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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而后“初情似情”

霍启珊的工作日和休息日从来就没有脱离开过“医院”这个名词,她的生活堪称“单纯专一”的职业医院生活。周沉从没见过像霍启珊这样的女子,玩闹起来像个孩子,工作学习起来又那么的沉静如水。他在美国的时候曾经看到过霍启珊在医学研究上的拼命架势,经常性的十天半拉月泡在实验室里不出门。刚开始的时候,他很纳闷,霍启珊那么小还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就在手术台上输给了她?和她熟识后,看到她没日没夜的看书、做实验,跟着教授一台连一台的手术,再疲惫,只要站上手术台,拿起手术刀,眼睛依然明亮有神,那么全神贯注,周边的一切都是虚无,任何事物都仿佛不存在一般,周沉才叹了口气“霍启珊是天生要当医生的人啊”!

周沉比霍启珊大好几岁,两人相识时霍启珊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成天只知道看书,进实验室,摸手术刀,根本不知道恋爱为何物。异国他乡,周沉有过追霍启珊的意,可终究没有下手,每次一冲动想去表白,便被霍启珊那“小白”的眼神给秒杀掉了。后来,回国之后,周沉才明白,在他心中霍启珊就是一个纯洁的小孩子,他那时候的冲动,只不过是看到她的稚嫩眼眸而萌生出的一种保护欲。在周沉和他们一帮师兄弟眼里,霍启珊就是一个小绵羊,谁都喜欢这只小绵羊,谁都见不得小绵羊受伤害,谁都会保护她,可是谁都不会占为己有。

周沉见证了霍启珊的成长,每次去美国都会和霍启珊碰面。特别是当上了总医神经外科的主任以后,周沉特别想游说霍启珊回国效力,好在霍启珊也听够了爸妈没玩没了的电话轰炸,在周沉再次代表总医向她递出橄榄枝后,她麻溜的打包好行李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在北京,周沉这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自然担当起了照应霍启珊的大任,特别是霍启珊的终身大事。周沉早已结婚生子,一对龙凤胎都已上幼儿园,眼看着霍启珊晃晃悠悠的就要奔着三十五去了,深感责任重大。再加上陆嘉峻这根老光棍,自从回到北京城以后,没事就在他们这帮发小群里瞎晃,太碍眼。周沉觉得把小珊子托付给陆嘉峻倒是个放心又不错的选择。于是便有了他们俩一开始的“被相亲”这一出。

又是一个周末的到来,周六霍启珊去健身房待了一个上午,中午回医院ICU巡视了一圈,顺便在医院餐厅吃了个午饭,下午又在家里打扫了一圈的卫生。晚上,正当她准备打开电脑看手术视频的时候,周沉来了电话,让她去一家私人会所,说是要给她引荐北京这边几个医学界“明星专家”。霍启珊以为是一场医学研讨会,一口便答应了下来。收拾好衣服下楼的空档,周沉又一个电话来了,“嘿,我都知道了,马上到,没完了还”霍启珊最最不耐烦的就是周沉的唠叨。

“你就在楼下站着别动哈,我派个白马王子去驮你过来,等着哈哈~”周沉哈哈笑着挂了电话。

霍启珊一听这话,立马想窜回楼上去,感情不是研讨会啊,这明明就是相亲宴啊!周沉个大坑!坑死人不偿命!再给他打电话,怎么着他都不接。没办法了,霍启珊只好老老实实的站那等他派来的“白马王子”。

今天的这场聚会实际上是周沉的表弟,同时也是陆嘉峻的“铁瓷”秦昊召集的。秦昊和陆嘉峻是最最要好的哥们儿。陆嘉峻从福建调回北京后,俩人又正好都单着,无家无妻无儿女无牵挂,恨不能天天吃住在一起。也就最近一段时间,秦昊的公司面临上市,事有点多,陆嘉峻部队又大演习,俩人没在一块玩。这不,才几天不见,秦昊就急吼吼的召集聚会。周沉先到的,知道陆嘉峻正在路上,立马给了陆嘉峻一个接大美女的机会。陆嘉峻也对那天第一次和霍医生的初次照面感到有点失礼,也没多想,便应承了去接霍启珊的差事。

