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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南大碎尸案

这是一起一度引起了很大震动的杀人案,区别与其它命案就在于在受害者死后,凶手选择了以极其残忍的手法碎尸。由于案件扑朔迷离,此案一直未能侦破,成为了一桩悬案。照理说这桩命案已经过去十多年之久,就算当年引起再大的轰动,如今也已经是积满了灰尘。但是,十多年后因为一个偶然的出发点,此案在此引起广泛的关注,《南都周刊》的记者甚至再度对此事进行了关注。

1996年1月19日,一个普通的冬天寒冷地早晨。江苏,南京,新街口,一位拾破烂的老太太像往常一样在新街口的各个垃圾箱里翻找,希望可以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很快,她便找到了一个“好东西”,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东西是由一层铝箔纸包着,揭开一看,原来是一包白白净净的肉片,还切得整整齐齐,洗得干干净净。老太太一看捡了一个大便宜,乐不可支,便急急忙忙抱回了家。回到家以后,老太太打开装着的铝箔纸,想要再好好清洗一下,准备中午的时候做菜吃。可是没想到,有几段东西滚了出来,老太太眼神不好,她凑近一看,差点没把她吓得摔在地上。原来,滚出来的竟然是三段指头,人家的指头!

这令人震撼的消息很快便在邻里街坊间炸开了锅,很快,这个消息又传到警方那里。

警方发现,这包肉确实是人身上的,而且是一名女性,肉片一共约500片,整整齐齐地切放在一起。随即,警方在南京市范围内各处展开了拉网式的排查,越来越多的尸块(确切的说应该是尸片)被找到,有消息称。尸片一共约有1000多片,属同一个人,而尸体的头颅也被残忍地割下,并被蒸煮至熟。碎尸的残忍程度令人发指。

警方在开展了一段时间的侦查工作后感到此案毫无头绪,一筹莫展,便在当地报纸上刊登出认尸通告,希望有市民可以前来认领尸。几天后,几位自称是南大学生的女孩前来派出所认领尸体。几位女生见到尸体后的反应可想而知,面对如此灭绝人性的一幕,想必就算是神仙也不会无动于衷。但有一点对于案件的发展还是积极的,那就是这几位女学生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她们的同学。

受害的女生名叫刁爱青,是南大一名大一的女生,南大四舍。据当时她的一位同学回忆,“当时学校把血淋淋的上衣放在橱窗里展示,好多女生都被吓得不敢出门”。事发后,和刁爱青一个寝室的女生(也就是那天去认领尸体的女孩)们都非常害怕,晚上睡觉总感觉她们的床上有人,于是便向校方提出换宿舍的申请。但是宿舍已经满了,要换又换到哪里去呢?校方便暂时将她们安排在了青岛路上的华达宾馆。

警方对所找到的尸块进行仔细检查后发现,伤口切割整齐,同时考虑到杀人后凶手竟然还有如此的心理素质仔细地进行碎尸,便将凶手范围初步确认在医生或是屠夫身上,但由于线索实在是太少,办案进度停滞不前。

这不可以追责为警方的失职,因为当时南京的警方确实是尽力了。据南大做保洁员的李师傅回忆,当时警方“查户口、查经历,问我这一段时间都做了什么”,“有的人查出了劣迹,警察就会把他们带走进一步审查,足足查了有三个月之久”。

14年后的2010年,《南都周六刊》记者前往苏北采访受害人的父母时,受害人的父亲刁光明(化名)再一次回忆了那个令他痛苦不堪的日子。

最后一次接到南京打来的电话,是在14年前也就是1996年的1月19日,当时是南大的保卫处,询问是否有女儿的消息。得到消息后,他立即前往南京,并在警局做了笔录。

家里并不富裕,好不容易将女儿送上了名牌大学,可是不想入学的喜悦还未散去,便等到女儿失踪这样一个晴天霹雳。而后面媒体的报道还有警方的印证进一步告诉他,他的女儿不是失踪,而是死了。因为根据当时南京媒体的描述,尸体“全部被切割成一千多片,以及头颅、内脏等一并煮熟。”刁光明直到现在也不愿意接受如此的结果,他宁愿相信女儿是失踪了,一直没有被找到。

根据刁爱青同学以及朋友们的回忆,刁爱青个子约一米六五的样子,身材适中,留着一头短发,性格文净、内向。刁爱青的失踪是1月10日的傍晚,刁爱青离开了宿舍,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也是学校提供给刁爱青家人的说法。据刁光明回忆,因为女儿宿舍有人用了电磁炉烧东西,被宿舍的管理员发现并罚款,虽然女儿没用但管理员要求均摊罚款。“可能是因为赌气离开”,刁光明猜测。

