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姑娘，舒姑娘，你怎么啦？”略带稚气的声音将舒颜从回忆中唤回了现实。
不知是时间隔了太久太远，回忆太过模糊；还是雾气弥漫了眼帘。眼前的人影与记忆中的那个身影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这一刻，舒颜的心中，慢慢的漾起似水的柔情。伸手抚了抚杏儿的头，舒颜慈爱的笑道：“我没事，不过是沙子迷了眼而已。”
“舒姑娘，我来帮你拿吧。”杏儿眨了眨长长的黑睫，聪明的不再追问下去。只笑着对舒颜说道。
“没关系，这些东西不沉的。”摇了摇头，舒颜抿唇问道。“杏儿今年多大了？”
“再两个月就十五了。”偏头想了想，杏儿笑着答道。
“那我比你大，杏儿叫我姐姐可好？”闻言，舒颜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十五，倘若焉儿不死，也该是这个年纪了......
“那当然好。”杏儿天真的一笑，复又怯怯的看了一眼舒颜，蹙着眉头略带怀疑的问道：“可是，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看着她孩子般无邪的笑容，舒颜心中如被春日的阳光拂过，暖暖的，酥酥的。不知为何，心底的话毫不设防的便脱口而出。
“你长得，很像我的妹妹。”
“那舒姐姐的妹妹呢，现在在家还是进宫了？”闻言，杏儿惊奇的看着舒颜，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写满了惊喜。
“她，死了。”垂下长而翘的眼睫，掩盖了黑眸中的痛楚。舒颜的声音，遥远的仿佛来自地狱。
杏儿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舒颜，她满是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舒姐姐，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舒颜唇角的笑容，却半分也未映入她的眼底。“生死，是各人的命。我妹妹福薄，尚且成年便得了一场大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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