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为什么琪儿还不醒。”陶夫人抬头,同时用略显疲惫的双眼望向陶琰。
陶琰看向陶夫人疲惫不堪的样子心疼不已:“琪儿已无大碍,不久便会醒来,倒是夫人你熬了一天了,快去休息,为夫看着便可。”
陶夫人摇了摇头,虽然疲惫但却没有丝毫睡意。
“相公你今天去定安王府,怎么跟定安王说的,像定安王这样的人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平时也没见你跟定王交好过,是答应了定安王什么条件?”
陶琰一脸心力交瘁的道:“没有,定安王只说等琪儿伤养好之后要接琪儿去定安王府,说什么培养感情……
想起定安王他到现在还是一阵诧异。
看来传言也不可净信啊!
当时他入了定安王府之后就有管家上前恭敬了几句就带着他去前见定安王。
只见装修雅致的凉亭里一长相丰神俊朗的男人正薄唇轻抿着不知在想什么,桌上正放着两杯砌好的茶,正冒着袅袅白烟,一副看起来在等人的样子。
他虽微感诧异但也没表露出来,只是直接说明了事情由来和来意,也没瞒着他什么,毕竟像定安王这身份想知道什么也不难。
但定安王却不急不缓的开口道:“要我娶令千金可以,考虑到令千金目前的情况,等伤养好了本王就把她接到王府来,若将军可以接受,本王明天就向皇上请旨。”
接到定安王府?
接收到陶琰困惑的目光的定安王眉头微挑,继续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本王想跟未来王妃好好培养培养感情,不接受?那就恕本王无法答应。”
“那你就这样答应了?”陶夫人哭笑不得地问道,不是说定安王不好女色,寡淡薄情吗?培养感情什么的是定安王这种性格的人会说出来的?难道自家相公跟定王有过来往?定安王见过琪儿?但那又不太可能,毕竟琪儿从未出过将军府,而定安王又从未来过将军府。
她不由怀疑是自家相公听错了,虽然不太可能。
接收到来自自家夫人怀疑的目光,陶琰也微微叹了口气道,当时他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定安王却用一脸你没听错的表情静静的看着他。
他硬着头皮道“爱女今年还未笈笄……。”
定安王扬了扬嘴角话锋一转:“要是将军实在不愿,本王也不强求。”
不愿?怎么可能不愿。陶琰神色变了变,气到肝肺都疼。很想拂袖离去,但转头一想跟女儿的性命相比,这些都算得了什么,定安王肯跟他说的如此之多也实属不易,更何况那僧人说过此人非定安王不可。
冷静地想了想定安王本不喜女色,现在的结果是再好不过,况且,如果定安王跟女儿培养了感情也挺好,如果培养不出感情那女儿的性命也已无忧,就算不喜女儿,将军府也养得起一辈子。
定安王看向陶将军百转千回的脸,嘴角微微上扬,在陶琰看向他的时候只一瞬间便恢复面无表情的脸,仿佛那笑只是昙花一现。
陶琰心里百般复杂,这定安王不答应的时候吧,他怕。他答应了吧,他虽开心却并不是很高兴,但这终归是好的。
疼,头好疼,为什么会感到疼,为什么还会感到痛楚,陶琪琪想睁开眼,但是眼皮却如千斤重始终睁不开。手微微动了动。然而幅度太小,正说的出神的俩人都没注意到。
我能不答应吗?陶琰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陶夫人看他这样不由地失笑说。“你老糊涂了是不是,客观来讲定安王这人挺不错,除了寡淡冷情,不近人情了一点,但其他哪点放眼东楚国还有哪个人能比得上的。
你忘了定安王是东楚国开国以来历代皇帝亲封的第一位异姓王?地位无人能及不说,现在的种种可是凭借自己过人的能力在残酷的战场上保家为国拼出来的?
战场多残酷你也并不是没体会过。所以现在无论定安王做什么也无人敢质疑,虽说寡淡冷情,但这不也是个优点吗?
以后的事谁能知道,我可受不了琪儿以后的夫君三妻四妾的,像你我这样的,东楚国掰掰手指也能数的过来,定安王就连长相也是数一数二的,有定安王这样的女婿,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被自家夫人数落得无以反驳的陶琰,无奈的撇撇嘴。用眼神控诉的望向陶夫人,说我糊涂可以,说我老就不行,方华三九的他哪里老了。
接收到来自自家夫君控诉的眼神,陶夫人无奈的笑了笑。
陶琰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是不知道,当时他只是被定安王说要把琪儿接去王府惊吓到了,琪儿就像是自己的心头肉,突然有人说要把这块心头肉挖去,他能好受吗。
在心里默默无言的陶琰低头看着陶琪琪,突然注意到陶琪琪眼皮动了动有要醒来的迹象,他兴奋的转头朝陶夫人喊道。
“夫人,夫人。”
床上的陶琪琪听着旁边大吵大叫的声音,似乎是爸爸,难道自己回光返照了吗?
想到爸爸妈妈陶琪琪艰难的撑开了沉重的眼皮,望向旁边丝毫不掩喜色的两张面孔,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以至于她迷迷糊糊还没彻底醒过来的脑袋更加没看清此时眼前的人穿着的是厚重的古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