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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谈判CIA

一个小时后。

一间阴森恐怖的密室中,雷鸣带着手铐坐在一把靠椅上,叼着看守给他点的香烟,百无聊赖的看着四面脏兮兮的隔音墙,原本雪白色的石膏墙面上黑乎乎的不知沾了些什么,有好几处较低的墙体上呈现出被什么东西硬是不止一下撞成的大坑,偶尔还能在上面看见斑斑血迹,而墙角处凌乱的堆放着各种绳索、头套、皮鞭、狗链子、布袋,还有一些摔碎了的凳子腿,这立刻就让雷鸣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书:《满清十大酷刑》。

(雷鸣,原名蔡国华,流沙第三号人物,流沙佣兵军团的最高指挥官。凭借自身优益的作战才能,成为了流沙武装力量的中流砥柱。

出身于中国将帅之家的他完全继承了中国军人那种固有的坚韧不屈。由于身出名门,他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出国留学享受的一定是最优质的文化教育,加上自己从小就聪明好学,入伍后没两年就担任起了中国特种部队的教官,期间多次出境执行任务,凭借自身优越的作战指挥才能,立下了不少战功,成为了军中少有的有出息的高干公子哥,甚至可以说,像他这种高素质军事人才在解放军中是非常前途无量的,以他当前的条件完全有理由离开一线部队,向更有仕途机会的地方努力。

然而蔡国华与那些公子哥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情,他疾恶如仇,大义凛然,从小就看不惯那些世俗腐朽,勾心斗角的官场人情。

相比之下,面对特种部队中那种天天几乎与世隔绝的训练,和神秘惊险的作战任务,加上又有一群与自己生死患难,不弃不离的兄弟战友,蔡国华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这种更适合自己的生活。

然而正是他的这一选择直接影响了他未来的命运。具档案记载:在1998年的一次跨境绝密行动中,一支由蔡国华带领,共五名精英成员组成的特战小队,在边境线上发生了意外,文档中只是记录了此次任务最终以失败告终,而蔡国华和他的手下也从此下落不明。

至此,很长一段时间,没人知道蔡国华和他的小组成员经历了什么,当国安再次见到他时,蔡国华就以雷鸣之名出现在流沙军团之中。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流沙佣兵团有如此战力,多半是有这个传奇的将星在其中引领所至。

作为流沙拥军部最高首领,雷鸣有着自己的一套带兵之道,在他手里,已经拥有一支人数多达一千五百人的雇佣兵军队。这在当地,无论是对东亚各国还是各大黑帮势力来讲,都是一支不容窥视的军事力量。

与多数私人军队不同的是,这支军队的现代化程度相当高,不仅飞机大炮一应俱全,各种先进的电子设备应有尽有,还具备全天候作战能力,擅长城市作战,山地作战,以及特种作战,其战斗力甚至超过一些国家的正规军,有人甚至把它与美国著名的雇佣兵公司《黑水公司》并列齐名。

这支军队平日里都分散部属在山区的隐秘要塞中,由于部队的主要成员都是当地的穆丝林。所以在业务上信誉度很高,经常被周边国家聘请执行作战任务,有着丰富的实现经验。近几年的局部战争中都能看到流沙佣兵的身影,甚至连基地组织都对其忌惮三分。据说美国情报部门与他们也经常有业务上的来往,罗浩正是凭借这支军队在中亚地区称霸一方。)

雷鸣心里明白,这些东西当然不是用来对付他的,因为他才没有基地组织成员那种宁死不屈的意志。对于面前中情局这帮哥们,说起来大家也都是老关系户了,这里面凡是有头有脸的,哪一个他不认识?当上面要求拘捕雷鸣的时候,大家也都能相互理解,雷鸣表现的相当配合,必竟哥几个工作还是要做的,反正雷鸣现在对他们来说也实在没有对其严刑逼供的价值。

这些平日里一见面就跟自己挤眉弄眼,眉开眼笑的美国哥们与雷鸣之间,谁心里面有什么小算盘,彼此也都心照不宣。在阿富汗,对于这种在一线行动的中情局特工人员,他们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这穷乡僻壤,没日没夜的埋头苦干,甚至不惜命丧沙场,唯一支撑着他们的精神支柱,那就是抓住基地组织头领-本·啦蹬,这才是他们所有人为之共同努力的目标,一旦成功他们从此便功成名就,前途无量。除此之外这些习惯了在灯火通明、楼宇林立的摩登城市生活的美国人,对这片隔壁再也萌生不出一丝留念。

