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如水黑眸中透着异常凌厉的光。舒颜心知，自己的回答有可能关乎生死。于是垂下眼睫，沉思片刻后方才淡淡的问道：
“皇后可知，这世间有三个字最难言最无奈？”
“哦，说来给本宫听听，是哪三个字？”挑了挑眉，上官静怡饶有兴趣的问道。
“世间最无奈的，当属‘不得已’三个字！”垂下长而翘的黑睫，在她青瓷般的肌肤上投下一对鸦青的弧线。舒颜一字一句的说道。
“哦，比如呢？”黑眸里极快的闪过一道流光，上官静怡扬眉问道。
“比如奴婢。”抬眸注视着她，舒颜的表情，平静如水。
唇角勾起一抹似讥似讽的笑容，上官静怡的声音，瞬间提高了三分。“此话怎讲？”
“比如奴婢曾经劝过徐昭媛，要谨慎行事，不要轻举妄动。却不被昭媛采纳，只能不得已闭嘴；”
“比如奴婢不得已的成为被徐昭媛所牺牲的棋子；”
“又比如奴婢在被皇上赐给谢贵嫔后，不得已的再次被动的选择了新主子。”
舒颜说得很慢，声音却异常的真诚。隐隐中还透着几分无奈，让人听之动容。
“可有些事，奴婢知道，就算不得已，也不能做，做不得！”
上官静怡脸色微变，随即恢复了正常。“比如呢？”
“比如奴婢知道，有些不该说的话，无论对谁，都不能说。有些不该做的事，就一定不能做！”
唇角绽出一抹干净的笑颜，舒颜的黑而亮的眸子里，是如磐石一般的坚定。
上官静怡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她眼底波澜翻涌，却瞬间隐入沉沉的眸子中。唇角的弧度，蓦地凌厉了几分。
“好一张利嘴，果真是巧言令色，能言善辩！可是舒颜，你以为你如此花言巧语，就能让本宫相信你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