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之月——未知——最神秘、最无解的不可思议存在,如果说其已经堙灭,但每三年一次的无影之谜已经流传不知多少万年,最古老的考古记载也偶尔会出现他的身影,如果说其存在,但从未有任何显圣,可谓是已经混到哥不在江湖,但江湖两个字就是我的名的境界,说是特有的自然现象也不为过。
堕落之月——未知——未知——
最后一个流传下来不知名存在的伟大者,是神圣之月一生之敌,神圣之月信仰第一要素便是诛杀任何与堕落之月产生纠葛的存在,这待遇邪魔之月都没有过,不禁让人啧啧称奇,论邪恶程度,名声不显的堕落之月绝对被邪魔之月甩了十条街!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些东西都离我太远,就像我现在跟月亮的距离,遥不可及,最关键的信息都是模模糊糊,我猜肖娜可能也是一知半解。
夏日里烧着篝火其实很不舒服。
迷迷糊糊的却睡不着,明明三天没睡觉了,很困倦,但三天的惊心动魄总是在我心头缠绕不休,比夏日赶不走的苍蝇还要恼人。
“我——”
心头大火,我屁股一用力坐了起来,想要破口大骂却又找不找理由,但我知道,今晚的良辰美景我是看定了。
左右睡不着,我伸手拾了根干柴把篝火挑了挑,这样火光照耀更加明亮了。看了眼在火堆前面打开瓶口,半埋在土里固定住的药剂,算了算时间,应该能坚持到离开森林,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这是一瓶新的驱逐药剂,满满一瓶如果像我现在做的这样,只是打开瓶口让它自然挥发,一瓶挥发的速度绝对可以坚持三四天,我想这也是肖娜算好的剂量,不然那瓶被我用了大半的驱逐药剂恐怕我走到半途,就会宣告旅程结束。
如此看来,肖娜让我独自踏上归途,可能还是考验我的成分居多。
“不管怎么说,我都欠你太多,你认为我以后能帮到你,我自然也是义不容辞!不过,如果真的能变得强大——”
念叨着肖娜的好,当然不好的我都在心里念叨完了,我不禁正襟危坐,眼睛似闭非闭,呼吸渐渐平缓,不知不觉心头已经静了下来,如果换了往常,我可能就顺势睡下了,但现在我却依旧在坚持着。
一点灵光乍现,像是黑暗密室点燃了一根火炬,轰然倒卷黑暗,一处无上无下,无前无后的玄妙之所映入感知。不是眼睛看到,而是用心去看……
心里再次闪过符文辑录的点拨之精妙,我开始向火炬没有照耀到的黑暗深处用心呼唤。
心头念起,两道流光瞬间滑开黑暗,从远及近,响应如斯。
“坑啊!——”第N次叹出这句话,我欲哭无泪的闭目感知脑海中浮现的两道符文。
一到耀眼的白灼,一道幽深的暗绿。
怎么看这两道符文跟我原来的毒素和复苏两道符文也没有半毛线关系!!
在一想到在肖娜找到我之前,我迷迷糊糊中看到的东西,一切都有了解释。
虽然不知道那道血光是怎么回事,但黑色匹练绝对跟无名花卉有扯不清的瓜葛!真想不到,明明神圣逼人的花卉其真正面目居然跟本身反差这么大!果然是越光鲜美丽的风景后面杀机越浓!
真是丢了小命,涨了姿势。
如果没看错,最后蓝绿自曝的一幕便是我铭刻的符文最后之余晖,本来就被我爆了一次,已经元气大伤,再来一次自曝……
我都想哭了。
符文的铭刻更多的是一种灵魂资质的提取,这就意味着绝对没有第二次机会再去重塑符文。难道就上天要宣告,让我在电击使这条道上走到黑吗?
脑子里Bilibili、皮卡皮卡了几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没想过时空符文和这两道新出现的符文,但前者要用命去换力量,后两者干脆就是未解之谜,我怎么敢这么任性去以身趟雷!
“坑死个人啊!”
