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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酒疯子

醉仙楼是楼莫城最大的酒楼,里面的酒亦是远近闻名,醉仙楼的酒无一不是佳酿,听闻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是醉着回去的。

而吵杂声就是醉仙楼那边传过来的,只见一小二推搡着一个老者,老者头发随意披散有些许凌乱,身上的衣服洗得泛白,腰间挂着一酒壶,神态有些慵懒。

“酒疯子,今日我们没有酒,您就别进来了,去别家吧!”小二将老者赶出门外。

酒疯子一听不乐意了,连忙喊道:“怎么没酒,我都闻到一股酒香味了,这怎么能说没酒。”

说罢,酒疯子借势便往里面走去,小二赶忙拉着酒疯子,要是再让他进去,老板可不把自己骂惨了。

“今儿真没酒,你闻的那酒香是酒糟散发出来的,您老还是走吧!别让我为难!”小二苦口婆心说道。

林凡看着二人这般模样,拉住旁边一人,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那人突然被拉住,笑了笑说道:“这老者是一个酒疯子,这几日一直到醉仙楼讨酒喝,这本来没有什么,可是谁曾想,这酒疯子酒后爱撒泼,虽然没有损坏里面的摆设,可是却惊扰了里面的客人。这不,酒疯子今日又来这醉仙楼里讨酒,这老板便让小二将其赶走,生怕酒疯子继续疯下去,恐怕会没有客人来。”

“你就让我进去尝尝鲜,怎么样!!”酒疯子笑呵呵说道。

小二见酒疯子油盐不进,顿时变了脸色,呵斥道:“滚,好言相劝不听,说了没有便是没有,怎么想闹事?信不信我让你今日爬着回去?”

紧接着,酒楼内跑出四个高大魁梧的壮汉,把醉仙楼的大门挡住,四双眼睛怒视着酒疯子,摆出一言不合便动手的架势来。

酒疯子见状,唯唯诺诺道:“这位爷,我就要一点酒就走,这…这不至于吧!”

“这几日,上我们这讨了不少酒,怎么?欺负我们醉仙楼心善,没完没了是吗?今日还想讨酒,门都没有!”小二说道。

酒疯子依旧不放弃,这酒瘾上来了,怎么都压不住,心里痒痒,不尝尝味不得劲儿,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币。

“我这有钱,你就往我壶里轻挑一吊子的神仙醉就好!”酒疯子把腰间的酒壶取下,和金币一起递了过去。

小二拿过酒疯子手里的金币,转而挥手将酒壶打飞,落在一旁,一脸不屑道:“这一个金币,只是给你闻闻味,你还想买醉仙楼的酒?没有几十上百金币,你想买一吊子神仙醉,你早起来时被门缝夹了脑袋吧??”

酒疯子看见自己的酒壶掉落在地上,金币也没了,双眼顿时红了,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你们醉仙楼这是欺负人呀,抢了我金币还不给酒,这是强盗呀!你们快来看看,醉仙楼是个黑店呀!!你们千万不要来这里!!!”酒疯子扯开了喉咙哭喊道。

小二脸色一黑,不曾想自己弄巧成拙了,恨恨说道:“给我打,留一口气,不要打死就好,敢来闹事,真是不知死活!!”

小二身后四人闻言,逼近酒疯子,酒疯子瞧见,立马起身想要跑,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昨日的酒劲还在,脚力也不够好,没跑几步小腿一软跌倒在地上,此时四个打手已经围了上来,对着酒疯子就是一顿揍,没敢下重手,要是打死了人,醉仙楼的名声可就毁了。

“打人啦!醉仙楼杀人灭口了!!!”酒疯子蜷缩着身体,大声喊道。

街上的行人知情的知道酒疯子又在撒泼了,而且这一次好像有点过了,不知情的人则以为是醉仙楼仗势欺人,在一旁指指点点,却没有人去拉架。

林敏拉着林凡的衣服,脸上挂着不忍,轻声开口道:“哥哥,他好可伶,我们帮帮他吧!”

此时醉仙楼的行为,林凡也看不下去了,虽然酒疯子是赖,可是也不至于打人。

“砰砰砰砰”

四个打手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飞,摔落在地面,此时酒疯子面前出现一个白衣少年,正是林凡。

“你是谁?敢多管闲事?”小二见四个打手毫无还手之力,说话的声音有点虚了。

“起来吧!”林凡伸手扶起酒疯子,转过头看向小二:“我只是一个路人,有点看不过眼罢了。”

“哼!你将他带走吧,最好不要让我看见他,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小二正好找个台阶下,继续闹下去,恐怕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到时候醉仙楼可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散了散了,别围在这里,都散了!!”小二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紧接着带着四个受伤的打手回到醉仙楼内。

林凡见小二走了,回过头看着酒疯子,依旧是慵懒的模样,眼神迷离满脸笑意,看上去没有半点受伤的模样,林凡心中暗想,这酒疯子是武者,可是为什么装成凡人的样子?

