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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别人的城市(肆)

那个叫张小曼的女人醉了,又哭又笑地折腾到很晚,最后吐了一地,和衣睡在老奎床上。老奎将地上那些秽物收拾干净,也没去叫醒小曼让她回自己屋里睡。他的心一直揪揪着,瞧床上这个猫一样熟睡的女人真是可怜啊,孤伶伶像一根在河流中翻滚飘荡的水草,这种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到哪里去找她安身立命的依靠呢?一个女人家这样混日子可真是不易。他将被子拽过来搭在女人身上,然后背对着挨她身边贴着墙萎下自己。没有睡意,他由小曼想到自家闺女香香,香香刚来城里时,每月往家里寄两三百块钱,慢慢的就成了家里的依靠,修房子、儿子的学杂费、媳妇冬天时治疗哮喘病的药物,等等,哪样不是闺女掏的钱呢?最多的一次寄家来两千块钱,自己当时光顾高兴了,怎么就不多想想那钱是怎么来的呢?自己的心中,不也渐渐地拿闺女当摇钱树当靠山了么?香香若真做了小姐,还不是为了自己和媳妇少吃苦多享福,还不是为了家嘛!唉,傻孩子啊,树活皮人活脸,要是你在城里真像这位小曼姐姐一样,那我和你妈今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老奎的心里像压着个磨盘,沉重得令人上不来气,且还酸痛酸痛的。

地下室看不到天,老奎跑出来好几趟瞧时辰。天刚放亮老奎就去找小翠。

是个阴天,街上行人和车辆都不多。老奎按小翠嘱咐的,乘上15路公交车,花一块钱到终点站下车,再往前走一百米,就到了小翠工作的那家饭店。老奎到时小翠已经在门口等他了,她请老奎吃豆腐脑和油条,席间老奎说:

“我去香格里拉问过了,我家香香不在那儿。”

小翠歪着脖子说:“以前她就在那儿上班。”

老奎问:“现在呢?现在香香在哪儿?”

小翠想了想说:“实际上她还在那儿,还在香格里拉做。”

老奎说:“可我问过了,那里的人说没有我家香香这么个人。”

小翠歪着脖子瞧了老奎好半天,然后像是狠了狠心:“老奎叔我就告诉你得了,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呀。”

老奎说:“哎呀你就快告诉叔吧,我保证不说是你告诉我的,我保证。”

小翠说:“香格里拉旁边有个名人夜总会,小香在那儿上班,她和咱村王美娟都在那儿上班。”

老奎问:“在那儿做领班?”

小翠说:“具体做什么你见了就知道了。其实也没啥,在那儿上班的差不多都是农村来的女孩子,还都是长得漂亮的,你家香香多漂亮啊,第一大美人儿,像我这样的人家还不要呢!……”

老奎问:“夜总会是做啥的?”

小翠说:“就是有钱男人花钱买乐子的地方呗,陪人喝喝酒聊聊天跳跳舞就有钱。”

老奎问:“是不是做小姐?”

小翠说:“反正就那么回事儿,叫啥的都有。”

老奎说:“小姐我见过,别以为我不知道呢,小姐都陪坏男人睡觉。”

小翠说:“不一定的,老奎叔,真的不一定,夜总会里不陪男人睡觉的女孩也不少呢!”

老奎扔了筷子站起身:“不陪睡觉也不行,根本就不能干那营生!”

老奎突然昂扬的声音引来周围众多目光。老奎脸有些发胀,转身拔腿就走,走了没两步又回转过来,三下两下将盘子里剩下的一根油条填进嘴里,然后招呼也没跟小翠打,气哼哼地往外走。