唉声悲鸣,我认命的脑子里一遍遍观想起形似叉叉,但却立体十足,仿佛炸开的电花一般的雷电符文。
有了前两个符文成功的经验,月光黯然的时候,我都开始铭刻那枚似8又似沙漏的时空符文了。
对,我真的在铭刻时空符文。
不是我故意作死,而是想通了一件事,虽然时空类符文鸡肋了点,用多了早衰早亡,但如果真碰上什么解决不了的生死危机,立马就死跟减少生命上限可不是一回事呀!!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是这么看的,就是不知道这枚符文是不是真的像我预想的那样,可以闪烁、传送、时间暂停……
等我再睁眼天色已经透亮,清晨的露水早已经把篝火浇灭,我身上也黏糊糊的沾满了带着草木清香的露水。
站起甩干身上的泥水,我望着树叶上晶莹剔透的露水饥渴难耐。
说真的,我现在无比怀念我的毒素符文天赋,如果它还在,像现在这种情况,我直接舔吸露水都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在毒素符文能力上限没达到之前,一切毒素较轻的食水我都能直接免疫掉对自己的不利因素,就像我可以直接啃食肖娜带给我不知道洗没洗过的瓜果。而现在——
“哎——
坑啊!——”
想到瓜果的甜美滋味和清凉解渴的汁水……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眼泪真的要掉下来。
没有毒素符文天赋,即使我面前摆满了食物,我没验证过之前,也绝对不可能也不敢去吃!
一大清早,忍着口腹之欲,小心躲避色彩艳丽的花卉蘑菇和草深林密的疙瘩,我踩着沟壑明显的兽道,一步深一步浅的走在前路。
路上遇到记忆里肖娜曾经带给我的水果自然是满心欢喜,一连几个小时都没有半点收获也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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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达尔镇,濒临遗忘森林,大富豪艾尔在十余年前开辟的伐木小镇,为统治方圆上百平方公里的领地的主人——达尔家族所在的蓝金城木材市场提供木材,镇上的居民全部都是唯一一座伐木场,也就是富豪艾尔兴建的伐木加工一体化经营的大型伐木场的工人,伐木场自十年前开工,一直到现在还一直是蓝金城最大的木材供给地。
午后的阳光明媚却不灼人。
这一天普罗依旧是在不停地忙碌,大奴隶主艾尔这个活该尿血的剥皮鬼、吸血虫,把所有物资供应都捏在了手里,并且刻意制造物资紧张的气氛,他绝不会为任何一个没达到他要求的镇民施以慈悲,普罗当然也不例外。
想要得到填饱肚子的黑面包,就必须按每人的人头来缴纳足够的木材!
像往日一样一边诅咒活该尿血的大富豪艾尔,一边警惕四周。遗忘森林生活着很多土人,自然是算不上什么麻烦,大多数时候遗忘森林都是昆西卡族和依山傍林的镇民的乐土……但那是大多数时候。
普罗还记得三年前从森林里突然袭击伐木工的恶熊!那是高约三个普罗的巨大生物!很遗憾普罗无法用高雅的语言来描述那种面对顶尖猎食者的恐惧,他只是……尿了。
镇子里即没有高贵的猎物人,也没有世代传承猎杀技艺的高超猎人,长杆子捅不穿狗熊的皮肤,甚至斧头也在狗熊坚韧的皮毛上无功而返,顺带还能收获洗澡盆一样大的熊掌一枚,可想而知当时的惨状。
巨熊玩乐到心满意足离去之后,整个镇子都被它祸害到没有可以住人的房子,现在有些镇民娶到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妻子,还不是因为一场大祸死掉了三分之一劳动力!
现在镇子里的伐木工一旦外出伐木全都是三五成群,相依为伴,只有他普罗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被众人排斥,只能自己单走。而单走虽然可以收获更多,但意外的情况也更多!
比如现在——
“你是谁——从哪里来!?”
一手指着突然从森林里走出来的小孩,普罗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开刃并不那么锋利的斧头,示意小孩别再靠近,并且大声呵斥道:“就站在那里!别再过来!”
我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威胁,我觉得对面这个身高一米九的大个子实在有点紧张过度了,本宝宝还是个孩子,你丫身为牛高马大的典范需要这么怂!?
这只是男孩的看法,而普罗显然不这么认为,只一眼,普罗就看到男孩身后背着的那张熊皮!在脖颈后面有较明显的斧头劈砍痕迹!那是……那明明是哥哥临死前的最后一击!
痛苦的闭上眼睛,普罗无力的低垂下手中的斧头,他蹲下身抱着头小声抽泣了两声,一张不那么干净的粗布手巾从旁边递了过来,普罗没想太多,顺手接了过来,一个响亮的拧鼻涕声,正式宣告这张粗布手巾的末日来临。
普罗觉得眼前的小孩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