“您老没事吧?”林凡不动声色的说道。

酒疯子笑呵呵说道:“不碍事,不碍事,我已经习惯了,哈哈!!”

林凡翻了翻白眼,这还成习惯了,这酒疯子是讨了多久的酒喝?

“既然您老没事,那我就放心,后会有期!!”

“小子,等等,别忙着走,你帮我进去醉仙楼里弄一吊子的神仙醉,可好?”酒疯子呵呵笑道。

林凡顿时无语,这老者是酒疯子无疑,被打了一顿还不忘那神仙醉,这是有多嗜酒如命,看着老者这般看着自己,不忍拒绝,想想怀中的钱袋,有些不舍。

“您老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林凡拿起酒壶进入醉仙楼。

林凡走进醉仙楼,一股酒的清香扑鼻而来,近四百平方的面积,摆放着二十张桌子,此时店内没有一位客人。

小二见方才的少年走了进来,脸色顿时不好看,皱着眉说道:“怎么?你也想闹事?”

林凡懒得和小二争吵,这只会让双方不愉快,轻声道:“这是钱,往这壶里装神仙醉!!”

林凡将酒壶放在桌面上,还有一袋子的金币。

“得嘞,这位公子你稍等,就马上就好!!”小二看见钱,立马笑脸相迎,拿着酒壶和钱袋走了,这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转变。

望着离去的小二,喃喃道:“世态炎凉!!”

片刻之后,小二再次出现,手中还有一沉甸甸的酒壶,放置在林凡面前,躬身说道:“公子您的酒!!”

林凡拔开酒塞,顿时幽香四溢,在壶口轻闻,一股暖流在身体中活络起来,醉人心神,赫然有些许醉意!

“不愧是神仙醉,仅仅闻一闻,就有醉意!!”林凡叹道。

将酒塞塞了回去,林凡拿着酒壶走出醉仙楼。

“公子慢走!!”

林凡再次来到酒疯子面前,将酒壶递了过去:“喏,神仙醉!”

酒疯子连忙接过酒壶,拔开酒塞,轻轻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紧接着轻酌一小口,酒香顿时在口中四溢开来,一脸的流连忘返。

林凡苦笑,这酒疯子真是有点急不可耐呀,林凡见事情已了,和林敏离开了醉仙楼,连忙往新华私塾赶去。

夕阳散发着余晖,私塾院子中,木杆的影子渐渐的拉长,曾经提示先生,已经是放课的时间了,可是如今已经不再需要了。

私塾内的案桌已经沾染了灰尘,老先生离去后,城里的学童也就没有来这里上课,纷纷去了别的私塾,而这里就这么一直空着。

林凡来到自己的案桌旁,轻轻拍走蒲团上的灰尘,坐了下来,看着私塾里所有的一切,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这八年来的所有,林敏在一旁静悄悄的,不敢打扰林凡。

拂过桌面,手上带着灰尘,林凡将目光投向曾经属于先生的案桌,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是老先生带走了吧。林凡起身,越过案桌来到书屋门前,轻轻的推了一下,赫然打开了一条缝,门没有上暗锁。

林凡推开门,走进了书屋,一张躺椅依旧摆放在老位置,书架上的书籍已经不见了,只留下空荡荡的书架子,同样沾满了灰尘,林凡躺在躺椅上,此时林凡已经不在乎什么灰尘,脑海中回忆起和先生的点滴

……

“先生,这里面是什么?”孩童时的林凡双眼充满好奇问道。

“这是书屋,你可不能进去!”老先生笑呵呵道。

“哦!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进去?”

“等你学会三纲五常,才可以进里面!”

……

“先生,三纲五常我已经学会了,我现在可以进去了么?”

“等你明白其中深意,自然可以进去!你现在明白么?”

林凡摇了摇头:“不知道!”

……

“先生,你说我可以进去书屋了?”林凡惊喜说道。

“去吧!!”老先生眼中充满着溺爱。

“谢谢先生!!”

……

“先生,你看我找到什么?”林凡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书本。

“放回去,这本书你不能看!!”老先生有些生气道。

“不就是一本前朝的杂史么?怎么就不能看了!!”

“不许便是不许!!”

……

林凡躺在躺椅上,每当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都会难免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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