那根油条没怎么嚼仔细,噎得老奎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还能往哪儿去呢,当然是香格里拉!缺德的香格里拉,驴日的香格里拉!老奎心里不住地念叨着,政府不是早就不许开妓院了吗,咋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允许我家香香做小姐的营生呢?城里真是乱了,乱得无法无天了……就这样胡想八想间,老奎来到了一处斑马线。往回返肯定要到马路对过去乘15路公交车,城里的马路比不得乡间小道,可不是随便可以穿行的,这是老奎上次来省城时积攒下的经验,老奎不糊涂。不过年轻时来省城那会儿老奎还没结婚,自然也就没有香香,也就不会在心里有许多乱糟糟的埋怨。现在不同了,现在的老奎心里气哼哼的,气哼哼的老奎大踏步行进到马路另一侧时脑袋没有及时调转过方向,先是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接着就感觉自己大腿右侧像是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狠劲推了一把,整个人趔趔趄趄地在马路上冲出去好远,终还是没有稳住,内心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便一头跄向路面。老奎面朝下四仰八叉地趴在马路上。老奎的经验不是很管用,他只记住了绿灯行红灯停,没有左右勤张望,更没有注意到当他迈入斑马线没多远,对面马路就已经亮起了红灯。趴在马路上的老奎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疼痛,实际上根本就什么感觉都没有,好像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渐渐地,缓过神来的老奎感觉到了疼痛,火烧火燎般的疼痛从脸部、手掌等处袭来。老奎刚学会骑自行车那会儿,也有过这么一次切身的经历。那次他骑着自行车顺山道往下溜,一粒小石子将他从自行车上颠了下来,结果也如同今天这样被摔了个大前趴,出溜出好远,脸和手都跌破了皮,好久才养好。老奎感觉到了疼痛,也就确认了自己还活着。身下的路面很热,有些烫人。好多人聚拢在自己的身边,老奎听到了许多人在说话,叽叽喳喳说啥的都有。一个声音说看样子撞得不轻呢,另一个声音说这可说不准,没见血多半就是内伤,内伤更厉害的……后来有个人弯身用手来摸老奎的脖子,试探着在耳根下面摸索了半天,然后嘴里叨咕着说没事儿没事儿这脉跳得硬朗着呢!接着那人就骂开了,说今天真是见鬼了,刚拉了一位口袋里忘记揣钱的爷,转眼又遇到这么个脑袋进虫子的神经病,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咒骂间他将老奎面朝下的脑袋扳转过来。老奎左侧脸颊颧骨处跄破了皮,看上去血糊糊的,立即引来一片惊呼声。有人说哎呀快打120吧这家伙看来不是装的了……另一个人说碰瓷儿的不可能舍得把自己摔这样,赶紧报警吧,啧啧……刚才骂咧咧的那人伸手拍了怕老奎的脑袋,问:“民工大哥,你能不能自己站起来?我送你去医院。”老奎想站起来,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胳膊腿机械地动了动。实际上他肯定要比撞他的司机要惊恐得多,所以即使只是皮外伤,但整个人也如散了架一般动弹不得。

一帮人托头搬脚地将老奎塞进了出租车后座,司机一再叮嘱老奎不要将手和脸上的血渍弄到座位上,然后边开车边继续骂咧咧地抒发着自己的牢骚,老奎心里还有些慌神,夹杂着一些内疚,不知道说点啥是好,最后也就啥都没说。他的伤主要在左手掌和左侧脸颊上,都跌破了皮,往外渗着血水。上车后老奎又发现左侧裤腿膝盖处蹭出了个洞,很是心疼。要知道那条裤子拢共也没舍得穿过几次呢。

不多时就到了医院。老奎在司机的搀扶下可以自己下车了。外科在一楼,司机让老奎在诊室门口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说自己去挂号,说完就转身快速离开了。老奎就在那儿等,等了好长好长时间,再没有见到司机的身影。就诊的经验老奎还是有的,为了治疗媳妇的哮喘病差不多每年都要带媳妇光顾镇上的医院,所以等不来司机除了在心里诅咒几句那人缺德以外,也没怎么着急,自己去院门口的挂号处花两块钱挂了个号,然后又回到外科。诊室里有两个大夫,一男一女,老奎进门时俩人正有说有笑地聊着什么。女大夫白了一眼站到桌前的老奎,面无表情地问了句伤是怎么弄的,老奎就说是被车撞了。女大夫问是你撞别人还是别人撞了你?老奎说别人把我给撞了。女大夫又问是你主动被撞的还是被动挨撞的?老奎这次答不上来了,只是嘴巴张合两下,没有发出声,他实在是没有搞明白主动和被动的意思。另张桌子旁的男大夫咯咯地乐了起来,对女大夫说你以为你是交警啊还管那么多。说完让老奎坐到他桌边的椅子上,用手在老奎的身体多个部位摁了摁,老奎除了脸和手掌处疼痛以外,其他处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男大夫也没多问,拿起笔唰唰地在一纸片上龙飞凤舞了一番,然后递过那张纸让老奎去交费。老奎心里当时就有些嘀咕,虽然纸片上的字他不认识几个,但他知道那是处方,满满一页纸字的处方肯定便宜不了。

划价后果然不出老奎所料,总共划了两百四十九块五毛。还不如多加五毛把我当二百五得了!老奎心里愤愤地想,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在村里,像老奎这样的皮外伤都不用处置,即使去卫生所也无非是用碘酒消消毒,一两块钱的事儿,在这儿凭啥要这多钱?就因为是汽车撞的?那要是被飞机膀子刮破点皮儿还不得上万呀!……老奎越想越觉得窝囊,自己被别人当大头鬼了。再说他口袋里的钱今天已经花出去四块了就剩下十元多一点了,短缺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看来那个司机逃跑还真是有原因的呢,不跑的话哪里受得了啊,那大夫开处方的笔分明就是一把小刀嘛,飕飕锋利的小刀,嗖嗖地割你的肉,心安理得地割,眼睛都不带眨地割……不行,说啥也得问个明白,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当二百五了。老奎气呼呼地来到诊室,本来他是想“啪”地一下把处方拍到那个男大夫桌子上的,可见了大夫笑眯眯的样子,心一下子又软了下来,旋即堆起笑脸,将处方轻轻推到大夫面前,轻声问道:

“大夫,你……您给瞧瞧,咋恁金贵啊?”