而从他们当中被抽调出来负责收拾流沙这滩稀泥的特工们,可以想象其心中郁闷之情勿须言表,他们此次的任务就是照看好这个跟本·啦蹬一点关系都没有中国人,因为他们的上司认为这么做可以更快的引出流沙幕后头目,罗浩。他们认为这绝对是一次出力不少却得不到任何回报的任务,也许联邦调查局更适合做这份工作。

自打进入这个小屋以后,大家除了不停的大口吐着烟圈,让整个屋子变得云雾缭绕之外,偶尔还会忍不住相互简单的问候两句。直到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对雷鸣说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话音刚落,雷鸣再次被人用黑头套蒙住了…………

此刻,位于喀布尔美国领事馆,情报指挥办公室里。

史密斯挂掉手中的电话,从自己办公桌前的抽屉中取出两支雪茄,将其中一支递给罗浩,自己点上了另一只,深深地吸上一口后故作镇定地说道:“你的人我已经放了。但是我的人刚刚告诉我说,他们被跟踪了!怎么,你打算跟我谈崩以后硬抢?没想到呀,赵天!你隐姓埋名的跟在雷鸣身边当了这么多年的小跟班,天天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乱窜,我们竟然都不知道你才是罗皓,那个杀害我12名同胞的混蛋!”

罗浩没有立刻回应这位中情局高官的话,他当然知道史密斯所谓杀害他十二名同胞说的就是在自己一手策划的那场大爆炸中牺牲的十二名海豹突击队员,据蔚给他提供的情报,这支海豹突击小队的队长正是史密斯的孪生弟弟。罗浩看得出史密斯此刻对他绝对是恨之入骨。他将接过的雪茄拿在手里百般玩弄,据他观察,这是一支来自巴西的高档品牌雪茄,一般老百姓是吸不起这种奢侈品的。

史密斯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这款雪茄我吸了快二十年,我喜欢其中用独特秘方调配出的恰似法国香水般能够散发出甘甜气息的烟叶,以及那种点燃后只有经过时间不断沉淀才会酵生出的醇香。但是即便是像我这样的忠实顾客,我依旧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我手里的这支是产自你们中国的高仿版!我不想用有色的眼光去看中国人,但是要我为你们去发自肺腑的赞叹:啊!这是多么伟大的创举呀!…我做不到。”

罗浩沉默不语,他听得出史密斯话语间那看似平静的背后如同尖刀般锐利的锋芒,他完全想象的出这位美国中情局高官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发泄完怒火之前,如果有人打断了他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史密斯又从抽屉拿出了几本老旧而厚重的书籍摆在桌面上让罗浩看,罗浩不禁大吃一惊,这些书都是诸如《孙子兵法》《孔子》《三国志》《本草纲目》之类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

“日复一日,每天都是这些枯燥乏味的文言文,吃惊吧,事实上这就是一个背井离乡的CIA探员,从北美漂洋过海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中亚蛮荒之地的真实写照!我敢保证《007》里绝对没有过这样的镜头,除非他们的制片人想票房惨淡,血本无归。此刻你一定迫不及待的想问我这是为什么?我的上司告诉我,如果我想继续干好接下来的工作,那就要先读懂这些玩意儿,因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fuck!……政治学家们曾断言,谁控制了中亚谁就控制了整个世界,为此,我们在阿富汗发动了一场极具战略性的战争,从此美国能够威慑东亚的力量将不再只是来自太平洋方向。许多美国人说这是一场美国与本·啦蹬之间的战争,但是当我踏上这片土地上时,我发现事情不是这样的。当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一举拿下了这个苏联人十几年都没有能够征服的国度时,我们很多人都欣喜若狂,甚至天真的认为我们只要除掉本·啦蹬,我们就会功德圆满的回家……有人说本·啦蹬只是我们美国人的一个棋子,是的我承认,大家似乎都在关心这颗棋子,却不曾想这盘棋我们的对手到底是谁?下棋真的很有趣,棋局上,对弈双方的棋子都是一样多,却还要分出胜负,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别人的棋子为己所用!换一种说法就是走一步,看五步,对手的下一步棋如果能在你的意料之中,那这颗棋子就能为你所用。”

罗浩听着史密斯说的每一句话,手里继续摆弄着香烟,他开始无聊的打哈哈。但史密斯并没有理会这个无赖继续说道:“至于本·啦蹬,他本来就是我们美国人一手塑造出来的,虽然他是那么的桀骜不驯,但他毕竟间接的帮助我们得到了阿富汗,这艘位于亚欧大陆最中央的不沉航母。而最滑稽的地方就在这里,自从你这个极度无赖的中亚搅屎棍的出现,我的领导层就把本·啦蹬看的不那么重要了,他们开始让我转变观念、调整部署…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这意味着我们在阿富汗辛苦的八年,我们所有的努力全部变成了狗史!这意味着我身边那些殉职的同僚们,他们的牺牲将毫无价值,他们死后甚至连名字都不会被人提起…我开始怀疑,我们这些年到底是占领了这里,还是深深的陷入了这个早就被人预设好的泥潭!”

