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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手刃仇敌

上面说道,明郎已然提前出城来到他们必经之地,静待三十六煞星。

明郎出了中都城后,骑上黑马,一路飞奔,便提前来到了南下霸州煞星必经的一大片树林之中,此地正好夹在霸州与中都城的正中,实在是以逸待劳,静候贼人的绝佳之地。

明郎计算脚程,从中都到此大约花了一个多时辰,所以想来明日三十六煞星到此的时间,也应该差不多少。

来到这条必经之路后,明郎便反复查看了周围地形,地貌。发觉此地正因为是南北必经之地,所以南来北往的行人甚多。如果在此地下手,一则恐难将贼人一网打尽,二则有误伤行人无辜的风险。

所以经过短暂思谋,明郎决定采用三条计策:第一步,先施行打草惊蛇之计,即一旦贼人到来,则上前将这群贼人惹恼,让他们先动手;第二步,再施以调虎离山之计,待将这群贼人惹恼后,再诈败而走,一边逃走,一边继续激将惹怒贼人,让贼人怒火中烧,难以平息,依据这群贼人狂妄自负的性情,则必然追赶而来;第三步就是将这群贼人引入事先勘察好的罕有人至之所在,再将这群贼人关门打狗,一网打尽。

定好策略,明郎便进一步的在四周寻找合适的歼敌之地。

几经巡察,终于发现在据必经之路,西行六里处,便是绝好的杀贼除魔之佳境。选定战场,明郎便再四周找了些枯干已死的大树(枯树),并用掌力将他们聚拢起来。然后但见明郎忽然腾空而起,在空中拔出宝剑,凌空而斩,使出二十四绝式剑法中的绝断式,顿时剑气便从青曜剑中呼啸而出,以凌厉披靡之势,连绵不绝砍向枯木,此时再看空中,顿觉剑气环绕不绝,实在蔚然。

想来这些如此坚硬的大树枯木都难抵挡住如此绵密汹涌而至的剑气,齐刷刷的断开,更何况是人啊!

不一会而的功夫,眼前这些巨大的枯树硬木,便被切分成了长短相近的大大小小的木棒。明郎见所需木材差不多够了,便在空中收剑回鞘,然后缓缓落地,顿时所有的剑气也都随之消散,整个林中顿觉寂然。便只剩下了偶尔传来的鸟鸣之声,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其实这二十四绝式剑法虽然凌厉得很,但若是单单只是习练这路剑法,也是远远不会有这等威力的,只因明郎体内的乾坤(风云)功内力实在太过雄浑纯厚,所以才能有如此这般蔚然无匹的剑气。想来现在纵然是极寻常的剑法,到了他的手中,也能化腐朽为神奇,气势逼人。更何况是剑招本就凌厉甚甚的二十四绝式剑法。

一切准备就绪,明郎便骑马赶回了那片南下的必经之地。

经过一日的忙碌,此时暮色渐渐西沉,天空中竟然出现了火烧云的奇景,一片火光冲天,霞光映照的磅礴之势,实在壮美异常。

看到如此景色,明郎十分平缓舒然的道:“古人云:‘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既然出现了火烧云的天象,看来明日极有可能是晴天啊!”

很快暮色深沉下来,明郎便升起了篝火,从马鞍上取下些烧饼,在火上加热。吃饱后,又喝了杯早上来时带的已经沸煮过牛奶。便又趁着火光读了一会儿书,最后又喂了黑马些草料,然后便起身使用轻功来到树上,睡下了。

第二日,终于到来。这一天明郎已经等了整整三年。

明郎很早便起来了,简单进食,喂过马儿,便又看起书来。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明郎便飞身上了马。

一人一剑一马,就这样来到了道路的正中。明郎为了不空等这些贼人混蛋而浪费自己的时间,所以便再一次拿起“将苑”读了起来。明朗在路正中跃马读书,时而有行人路过,便隐约可以听到有人说:“这可真是个怪人啊!”明郎倒也不以为意,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书,静静的等着今天必须除掉的那群贼人的到来。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忽然,就听到从北方传来阵阵轰轰隆隆的马蹄声。声音非常大,看样子有很多人。

慢慢的声音越来越近,响声与震动也都越来越大。此时再看明郎却还在看书。

等着声音据此不足百米时,他才泰然自若的抬起头,将书合上,放到了马包中。

此时马蹄之声距离明郎已经不足五十米,便感觉整个大地也跟着马蹄的起伏而震动起来。此时北方的马队来人依然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正是那三十六煞星。