那位男大夫脾气很好,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他拿起处方扫了一眼,只那么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然后耐心地指点着给老奎解释:“瞧这儿,这是预防破伤风的,一针一百五,官价;还有这儿,这是处置费,官价;这些是消炎药,官价;这是消炎费,官价……听明白没?”

老奎没明白,老奎愈加稀里糊涂了。老奎即使稀里糊涂地也知道他兜里能应付个啥价。于是他便说:“大夫,您说的我都明白,官价也好民价也好,可是,但是我兜里没有钱交费。”

听了老奎的话大夫很是诧异,脑袋歪了歪:“嗯?难道不是撞你的司机负责医药费?”

老奎说:“责任在我,真的怨我,耽误了人家司机挣钱呢!”

对面桌那位女大夫这时说话了:“撞你的司机现在在哪儿?”

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曲里拐弯的,让老奎心里的那股气就着女大夫的话升腾起来:“他早就走了。我不用他负责我的医药费,责任在我,真的,都怪我没有遵守走路规则,都怪我,不怨人家司机……”

从那位男大夫慈眉善目但却透着嘲讽的表情以及呵呵的笑声里,老奎感觉到了轻蔑:“真不怨人家,过马路的规矩我还是懂得一些的,绿灯走红灯站,时不时地左右看……”

“行啦行啦,不用再说了!”那位大夫收起笑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既然这样,你就告诉我你兜里有多少钱吧。”

老奎想了一下,说:“我……还有差不多十块钱吧。”

“十块钱能做什么呢?”

“这点小伤在我们家那儿根本就用不上十块钱,不就擦破点皮嘛,哪里用得上几百块……”老奎自觉真理在自己手心里握着,话说起来很流利,声音也坚挺。

那位男大夫很不耐烦听老奎讲下去:“好啦好啦,我就按照你家乡赤脚医生的法子做好了。”说完他又重新扯过一页处方纸,唰唰地写了几行字。对面女大夫将嘴巴撇得恨不能竖起来,很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叨咕着:“我就搞不明白,你说现在的农民不好好在家种地,都往城里跑个啥劲儿呢!街上到处都是农民工,蚂蚁一般,这哪还有个省会的样儿!……”自打进诊室老奎就对那位女大夫的态度很反感,听她这么说老奎又一次把握住真理,挺起胸膛瞪大眼睛气哼哼地对着那位女大夫吼道:“农民咋了农民咋了?若没有我们农民打下粮食你们城里人还不都得喝西北风?总书记都说农业是国家的根本了,瞧不起我们农民就是忘本……”本来老奎想说的话还很多,打算尽情舒缓一下自己胸中的怨气,可是那位男大夫没有再给他机会,很生硬地打断了老奎。他让老奎拿上处方单赶紧去交费,老奎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冲那位女大夫嚷嚷:“还好意思给人瞧病咧,我看你的思想就有病,很有病,而且病得不轻……”他看到女大夫一句话说不出来,把一张苦瓜脸扭向了窗外。

老奎赢得了空前的胜利,感觉脸和手掌也不怎么疼了。他又一次排队划价,这次给划的价格是九块八。老奎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想着那大夫肯定会照着他口袋里的钱开方子。“我偏不上你当,这么点狗屁伤就漫天要价,你爷爷我还不用你伺候了呢,就不给你黑我钱的机会!”老奎心里这样想着,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将处方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接下来的一件事儿让老奎很是拿不定主意,那就是要不要到诊室将那张挂号单要回来退掉,来医院啥都没干就花掉两块钱太窝囊,可是若那位男大夫不给咋办?给了后挂号处不给退钱咋整?若要那个女大夫和男大夫合伙数落自己该怎么应付?……老奎来来回回地从挂号处到诊室溜达了好几趟,最后还是狠狠心咬咬牙,放弃了索要两块钱挂号费的念头。

走出医院,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阵阵热浪扑面而来,一下子就将老奎紧紧裹住。阳光刺眼,更刺脸,老奎的脸颊一阵阵抽丝般的疼。早晨出门前把媳妇给准备的行头都整齐到了身上,没一会儿就燥热难耐,更加的令他心烦。公交车也跟着欺负老奎,老奎没有找到15路公交车,在站台上挨个标牌看,也没有找到有去中山路的车次。看来还得打听。周围人很多,在热辣辣的阳光下面目都冷冰冰的,不知道该问谁是好。咬咬牙,他轻轻地拽了拽身旁一位中年妇女的衣袖,刚想问,那女人显然是把老奎当成了讨饭的,扭过脸差点没把胳膊甩脱臼,咣当抛出一句话:“别地儿要去,我这儿没钱!”老奎愣住了,张开的嘴半天都没有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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