之吧,不过你可要小心点。”
不到两小时一箱啤酒就喝光了,桌子上是一堆竹签子,桌下边是24个空瓶子,天牛哥喝得直打酒嗝,小唯和小满却像没喝一样。二哥只好认输,姑娘们开怀大笑尽兴而回。
房间是早就租好了的,只有60平显着小了很多,因为事先并不知道叶修偷偷地把桑婵带了来,只好临时在客厅又加了一张床。把她们安顿好,又嘱咐几个人注意安全才送二哥回家。
第二天开工很顺利,几个姑娘本来就心灵手巧,教一遍就会。叶修留在了味千寻,其余四个各自在一个鞋店。
我正准备吃午饭,突然接到电话,说桑婵把顾客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