此时,明郎突然大叫道:“你们这些人是谁?”随即还故意摆出憨傻的神情。

三十六煞星,见明郎穿着干净整洁,但是脸上露出一副傻相,随即一起勒住了马匹,三十六煞星便连同他们的马,顿时一齐停在了明郎的对面。(三十六煞星经过长安成府一战,也损伤惨重,或死或伤者众,但是毕竟称自己为三十六煞星,所以便又在江湖上找了那么几个“臭味相投、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加入团伙。于是又勉强凑足了三十六个人。所以此时明郎的对面就是整整的三十六个贼人。)

为首乃是一个断臂之人,此人正是追杀星黄彀,明郎认得此贼,心中暗想道:“你们这群贼人终于来了。”

追杀星黄彀道:“小子,不要当着大爷们的路。快滚开!”

明郎继续装傻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追幽星段壑道:“哪来的傻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们是谁吗?竟敢想打劫我们,你******还想不想活。快给我滚蛋。”

明郎傻笑道:“你们是东西吗?”

段壑继而言道:“我们不是东西?”

明郎大笑道:“你们确实不是东西?”

段壑知道被明郎戏弄了,随即大怒道:“我看你是想找死。”

明郎道:“是你自己说自己不是东西的,怎么还怨我。不是东西有什么不好啊!我就看出你们都不是什么东西!”

明郎眼见众贼都已被激怒了,连忙加把火,道:“好了,小爷没工夫跟你们闹了。快点留下买路财,然后每个人都跪下给小爷叩上一百个响头。小爷就放你们过去。”

段壑大喝道:“小兔崽子,你这是找死。要怪就怪自己命苦吧,今天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继而转过头,对身后的煞星道:“弟兄们,我们堂堂三十六煞星,岂能被你一个黄口庶子所吓。将来传扬出去,我们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明郎继续激将道:“跟小爷费什么话,赶快拿钱,然后快点跪下……”

追杀星黄彀随即大笑道:“弟兄们,我们已有好几天都没杀人,是不是啊?”

众贼道:“是。”

黄彀继续道:“手痒了没有啊!”

后面众贼七嘴八舌道:“早就痒了。”“没想到有人送上门来给我们杀。”“那我们就拿这个傻小子开开洋荤,祭祭刀。”

黄彀道:“弟兄大家一起上前,每人砍上一刀,出出心中这口恶气!顺便为我们这次南下,壮壮行。”

随即众贼拔出刀,一起向明郎砍去。

明郎眼见贼人已然上钩,便调转马头,道:“驾!”向西奔去。

众贼以为明郎想逃,连忙追上,又是七嘴八舌道:“别让这傻小子跑了。”“可不能让到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我要这小子一条腿”“我要这小子一只手”……这群贼人一边追,一边过着嘴瘾。殊不知马上就要身首异处的就是他们自己。

小黑马一路飞奔,三十六煞星一路追赶。

不一会儿,就都来到了那块明郎事先选定的歼敌之地。

此时的明郎突然勒马而停,旋即掉转马首。面对着这群贼人大喝道:“你们这群天诛地灭,难赎其罪的贼人,可知我是谁?”

见明郎已然调转马头,众贼也赶忙停下。

听到明郎的问话,黄彀道:“我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今天你就要被千刀万剐了。”

明朗继而一声冷笑,登时好似变了张脸,极其愤怒而又冷漠的大喝道:“你们这些贼人可还记得三年之前,长安城内,成府之中,满门上下,男女老少,尽被尔等无辜屠戮。”

黄彀登时一惊,颇为紧张起来,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快说你到底是谁?”

明郎道:“我就是那个幸免于难的成氏子孙。你们那些恶魔般的行径,当真以为可以永远遮掩,而得不到报应吗,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段壑等人此时也已被惊得目瞪口呆。

段壑突然对黄彀道:“我们明明将成府上下,反复搜查,确认没有逃脱,这才放火焚烧的。怎么会有人漏网呢?”

黄彀答道:“且不管他是否是漏网之鱼,就算是,又有什么好怕的。想当年他老子武功不错,不还是被咱们杀了。这小鬼这么年轻,恐怕还没有他老子武功高强。咱们弟兄们今日就送这小子去见他的家人,弟兄们,你们说好不好啊?”

余下的贼人一起奸笑道:“好!”说着便打算动手。

明郎突然示弱道:“且慢,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再动手也不迟。怎么也不能让我临死了还做个糊涂鬼吧!”

段壑道:“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再浪费大爷们的时间!”

明郎接下来道:“我来问你们,我的母亲和祖母到底怎么样了?”