面对几乎要爆发的史密斯,罗浩只能暗暗偷笑,终于,罗浩忍不住把手里的烟嘴放进了口中,可刚想点着,史密斯突然站了起来,两只手猛地拍在了桌子上,冲着罗浩咆哮道:“罗浩!你花光所有的积蓄,就为了拿着这颗石头到处搞破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罗浩赶紧捡起失手掉在地上的雪茄,直接在身上擦了两下就填进嘴里,从新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浓烈地烟气呛的他不住的咳嗽,他流着眼泪摆了摆手说道:“长官你想多了,我是个大老粗,我没有那么多心机。我不是关云长,从没想过要跟谁下棋,我也没从想过要当谁的棋子,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两个字--生存!您的敬业精神令我感动,但您要明白,您现在不过是在为您的国家办事,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对您来说只是工作,这只是您精彩人生中的一小部分,你还有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房子、你的车…你还有很多,而我真的跟你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我现在所做的只是为了生存!您问我红物质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那么我告诉您,它现在就是我的一根救命稻草,失去了这根稻草,我再无退路。而现在,你们这些人就连我这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要从我的手里抢走,我怎能不给你来个鱼死网破?”

史密斯从新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他仔细的观察这面前这个让自己恼怒的中国男孩,沉默片刻他开口说道:“罗浩,你太天真了,跟CIA说这种话是需要实力的。我告诉你,你现在的行为就好比一只小老鼠去挑逗一只吃饱的大猫,你仗着红物质在你手上,我们动你不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有更多的红物质被发现,你的那块宝贝石头将会一文不值,我到要看看,到那时,你的这场闹剧要如何收场。”

罗浩坏笑道:“实力?别开玩笑了长官!我一个连家都没有的人能有多大实力。你们可以在伊拉克用上万枚火箭弹瞬间毁灭一整个装甲师团,你们甚至可以凭借强大的空军一个小时打遍全球…你们根本不屑于跟我这种小流氓打交道,你们甚至懒得动手杀我。如果不是那块石头,你们甚至会把我像块吃剩下来的热狗一样扔在大街上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我说的对吧,长官?现在想要我这颗脑袋的人太多了,而我独自一人带着对您的友情以及我的诚意来到您面前,你看我,我的左手是友情,我的右手还是友情,除了这些我什么也没有带。我很清楚,这一趟,我很可能就回不去了,我相信您是个睿智的人,而至于您想怎么处置我,您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的。我知道自己横竖都是死,只是可惜了那颗迷人的红宝石,它一定会随着我的离去,再次消失在这茫茫的大漠之中的。当然,我想您更不愿看到的是,有人比您更先一步找到它吧。”

史密斯看着罗浩那近乎无赖的表情,他的手有好几次都摸到镶在抽屉下面的p226手枪,只要他一扣扳机,这个混蛋就会痛苦倒在血泊中呻吟。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就在今天中午一份来自五角大楼的机密邮件告知他,中国与俄罗斯都已经开始使用各种手段通过各种渠道试图接触流沙了,五角大楼要求他无论如何都要抢先留住罗浩。

史密斯再次叼起那只熄灭了的高仿雪茄,他拂了拂自己的领带尽可能的平复心中的波动,然后冷冷的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来谈谈你那块石头吧,你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这个石头上,看来你对它很有信心,可你能拿它来做什么呢?统治世界?”

罗皓很恭敬的像哈巴狗一样凑到史密斯身边殷勤的帮他点上火,然后奸笑着反问道,“那么阁下认为什么样的东西能够统治世界?石油,核武器,还是经济垄断?”

史密斯冷笑:“罗浩,你在我眼中真的还只是个孩子,你真就天真的认为我们美国人不息发动两场战争目的只是为了抢夺中东的那点破石油?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殖民主义早在很久以前就不流行了,我们如果还是靠武力来抢夺地球资源,那只能说明一点,我们的美利坚合众国已经退化成了新世纪的维京蛮人!”