据说,当时医生、屠夫、锅炉工等成为了警方重点怀疑面对象,后者成为怀疑对象原因主要是“煤渣容易掩盖肢解尸体时大量的流血”。在调查了很长一短时间后,苦于证据不足,此案最后一直没能盖棺定论,找到凶手。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消磨,人们对此案的态度也由最初的震惊与恐惧慢慢消退,看来这起凶杀案很可能也会像一些其它的无头案一样石沉大海。但是,12年后的2008年6月19日,一件看似平常的小事再度引发了人们对于当年这个毫无头绪的案件的关注。

12年后的2008年6月19日,一篇发表于天涯社区杂谈板块署名为“黑弥撒”的网友帖子,重新提到了这个事件,并一石激起千层浪,揭开了尘封已久的卷宗,再度引发了社会备界对于此案的高度关注。

在帖子中,“黑弥撒”重新对当年的这一碎尸案进行了梳理。首先“黑弥撒”对当年警方疑于“凶手可能从事医生、屠夫、锅炉工及厨师”的猜测进行了否定。之后,“黑弥撒”对凶手心理进行了揣测,并对当年南大周围可能影响到本案的环境又进行了详尽的分析,之后对案件经过进行复原,分析之如理,描述之详细,猜测之似真,令很多看过这个贴子的大呼精辟,甚至有人怀疑能够做出如此到位的分析的“黑弥撒”会不会就是当年的那个凶手。

下面摘录几段当年“黑弥撒”帖子中的内容:

“对于嫌疑人的职业,我先不谈自己的观点,单凭目前所知的情况,被害人的尸体被切割成一千多块,内脏被煮过,并被整齐的叠好,包括衣服也被整齐地叠好,可见嫌疑人很强的心理素质,同时可能懂得医学知识。如此看来,嫌疑人的文化程度较高,应当受过高等教育,至少了其个人素质要高于普通的初高中文化者。试想,一个只有初中或高中文化程度的大老粗,凭借什么能吸引一个在校女大学生的注意?且又有什么能力做到杀人后冷静地碎尸?所以我认为,嫌疑人是屠夫、厨师,或者锅炉工的可能性都很小,因为这几种职业的从业人民文化程度及素质普遍不高;至于医生,只能说有可能性,因为目前还没有任何可用于推理的证据。”

下面一段是对于犯罪动机的猜测:

“但是被害人并不知道,她已经离死不远了。也许是她的外表,或是气质、又或是穿着打扮勾起了嫌疑人对往事的回忆,一段发生在童年或少年时期的并不美好的回忆,激起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个念头――杀死被害人。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将心爱的女人永远留在身边,尽管他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他觉得被害人太像童年时的“她”了,她们的共同之处太多太多,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她就是“她”。嫌疑人开始不可自拔。每当与被害人相处的时候,嫌疑人总能够回忆起“她”,回忆起“她”给他带来的快乐,当然,也有伤痛。”

“根据以往的犯罪的案例,这类犯罪嫌疑人的童年或少年时期基本上都经历过一件或数件对他身体乃至心理造成伤害的事件,这类事件则在他心灵上留下了阴影,从而导致了后来的犯罪。本案中嫌疑人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无从查证,但有一点,事件本身一定对他的伤害很大,且主要是心理上。”

最后,“黑弥撒”对自己的分析进行了总结,并对犯罪嫌疑人的基本特征进行了一个推断:“男性,案发时年龄在30岁至40岁之间,亦有可能在30岁以下,相貌端正,气质成熟稳重,性格内向,为人谦和……”

对于“黑弥撒”的观点,很多人都表示赞同。但也正因为“黑弥

撒”的分析太过细腻了,对于这样一个线索甚少甚至于让警方也一筹莫展的案件而言,“黑弥撒”似乎是“懂得有点多了”。越来越多的人对“黑弥撒”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怀疑他就是当年那个犯下令人发指罪行的恶棍,有一位网名叫做“很多的”网友甚至罗列了一长串的“证据”力图证明“黑弥撒”便是当年那个罪犯。而有意思的是,因为在“证据”中涉及到了过多与犯罪有关的专业知识,甚至是和本案的细节相关的信息,网友“很多的”又开始遭到了很多网友的怀疑。看来懂得太多也并非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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