段壑道:“让我想想,哦、哦。那藏书阁内两个女人就是你的母亲和祖母啊!”

明郎突然焦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

段壑道:“弟兄们看那个中年女子,姿色确实不错,就打算和她快活、快活。没想到弟兄们还没靠近藏书阁,她们两人便点燃了藏书阁,想要****,接着便双双在火场里自我了结啦。实在是太可惜啦,太可惜啦!”言语之中甚是奸狡轻浮。

此时萦绕在明郎心中三年的一个谜团,终于解开,他原以为母亲、祖母也能够幸免于难,那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愿意相信。听到贼人们这么一说,存在于明郎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的企盼也瞬间荡然无存了。此时满腔的愤怒已经无可遏制,即将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喷薄而出。

黄彀道:“小子,问题问完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拿命来吧!弟兄们一起上,将这个小子赶快宰了吧!”众贼听到黄彀的号令,便一起挥刀霍霍向明郎劈砍而来。

突然明郎眼中杀气暴起,犹如烈火一般要喷薄而出,他冷冷的说道:“你们这群贼人的死期到了。”不等这群贼人反应过来,以雷霆之势从马上跃起,腾空数十米,此时他右手握住剑柄,剑鞘竖直的朝向天空,但见他手运内力,便将剑鞘直直的震飞,径直冲向了苍穹。

立时之间,宝剑出鞘,明郎便从空中俯冲向下。从跃起到俯冲,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阻滞,就好似一瞬之间一起完成了一般。

此时明郎与半空向下俯冲之际,刹那之间便接连使出了二十四绝剑法中的二十四式,:从绝喜式、绝嗔式、绝忧式、绝思式、绝悲式、绝恐式、绝惊式、绝疑式、绝惧式、绝悔式、绝恨式、绝痴式、绝狂式、绝妄式、绝荣式,绝辱式,绝惑式、绝断式、绝杀式、绝苦式、绝有式,绝无式、绝我式,到最后一式绝绝式,连绵不绝的剑气从青曜宝剑中汹涌喷薄而出,剑势无可阻挡,凌厉凛冽,实在有一种难以想见的惊人气势蕴含其中。

待明郎使完二十四绝式剑法,剑鞘也正好从苍穹落回到了半空,虽然已经依稀可见,但是距离明郎仍然还有尽百米的距离。此时明郎还停留在空中,好似无从借力,但见他于刹那之间,使出自创的凌空百步轻功,瞬间凌空借力,急速向剑鞘飞去,只见他顺着剑鞘的下落之势,信手之间,便直接将剑插回了剑鞘之中。

此时再看这三十六煞星,都已从马上跌了下去,轻则重伤,重则已经失去呼吸。这些贼人,万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出招,就应经被打的几乎殆尽,毫无还手之力。而他们所骑乘而来的三十六马却都完好无损,真可谓神乎其技啊。

再看明郎,也已然缓缓落地。

因为黄彀、段壑等人内力最强,所以只是受了重伤,并未立时而死。他们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哀嚎道:“大侠,大爷,爷爷,您就留我们一条贱命吧,别弄脏了你的宝剑。我们从今往后再也不敢做任何坏事了,求求爷,您就放过我们吧,我们这些人有眼不识泰山,过往做了太多错事,求求爷,留我们一条贱命吧!”“大侠,大爷,我的家中还有十几个妻子,好几个孩子,等着我去养,才能活命,求大侠不要杀我,只要留我一条贱命,今生来世,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保您的恩德,我们从此就隐遁江湖,做个好人。”

明郎冷笑起来,道:“像你们这样的人,会变好吗?你们不会变好的,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变好的,因为你们形成了作恶的惯性,所以你们就只有死。”说完这些,明郎便背过身,缓缓向前走了数十步(背向贼人方向),待距离这些贼人很远了,才回过身来。

此时明郎表情凝重,遂即一咬牙,然后大声说道:“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随即就是一个横剑,剑气呼啸而出,顿时黄彀、段壑等余下之人便在剑气之下死去了。

这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而后明郎慢慢转身,朝着家的方向默然跪在地上,喊道:“爹、娘、祖母,孩儿给你们报仇了。你们看到了吗?”“贤兄,所有的无辜枉死之人,我给你们报仇了。你们看到了吗?”说完,便又朝着家的方向恭恭正正的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明郎站起身来,将这些尸首都放在昨日削斩而成的木柴之上,便一把火都烧了。就算为他们火化了吧。

待等到所有的火星都消弭以后。明郎才骑上小黑马,并将煞星留下的三十六匹马,一起赶着奔向了回中都的路。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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