“是呀我们都是这个大棋局上的小棋子,我们永远也看不出也猜不透那些高手们布的局。”罗浩迎合道。

史密斯昂起高傲的头说道:“你说的没错,高手都是在这个利益纷争的世界里磨练出来的,但是这个地球太脆弱了,容不下我们再去用战争摧残。大家想要和平相处,就必须要有一些实质性的手段来掌控全局。这个地球太小了,上面的资源又太少了,谁会希望自己生活在一种飘渺不定,吃完这顿没了下顿的日子里。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什么石油、核武器之类天天被那些商业精英们挂在嘴边的东西,我不是战略家,这种玩意儿在我脑子里没有任何实质的概念,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父辈们倾尽了毕生的努力与心血才换来的,而我的职责就是去捍卫它们,因为我更不希望看到这些东西落在别人手里。我的父辈们用了一场不费一枪一弹的战争就打败了纳粹德国百万装甲精兵都不能征服的怒熊!可是直到今天我们才意识到我们真正对手远比那头年迈的老熊还要强大与狡猾。要知道美利坚合众国200多年来唯一没有打赢的战争不是英国殖民者,不是同盟国,不是纳粹,更不是红色苏共!而是那拥有五千年文明的秧秧古国!21世纪的中国更是不容小视,想要像冷战时期搬倒苏联那样搬倒中国已经不现实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控制住它,限制它的扩张。它不是要和平发展么?它不是要和平崛起么?如果在它的四周到处都是战火纷飞,到处都是生灵涂炭,没有了和平的贸易环境,那么它要如何发现经济?所以,我们如今的确是控制了中亚,但是我们希望这里比我们到来之前还要乱,越乱越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罗浩皱了皱眉头问到:“您的意思就是让我当中亚的搅屎棍了?可那样我会得罪很多人的,您知道的,跟着你们当马仔也是有风险的,万一哪天我没用了,您不跟我玩了……”

“哦,恕我冒昧,我忘记了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是的,没错,很多人说我们是霸权主义,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让他们来评评,谁会给他们带来更美好的生活,看看那些愿意跟我合作的和那些不愿意跟我们合作的,比较下他们如今的生活!那些看到中国人搞得新丝绸之路稍有起色就见异思迁的人们,他们如今的生活怎样?战火连绵,家破人亡,他们忘了是谁在主导这个世界!是中国么?他们能给这里带来繁荣昌盛么?不能,中国人救不了他们,这就是现实。”

罗浩突然笑了,“我明白了,中国想强大,天下必须太平,所以为了打赢这场仗,你们不惜搅乱整个世界!而你们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杀我的原因,也是因为我这个中亚搅屎棍的作用吧!这就是你这个世界老大为大家所做的贡献?”罗浩故作恍然大悟的说:“可杀人就会招来仇恨,仇恨积累到极致终究爆发,所谓高处不胜寒,这些年,你们这个老大的位置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稳如泰山么,你们推倒了一个对手,后面还会站起来更多的对手,你来告诉我,还会有多少个对手在等着你们?冤冤相报何时了?”

“在这个世界上,杀人的确会得罪人,但是不杀人你依然会得罪很多人,这要看你站在哪一边了。你认为你值得站在哪一边?”史密斯投石问路的说。

罗浩听他这么一问赶紧绕开话题:“当然这些跟我没关系,不如咱们聊点眼前的。我们中国人呢,热爱和平,个个都是憨厚朴实,做事讲究个中庸之道。这个中庸之道呢,就是不管干什么都别把事做绝了,你看我既然没有立刻把这石头卖给你们的老对手中国或者是俄罗斯,难道你就不想坐下来听听我的打算?我听说最近你们正在喀布尔筹建一条连接土库曼斯坦与巴基斯坦的天然气管线,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们干点什么?别忘了我跟那些逊尼派的慕斯林可是老朋友了。”

史密斯听到这里,阴霾的表情缓和下来,“好一个中庸之道,你们国家正在中东忙着大搞一代一路,你却在阿富汗给我谈天然气管道,罗浩啊罗浩,你也配说自己是中国人?你们的国人会骂你是汉奸的!”

罗浩不做任何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他静静的抽着烟,整个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

“这里很安全,但是仅限于这里,在阿富汗。”终于从史密斯嘴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罗浩满意的点点头,他率性的把手伸向伸史密斯,然后说:“感谢您,史密斯先生,因为您的选择,我将有幸开启这扇通往新时代的大门,但是未来属于哪一边,谁也无法断言,祝愿我们合作愉快。”

史密斯也笑了,但他没有跟罗浩握手:“罗浩啊罗浩,你可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无赖!跟你坐在一起让我觉得有种与恶魔为伴的感觉,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俄罗斯要暗杀你,而你的祖国要通缉你。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祸害!…我知道,这些年不管是在明里还是暗中,你借助流沙组织没少跟我们的人接触,我们的原则你是知道的,在这里,我还是想给你再提个醒,我们可以放任你胡闹,你要什么我们也都会尽可能满足你。但是,我们不给的,你不能抢!这些底线是绝对不能越过的,不然上帝也拯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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