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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华山论剑

明郎从虚竹子的缥缈峰灵鹫宫下山之后转眼之间十数年已然飞逝而去。曾经的那只刚刚破壳而出的雕雏儿,也已然长成了庞然大物,身高两米五以上,经由明郎从小的牵引治疗,这只大雕不但能跑,而且能飞。而且由于雕儿经常和明郎在一起练武,所以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然深通人性,并且具备了一股极其独特的上乘内力,恰如一位稀世高手。

而我们的明郎在这十数年内,则是一面潜心修悟武学之道,一面乘船远行,踏浪无忌,横跨大洋,游历海外,开拓未知。和着雕儿一道,去了许许多多人迹罕至的化外之地。而从前明郎遭受海难,漂泊而至的荒岛,也已然成为了明郎在海外重要的远航基地,经过明郎数十年的建设,岛内的一应设施已然齐备之极,宛如一座世外桃源。以此岛为根据地,明郎已然南至白云之岛(也就是现在的新西兰岛,因为岛上青山绿水,白云悠悠漫步蓝天,大美异常而又浑然质朴,所以明郎将其命名为白云之岛),东至美洲大陆、西至东非。

此时天道同盟在诸位创始人的齐心协力之下,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与发展,但凡有人类聚居生活的地方,都有天道同盟下属产业的触角,整个天道同盟在海内外所控之资产已然远超10亿贯银钱,所扶助赈济的海内外人民已然超过上亿人次,历年来投入慈善的银钱已然超过上亿两,粮食也已远超上千万石……只因天道同盟从成立以来就是个绝密的组织,奉行“行所当行,不为人知”的原则,所以世人罕知他的存在而已。

因为白云之岛的景色实在太过浑然瑰美,所以明郎去年还在岛上居住了半年。并且已然有大批的高山族人随明郎的船队,移居了该岛,并生存繁衍下来。明郎本想在岛上再多住些时日,突然盟内遣人传来了一封信,信中说:“《九阴真经》重现江湖,亟盼盟主回归中土。”

明郎曾从林创的口中听说过“九阴真经。”这《九阴真经》乃黄裳所创著。黄裳,延平人(今福建南平),状元及第,原为文官,因与黄葵(林愈)共同校编《万寿道藏》,而各自从中悟通武学义理。

及后因明教从西域传至中土之后,声势日大,朝廷遂派官军围剿,但因明教之内,奇人高手众多,故数次围剿,官军无不惨败而归。见情势如此,黄裳不服,遂向朝廷请命,征战明教,最终黄裳单人匹马便挫败了明教众多高手。引来明教倾举教之力,上门寻仇,血腥报复,黄裳不敌逃去,而家人则尽数被杀。

后黄裳为雪深仇,隐居数十年,苦思破解敌人武功之道,终于有所大成。数十年后,黄裳重出江湖,此时仇家均已死去,物是人非,故内心摇曳难平,而此时的黄裳也已年迈。有见于此,黄裳顿悟,对自己为因仇恨而偏执迷失,而感慨万分,遂隐居山林,将毕生所学写成《九阴真经》。而黄裳则在临终前,将《九阴真经藏在一个机器绝密的所在。江湖之上,无人可知。

接到盟内的传书,明郎深知《九阴真经》重现江湖,必会引来一场江湖儿女,你挣我夺的腥风血雨,随即辞别岛上高山族人(也就是现在的毛利人),转舵起航,回归中土。当然,如明郎这般的武学天才,自然也想看一窥这黄裳所创的《九阴真经》,到底如何神奇奥秘。

因为白云之岛(新西兰岛)距离中国大陆的直线距离就接近2万里,所以明郎一行花了将近四个月的航行,才赶回了泉州。而此时距离九阴真经现世已然过去了将近八个月,所以已有无数的江湖儿女,在争夺此经的过程中,白白丧失了性命。

到达泉州后,明郎将雕儿安置好后,便立时就回到了天道同盟总部。

在德宅天道堂内,明郎问到陈汤:“行俭大哥,而今这江湖情势如何?”

