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尽管有官府刻意的降低韶城大学闹鬼的影响,但还是谣言四起,学子教师人心惶惶。
经过学校高层决定,暂时停课一周。但高校,学子来自五湖四海,停课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本省的好说,可以回家,可省外的学子就麻烦多了。
尤其是家庭贫困的学生,归家不是,外出住也不是。总而言之,学生太多,学校安顿不过来,所以还有一大部分学生强忍着恐惧,在宿舍住下。
这一天,刘文声找到了我,问起了灵异事务所的事情。灵异事务所离真正开张还有很长的时间,急不来。
刘文声递给我一根烟,说现在正是打响事务所名声的时机,由还没开张的事务所协助官府除鬼,完全解决掉高校的灵异事件。
这让我吃了一惊,这不是对外公开灵异的真实性?
刘文声吐了烟圈:“压不下去了,影响太大,太恶劣。”
“可也不能公开啊。”我将烟头扔掉:“不能让百姓生活在恐惧之中,我们法师的职业就是在黑暗中保护他们,令他们无忧无虑,平安生活。”
“那你说怎么办?”刘文声叹息。
“真真假假,真亦假假亦真,我们可以联合,公开就不必了。”我说。
刘文声点点头,说回去再开个会,最后确定一下。
刘文声走后,师父从西川到了,在车站远远的就能看见他。一身墨绿色的道士服,虽然才三四十岁,但也让人感觉仙风道骨。
“师父。”我迎了上去,接过行礼。
师父不苟言笑,点点头。我领着他上了车,直接往柳老头的杂货店去。
路上,师父问:“韶城真的有天师法师?”
我点头说是:“一个老头,叫柳……柳老头,领着一个孙女,叫柳月,别看柳月这丫头跟我差不多大,已经是大法师了。”
我忘了柳老头的姓名。
“世间奇人异事极多,但这么年轻的大法师还是少见。”师父点头,不可思议道。
他也算是根骨极佳,但将近四十的年纪仍是大法师牌位,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够进阶天师法师。
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就是一名大法师,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哪怕是成为天师法师,都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可就是有些奇怪,他们送了一把剑给我,好像早就认识我一样。”我有些纳闷,然后将来到韶城之后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但关于和柳月的事则直接忽略了,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柳月知,其他人一律不得知。
到了步行街,将车停好,两人步行在步行街。师父扭头看向我:“在鬼巢,那个姑娘知道你的血对黑水免疫?”
“是,我很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的血可以克服邪物。”我点头,后面疑惑说道。
“这对爷孙,身上肯定有很多秘密。”师父说道。
到了杂货店,却发现已经关门了。柳老头的杂货店,就我知道的,除了晚上打烊后关门,期间是不会关门的,今天是怎么了。
在门口站了一会,隔壁店的一位大妈走了过来,说:“徐先生吗?”
我愣了愣说:“是的,您……?”
“是这样的。”大妈顿了顿,说:“柳大爷搬走了,他交代我说你要来找他的话刘让我带话给你。”
我看了一眼师父,随后对大妈说道:“您说。”
“柳大爷留了一句诗:‘前路莫回首,隔年终……呃,终再见。”大妈说完,递给我一个盒子,继续说道:“这是转交给你的,柳大爷说用清晨的露水浸泡一个时辰后服用,可以病除。”
“这是什么?”我接过盒子,疑惑不已。
“我也不懂。”大妈说着,回到她的店里。
我将盒子打开,是一叠红符,上面画着很复杂的图案。我看了会,然后激动的对师父说:“这是可以除煞气的东西,太好了。”
师父嘴角动了动,他自从中了煞气之后便一直寻找解决煞气的方法,但一直都没有找到。现在解决的方法找到了,心里自然也激动。
他接过盒子,仔细打量着红符,好半会才说:“老先生不愧是天师法师,就这种符文,还真没几个人能画出来。”
画符不是在符上画个图案就行了,还需要法力的加持才能画成。就像最普通的镇鬼符,普通人可以画出来,但对鬼魅没有效果,而法师画的话,则可以镇鬼杀鬼。
既然人已经离开了,而且解决煞气的方法也在手里了,我们便回居住的小区。
现在是中午,覃悠然知道师父要来,已经去市场买菜去了。刚走到电梯口,她便来电话说让我去帮忙提菜。
我告诉师父房子的门房号,将钥匙交给他后,向市场而去。
找到覃悠然,才知道家里没米了,我是去扛米的。扛着米,我们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就像一对多年却激情不变的夫妻。
从电梯口出来,却听到师父的怒斥声。我和覃悠然四目相对,我问:“家里还有人?”
覃悠然摇摇头:“没有啊!”
“那师父在骂谁?”我一脸疑惑。
“猴子?”覃悠然突然说道。
“对,猴子,完了!”我立刻冲向房门并大喊:“师父别激动!”
我并没有跟师父说过猴子已经成了我的宠物,一个法师在家里见到一只妖猴,还不得翻天了。
果不其然,师父和猴子在对持着。
师父段宏声已经祭起小型的困兽阵,而猴子则半眯着眼拿着木棒击打着阵符。
“祖宗们别打,自己人呐!”我将米放一边,对着一人一猴说道。
师父听了,将困兽阵收了,满是:“疑惑怎么回事?”
没了困兽阵,猴子立刻扔了木棒,跳到我的身旁,一脸的委屈。我摸了摸它的脑袋:“没事没事”然后对师父说道:“它是我的宠物。”
“胡闹!”师父突然冲我呵斥:“法师把妖猴当宠物,这和巫师有什么区别!”
我听了抹了一把冷汗,和赶进来的覃悠然对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