初冬时节,天气已经有点冷了。陆嘉峻正在路上,打了个喷嚏,接着便想到了要给霍启珊打一个电话,告诉她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她家门口,怪冷的天儿,可千万别在外边等,等他到了给打电话再下楼也不晚。咱们陆团长虽然在部队操练的外表很粗糙,可内心柔和着呢,“怜香惜玉”还是有的。此时的霍启珊已经在楼下等了接近二十分钟了,她这个生活白痴早就忘记了北京的路有多“堵”。一接到陆嘉峻的电话,立马跑回了家里。陆嘉峻的声音很低沉,也很好听,让人听了有点“低音炮”的感觉。霍启珊接到电话,对于陆嘉峻的暖男行径很赞赏了一番,还有电话里那个挺迷人的声音,心里直感叹“真的是白马王子啊”,虽然没见面,可是好感倍增,心里暗暗想着“嗯,如果白马王子是个单身汉,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嘛!”。在家坐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霍启珊看了看手表,便提着包下楼了。毕竟是周沉的朋友,第一次见,让人等是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霍启珊时间观念非常强,可是再强也强不过北京的交通,在楼下等的快冻成冰棍了,陆嘉峻才开着车疾驰而至。

“霍医生,赶紧上车!”陆嘉峻打远处就看到霍启珊站在楼下直跺脚,也没穿棉服,就穿着一件薄风衣,他看着都替她冷,也是小姑娘爱美着呢。到了眼前,他赶紧推开了车门子,让霍启珊上车。

“等很久了吧,路上车有点堵,嘿嘿”陆嘉峻憨憨的对着霍启珊冻的发红的鼻头边笑边把暖风开到最大。

“嗨,没事。刚出来了没几分钟。”霍启珊大咧咧的直视着眼前的陆嘉峻“有点眼熟啊,看着!”。

陆嘉峻一愣,然后乐了,感情这丫头是一点也不记得在爷爷病房前见过自己那回事乐,亏他还觉得对第一次见她时的唐突有点歉意呢,抿嘴一笑冲着霍启珊说:“我是陆嘉峻啊,您是我爷爷的主治医师。咱们之前见过啊,还记得吗?就是那个当兵的。”边说边敬了个军礼。

“哦~哦~,想起来了,是你啊!”霍启珊拍了拍脑袋瓜,“你瞅我这记性,不好意思哈!脑袋做手术做的都不听使唤了,哈哈哈!”霍启珊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喜滋滋的看着陆嘉峻。

“贵人多忘事呀这是,没事儿!以后不就记得了吗!系上安全带,咱出发了!”说实话,陆嘉峻挺喜欢霍启珊这样的女孩子,行为举止够大方,不矫情,有内涵。

一路上,霍启珊可逮着陆嘉峻这个“老北京”了,这那的问了大半天,陆嘉峻也耐心十足的讲给她听,车虽然时不时堵着,可倒是不寂寞了。到了约得私人会所门口,车刚停下,还没等到陆嘉峻小跑到这边给开车门子,霍启珊就利索的拎着包下车了。陆嘉峻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霍启珊,很是好感了一把,现在哪还有这样的妞!可他又一想,上次爷爷问的时候好像是才三十一,自己比她大七八岁呢,算了吧,人家肯定嫌弃自己老。虽然很有好感,可是陆嘉峻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了配不上霍启珊,也就没忘多了想。

霍启珊这一路上一直打量着陆嘉峻,看着他若隐若现的酒窝窝,听着他耐心温和的给自己讲解着北京城的一些老典故,“低音炮”响到了自己心里。第一次见得时候根本就没有细细打量,这个男人还挺好看,要是找个这样的男朋友,带回老家,别说老爹老妈了就是自己的里子面子也都齐全了。尤其是刚刚下了车,一起走进明亮的大厅,俩人今天都穿着黑色款风衣,还有深蓝色同一个牌子的牛仔裤,霍启珊高挑的个子穿着高跟鞋和一米八多的陆嘉峻站在一起,低不了几公分,俊男美女真的很引人侧目。让别人一看,都以为是情侣。总而言之,霍启珊对周沉派来的这个“白马王子”还挺满意,看着很顺眼,如果陆嘉峻也有意,那她倒是挺愿意和他交往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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