陈汤对明郎说道:“盟主,这半年多来,江湖群雄为争夺《九阴真经》,可谓是仇杀不断,有些人是上个时辰,刚从别人手中,抢到了经书,下个时辰,就被人所杀;更有甚者,还因为这部《九阴真经》而满门被戮,凄惨不堪。如今江湖中人为争夺这《九阴真经》,可谓是人性尽丧,毫无良知可言。我天道同盟只得尽力从中周转,以避免更大的人伦惨剧发生。”

明郎听陈汤如此说,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继而对陈汤说道:“大哥,你做得对!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那《九阴真经》现在的下落何方呢?”

陈汤道:“盟主可还记得前两年,我曾用向您讲起过,江湖上最近几年出现了五位武功超群之人?”

明郎道:“你说的可是全真教掌教王重阳、东海桃花岛岛主黄药师、西域白驼山庄庄主欧阳锋、丐帮帮主洪七公、大理皇帝段智兴这五人?”

陈汤道:“盟主,正是这五人。这五人各怀超群武功,可谓是青年人中的翘楚。经过长时间的争夺,最终这《九阴真经》便落入了王重阳之手,其余四人自然不服。故那全真教掌教王重阳为免江湖仇杀不断,血雨无涯,遂提出华山论剑,约定在五日后的腊八节,于华山之巅,以武功高低来定胜负,胜者即为天下第一高手,可独得《九阴真经》,其余落败之人,从此再不能有染指《九阴真经》的图谋。”

明郎道:“即是如此,那我就立刻赶往华山!”

陈汤笑道:“盟主莫非是想参与华山论剑?想得那《九阴真经》?”

明郎道:“不,我不想得什么《九阴真经》,更不想趟这潭浑水,但是我想看一下这经书到底有何神奇,也想知道最后的得经之人,人品是否纯正。毕竟此经还是落入心术纯良之人的手中为好。你说呢?大哥”

陈汤道:“公子所言极是。”

明郎继而言道:“我已然想好!到了华山之后,我会蛰伏在暗处,观战!看他们一决雌雄即可!等到他们决出了胜负,我再考校一下那“天下第一”的人品。如此则既不会泄露我的身份,也可尽力保全他那“天下第一”的尊严。”

陈汤道:“盟主武功盖世,心意深远,我自然放心。只是一路漫漫,我立刻知会沿途的丰润楼,做好接应!”

明郎却道:“行俭兄,不必了。此行我想微服前行。”

陈汤道:“那就依从盟主之意。那盟主打算何时动身,我也好准备一下。”

明郎道:“不必麻烦了,我在此休息一夜,明早动身。”

……

休息了一晚,辞别陈汤之后,明郎便携大雕一其向华山而来。明郎与大雕一道行了三日,便来到了襄阳城外,明郎将大雕安置在自己于襄阳城外的翠微谷中。这翠微谷乃是明郎游览襄阳附近的山林精致之时,无意之中步入,觉得此谷青翠精微又一见如故,所以便将此谷命名为“翠微谷”。

又行了一日,终于在五人之前赶到了华山。到了华山之后,明郎便隐伏在华山巅峰的雪域之中,静待五人的到来。

此时华山正值隆冬,已是岁尽寒销,沁人肌骨,大雪漫天,万物肃杀,想来如不是当世高手,决然难以承受如此恶劣之环境。环境虽恶劣,但景致却是非凡,一派银装素裹,纤尘不染,宛如上境,蔚为瑰美。身在如此之境,立时令人心胸濯然,开阔襟怀。

只有登临绝顶圣域,才知荡胸生层云,一览众山小是何等气魄。

过了一会儿,明郎隐隐隐听到声音,很小很模糊但是却非常快,原来是五人各自施展轻功而至。明郎在隐藏之中,极目所视,五人纷至沓来。只见一人,年方而立上下,手持玉箫,外貌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身形飘忽,身材高瘦(有如鬼魅),一身青衣直缀,头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样,却又卓然不凡,想来此人便是黄药师;

