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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能力

关于这个莫名其妙的灰雾,他还是第一次在人前展示。

起先只是从伤口中被动的出现,后来从八云紫那里听到一些有关能力的说明,心有所感,再出现时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从身体里涌出了什么东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算是能够主动控制,除了能让伤口愈合,其他的具体能干什么,池小白还没有实验,也不想去实验。

凝聚的雾气球突然散开,变成一片一片的,飘荡在桌子上,然后又迅速聚合,像是变戏法一样,凝聚的灰雾化为一个个奔腾的动物,骏马、狮子、老虎……不断轮转,虽然只是一个轮廓,却显得极为生动。

看着这样的变化,阿求微微张大了嘴,池小白却皱了皱眉,明明几天前还没有这样的控制力,刚刚不过念头一动,就发生了这样的改变。

能力在随着时间增长。

表情有些凝重,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虽然目前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其他的特异之处,但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一把双刃剑,伤人又害己。

“阿求小姐见过吗?”池小白轻轻挥了下手,弥漫的灰雾和上次一样转瞬消失了,突兀又迅速,像是画面掉帧一般,他抬眼看着对面的少女,“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也是你们想要的结果之一。”

闻言,阿求从恍惚中回过神,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愣了一下。

少女没有说话,不过那双睁大的眼眸渐渐失去了焦距,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良久,她眼睛动了动,然后抬头望向年轻人,“先代们的记忆里并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载。”顿了顿,“阿礼大人也没有。”

御阿礼之子的记忆,就好像是电脑的硬盘,平常不需要的就存储在那里,需要的时候再调用出来,这也是保证她们的思维保持正常,不受那些冗杂信息干扰的缘由所在。

而稗田阿礼和年轻人在千年前是旧识,有关这部分的记忆算是索引里面优先级最高的,肯定不会有遗漏,但是连这里面都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那就说明是真的没有见过。

少女微微蹙眉,她们应该没有弄错才对。

池小白有些纳闷,他并不是无的放矢,刚开始没有向四季映姬和八云紫询问,是因为那个时候对这东西有着本能的排斥,没有跟风见幽香提起,是因为两人的关系现在还有些异常,所以相比起她们,稗田阿求更加适合一些。

没想到她不知道。

两人沉默了一阵,阿求突然开口道:“除了能那样子变化,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吗?”

她想看看记忆里有没有匹配的能力存在。

池小白想了想,然后结合身体的感受,将那天的异状说了一遍,倒没有说出自己的一些猜测,如果是错误的信息,到时候干扰到对方的判断就不好了。

“这样啊……”阿求轻轻吐了口气,“听起来像是不死人血液带来的作用,中和掉阿白体内的死气之后,看来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呢。”然后看着他说道:“阿白是在担心什么吗?”

“与其说担心,倒不如说是束手无策更加恰当一些。”池小白盯了一会儿自己摊开的掌心,然后摇了摇头,“毕竟来的突然,我也不清楚这玩意儿是什么,想要了解的话,也不知道从何开始。”

“刚刚那些灰气是阿白控制的吗?”

“应该是吧。”思索了一会儿,年轻人点了点头。

“既然能够受到操控,说明阿白是处于主人的位置上的。”少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比我的能力可是好用多了呢,阿白只要弄清楚它的利害就好了。”

“问题就在这里。”池小白揉了揉眉心,“相比于冒冒失失的实验,原以为问你们更加稳妥一些。”

前世的经验让他总想着稳定第一,所有不必要的混乱和错误,能避免则避免,在信息不充足、条件不具备的情况下,要是发生了什么异常,可是连防患的措施都没有。

“真是抱歉。”少女行了一礼,小脸带着愧疚的神色。

“没有怪你的意思。”池小白苦笑着摆了摆手。

“其实说起来,那时的阿白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能力。”阿求想了想说道:“平常都是那两位出面,很少能看到阿白的行动呢。”

“是么……”他愣了愣,倒是个没有听说过的消息,那两位应该指的是八云紫和风见幽香了。

“不过是我主观的一些看法啦,具体的情况还是得问她们呢。”阿求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毕竟她们只是负责记录的。

池小白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这样了,这时,突然从外面快步走进来一个侍女,对阿求耳语了几句,然后少女一副诧异的表情:“博丽的巫女?”

侍女点了点头,阿求于是看向年轻人,犹豫了一会儿。

关于博丽神社在幻想乡的地位,她是非常清楚的,那儿的巫女平常一直待在神社,这会儿突然到访,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阿白好不容易来一次……

“既然有其他的客人,那我也不好打扰了。”池小白拿起一旁的书本,理解般的笑了笑,主动告辞。

“诶?”阿求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急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阿白不要误会……”

“我知道,阿求小姐没有赶我走的意思。”池小白站了起来,温和的笑着,“但是其他客人还在等着,我闲人一个,就不耽误了。”

“可是现在还早……”少女也站了起来,顾不得整理衣着,看着年轻人说道:“阿白再喝会儿茶吧。”

“算了,我什么再来都可以。”池小白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笑着道,“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请教阿求小姐呢,到时候可别嫌我叨扰了。”

少女轻轻啊了一声,呆呆的看着他,然后快速的反应过来,连忙道,“那就说好了,阿白可不许赖皮。”

“当然不会。”

池小白然后看到阿求开心的笑了起来。

……

环形的走廊上,木屐踩着地板发出嗒嗒的轻响,池小白一手拿着书,一手吊着包茶叶与少女并肩而行,关于手中的茶叶,他其实有些无奈,和上次一样推脱不得,只得接下了,看来下次要带点什么回礼才好。

因为出去要经过稗田家的会客厅,二人从茶室出来后,所以有一段是同路的,阿求也算是送他一程。

“阿白慢走,我就先进去了。”两人在会客厅前面停下脚步,少女双手放在小腹前,轻轻的说道。

池小白微笑着道别,然后看着阿求走了进去,目光穿过打开的拉门,朝里面随意的望了一眼,没想到一双淡然的眸子也同时望了过来,猝不及防的,两道视线交错,然后拉门合上了,红白的美丽身影一闪即逝。

隐隐从里面传来“户籍”、“身份”之类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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