见另一人身材高大,年龄也在三十上下,身穿白衣,高鼻深目,脸须棕黄,英气勃勃,眼神如刀似剑,甚是锋锐,透着一种莫名的杀气,想必此人就是欧阳锋;

又见一人身穿云纹锦服,头戴紫玉冠,脚踏貂皮银色錾金靴,身材中等,容貌方正,颇有一派雍容华贵的神色,此人该是段智兴;

还有一人,虽身穿补服,却形神爽朗,手中的那一根绿竹杖,莹碧如玉,背上背负着朱红漆的大葫芦,长方脸,颔下微须,粗手大脚,却让人倍感亲切诚挚,眉宇间侠气充盈,此人应该是洪七公;

这四人年龄相仿,约莫在三十岁以上,而最后一人则年近半百,身着道衣,面容清奇,长髯飘飘,身材高挺,腰悬长剑,风姿飒爽,英气勃勃,飘逸绝伦,一种仙风道骨之气,迎面扑来,此人便是王重阳。

此时洪七公笑着说道:“既然人都都到了,那咱们就别站着了,开始比武吧!”笑声很是洒脱开朗。

黄药师笑着道:“七兄所言极是,只是要比总要有一个规矩吧!”

欧阳锋道:“有没有规矩对我而言是一样的。”语声包含铿铿金属之感,

段智兴则一直不语,默然观察着大家的一举一动。

王重阳道:“那这样吧,我们五人混战互攻,最后还能屹立不倒,那便是天下第一。”

洪七公道:“如此很好,那我就动手了。”随即使出降龙十八掌的第一式亢龙有悔,向四人击去。

其余四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加入到比武之中,但见黄药师右手使出玉箫剑法,左手运落英神剑掌;而欧阳锋则使出蛤蟆功对战,段智兴也运使一阳指加入……

如此这般,经过了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难舍难分,无进无退的七日七夜的连绵苦战,最终王重阳以玄门内功先天功取胜半筹,屹立不倒,而洪七公、黄药师、欧阳锋、段智兴则因内力耗尽而双双瘫倒在地。于是黄药师、欧阳锋、段智兴、洪七公推王重阳武功“天下第一”,而《九阴真经》自然也就落入了王重阳之手。

虽然王重阳略胜一筹,但也已然内力耗尽。所以五人只得先在华山之巅,休养生息,恢复功力,而后再下山去。而明郎在一旁看他们打了七天七夜,也是滴水未尽,不过这对明郎而言,倒也真不算什么,想他弱冠之前,在华山绝域酷寒之境修炼那希夷神功及纯阳至烈、纯阴至寒兼具一炉的乾坤功内力之时,就曾经十日十夜不下雪域,所以这七日七夜对他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这七日七夜看这五人尽展平生绝学,明郎自己在一旁观战,也是受益良多。尽管这五人的武功已然超群,但纵然是五人齐攻明郎,明郎也以在10招之内,力挫五人。此时明郎眼见五人胜负已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便打算运使凌空百步,悄悄地下山去了。可就在明郎刚起身的时候,不觉将身旁的一块碎石触动,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响动。明郎也不停留,而是直接飞身下山去了。

突然王重阳好像听到了这一闪而逝的响动,便对其余四人道:“好像有人!”

欧阳锋笑道:“这儿只有我们五个人,绝不会有第六个人的。”

黄药师似乎也听到了,便道:“我似乎也听到了,非常急促。若真有人,那此人的武功定然远在我们之上。我想可能是风力作用的结果。”

段智兴道:“比我们五人武功还高,我想普天之下是决然不会有这样人的。”

王重阳默然,但是仍觉诧异,因为他确信自己刚刚确实听到了声音。

五人在山顶又恢复了一日一夜,才共同下山去了。下山之后,五人在一家旅店好好喝了顿水酒,住了一晚,便于第二日一早,分道扬镳,各回其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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